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殘忍的殺害秦招娣,還廢了兩個繼子。
秦招娣如果隻是偷梁換柱,搶走自己侄女的未婚夫,嫁給小她十多歲的郎野。
這件事隻能說是郎野年紀小,倒了血霉,還不至於殺人。
秦招娣幹的可是吃槍子兒的事!
她的姘頭跟境外勢力勾結,在一次行動中,她去通風報信,害得郎野的很多戰友慘死。
那些戰士們,屍沉於天鷹嶺西邊,與三不管區域隔著的那條河底。
秦招娣被崩潰的郎野抓住,捅了近百刀。
刀刀不致命,刀刀深可見骨。
硬生生,血流盡而亡!
秦招娣的下場很慘,但沒有一個人同情她。
這樁慘案,時隔三十多年,還被拍成了影視作品。
秦姝記得就是在那一年,網民們翻出郎野的陳年舊案。
他殺了秦招娣後,在去自首的路上碰到兩個繼子,看到他們把一個女孩吊在樹上欺辱。
殺紅了眼的郎野,也沒慣著兩個少年,讓舊時代的太監公公重現於世。
郎野沒殺繼子,可他的手上沾染了孩子的血。
他放棄自首,回到家寫了一封遺書自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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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是今天碰到秦招娣,秦姝還真想不起來這事。
在事發的時候,她隻知道死者,是跟她同村的秦招娣。
對於兇手的悲慘遭遇,以及後來的所作所為,僅是唏噓片刻,就拋之腦後了。
實在是,那時候秦姝才成婚不久。
既忙著跟楊雲川鬥智鬥勇,還要想辦法搞錢。
秦姝不知道是該同情,對郎野另眼相看的謝瀾之好。
還是同情郎野這個大冤種,遇到秦招娣這麼個糟心玩意兒。
確定秦招娣的男人是誰後,秦姝懶得跟她繼續糾纏,背著竹簍轉身離開。
她心下思緒百轉千回,想著該如何阻攔,這樁慘案再次發生。
“喂!”
身後傳來秦招娣的叫囂聲。
“你跑什麼,我話還沒說完呢!”
秦姝聽到身後的急促腳步聲,前行的速度加快不少。
秦招娣就像是一塊狗皮膏藥,怎麼都甩不掉。
她一個勁的在秦姝耳邊,不懷好意地嘰嘰歪歪。
“你家男人不行,還是個絕嗣,你總不能夜夜獨守空房。”
“要我說,憑借你這狐媚子長相,勾勾手指頭,多少男人的魂都丟了。”
秦姝不勝其煩,臉色一片陰沉,冷眼睨著她。
“你到底想幹嘛?”
秦招娣充斥著羨慕的眼神,略顯猥瑣地打量著秦姝。
“我認識幾個要體格有體格,還有一身蠻力的漢子,你要不要試試?”
她恩賜般的口吻,仿佛是便宜了秦姝。
試什麼?
被人糟蹋的滋味兒?
秦姝覺得秦招娣腦子病得不輕。
她滿臉鄙夷道:“你不要自己犯賤,就覺得人人都跟你一樣。”
“說什麼呢你!”
秦招娣立刻就翻臉了。
她撸起袖子,就要跟秦姝撕扯。
“啪!”
清脆的巴掌聲響起。
第44章 老公?一身錚錚鐵骨都被喊酥了
震耳欲聾的巴掌聲,聽著就讓人感覺到疼。秦姝的手早就開始痒了。
哪怕知道打人很疼,還是狠狠甩了秦招娣一巴掌。
秦姝琉璃般純淨的眼眸中,泛起狠戾之光,冷聲警告:“看到你就煩,別來惹我!”
秦招娣的臉都被打歪了。
她捂著疼痛不止的臉,整個人懵了一瞬。
“啊啊啊!!!”
反應過來的秦招娣,發出尖銳刺耳的嚎叫。
“我看你可憐,想著拉你一把,你個賤蹄子竟然恩將仇報。”
她伸手去揪扯秦姝的頭發,一副要拼命的架勢。
秦姝可比她笨重的身體靈活多了,輕而易舉地避開攻擊。
“送上門被人踐踏的事,你還是自己留著享用吧!”
潑辣的秦招娣,眼神兇狠地怒視著秦姝。
“騷狐狸!看我不撕了你!”
她從地上撿起樹枝,朝秦姝的方向就一陣亂甩。
不講武德!
秦姝見勢不妙,轉身就跑。
對上五大三粗的秦招娣,她還真不好下手。
不小心把人給打殘,事情就熱鬧了,
除非可以用銀針。
奈何,她今天出門換了身衣服,忘記把針藏在身上了。
“騷狐狸精,你別跑!”
“看我不把你抽得皮開肉綻的!”
秦姝在前跑,秦招娣揮舞著樹枝,在後面窮追不舍。
兩人上演了一出追逐大戲,引來周圍忙碌的人關注。
秦姝的體力還算不錯,前提沒有辛苦幾個小時挖藥材。
她跑著跑著,就開始脫力了。
在她回頭去看,追上來的秦招娣時,猛地撞入一道堅硬的牆壁上。
不!
不是牆壁。
誰家牆壁這麼溫暖而精壯啊。
秦姝抬頭想要看看是誰,身體沒站穩,側身就要往旁邊栽去。
被她撞到的人,一把握住她的手腕,拉入肌肉緊實的懷中。
這次,秦姝嗅到一股熟悉獨特的味道。
是濃烈的雄性荷爾蒙爆棚氣息。
秦姝柔弱無骨的腰肢,倏然被一雙大手鉗住,緊貼男人肌肉結實的腹部。
“怎麼這麼不小心,有沒有傷到哪?”
一貫矜冷的熟悉嗓音,貼著秦姝的耳畔,清晰傳入她耳中。
她感受到男人說話時的熱氣,噴灑在她耳朵上的酥麻感。
“謝瀾之,你嚇死我了。”
秦姝緊繃的身體放松,拍了拍前胸,輕舒了一口氣。
她還以為是秦招娣的姘頭。
那些人都殺人不眨眼,秦姝沒打算以身犯險跟他們接觸。
謝瀾之扶正秦姝的身體,森然刺骨的冷眸輕抬,沉沉地睨著追上來的秦招娣。
他掃了一眼對方手中的樹枝,又低頭去看秦姝。
“她打你了?”
沉如水的危險嗓音,帶著風雨欲來的怒意。
終於能休息片刻的秦姝,擺手道:“沒有,她太胖了,跑不過我的。”
確認她沒有受傷,謝瀾之覷了眼,臉上掛著巴掌印的秦招娣。
他嗓音冷寒徹骨,質問:“你想對阿姝做什麼?”
秦招娣知道謝瀾之的職位很高,知道他雖然不行還絕嗣,卻深受駱師的器重。
她想也不想地把手中的樹枝丟開,神色訕訕,心虛道:
“沒做什麼,就是鬧著玩。”
謝瀾之眉頭緊蹙,根本不買賬,眼底的冷意降了幾個度。
他指著地上的樹枝,沉聲問:“有你這樣鬧的?傷到了阿姝,你負責嗎?”
秦招娣不以為然道:“我跟秦姝是同鄉,追逐打鬧啥的,磕著碰著不是常有的事。”
得知她的身份,謝瀾之周身釋放出,讓人窒息的逼仄壓迫感。
他聲音冷冽地問:“你就是秦招娣?”
秦招娣露出受寵若驚的表情,驚訝道:“你知道我?”
她沒看到謝瀾之眼底的厭惡,快速整理了下衣服,又順了順凌亂的頭發。
然後,她自認為風韻猶存,扭著粗桶腰朝謝瀾之走去。
“原來謝團長早就關注我了,我一個女人生活不易,好不容易碰到個同鄉,就想跟她敘敘舊。”
“哪知道秦姝這孩子,竟然嫌棄你是絕嗣,還說你給不了她身體上的需求。”
秦招娣睜著眼胡說八道,眼神還頗為挑逗地看著謝瀾之。
就在她抬手,想要隔著衣服摸謝瀾之的胸膛時,
變故突發!
啪!
秦招娣的手被一巴掌拍開。
秦姝早就聽不下去了,打完人,淡定地收回手。
她美目瞪著秦招娣,兇巴巴道:“你爪子幹嘛呢?”
秦招娣扭曲著一張臉,剛要破口大罵,顧忌著謝瀾之在,硬生生把怒火壓下去。
她眼珠子一轉,掐著嗓子,陰陽怪氣道:“阿姝,是你自己嫌棄謝團的,我就是安慰安慰他。”
惡心死人不償命的聲音,聽得人雞皮疙瘩都冒出來了。
靠!
好惡心!
搞得好像誰不會掐著嗓子說話似的。
秦姝低咳一聲,抬頭去看謝瀾之,雙手抱著男人的胳膊。
她也掐著嬌滴滴的嗓音,嗲嗲地說:“老公,這個女人說要給我介紹男人,讓我背著你跟別人好。”
話說完,秦姝自己先受不了了。
她渾身一激靈,抖了抖雞皮疙瘩。
更不要提,被秦姝親昵挽著胳膊的謝瀾之。
那聲又嬌又嗲的老公,喊得他一身錚錚鐵骨都酥了。
“你放屁!”
秦招娣臉色大變,指著秦姝的鼻子,口不擇言道:
“分明是你這個騷蹄子自己想男人了!”
秦姝巴掌大的嬌美臉龐,籠罩著一層冰寒,眼神如刀鋒般銳利地盯著秦招娣。
“你這張嘴在茅坑都快腌入味兒了,張嘴就往外噴糞!”
不是被罵狐媚子,就是被罵騷蹄子,她招誰惹誰了。
真當她是軟柿子沒脾氣麼!
被罵了的秦招娣,哪還顧得了保持形象,氣勢洶洶地衝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