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閨蜜哥哥結婚後,我成了圈子裡的小富婆。
天天帶著閨蜜江嶼熙吃吃喝喝,帶她去酒吧找男模。
後來酒吧來了個身材高大、長相出挑的。
我大手一指:「熙熙,這個不錯,我給你買下來!」
閨蜜看到後哆嗦了:「嫂子,這是我哥啊!」
她說完就跑。
而我被她哥扛起來,朝包間走:「我真是對你太縱容了,導致你連老公都忘了。」
「我這麼縱容你,今天晚上你縱容縱容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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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晚上。
我腰都快斷了。
1
和江嶼白剛從民政局出來,兩人就各自拿著結婚證各奔東西。
【熙熙,晚上『夜色』見啊,慶祝我和你哥新婚。】
把結婚證塞進口袋,我一邊往地鐵口走一邊給閨蜜發信息。
「不是,你倆真的結婚了?」
信息剛發出去,江嶼熙的電話就打了過來。
「這還能有假?」
我和江嶼白的地下戀情在圈子裡鮮為人知。
他不提公開,我也不主動問。
感情嘛,認真的人總是吃虧一些。
江嶼白出國前的一晚,我收到了民政局結婚登記的預約信息。
我:【?】
江嶼白:【明天沒空?】
我:【有空。】
聽完我的話,江嶼熙整個人都快裂了,聲音拔高了八度:
「Excuse me?!他敢發你就敢結啊?」
我擠出地鐵,掃了個共享單車往 4s 店騎去。
「你哥每個月給我五百萬。」
江嶼熙:「嫂子,苟富貴,勿相忘。」
2
夜晚,A 城最大的酒吧。
一輛新款的 911 穩穩地停在門口。
「姐妹,我們潑天的富貴來了。」
我勾唇一笑,帶著江嶼熙跨入「夜色」的大門。
今天之後,我成了圈子裡的小富婆。
整日帶著江嶼熙吃吃喝喝,帶她去酒吧找男模。
而江嶼白出了國以後,除了每個月固定打錢,幾乎沒有交流。
好在和他戀愛多年,我早就習慣了。
「熙,聽說夜色最近來了一批新的男模诶。」
我看著這個月剛到賬的利息,嘆了口氣。
這麼花下去,一個月的利息都花不完了。
看著夜色老板發來的 party 邀請,我毫不猶豫地拎起江嶼熙直衝酒吧。
「今天是霸道總裁主題派對?」
剛進入夜色,我們就被一眾身材高挑的西裝男吸引了目光。
外面男人那麼多。
老公不回家又如何?
我昏君一般靠在沙發上,享受著夜晚的喧囂。
今天調酒師下手有些重,才喝了幾杯我的思緒就開始飄了。
視線飄到大門口,一道挺拔高大的身影正在向我靠近。
應該是老板說的,新來的男模。
嗯,長得有幾分姿色。
可以和江嶼白比一比了。
但我畢竟是個有原則的人,雖然他像江嶼白,但我也不能隨便找替身。
所以就便宜我姐妹了。
我大手一指:「熙熙,這個你喜歡嗎?我給你買下來!」
剛還蹦得歡的江嶼熙突然僵在原地。
應該是被我感動到了。
江嶼熙看清來人後卻是一哆嗦,聲音都打著顫:
「嫂子,這是我哥啊……」
?
3
江嶼熙說完,人就跑了。
我的酒醒了大半,眼神心虛地向上移動,很快就與皮笑肉不笑的江嶼白對上。
沉默片刻後,我伸出一隻手在空氣中虛虛地抓了幾下:
「Hi!」
頭頂傳來一聲冷笑,周遭的氣溫好像變低了。
我一邊瘋狂計算著逃跑路線,一邊緩慢地向外蠕動。
屁股剛離開沙發,就感覺一陣天旋地轉。
我被江嶼白扛在了肩上。
!
求生的本能告訴我,今天不跑我會S得很慘。
但江嶼白有力的手臂桎梏著我的腰,我根本動彈不得。
「我真是太縱容你了,導致你連老公都忘了。」
江嶼白屏退眾人,扛著我就往樓上的包間走。
我被顛得頭昏腦漲,隻能拍打著他的肩膀垂S掙扎:
「江嶼白,你放我下來!」
啪的一聲,臀部傳來一陣刺痛。
我蒙了一瞬後,掙扎得更厲害了,渾身紅得像一隻大蝦:
「啊啊啊啊!江嶼白,你變態!我媽都沒打過我屁股!」
「閉嘴,再吵把你丟了。」
江嶼白的聲音突然沙啞。
畢竟戀愛這麼多年,我對他的任何反應都了如指掌。
在尊嚴和保命之間。
我選擇了後者。
乖順地任由江嶼白將我扛上樓。
夜色的服務全面,VIP 的包間連著休息室。
我抬頭一看。
真是好大一張床。
江嶼白將我丟到床上。
骨節分明的大手一把扯下了喉間的領帶:
「平時我這麼縱容你,要不你今天也縱容縱容我?」
嗅到危險的氣息,我連滾帶爬地縮在床頭:
「你那是縱容我嗎?分明是流放!」
誰家好老公剛結婚就飛國外一整年不回來的?
可江嶼白顯然沒打算與我多言,白色的襯衫兜頭套下擋住了我的視線。
等我七手八腳地把襯衣拿走時,江嶼白放大的臉出現在我面前。
「噓,省點力氣吧,老婆。」
這一夜,我的腰都快斷了。
4
清晨的第一縷陽光透過窗簾的縫隙鑽入房間,照亮了一室旖旎。
我睜開眼,剛準備舒展一下身體。
渾身的酸痛刺得我一激靈。
「哎喲……」
我龇牙咧嘴地從床上爬起來,手指觸及一處溫暖。
江嶼白還在睡。
從他身上新鮮的抓痕和牙印,不難看出昨夜的荒唐。
生怕吵醒他,我躡手躡腳地往床邊移動。
「還跑得動嗎老婆?」
我驚恐地回頭,江嶼白惺忪著睡眼,單手撐著腦袋看著我。
光影將他襯託得像西方的神像油畫。
我又沒出息地看呆了。
「還想再來?」
江嶼白起身貼近我。
大手託著我的後腦,修長有力的手指在我的後脖頸曖昧地打圈。
炸了我一身雞皮疙瘩。
「不不不不了!」
我飛快跳下床套上衣服,奈何腰酸腿軟跑不動。
江嶼白輕笑一聲,慢條斯理地穿好衣服,又將自己的西裝外套披在我肩上:
「一起去吃早餐,補一補。」
「補什麼補啊……一點都不正經。」
我紅著臉,整理著外套下都是褶皺的衣服。
一年沒見,江嶼白好像有些不一樣了。
這難道就是小別勝新婚的魅力嗎?
還沒走到大門口,一個電話就打破了我和江嶼白直接和諧的氛圍。
「嗯,沒事吧?那我現在過來。」
掛斷電話後,江嶼白神色有些抱歉:
「陶苒說項目那邊出了點問題,我需要過去一下。」
一盆冷水兜頭而下,澆滅了我剛燃起的甜蜜。
「哦,你去吧。」
我淡淡地回應,徑直走向自己的車。
「蘇瑤,晚上一起吃飯?」
江嶼白拉住我。
「再說吧。」
我鑽進車裡,踩下油門落荒而逃。
再不走,就要在江嶼白面前哭了。
「好險,差點就陷進去了。」
靠在車座上,我長籲一口氣。
差點,就忘了自己是個替身了。
5
陶苒是江嶼白年少時的白月光。
要不是陶學霸太優秀了,連跳兩級還被國外的大學提前錄取。
我恐怕連和江嶼白地下戀的機會都沒有。
陶苒飛去國外的那天,江嶼白接受了我的告白。
陶苒在朋友圈官宣結婚那天,江嶼白預約了結婚登記。
我或許該慶幸,昨晚放縱的時候,陶苒的電話沒有打進來。
手機信息提示音將我從情緒中喚醒。
叮的一聲,我的銀行卡提示入賬了五百萬。
嗯,這樣也挺好的。
信號燈變綠,車子如離弦的箭飛馳而去。
「嫂子!你還好嗎?」
開出沒多遠,江嶼熙的電話就打進來了。
不提還好,一提一肚子氣。
「你還好意思問?昨天是誰腳底抹油跑得飛快?」
「說好了做彼此的天使呢?!」
我對著江嶼熙一頓輸出,越說越委屈。
「我昨天不跑,當晚我哥就能送我下地獄。」
「話說回來,我哥呢?」
我苦笑一聲:
「去普度眾生了。」
江嶼熙:「?」
「不提他了,前幾天在 H 家訂的包包到了哦。」
「嗷嗷,那你來接我?」
「十分鍾後下樓。」
包治百病,我決定試試看。
6
拎著大包小包的購物袋回了家。
將手上的東西隨意丟在地上,我累得燈都不想開,憑著記憶走到沙發前將自己投進去。
客廳響徹低沉的痛呼。
我飛快彈起身。
燈光亮起,江嶼白正蜷縮在沙發上,捂著重要部位。
「你怎麼在這裡?!」
「我回自己家很奇怪嗎?」
江嶼白這下是真的白了。
我蹲在沙發邊有些手足無措:
「你還好吧?」
「不好,感覺要廢了。」
江嶼白臉埋在沙發裡,聲音帶著痛苦的沉悶:
「你說現在怎麼辦吧?」
我沉默片刻,猶豫著開口:
「那我給你倒杯熱水?」
「蘇瑤!」
7
「你回來怎麼也不開燈?」
將做好的四菜一湯從廚房端出來,我示意江嶼白來吃飯。
「等著你就睡著了。」
「等我?」
江嶼白沒好氣地看了我一眼:
「不是說了,今天一起吃飯嗎?」
我默默扒了一口飯,誰知道他說真的還是假的。
這麼多年我被鴿得還少嗎?
見我沉默,江嶼白也不說話了。
他從來就不會主動哄我。
我也習慣了。
隻是心裡難免有些苦澀。
「今天把項目上的問題解決了,後面一段時間我就在家陪你。」
我從碗裡震驚抬頭,眼神仿佛在看一個神經病。
這一年他在國外被人奪舍了?
「你什麼眼神?」
「江嶼白?」
「嗯?」
「你真是江嶼白吧?」
我伸手拂過他的臉,沒有易容痕跡。
「又把自己老公忘了?那我今天再幫你復習一下?」
江嶼白伸手按住我在他臉上作亂的手,笑得邪氣十足。
空氣安靜了三秒。
然後客廳響徹一聲慘叫。
江嶼白捂著自己的臉,疼得龇牙咧嘴。
我更疑惑了:
「會痛,沒被寄生啊!」
江嶼白的臉黑得馬上就要下暴雨,聲音森冷:
「蘇瑤,少看看動漫吧!」
8
如今是深秋,我看著客房還是盛夏裝備的床,陷入沉思。
湊合一晚應該不會怎麼樣吧?
「蘇瑤,你別告訴我你準備讓我住客房。」
江嶼白慵懶地靠著門,嘴角勾起冷笑。
我歪了歪頭,為什麼不行?
江嶼白似乎是被我的反應氣笑了,傾身向前將我圈在他和房間門之間:
「需要提醒你一下,我是你的誰嗎?」
江嶼白說得咬牙切齒。
我眨巴著無辜的眼睛,立志將裝傻進行到底。
「又忘了?我幫你回憶一下?」
江嶼白挑起我的下巴,霸道的吻直白地侵略我的口腔。
血液中的氧氣被瘋狂消耗。
在我感覺自己要窒息之前,江嶼白放開了我。
「想起來了沒?」
我眼淚汪汪:
「想起來了。」
江嶼白得意洋洋:
「乖。」
9
江嶼白洗完澡正坐在床上看書。
我躲在衛生間給江嶼熙發信息:
【你確定自己隻有一個哥哥?】
江嶼熙:
【你又癲哪門子風?】
我又把江嶼白剛才的行為說了一遍,這下連江嶼熙都凌亂了。
【莫非,其實我有一對雙胞胎哥哥?】
【那你豈不是有雙倍零花錢?】
我無語地抽了抽嘴角。
在衛生間磨磨蹭蹭了半天才出門,江嶼白還維持著剛才的動作。
「你還不睡?」
江嶼白掀開另一邊的被子:
「等你一起。」
沉默。
無止境的沉默。
江嶼白抬眸與我對視,我抖著嗓子開口:
「你還是江嶼白嗎?」
別是假冒的來謀財害命的吧?
「我還是去睡客房。」
「蘇瑤!」
又是一陣天旋地轉,我被江嶼白拉到床上。
依舊是那張好看得驚為天人的臉,隻是此刻正散發著危險氣息。
「我以前對你很差嗎?」
江嶼白問。
「也不是……」
至少給錢是真大方。
「那你這是唱哪出?」
江嶼白的眸子眯起,上下審視著我。
「你這次回國,是不是因為陶苒回來了?」
這是我第一次,因為陶苒質問他。
江嶼白愣住,然後臉上爬上迷茫:
「這跟陶苒有什麼關系?」
我想翻身坐起來,奈何被他按住了手腕動彈不得。
幹脆扭過頭不再看他。
看久了,就要哭了。
江嶼白捏著我的臉將我轉過來:
「蘇瑤,我們之間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陶苒隻是我這次的項目合作伙伴,僅此而已。」
我避開他的視線,開口已經帶著哭腔:
「嗯,我知道的。」
江嶼白捏著我的下巴讓我與他對視,聲音帶著一絲冷冽:
「你不知道,就連我自己都不知道原來我在你心裡是這種腳踏兩條船的人。」
我忍不住笑了,眼淚滑過眼角:
「我累了,睡吧。」
真相對我來說早就沒那麼重要了。
趁著江嶼白分神,我掙開他的手起身關了燈。
「睡吧,江嶼白。」
我和江嶼白背對背躺著,房間隨著黑暗陷入寂靜。
身後是他平穩的呼吸,而我卻毫無睡意。
明明可以安靜地做一個替身,卻還是忍不住想要他的感情。
蘇瑤,做人不能太貪心。
腰後傳來一陣溫暖,江嶼白貼近我的身體。
或許是夜晚過於寒冷,我忍不住陷進他的懷抱。
至少是現在,他是屬於我的。
江嶼白的手在我後背輕輕地拍著:
「沒有別人,蘇瑤。」
「從來沒有。」
10
等我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接近中午。
床邊早就空無一人。
摩挲著沒有餘溫的床鋪,我又開始傷春悲秋。
看來今天沒有兩個包是不會好了。
跟江嶼熙約好在商場碰面。
「今天你要買什麼都行。」
我豪氣地拍了拍她的肩膀。
「跟我哥吵架了?」
「很明顯嗎?」
江嶼熙點了點頭。
我聳肩,無所謂,反正花的是江嶼白的錢。
「瑤瑤,那個是不是陶苒啊?」
江嶼熙戳了戳我的胳膊小聲道。
我循著她指的方向看去,還真是。
暗戀江嶼白七年,他如果是我最了解的人,那陶苒絕對是第二個。
「你是,蘇瑤?」
似乎是察覺到我們的視線,陶苒回頭望著我和江嶼熙。
白月光和替身的第一次正面交鋒,居然格外地平靜。
「好久不見。」
我微笑著和陶苒打招呼。
顯然對方比我熱情多了:
「但我感覺一直見到你诶。」
陶苒笑得眼睛彎彎,煞是可愛。
「可能是因為江嶼白總是拿著你照片看吧。」
要不是她笑得太過真誠。
我都快懷疑是江嶼白提前和她串通好的。
「江嶼白?」
「對啊,你是不知道,在國外的時候,每次和我先生一起聚餐,他總是一副哀怨的樣子,說等回了國一定要反喂我們狗糧呢。」
陶苒笑得更開心了。
我的大腦已經不能處理接收的訊息,直接宕機在原地。
「什麼事笑得這麼開心?」
一道溫柔的男聲插進來,陶苒又拉著男人介紹:
「阿城,這位就是嶼白的太太,蘇瑤。」
「你好,久仰大名。」
男人摟著陶苒的腰禮貌地點頭。
寒暄了幾句以後,江嶼熙借口要和我去買喝的,提前把腦袋還在短路的我拉走了。
「看來,我哥真是一個人承受了許多啊!」
江嶼熙戳了戳我的腰,一臉壞笑。
「可是我好像把他惹生氣了……今天出門都沒有叫我。」
我欲哭無淚,恨自己沒長嘴從來不問。
「哎喲~別的男人我不知道,我哥可是最好哄了。」
說著,她示意我看向一邊。
內衣專櫃的玻璃櫥窗內,赫然掛著一條性感的蕾絲睡裙。
醒目的大字:
妻子的戰袍。
我:「……」
11
江嶼熙神神秘秘地塞給我一張房卡。
「姐妹,可別說我不幫你。」
把我送到酒店門口,江嶼熙邪笑一聲,絕塵而去。
頂樓的行政套房內,服務員得到了江嶼熙的授意,在床上鋪滿了玫瑰。
就連屋內的香薰都用了帶著甜味的花香款。
桌上也開好了紅酒。
我端起高腳杯一飲而盡。
然後拎著手裡的購物袋進了浴室。
片刻後,又出來把一整瓶紅酒拿了進去。
等江嶼白到酒店的時候,我已經泡在浴缸裡喝得半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