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瀾之不能被稱之為狼,而是能吞噬萬物的蛟龍,骨子裡的天性偏弑殺。
站在門口的謝瀾之,仿佛察覺到秦姝的視線,側眸望了過來。
他深邃的眼眸剎那間變得溫柔,眼底還浮現出幾分安撫,仿佛之前的狠戾與危險,都是一場錯覺。
秦姝降下車窗,不顧外面的寒氣,衝謝瀾之搖了搖手。
她臉上綻放出燦爛的笑容,令謝瀾之緊繃的面孔瞬間被融化了。
褚連英看到這一幕,嘖嘖道:“如果不是親眼看到小嫂子打人,我都不敢相信,她這麼瘦弱的小身板,能用一手針術制服七個劫匪。”
謝瀾之清雋斯文臉龐露出無奈:“你現在看她跟沒事人一樣,回到家就要躺在床上幾天都下不了地。”
褚連英是男人,一聽這話就想歪了。
他嘿嘿直笑地問:“這話怎麼說,你想教訓嫂子?”
謝瀾之眼神不善地瞥了他一眼,“想什麼呢,阿姝身嬌體軟,磕碰幾下都會掉眼淚,嬌氣得不行,今天這番折騰,她回到家還不知道會怎麼哭鬧呢。”
他嘴上說得有點嫌棄,語氣中夾雜著樂在其中的笑意,任誰都能看出來他在炫妻。
褚連英的臉都扭曲了,想說身嬌體軟了不起啊!
他想了想,還真了不起。
誰不想要一個柔弱無骨,抱起來軟綿綿的媳婦。
還會動不動就流淚撒嬌,抱著你哭,哭的你是既心軟又酥麻。
第118章 禁欲系謝少吻腰殺,又撩又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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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你帶他們回隊,順便熟悉一下環境。”
謝瀾之在褚連英羨慕、嫉妒的目光注視下,緩緩沿階而下。
男人的背影身姿欣長,被軍裝包裹的精瘦有力腰身挺直,不經意釋放出高不可攀的距離感。
褚連英沒好氣道:“我就不該來供你差遣,早知道去柳苼那裡混日子了。”
謝瀾之的低笑聲響起:“去了他那,你就被糟蹋了,在大院裡除了我,就屬你武力值最高。”
“那是!你褚小爺是誰,大院的小霸王!”
被誇了的褚連英,瞬間飄飄然起來,嘴角咧開的弧度很大。
已經走遠的謝瀾之,清雋面孔露出一抹痞笑。
大院的小霸王?
遇事永遠溜得比誰都快,人稱外號飛毛腿。
謝瀾之先去了謝母所在的那輛私家車,隔著玻璃窗說了幾句話,這才朝他那輛越野車走去。
秦姝坐在副駕駛,雙眼掃視著圍觀的人群,試圖從中找出可疑分子。
謝夫人出事,也就在這半個月左右。
那些早就盯上她的人,說不定就藏身於其中。
謝瀾之打開車門坐進駕駛位,見秦姝扒著車窗往外看,一副聚精會神的模樣。
他沒事人一樣,輕笑地問:“在找什麼呢?”
秦姝剛想說沒什麼,忽然靈光一閃,心底有了個主意。
她狡黠眼眸微動,抿著唇說:“我今天跟媽出門,總感覺有人在盯著我們。”
謝瀾之剛啟動車準備離開,聞言停下來,雙眉緊緊擰著。
他口吻嚴肅地問:“你確定?”
秦姝其實就是隨便找了個理由。
不過這件事,總要先引起謝家的注意力。
以免之後謝夫人真出了事,後悔都來不及了。
秦姝沒什麼底氣,眼底浮現出一絲心虛,可她還是咬著牙點頭。
殊不知,她這副模樣落入謝瀾之的眼中,立刻就分辨出來她在說謊。
寧可說謊,也要找這樣漏洞百出的借口,可見事情有點嚴重。
謝瀾之經過之前的幾次試探,知道秦姝不會告知他緣由。
即便如此,這件事已經引起他的警惕心。
畢竟,秦姝每一次不經意提起的事,事後都帶來意義非凡的影響。
謝瀾之揉了揉秦姝的頭發,柔聲說:“知道了,我回頭跟爸商量一下,會加強警戒的。”
秦姝笑著點頭,又補了一句:“重點查一查外國面孔。”
“好,都聽你的。”
謝瀾之什麼都沒有問,開車往大院駛去,身後跟著謝家的私家車。
*
謝家,臥室。
“嘶——!”
“輕點!好疼的——”
坐在床上的秦姝,露出一截瑩白的腳踝,垂眸去看捧著她玉足的男人。
謝瀾之單膝跪在地上,眉心緊緊擰著,小心翼翼地取玻璃碎片。
他嗓音低啞:“阿姝再忍忍,我要把玻璃碎片都取出來。”
“可是好疼。”
坐在床上的秦姝,眼眶泛紅,似水的眼波流轉。
看著既可憐,又嬌媚的撩人心尖。
謝瀾之聽著她嬌聲嬌氣的哭腔聲,薄唇緊緊抿著,隻恨之前對那些劫匪下手還是輕了。
秦姝全身上下都是傷,臉、手、足,回來的路上還說腰也痛。
謝瀾之深呼一口氣,下手的動作越發輕了。
過了許久,總算是把腳踝上的傷處理好。
接下來是臉,手,還有手腕。
秦姝躺在床上,享受著謝瀾之的照顧,眼底的淚意逐漸褪去。
沒過多久,她因體力消耗過多,有點犯困了。
秦姝的眼眸半闔時,一隻溫熱的手,在她肌膚細嫩的脖頸遊走。
她抬手推了推,嘟囔道:“別鬧,困了。”
謝瀾之眼神陰霾地盯著,她脖頸上被玻璃碎片,劃出的一道很淺的血痕。
這是秦姝嫁給他後,第一次受這麼多的傷。
哪怕是兩人同房那晚,他都在極力克制壓抑自己,生怕真傷到了秦姝。
那幫畜生,就該立刻執行槍決。
謝瀾之深呼一口氣,斂起眸底的怒意,幫像隻小懶貓一樣的秦姝,輕輕挽起面頰上的發絲。
他聲音又低又柔:“你睡,我幫你上藥,輕輕的好不好?”
“……嗯。”
過了許久,秦姝聲音懶懶地應了。
謝瀾之密長眼睫掩住半眸,把眼底的欲念渴望壓下去。
秦姝仿佛貓咪撒嬌般的柔軟鼻音,都讓他輕易撩撥。
她簡直就是勾人魂魄的妖精!
謝瀾之運了運氣,拿起桌上的藥膏,給秦姝脖頸上的血痕抹藥。
他的動作很輕,生怕會讓淺眠的秦姝驚醒。
傷都處理完後,謝瀾之起身準備離開,忽然想起秦姝說過腰疼。
謝瀾之又坐了回去,湊近秦姝的耳邊,輕聲哄道:“阿姝,翻個身。”
“幹嘛啊?”
秦姝紅唇發出軟糯,很有韻味的含糊聲。
謝瀾之繼續哄:“上藥,很快就好。”
躺在床上的秦姝沒有動,他就開始誘哄:“阿姝乖,翻個身再睡。”
秦姝黛眉輕蹙,被他磨得沒辦法,慢騰騰地翻了個身。
謝瀾之的唇角勾起一抹寵溺的笑容。
這抹笑意,在看到秦姝腰間的指印後,頓時消影無蹤。
謝瀾之的眼神一暗,黑眸透露出來的冷冽,幾乎要凝成實體。
白皙的腰肢上,有一個略粗的手指印,一看就是出自男人之手。
謝瀾之心底的悔意,直飆頂峰。
他之前在金店,果然還是下手輕了。
謝瀾之盯著柔軟纖細,凹凸有致的側腰,蘸了一下藥膏,指尖輕顫地塗抹在白皙細膩的皮膚上。
他都沒敢在秦姝的腰上,留下這麼狠的印跡。
那個畜生,他怎麼敢!
謝瀾之的臉色鐵青,心疼與醋意如風暴般在他內心肆虐,久久無法平息。
他翻湧的內心無法克制,導致下手有點重了。
“嘶,疼——”秦姝低吟著喊疼。
謝瀾之立刻慌了手腳,柔聲哄人:“抱歉,我輕點。”
秦姝動了動腰身,就沒動靜了,呼吸也逐漸恢復均勻。
謝瀾之盯著她仿佛一把柳枝,柔軟婉轉的細腰,視線有點移不開。
眸光下移,落在略翹而圓的美……臀上,景色愈發奪人心目了。
謝瀾之收回視線,端的是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樣。
然而,在上完藥後,他單膝跪在床沿。
骨感分明的雙手,箍在秦姝的側腰上,男人的頭顱,緩緩低下。
他的唇,落在性感小巧的腰窩上。
一個很輕的吻。
仿佛僅為蓋一個章,宣誓主權。
可謝瀾之的肌肉緊繃,弓起的精瘦腰身,跪伏膜拜的姿態,畫面太欲了。
尤其是秦姝的腰,在敏感地回縮時。
那份極致的曖昧氛圍,在空氣中快速蔓延,甜到發膩。
謝瀾之給秦姝拉了拉衣服,蓋上被子,腳步匆忙地往浴室走去。
一個小時後。
謝瀾之再出來時,換了一套比較休闲時尚的運動衣。
他淨短的碎發半湿,濃顏系的面部輪廓籠罩著一層薄紅,眼尾處也泛起一抹淺紅。
又撩又欲!
渾身的荷爾蒙氣息爆棚!
明明頂著一張禁欲臉,卻超級欲撩,仿佛如行走中的春.藥。
仔細去看,謝瀾之眼底還殘留著無比攝人,沒有完全褪去的潋滟欲念。
他隨手把毛巾搭在椅子上,拿起桌上的密封文件,一邊看一邊快速平復,身體還殘留的事後熱氣。
時間緩緩流逝。
謝瀾之把文件裝入檔案袋,轉過身去看,躺在床上沉睡的秦姝。
她睡得倒是香,還有點輕微的打呼。
這是從來沒有過的現象,可見她真的累壞了。
謝瀾之走上前,食指曲起,在秦姝小巧的鼻尖上,輕輕刮了一下。
“過幾天再收拾你。”
男人暗啞嗓音,帶著濃濃的期待。
*
謝父的臥室。
謝瀾之雙腿交疊,坐姿松弛地倚靠在椅背上,神色冷峻而漠然。
他清冷嗓音不疾不徐地匯報,在金店發生的種種細節。
謝父知曉妻子跟兒媳橫遭禍事,差點被人欺負了。
卻不知道過程是如此的驚險,徹底動了怒。
“反了天了他們!”
“這群人肯定是組織的,查!查他個底朝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