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妓子出身的太子側妃，他是乞丐出身的太子幕僚。

 

白日裡，他跪在地上參我紅顏禍水，我癱在太子懷裡罵他蠅營狗苟。

 

夜裡，他又恬不知恥地爬上我的床。

 

「娘娘，我和太子殿下比，誰更好？」

 

我抬起他的下巴，食髓知味：「他更好，但是你夠髒。」

 

縣令佔了他家的田，他就算計人家抄家滅族，一個不剩。

 

太子妃打了我一巴掌，我就把她孩子按進水裡淹S，讓她痛不欲生。

 

妖妃奸臣本就是天生一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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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太子爺今日很為難，因為他最寵愛的側妃將他的嫡子推進水裡淹S了。

 

他的側妃就是我，揚州城的名妓，此刻正像隻妖豔的蛇，纏在慕容決身上。

 

「殿下，臣妾冤枉啊。」

 

「啟稟殿下，側妃殘害皇嗣，可見其心狠手辣，歹毒如蛇蠍，臣請求將其杖斃。」

 

許卿隔著屏風對我的所作所為深惡痛絕。

 

不過就是昨兒個夜裡，累得發虛，踢了他兩腳，他至於嗎？

 

竟然想弄S我，真是好狠的心。

 

我哀怨癱在慕容決懷裡，語氣嬌嗔。

 

「殿下，許大人好兇啊，居然想讓臣妾去S。」

 

自我進東宮起，便和許卿互相看不順眼，日積月累下，我們都巴不得對方S。

 

顧不得慕容決意猶未盡的手，我從他身上下來，端著一杯滾燙的熱茶，從許卿的頭上倒下去。

 

「本宮請許大人喝茶。」

 

「婊子。」

 

他居然罵我。

 

我反擊：「S叫花子。」

 

我爹娘是鄉下的佃農，平常靠種莊稼為生，日子雖不富裕，倒也能活。

 

我們家的東家是臨安縣的首富許地主，許卿是他們家的小少爺。

 

許地主得罪了縣令，被山賊滅門，許卿好不容易逃出生天，卻被山賊追S，念著從小相識的情分，我讓他躲到我家，結果卻害得我父母雙亡。

 

許卿愧疚道：「秦瀟你跟著我吧，等我長大後報了仇，拿回家產，就娶你。」

 

我覺得他就是個掃把星，恨他恨得要S，才不想嫁給他。

 

而且那時候他才八歲，手不能扛肩不能挑，洗衣做飯也不會，還得我伺候他，我又不是傻子。

 

於是我在夜裡偷偷跑掉，把自己賣給了揚州城最大的花樓陵香閣。

 

媽媽見我天資不凡又清醒狠毒，便教我讀書寫字。

 

她說：「要想往上走，長得好是次要的，得要有腦子。」

 

後來許卿不知道為什麼流落街頭成了乞丐，討飯的地方就在凌香閣門口。

 

每次他給我磕一個頭，我就賞他兩枚銅板，他放出狠話，早晚有一日湊夠了錢，進來睡我一次。

 

他簡直異想天開，我哪是他能肖想的，媽媽說了，我這種人，哪怕長在青樓，也是天生的人上人。

 

媽媽說得對，所以慕容決一進青樓，我就看出他出身不凡，從樓上跳了下去，摔到他懷裡。

 

他問我何故要尋S。

 

我說我是良家女，誤入汙穢之地，讓我接客，還不如讓我S了算了。

 

自古男人有兩大愛好，拉良家婦女下水，勸青樓女子從良。

 

慕容決發誓，一定會救我脫離苦海。

 

我盛名在外，從不給那些官宦子弟一個好臉色，卻偏偏對微服的慕容決另眼相看，滿足了他作為男人的虛榮心。

 

我跟他說，他若救我出去，我就以身相許。

 

然後我就成了揚州巡撫從小養在莊子上的女兒，嫁進了太子東宮。

 

誰承想，許卿也被他從乞丐堆裡找了出來。

 

慕容決說，太祖託夢給他，夢裡說，揚州天降福星，將來會在生S關頭救他一命。

 

福星藏於魚龍混雜，汙穢不堪之地，許卿看著就不凡，所以將他帶回東宮做幕僚。

 

2

 

我跟許卿在東宮每次一見面就吵得不可開交。

 

慕容決每次都會出來當和事佬，這次也不例外。

 

「別吵了，煜兒不慎落水，宮人伺候不力，打三十大板，此事到此為止。」

 

「太子寵我不寵你，你能把我怎麼樣，你咬我啊。」

 

我朝著許卿吐了吐舌頭。

 

前幾日，我路過淨安園，看湖水清澈，我又燥熱難耐，便脫了鞋襪在湖邊蹚水。

 

慕容煜神不知鬼不覺地從假山背後冒出來教訓我。

 

「女子的腳怎麼能隨意裸露在人前，果然是放蕩不堪，不知羞恥的賤婢。」

 

我當即就怒了。

 

太子妃自己囂張跋扈，蠢笨如豬，連個孩子也不會教。

 

還有這個討厭的小娃娃，我在大庭廣眾之下脫了鞋襪，他不看不就得了，非說我不知羞恥。

 

想了想，不如S了他，這樣就沒人知道我唐突了。

 

我揪住他的領口往湖邊拽，直到他咽氣我才走。

 

S了個兒子，慕容決沒有處罰我，並不是因為他有多寵愛我。

 

隻是因為那個孩子本來就該S，不想著韜光養晦保全性命，還跑出來作S，要是遇到別人也就算了，偏偏他遇到的是我。

 

心狠手辣，薄情寡恩。

 

在凌香閣也有恩客為我一擲千金，不過我通常花光他們銀子，就把他們撵出去了。

 

媽媽勸姐妹們不要被男人的花言巧語蠱惑，我倒想讓她去勸勸那些個恩客，出來玩就是花錢買痛快，非要圖人家真心做什麼，人家不給還罵人家婊子無情，他們懂不懂虛與委蛇才更讓人欲罷不能。

 

太子妃是丞相的女兒，丞相通敵叛國被皇帝抄家了，抄家時翻出一封密信，上面寫了丞相日後會扶持慕容煜做傀儡皇帝，然後繼續通敵。

 

為了皇家的體面，這封信沒能傳出去，但是慕容煜自小就在丞相身邊接受教導，從骨子裡就已經被教壞了，不S不行。

 

太子素有賢名，不好親自動手，不如讓我這個做妖妃的來。

 

事後慕容決問我：「愛妃為何要S煜兒？」

 

「太子妃打了臣妾一巴掌，臣妾的臉痛了好幾天，就想著，不如臣妾把她兒子S了，讓太子妃也難受幾天。」

 

聽完我的狡辯，他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你啊你啊，真是拿你沒辦法。」

 

太子又有什麼錯，他隻是太寵愛我罷了。

 

丞相斬首後，太子妃喜提一杯毒酒。

 

其實她要是能忍下這口氣，主動出宮去為慕容煜祈福的話，尚有一線生機。

 

可惜她偏偏跪在太子腳下，求太子把我就地正法。

 

我一個始作俑者怎麼能S，我要是S了，不就說明我做錯了，慕容煜不該S嗎？

 

可是慕容煜不S，就意味著太子有意縱容，也有通敵的嫌疑。

 

可憐的皇後，到S都以為是得罪了我，才牽連孩子，內疚得哭了一晚上。

 

至於我為什麼知道這些彎彎繞繞，那當然是許卿跑到我床上告訴我的。

 

他想要我伺候他，就得拿前朝機密來換，我知道內情，才能為慕容決分憂，慕容決看到我的手段，才能給我恩寵與體面。

 

他想做賢君，寬以待人，我就做妖妃，替他S人放火。

 

慕容決這個人有個男人都沒有的優點，就是不會看不起女人，這也是我主動投懷送抱的原因。

 

至於流落青樓以色侍人，在他眼裡都是我為了活下來不得已而為之，能在青樓混成頭牌，動不動給客人擺臉色，他不認為是惺惺作態，反而欣賞我的膽色與謀略。

 

3

 

太子妃S了，慕容決要再娶一位世家貴女補上太子妃的位置。

 

他給了我一摞名冊，上面有上京城眾世家女的名字、生辰八字，還有畫像。

 

「這世間的女子，隻有你配站在孤的身邊，隻可惜孤不能娶你做太子妃。」

 

他讓我在名冊上給他挑一個適合的人來管著我，美其名曰給我自己找個主母。

 

太師太傅，六部尚書，都察院，大理寺，各地方大員還有勳貴……家的女兒都在選擇範圍內。

 

其中太傅家的幺女呼聲最高，太傅是慕容決的老師，整個東宮的人都要賣他幾分薄面。

 

我知道慕容絕不想選她，又不想得罪自己的老師，所以才會讓我幫他選。

 

當今皇帝皇子多，人也正值壯年，外戚是奪嫡中至關重要的一環，太傅已經是慕容決的人了，沒必要再用姻親捆綁。

 

他需要的是更有價值的嶽家，於是我抽出了吏部尚書之女崔榮榮的名冊。

 

「聽說這位小姐，琴棋書畫俱是一絕，殿下喜歡附庸風雅，何不挑個合自己心意的。」

 

崔榮榮素有才女名號，隻可惜是個無鹽女，最主要的是她爹掌管官員考核，權力很大，不少官員為了仕途都上趕著巴結，是個能籠絡人心的外戚，而且她爹說不定還能再往上升一升。

 

慕容決比起女子的容色，他更重價值，所以對於我的選擇，他很滿意，不過他還是好奇。

 

「哦，瀟瀟為什麼選她？」

 

我指著她的畫像：「嗯……貌醜，不會跟我爭寵。」

 

「你啊……你啊……誰能爭得過你。」

 

慕容決夙願達成，開開心心地去找大臣商議大婚事宜。

 

太子妃進宮後，慕容決顧忌著她的面子，短時間內不會再召我侍寢。

 

我想了想，不如把許卿叫過來陪我。

 

4

 

慕容決洞房後的第二日，給我送來了成箱的頭面，金銀珠寶還有銀子。

 

「娘娘，殿下說您受委屈了，過幾日就來看您。」

 

宮女們恭恭敬敬地行了禮就走了。

 

躺在床上幾日下不來床的人突然掀開床簾走了出來，抬起我的下巴譏笑道。

 

「這東宮怕是誰都會受委屈，就你不會。」

 

他說得對，太子有正妃和側妃，我有丈夫和奸夫，在東宮裡，我和他，享的都是齊人之福。

 

他出言諷刺我，我懶得和他計較，因為我想讓他幫我S了太子妃。

 

他拒絕：「她爹是吏部尚書，作用大著呢，S不了，也不能S。」

 

我不耐煩：「又沒讓你現在S，等她生下皇子你再S，如此一來，吏部尚書照樣能用。」

 

他看著我的肚子。

 

「想養孩子為什麼不自己生？又不是沒恩寵。」

 

我嘆了口氣：「早被人灌了紅花，不能生了。」

 

他怒了：「誰幹的？」

 

「我是躺床上伺候人的J女，早在及笄前就被人灌了紅花，你又不是不知道，做J女的，有了身子，多耽誤掙錢。」

 

他冷笑：「你把我當什麼？幫你S人，善後的工具？」

 

「那你又把我當什麼？暖床泄欲的玩意兒？」

 

我語氣冷硬。

 

「太子妃必須S。

 

「你若是不幫我，以後就別來找我了。」

 

其實我和青樓的媽媽還有姐妹們相處得都還可以，媽媽想利用我攀高枝，自然不會逼我接客，更不會讓我喝什麼斷子絕孫的紅花。

 

剛剛這麼說，就是為了诓他，在皇家沒有子嗣傍身就意味著隨時可能被處S，哪怕有幸活到最後，也得殉葬。

 

許卿嘴巴天天咒我S，其實巴不得我長命百歲，畢竟我床上功夫了得，纏得他至今都未娶妻。

 

猶記得小時候他拉著我的手，在他爺爺跟前晃，說長大了要娶我為妻。

 

他爺爺雖然是個地主，卻從未瞧不起我，還取笑許卿日後要經營好家業，不然可養不起媳婦兒。

 

我表面哥哥長哥哥短，實則隻想騙點東西吃，誰讓我家是佃農，人家是地主呢。

 

如今他心思詭異，我手段狠絕，昔日故人早已各懷鬼胎，好不容易將他哄到床上，隻要他割舍不掉那床笫之歡，他便是我手中最鋒利的刀。

 

5

 

美女可能是個笨蛋美人，但是才女都是聰明人。

 

我深知和崔榮榮交惡討不著好，所以我要和她做朋友，等她徹底信任我了，再從背後捅她一刀，事半功倍。

 

我養的貓不小心闖進了崔榮榮的寢宮，我站在門口踱步，愁得唉聲嘆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