謝父看著床上的屍體,眸色冷下來,轉身離開房間,諷刺冷笑聲在屋內響起。
然而,在拉開房門時,謝父雙眼泛紅,滿臉的痛心疾首。
他對站在門外的一眾同僚,聲音哽咽道,
“老楊,去了——”
楊大柱畢竟是退下來的將帥。
他的個人生死,不再是家族之事,大院的人幾乎全來了。
眾人見謝父雙眼通紅的模樣,紛紛上前安慰他。
過了許久,謝父脫身離開,回到隔壁的謝家。
他剛進家門,就喊來警衛員,聲音肅殺冰冷。
“檢舉楊大柱的信,立刻送上去。”
楊大柱這麼多年,富得流油,還跟他裝什麼清正廉潔。
警衛員點頭,問了句:“您這麼做,不怕戚老那邊有意見?”
謝父唇角上挑,傲然道:“我怕什麼!我兒子回來了,還給我帶回來那麼有能耐的兒媳婦。
我隻怕別人忘記,曾經的謝家何等高調。但凡當年,我要不顧兄弟之情,如今住進御府的人,還說不定是誰。”
他眼神銳利地凝著警衛員:“信不止要送,還要大搖大擺的去送。
我就是讓那些人都知道,誰敢動我謝家人,我謝正德,百倍奉還!”
Advertisement
“是!”
警衛員敬了個禮,轉身快步離開。
謝父站在客廳,端起桌上的涼茶喝了幾口。
楊大柱就算是死了。
也不配榮耀加身,甚至不配葬在烈士公墓。
謝父目的是查封楊家的財產。
全部都統統上交!
樓上。
秦姝從謝瀾之的口中,得知楊大柱的所作所為,對其有了更深的了解。
前世,他隻知道楊大柱不清白,那些巨額財富好像很有問題。
沒想到楊大柱,還是戚家派系的人,曾跟謝家不死不休。
秦姝對大院的大小老狐狸們,簡直佩服的五體投地。
她在這住了這麼久。
都沒有察覺到彼此之間的敵意。
秦姝從浴室走出來,擦著泛湿潮氣的長發,看到倚在床頭的謝瀾之。
她眨了眨眼,詫異地問:“你不是出去了,怎麼又回來了?”
“我是去書房拿東西。”
謝瀾之拎起一個包裝精美的紙袋,起身走到秦姝的面前。
“你身上的睡衣不舒服,試試我給你買的睡衣。”
秦姝沒察覺到男人火熱晦暗的目光,接過紙袋進了浴室。
等她再次出來時,謝瀾之的眼神不僅灼熱燙人,甚至恨不得把秦姝給吞了。
絲質順滑的香檳色睡裙,穿在秦姝的身上,襯得她膚色白皙柔嫩。
連豐腴柔潤的身材,都勾勒出妖娆嫵媚的曲線。
即便秦姝是孕婦,身上的成熟女人魅惑力,依舊展現得淋漓盡致。
謝瀾之的視線由上而下,從如雪似酥的胸.脯,到那雙纖細美腿,以及小巧精致的誘人腳踝。
隻覺得秦姝渾身上下,無一不精致完美。
秦姝披著輕薄的睡衣外衫,扯了扯裡面的睡裙,笑著開口。
“這是從國外買的吧,咱們國內可沒有這樣的款式。”
她走到床前,抬手摟著男人的脖子。
“穿著的確舒服,我很喜歡!”
秦姝豐.盈的前胸……
不經意地碰在謝瀾之,呼吸起伏的胸膛上。
秦姝這是在向他求歡?
謝瀾之視線偏移,性感喉結輕滑,聲音低不可聞。
“阿姝,孕婦不能縱.欲,你再忍忍……”
第166章 用最甜軟的腔調,撒嬌喊老公
“?”
秦姝的臉色精彩極了。
狗屁的縱欲,她就是抱抱謝瀾之。
不過難得聽到男人,說出這樣懂事的話。
謝瀾之終於知道她是孕婦,要顧忌幾分了。
秦姝松開男人的脖子,撇嘴嫌棄道:“謝瀾之同志,請你端正思想態度,不要想那些不健康的事!”
她跨過男人的大長腿,爬到床的裡側。
謝瀾之順著秦姝的衣領,看到一片白得發光的美景。
他屏住呼吸,扶著秦姝的後腰,讓人順利來到他的身側。
就在秦姝準備躺下的時候,謝瀾之聲調微沉地問:“那個邢警官是怎麼回事?”
秦姝動作一僵,眼底閃過一抹心虛。
這是惱羞成怒,秋後算賬?
她冤枉啊!
秦姝也是今天才知道,幾面之緣的邢警官,對她抱有那樣的心思。
謝瀾之捏著她下巴,黑如墨玉的眸底溢滿妒火。
“他看你的眼神,都快長在你身上了。”
秦姝抬手在鼻子前揮了揮:“謝少,好大的醋味啊,你今天腌醋缸裡了?”
謝瀾之眼眸微眯:“秦姝同志,請你正面回答我的問題。”
秦姝自認為沒什麼不能說的,脫口而出:“也沒什麼,我跟邢警官接觸過幾次。”
“第一次,邢警官追捕竊取情報的特務,他們開槍射擊在特務的大腿動脈。”
“我當時恰巧路過,知道特務身上有他們需要的情報,就順手把人救了。”
“第二次,我上山採藥時,碰到幾個村霸流氓,欺辱一個小姑娘,沒想到那人是邢警官同事的女兒……”
在秦姝開口的時候,謝瀾之想到他們的初次相見。
他啞聲問:“你當時是不是在八寶鎮,給那名特務包扎傷口?”
秦姝眨了眨眼,詫異地問:“你怎麼知道?”
謝瀾之眸色微暗:“我當時有任務在身,途經那裡看到你了。”
秦姝不禁笑了:“那我們還真是有緣分。”
謝瀾之又問:“你第二次跟邢警官接觸,在派出所是不是還跟那些地痞流氓打架了?”
秦姝美眸微睜:“……別告訴我,你又在?!”
謝瀾之艱難地點了點頭:“我見過你兩次,第二次還返回去找過你,如果那時候我們接觸過,說不定早就結婚了。”
秦姝滿臉的戲謔:“別說大話了,那樣的場合你遇到我,第一反應是懷疑我的身份。”
“……”謝瀾之薄唇緊抿,不說話了。
秦姝卻笑得風輕雲淡:“軍人小心謹慎,疑心病重,這是通病,你第二次找我,肯定是要抓我!”
她反手捏著謝瀾之的下颌,嬌媚臉蛋露出傲嬌的笑容。
“老實交代,是不是抓我去了?”
謝瀾之點頭:“是,不過跟你接觸過,知道你的身份後,我肯定會在第一時間排除你的嫌疑。”
秦姝的關注點不在這裡,沉吟道:“讓我想想,那是多少年前的事了。”
“得兩三年了吧?”
謝瀾之溫聲道:“不到三年。”
秦姝眼神玩味地睨著他:“行啊,謝少,敢惦記十六歲時的我,你還有這樣的癖好?”
“沒有!”謝瀾之立刻反駁,“那時候我們如果認識,會有更多的接觸,也沒有中間的那些烏龍事了。”
“這倒是。”
秦姝若有所思地點頭。
沒想到,她跟謝瀾之還有這樣的淵源。
如果兩人真的提前見面,她也許就不會歷經上一世的悲劇了。
秦姝捂著嘴打了個哈欠:“我困了。”
謝瀾之沒出聲,清雋斯文的臉龐,浮現出了濃濃的的糾結。
他倏然出聲:“阿姝,你想不想知道嘉嘉的事?”
聲調低啞,每一個字都仿佛從牙縫擠出來的,讓人聽出幾分難堪。
秦姝沒有給他回應。
謝瀾之垂眸望去,發現躺在臂彎的人睡著了。
秦姝的睡顏恬靜,呼吸平穩均勻。
謝瀾之揉了揉她的頭發,柔聲道:“好夢——”
翌日。
秦姝是被外面的,嘈雜哭聲吵醒的。
“這是我們的東西!你們憑什麼都搬走!”
“你們就是一群強盜!放下,都給我放下!”
秦姝緩緩睜開眼皮,惺忪眼睛一片迷茫。
她好像聽到了……秦寶珠的哭聲。
秦姝起身走到窗戶前,看到不少身穿制服的人進出楊家,手裡搬著大件小件。
楊雲川、秦寶珠站在門口,一副如喪考妣的臉色。
一雙結實的手臂,從秦姝的後頸探來,把她環抱在懷中。
男人低磁嗓音,自上方響起:“在看什麼?”
秦姝聲調慵懶:“楊家這是怎麼了?”
謝瀾之掃向樓下的情景,淡漠道:“被查了,所有財產充公。”
秦姝聞言,沒忍住勾起唇角。
這可真是大快人心。
楊雲川、秦寶珠二人,這次是偷雞不成蝕把米。
謝瀾之下颌抵在秦姝的發頂,輕笑道:“以後再也沒有人,來找你的不痛快了。”
秦姝眯起眼眸,隔著玻璃窗,與樓下的秦寶珠的怨恨眼眸對上。
她忽然回頭:“她有沒有來找過我?”
謝瀾之頷首:“一大清早就來找你,她知道自己被踢出族譜的事,想找你要個說法,阿花嫂他們沒讓人進來。”
秦姝笑了:“我不想見她。”
以後她跟秦寶珠,就真的是陌路人了。
“餓不餓?要不要下樓吃飯?”
“好——”
*
樓下,謝夫人摟著謝父的胳膊,哼哼唧唧地抱怨。
“我腰疼,腿也疼,感覺渾身都快散架了。”
謝父心疼道:“一會兒我再給你捏捏?”
謝夫人幾乎趴在他身上,委屈道:“我從來沒有受過這樣的罪,不知道阿姝家裡的床那麼硬,他們是怎麼睡習慣的,我睡一晚上就感覺腰都要斷了。”
謝父聽她話越說越引人遐想,往日儒雅面孔,閃過一抹晦暗。
他的手落在謝夫人,那一尺八的後腰,動作不緊不慢地揉捏。
謝父輕聲細語地安慰:“辛苦夫人了。”
謝夫人嘆道:“哎,辛苦倒不至於,主要是我們太失禮了。阿姝跟咱兒子結婚快一年了,我們才登門拜訪親家,希望他們不要心裡有疙瘩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