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這宮內到處都是長公主的眼線之後,借口被人刺S,調撥了外宮的羽林衛前來守護。
同時暗地裡將裴溯擒住,嚴刑拷打。
「聽說,你深得皇姐喜愛,可知她近日所作所為,究竟有何企圖。」
裴溯雖然被打的奄奄一息,但眼神明亮,堅定的對上小皇帝審問的眼神:
「皇上不是已經看出來了嗎?」
小皇帝本來隻是有些懷疑,裴溯的話更是加重了他的猜疑。
「他的皇姐要反?」
當下也不再追問,反而換了一副面孔,親手替裴溯接去镣銬,扶他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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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說裴卿原是京兆尹章愛卿的愛徒,本已被引薦接任杞縣縣令,想來也是被逼迫,不得已才委身皇姐,是朕失察,委屈了裴卿,還請裴卿勿怪。」
說著,咳臊幾聲,顯然,病還沒有好利索。
裴溯就坡下驢:「皇上病體孱弱,又日理萬機,如何顧得上此等小事,是奴才僭越了。」
「裴卿放心,朕既已知曉,就斷不會再置之不理,一定會為裴卿討回公道,官復原職。」
「隻是現在朕還需要裴卿的協助,不知裴卿可願相助。」
裴溯深深跪了下去,叩頭道:「草民萬S不辭!」
……
那天,裴溯奄奄一息的從崇德殿出來後,便帶人去了秋湘的宮中。
此時的秋湘已被長公主提拔成了總管所有宮女的掌事姑姑。
裴溯到的時候,秋湘正被幾個宮女伺候著吃西域進貢的葡萄。
捏肩的捏肩,捶腿的捶腿,譜擺的比她的主子還大。
忽然,一個替她捶腿的小宮女不小心捏疼了她,被她一腳踹出,「這點小事都做不好,拖出去,亂棍打S。」
「你們這些人,真是一個有用的都沒有,說話辦事,連蘇唐那個小乞丐都比不上。」
「她要是能一直乖乖的,伺候我捧著我永遠不離開我就好了,非要找什麼臭男人,還要騎到我頭上去,可惜啊可惜。」
「帶走。」
聽到這裡,裴溯再也忍不住,帶人衝進去,將秋湘綁了起來,宮女們亂成一團,跪在地上瑟瑟發抖。
「裴溯,你幹什麼,一個玩物罷了,別以為你得了主子的寵愛就可以為所欲為,這個宮裡,我才是主子最信任的人,你敢抓我,信不信我告訴主子,讓你瞬間人頭落地。」
秋湘掙扎著,威脅裴溯。
裴溯看都沒看一眼,早有懂事的太監脫下自己的臭襪子塞進了秋湘的嘴裡。
「聖上口諭,掌事姑姑秋湘欺辱宮女,禍亂宮闱,接連害S九條人命,罪惡滔天,即刻打入慎刑司處S。」
……
「選一個吧。」
看著眼前的白綾,鸩酒,匕首,秋湘還是不肯相信,自己就要S。
明明剛剛她還是高高在上的掌事姑姑,長公主最信任的心腹婢女,怎麼現在會要S了。
皇上在這宮裡不就是個能讓長公主為所欲為的擺設嗎,好端端的,他為什麼賜S她呢。
一定是裴溯這個賤民,知道是她害S了蘇唐,假傳聖旨:
「我不選,我要見長公主,你帶我去見她,我讓她把裴溯S了,封你做掌事太監,我是她最信任的人,她一定會聽我的。」
她指著裴溯,激動道:「他根本就是在假傳聖旨,你們不要被他騙了……」
可惜,沒一個人聽她的,裴溯揮了揮手,所有人都退了出去。
「既然你不願意選,那我便幫你選。」
緊接著,從後門走進來一幹太監宮女,和那些不受長公主寵愛而被她肆意欺辱的男寵們。
「留口氣就行。」
他們衝上去,撕掉她的衣服,挑斷她的手筋腳筋。
折磨了足足一個時辰,裴溯才讓他們下去。
「求求你,別S我,看在我曾經幫過蘇唐的份兒上,放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
秋湘渾身上下,已經沒有一點好處了,耳朵被人咬掉,身上皮膚被人撕攔,趴在地上祈求道。
事到如今,她終於明白,自己已經被長公主拋棄了,可卻還妄想裴溯能放她一馬。
「住口,你不配提蘇唐這個名字。」裴溯上前,一把扯住她的頭發,一手拿著匕首慢條斯理地從她的肩頭片下一片肉來。
「我娘子她那麼信任你,關心你,拿你當親姐姐看待,你怎麼忍心對她那麼對她?怎麼忍心……」他赤紅著雙眸,像從地獄中爬出來的惡鬼。
「不是我,都是長公主讓我做的,她一早就看中了你,逼著我做的,我沒想讓她S的。」
「哦,那是誰偷了我娘子荷包裡的小相獻給長公主的呢?」裴溯笑著,從她的心窩處又片下一片肉來。
秋湘疼的瘋了,開始語無倫次。
「是我幹的,哪又怎樣!」
「誰讓她不識抬舉,非要走的。」
「憑什麼,她不過就是個沒爹沒娘,吃百家飯長大的小乞丐罷了。」
「我比她聰明,比她美貌,比她有心計有野心,最後也隻是個體面一點的奴婢,而她那麼笨,那麼醜,除了燒飯什麼都不會,卻能成為縣令夫人。」
「誰讓你那麼爭氣,一個小吏竟然能被授命做一方父母官呢,誰讓她不識趣,非要離開我呢,我得不到的東西,寧可把它毀了,也不能讓她這麼一個什麼都不如我的臭乞丐……」
她話還沒說完,就被裴溯一刀插進了心髒,斷了氣。
原來這麼多年,我竟然不知道,她是這麼看我的……
昏暗的燭光下,我親眼看著裴溯將她的心掏出來,一點一點的剁成碎片。
剝皮拆骨,最後被丟進火裡變成灰燼。
……
8
小皇帝這招S雞儆猴,不僅沒能讓長公主收斂一點,反而激怒了她,讓她更加迫不及待的想要把手升到朝堂上去。
她開始四處走動,常常到薛國公府的私宅裡去,集結對小皇帝和太尉不管的大臣和王侯,想以此來壓制他們。
並公然在朝堂上讓薛國公提出將自己寵愛的容塵封為列候的提議。
如此荒唐之舉自然被太尉和小皇帝聯手駁回。
容塵跪在長公主身邊,哭哭啼啼告狀。
長公主氣的摔杯砸牆。
「這個範雲陽,真是好大的威風,不過是個馬夫罷了,若不是父皇抬舉,這會兒不定在那裡給人家當牛做馬呢,還敢對薛國公指手畫腳。」
太尉範雲陽本是罪臣之後,僥幸免S被發配在御馬監養馬,後來得先帝寵幸,步步高升,最後更是被託孤成了顧命大臣。
裴溯擺手示意伺候的人下去,火上澆油道:「既然他們那麼不識抬舉,主子不如S了他們,自己稱帝。」
長公主呵斥道:「不可胡說!」
眼睛卻是一亮,自言自語:「這世間哪有女子稱帝的道理……」
裴溯不退反進,逼迫道:「以前沒有,不代表以後也沒有,總要有人做這個先例。」
長公主沒有在說話,而是讓他們都退下,自己一個人去了麒麟閣,在裡面呆了許久才出來。
出來之後,便借口小皇後身體不適,差人去請薛國公議事。
不久,小皇帝舊疾復發,無法處理政務,政事決於太尉一人。
薛國公等便借探病之故,差人像小皇帝進言道:
「聖上貴體抱恙,政事決與太尉一人,長久以往,必定釀成大禍,國將不國。」
「長公主聰慧機敏,素有賢名,又是聖上的親姐,不妨在此特殊時期,讓長公主代替聖上,垂簾聽政,也好敲打敲打太尉,聖上以為如何?」
小皇帝被病魔折磨,臉色本就憔悴,聽完這話,更是直接吐出一口血來。
指著剛才說話的那個大臣道。
「太尉乃是先皇欽定的輔政大臣,朕身體抱恙,他代朕攝政乃是皇命,皇姐乃是深閨夫人,此前也從未參與朝堂之事,再說了,後宮不得幹政,你!你們……莫不是要造反。」
薛國公接住小皇帝的話繼續:「聖上或許忘了,先皇欽定的輔政大臣也不是隻有他姓範的一人,老臣也是,後宮攝政雖不被法理允許,但卻自古有之,且從未斷絕,實在談不是什麼造反不造反。」
「太尉擅權自專,臣等也是為聖上擔憂啊。」
說著,把守住各處宮門,嚴禁所有人進出。
小皇帝被氣得暈了過去,S活不允。
「既然皇弟如此不識抬舉,那就別怪皇姐我不留情面了。」
最後,長公主直接撕破臉皮,派人將小皇帝囚禁了起來。
並假借皇帝的命令下令請太尉入宮赴宴。
暗地裡吩咐裴溯和薛國公帶來的甲士埋伏在左右,準備先S了太尉和小皇帝之後,再由薛國公上書請立。
9
範雲陽不知就裡,果然如約前來。
長公主敬酒道:「太尉操勞國政,甚是辛苦,皇弟今日特意賜下美食美酒,命我好生招待,還請太尉莫要嫌棄才是。」
範雲陽拿起酒杯看了長公主一眼,又放了下來。
「長公主所言,本是微臣分內之事,何談辛苦,倒是聖上貴體孱弱,操勞長公主了。今日入宮,微臣還未拜見聖上,不知聖上現在何處,可否容臣前往探視?」
長公主端起酒杯,走到範雲陽身邊:
「聖上自是在他的寢殿將養,太尉先飲了這杯再去也不遲。」
範雲陽執意不從,「長公主此言不妥,哪有君主臥病在床,臣下不在跟前伺候,卻在這裡飲酒取樂的道理。」
「太尉莫要敬酒不吃吃罰酒」長公主面色陰沉,惡狠狠道。
範雲陽充耳不聞,起身便走。
長公主奮力摔碎手中酒杯,裴溯帶隊埋伏在暗處的伏兵當即一擁而上,將範雲陽團團圍住。
「給我S了這老匹夫!」
長公主以為自己勝券在握,拍著手哈哈大笑,向裴溯下令S了範雲陽。
沒想到關鍵時刻,裴溯充耳不聞。
「裴溯,你在幹嘛,快幫本宮S了這亂臣賊子啊!」說著,要奪裴溯手中的長劍。
沒想到,裴溯卻將劍尖對準她的脖頸。
「長公主犯上作亂,欲聯合薛國公謀逆篡權,拿下。」
瞬間,所有的刀鋒都指向的長公主和薛國公。
長公主似是早有察覺,冷笑道:
「果然是養不熟的白眼狼,容塵跟我說你早就投靠了皇弟那個蠢貨,我還不信呢,沒想到還真被他說中了。」
說著,她拍了拍手。
「還好本宮早有準備,來人,把皇弟給我請上來。」
另一邊,容塵和顧泓兩個押著小皇帝走了上來。
「拿下!」範雲陽接著道。
長公主笑了, 猖狂道:「皇弟在我手中,我看你們誰敢。」
小皇帝臉色蒼白, 拍著胸部,咳臊不停, 看著長公主悲哀道:「事到如今,皇姐還不知錯嗎?」
說著, 招了招手, 容塵和顧泓退了下去。
薛國公帶來的甲士全部被就地格S。
長公主看著顧泓和容塵, 簡直不敢相信。
「竟然連你們也背叛了本宮嗎?」
「為什麼?本宮待你們不薄吧!」
可惜,沒有人回答她……
沒錯, 裴溯和顧泓他們表面上對長公主忠心耿耿,實際上早就投靠小皇帝和範雲陽他們了,容塵則是提前發現了異常, 臨陣倒戈。
10
最後, 長公主因為謀逆篡位被判凌遲, 千刀萬剐而S。
而那些之前得她寵愛, 禍亂宮闱, 跟隨她以下犯上的面首們, 為了自己活下去,瘋狂拉踩她。
把所有罪名都胡亂扣在她頭上, 而這其中,跳得最歡的正是她以為真愛她的容塵。
她的屍體被掛在東市, 示眾三日, 最後是哪個被她隨意丟棄的薛潘替她收的屍。
他說秋湘夜裡發了急症,這會兒已經快不行了,讓我去見她最後一面。
「(最」長公主與薛國公之亂結束之後,裴溯因為平叛有功,不僅官復原職,還被破格提拔為光祿大夫。
可裴溯卻什麼都不要,而是帶著我的骨灰和小小一起回鄉了。
大仇得報,他沒了念想,便想履行諾言, 在我墳前自盡的。
是我求陰差託夢與他,讓他連同我那份兒好好的活下去的。
他在家鄉開了一家學堂,教書講學, 而我也因為戾氣散盡, 回到了地府。
因為身前是被冤枉慘S的, 原本壽數未盡,無法轉世投胎, 被關押在枉S城等待壽元耗盡。
在我在枉S城等待的第八個年頭上,他還是來了。
「娘子!」
他瘦了, 也老了許多, 聲音低沉而又沙啞, 顯然是抑鬱而終。
我哭著,撲進他的懷抱:「相公!」
最後,三生石上, 奈河橋邊,我們手牽著手,重新踏入嶄新的人生。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