閨蜜和我穿越後一起嫁進了皇家。
她嫁給溫潤如玉四皇子。
我嫁給豐姿英偉五皇子。
他二人都是闲散王爺,我和閨蜜樂得當甜蜜妯娌悠闲王妃。
誰知二皇子和三皇子鬥S了,太子也薨了。
皇位繼承者隻剩這倆兄弟,這不得你S我活S一場?
嚇得我和閨蜜雙雙跑路。
「我倆是閨蜜,可不是敵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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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料出逃碰上貴妃婆婆,她掩面痛哭:「我也不想當太後啊!」
「我倆好兒子一個許諾當太妃了把我送出宮,一個給我找面首來著。」
誰知三人沒鑽出狗洞就被逮住了。
回頭一看,四皇子如玉臉蛋黑成鍋底,我夫君五皇子憋著怒氣的胸肌呼之欲出。
皇帝公公穿著缺兩顆東珠五根金線的龍袍寒酸不已。
1
皇家壽宴上,閨蜜蘇韻正挨著我低聲蛐蛐。
「咱這皇帝公公四十歲正是闖的年紀,不會太快吧?」
「不好說,歷代皇帝壽命也就四十來歲,保不齊明兒你我的夫君就為那皇位爭個你S我活了。」
「不敢想象簫珏爭權的樣子,他怕是隻會潑墨水到你夫君臉上吧!」
我瞥到她手腕上未褪的花哨圖案翻白眼:
「別把你們夫妻玩的那套和這種嚴肅事情搞一起。」
蘇韻穿越前是個文科生,知道四皇子簫珏私下吟詩作對,風花雪月都來,她樂呵呵嫁了。
偶爾見她染著顏料還縈著酒氣,她訕笑解釋:
「賭書潑酒,吟詩作畫。」
不知道她身上整幅美人醉臥金菊圖有多黃!
你們讀書人真會玩。
餘光瞧見我那精力旺盛四處跑著敬酒的夫君也忍不住嘆息:
「我也不敢想象簫翊奪位的樣子,他揮著刀斧哼哧哧去S豬還差不多!」
蘇韻回贈個白眼:
「糙漢男主?又給你代爽了是吧。」
我穿越前刷的視頻十個裡有九個壯碩肌肉男,中和一個清粥小菜,勻稱薄肌男。
了解到五皇子簫翊身長八尺器宇軒昂,我喜滋滋嫁了。
新婚夜我慢悠悠為他寬衣解帶,摸到鼓脹軟彈的肌肉實感十分滿足。
隻是盈滿則虧,那夜滿足過頭我也酸軟身子睡過了頭。
來找我一起去請安謝恩的蘇韻恨鐵不成鋼,對我滿身紅痕指指點點:
「顛鸞倒鳳不知天地為何物,狂徒的赤金腰帶還掛身上!」
我們破看文的是這樣的。
「唉!」
我和蘇韻齊聲嘆氣,都有些舍不得這般瀟灑快活的日子。
但二皇子和三皇子鬥S了,病弱的太子也薨逝,隻剩這倆親兄弟有繼位的可能。
再是淡泊之人面臨唾手可得的權勢,不可能還念著書中黃金、塞外雄光。
未來可見一番廝S。
我捏拳作出決定:「我倆是閨蜜,可不是敵蜜!」
蘇韻立即表態:「男人如衣裳,姐妹是手足!破皇後誰愛當誰當。」
擇日不如撞日。
四目相對,我倆決定就在今晚眾君臣齊聚一堂的熱鬧中,悄然逃跑。
2
走前不忘觀察宴會上座情況。
後位空懸,位同副後的貴妃婆婆緊挨皇帝公公坐著,風韻猶存的美豔臉蛋一派雍容華貴。
她那保養得宜的丹蔻手還拽著龍袍,兩人看著甜蜜得緊。
溜出去時我還不忘和蘇韻八卦:
「咱這公婆感情挺好啊,說不準這皇位還能再保三十年。」
「可不,幾十年後咱貴妃婆婆升位發財S老公,隨便一兒子就是皇帝,人生贏家啊!」
沒想到我倆剛羨慕的對象轉眼就出現在冷宮牆根的狗洞旁。
蘇韻拽我袖子低聲咬牙:「你不是說這地兒冷清到隻有狗會來麼?」
我幹笑:「上次一路追狗過來的時候確實沒人。」
林貴妃,我倆的婆婆轉身過來嚇一跳,她指著暗黑無雲的天呵呵尬笑:
「乖兒媳,你們也來賞月啊。」
她手垂下時袖子哗啦啦跑出來一堆金玉玩意兒。
定睛一瞧,龍袍上的東珠、眼睛和五爪金線也混在裡面!
被我們撞破後,貴妃婆婆也不裝了,索性掩面痛哭起來:
「我也不想當太後啊!老了還得孤單困在宮裡數磚頭。」
「我倆好兒子,一個許諾當太妃了把我送出宮,一個承諾給我找面首來著。」
「現在他們倆兄弟要爭皇位,哪裡還顧得上我,女子的幸福還得自己謀算。」
我與蘇韻默默掏出身後綁著的細軟包袱,表示感同身受。
三個腦袋湊一起,大倒苦水,紛紛感慨皇家後妃兒媳的不易。
蛐蛐半晌,立即計劃三人互助逃出皇宮,直下江南。
支持母妃開啟第二、三、四……八、九、十春!
說幹就幹,美貌聰慧婆媳三人組定能賽過諸葛亮。
好不容易撥開狗洞雜草開鑽,我自告奮勇當首將。
沒想到腦袋卡在洞口,婆婆正推著我身子,蘇韻猛撞著我臀時,周圍火光乍亮。
「天亮了?」
我卡著動彈不得,對周圍毫無知覺。
「不,是我們涼了。」
蘇韻要S不活的聲音令我十分緊張。
一雙筋絡分明的大掌輕易將我拔出。
後腦勺在慣力下往後撞去,是一堵帶著溫熱氣息還軟硬適中、起伏連綿的牆?
猛然回頭,原來是狂徒,哦不對,是我夫君簫翊。
他S盯著我,紅了眼憋著怒氣的胸肌呼之欲出,黑金刺繡的腰帶上還掛著我一縷凌亂的發絲。
我捂著腦袋痛呼不已,簫翊喘著胸膛悶不吭聲給我解頭發。
偏眼一瞧,不得了了,歷來溫潤好脾氣的四皇子簫珏,面沉如鍋底,左手捏碎了扇子。
蘇韻鹌鹑一般埋頭被他右手緊攥著,倒是沒碎掉手骨。
再乍然一看,皇帝公公怎麼也來了!
方才還大放厥詞要找十個面首四日一換的貴妃婆婆唯唯諾諾貼在他身旁。
不愧為皇者霸氣,即便穿著缺兩顆東珠五根金線的龍袍寒酸不已,一開口盡是威嚴:
「愛妃是嫌朕命太長,迫不及待想氣S朕好找下家?或是連往後十家都謀算好了?」
父唱子隨,簫珏溫柔的嗓音此時卻十分陰惻惻地問著:
「阿韻不喜歡我近日的畫風怎不早說?我新釀了壺酒沒來得及邀你共品。」
簫翊在我耳邊不甘落後地輕聲問著:「小溪厭煩我成日精力太好,夜裡為何還頻頻讓我大力些?」
婆媳三人齊齊閉眼裝S。
3
出逃失敗,我們三人垂頭喪氣地被分別帶回去「訓誡」。
「為何想要離開我?嗯?」
簫翊沒了往日對我的熱烈激情,壓著怒火的低沉嗓音能卡痰。
我試探著去牽他青筋暴出的手掌,想用撒嬌含糊過去。
他下意識反握住我的手後又拿開,哼地站起身來直視我,高大壯碩的身軀著實唬人。
「別造作,老實回話。」
要不把你咽下的口水收收再大貓裝老虎呢。
我柔若無骨地踮腳攀上他的肩膀,邊收緊吐氣如蘭邊委屈道:
「夫君,你這是審犯人還是訓將士呢?」
耳邊喘著的粗氣愈發明顯,對待簫翊這種如狼似虎精力旺盛的男人我也是有經驗了。
湊上他的耳垂輕聲抱怨著:
「還不是近幾日你不去練兵,光練我了,我如何吃得消?」
「我好姊妹蘇韻成天給我炫耀著四皇兄多知趣溫柔,可不把你襯得莽夫一般。她一撺掇我便想出去躲個安生,修養生息幾日才更好與你和諧共處……」
簫翊握住我在他喉結邊畫圈作怪的手,隨即將我扛起來放倒在層層帷帳紅被之間。
他傾身壓下來時嗤笑著,弓起的大塊肌肉勝負欲滿滿:
「四皇兄,表裡如玉內裡裹黑餡,有的是折磨人的法子。小王妃,隻怕你更歡喜我這般,耿直光明的做派。」
連著五日,我都沒能邁出王府與蘇韻見面。
沒把簫翊這不知深淺的耿直混蛋精力榨幹,反倒讓我恹恹躺著不知晝夜。
待他出府操練兵力,我才得空回想簫翊的話,是罵翩翩君子四皇子陰暗心黑?
好哇!我就說這倆親兄弟暗地裡不對付,定是看對方不順眼已久,日後搶起皇位來不知多驚險。
你S我活兄弟殘S相爭,必會累及我和蘇韻兩世姐妹情深。
想到這兒,我覺得斷了的腰還能再戰。
「扶我起來,我要進宮!」
「王妃,王爺說讓您好好修養,若是膩煩了隻待他黃昏歸府給您解悶兒。」
解悶?我冷笑,再不跑我就要被簫翊的胸肌悶S了。
給四皇妃遞口信,我要進宮見母妃。
4
我扶著腰和顫著腿的蘇韻相遇在貴妃婆婆宮殿門口。
她顫巍巍指著我:「你也?」
我擺手不願再提:「小事。」
進殿給婆婆請安,宮人奉茶上點心讓我們先等著。
「娘娘近日身子不適,午間方起,還請二位王妃暫候。」
我和蘇韻對視,默契地感嘆蕭家男人的睚眦必報。
貴妃婆婆扶著滿頭珠翠顛顛地小跑著來見我們,明豔嬌媚的模樣看不出是兩個及冠皇子的娘。
她身後還跟著宮女焦急地叮囑:「陛下讓娘娘平日當心些,萬不可跌撞。」
婆婆揮退伺候眾人。
機智聰慧的婆媳三人組終於成功會晤,三雙手激動地交握,將三顆心緊緊牽連在一起!
貴妃婆婆好奇地問我們是怎麼哄好那日震怒的男人。
蘇韻先愧疚看了我一眼,支支吾吾招供:
「我是說小溪日日念叨她那夫君英明神武,常帶些新奇玩意兒給她解悶,襯得他隻會紙上作畫吟詩,太過花架子,這才想溜出去找點新鮮。」
「後來他日日帶著我倒騰新鮮把式,插花彈琴念話本,聽雨弄棋焚幽香,把我折騰夠了才作罷。」
一看這女人滿臉紅暈就知道這些個花樣不正經!
隻嘆我和蘇韻不愧是好姐妹,讓對方背鍋也如此默契。
又將目光移向貴妃婆婆,她美眸一轉,氣勢十足:
「老娘當了二十多年的貴妃,你們父皇如何能拿捏我!耍耍嘴皮子罷了,他也隻能拿百年後不和我躺一處威脅威脅,我一句讓他早S別操心就老實了。」
還是婆婆霸氣!
我和蘇韻當即想討教馭夫之術。
誰知宮人急急端來一碗藥:「娘娘,陛下說您近幾日氣血損耗精力虧空,補藥得按時喝。」
滿室默然,貴妃婆婆急忙調轉話題問我:
「你方才說簫翊怎麼罵他四哥來著?」
怎麼說的來著,我拿出世上最懂簫翊的女人姿態自信作答:
「面熱心狠,滿腔算計,表裡不一。」
蘇韻先捂住心口驚呼出聲:「竟是如此,如此……」
我擔心自家夫君的大膽言論會影響到我倆姐妹情,事先開脫:「是簫翊一個人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