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長公主府的廚娘，夫君去長公主府替我贖身的時候。

 

被長公主看中，逼迫我夫君休妻。

 

讓他以太監的名義進宮侍奉自己。

 

夫君抵S不從。

 

隔天，我便被好姐妹誣陷與人通奸。

 

赤身裸體，滿身汙穢的S在侍衛床上。

 

最終，長公主如願讓我夫君放棄即將到手的官身，進宮做了她的玩物。

 

殊不知，她這是親手把自己拉入了深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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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我S的那天，正是夫君被正式任命為杞縣縣令那天。

 

那天，我催著裴溯和女兒，看著他們穿著我做的新衣，去京兆衙門裡，和裴溯的同僚們的道別。

 

看著他們走遠後，關上了大門，卻被一雙手攔住了。

 

是公主府的侍衛，他交給我一個簪子。

 

那是我送給好姐妹秋湘的，這些年在長公主府，一直多虧她幫襯。

 

他說秋湘夜裡發了急症，這會兒已經快不行了，讓我去見她最後一面。

 

我沒有懷疑，想也沒想就跟著走了，生怕去的晚了。

 

我從沒想過，一直待我像親姐妹的她，會害我。

 

我一進她的屋子，便被衝上來的侍衛扯住頭皮，按倒在地上。

 

我抓著地面，十指在地上抓出血痕，哭著喊著叫秋湘，卻沒有人理會。

 

很快我渾身無力，暈倒了。

 

迷迷糊糊中，我聽到秋湘冰冷的聲音：

 

「這是你們之間私相授受的證據，你隨便找個地方放好了。」

 

說著，她掰開我的嘴巴，塞進了一個硬硬的東西。

 

我用力去抓她，扯掉了她的耳環，問她：「為什麼？」

 

她沒有想到我竟然還有力氣。

 

抬手給了我一巴掌，踩住我的手腕：

 

「明明你隻不過是個再低賤不過的廚娘而已，而我，可是長公主的心腹婢女。」

 

「這偌大的長公主府，誰不嫌棄你是個鄉下來的村姑，也就隻有我秋湘拿你當人看，可你竟然搖身一變，要去做官太太了，憑什麼？」

 

「既然做了奴婢，那你的歸宿就隻能是另一個奴婢。」

 

「別怪我，要怪就怪你自己蠢，老是在我面前夫君長，夫君短的……」

 

漸漸的，我就聽不到她的聲音了。

 

我知道，我已經S了。

 

2

 

再有意識之時，是在京兆尹衙門口。

 

我看著，夫君和女兒道完別，往出來走，他的同僚和上司都出來送他。

 

突然身旁衝過來一個官人說：

 

「長公主府的廚娘和侍衛通奸，出了人命，請大人過去處理。」

 

說是廚娘昨日已經被她丈夫贖身了，明天他們全家就要搬去外地了。

 

今天兩人舊情難忘，吃了烈藥，出了人命，廚娘S了。

 

裴溯聽到這個消息，放開女兒的手，奪門而出，從臺階上摔了下去。

 

磕破了膝蓋，擦傷了手和額頭，扯破了我熬了好幾個夜才做好的新衣服。

 

他掙扎著，站起身來，翻身上馬，橫衝直撞。。

 

我跟著裴溯再次回到長公主府的時候。

 

就看到自己赤身裸體，滿身汙穢的慘S在床上。

 

裴溯顫抖著，哆嗦著手，解下自己的外衫，蓋到我身上。

 

床邊，那個奸汙了我的侍衛衣衫不整，提著褲子被公人押在地上，滿嘴的汙言穢語：

 

「不關我的事兒，是蘇唐勾引的我。」

 

「她勾引我也不是一天兩天了，我拒絕過很多次，府裡的人都能為我作證。」

 

「這次是因為她說自己明天就要離開京城了，讓我臨走前，睡她一次，圓了她的念想。」

 

「我是被她逼得……我……」

 

「閉嘴！……」

 

我身上的怨氣滾滾，黑霧沸騰，靈魂都在發顫，戰慄。

 

裴溯提著同僚的佩刀，要S他，被攔住了。

 

溫熱的鮮血噴灑在裴溯的臉上，裴溯手腳不停的砍他，踹他。

 

他掙扎著往後退去，被裴溯砍的渾身是傷，卻沒有S，S狗一樣被人抬了出去。

 

裴溯這才丟了手中佩刀，抱住我的屍體，跪在地上，嗚咽出聲。

 

我伸手，想擦掉他眼角的淚水，卻從他的臉上穿了過去。

 

哦，我已經S了。

 

那一天，整個長公主府都回蕩著裴溯撕心裂肺的哭喊聲。

 

2

 

可原本那天，應該是我們最幸福的一天。

 

我一大早起來做了很多很多好吃的，夫君和女兒吃的都很香。

 

我們家好久沒有這麼熱鬧過了。

 

吃過早飯之後，裴溯還拉著我的手，放了幾個衝天響的鞭炮。

 

慶祝我們一家團圓，也慶祝他這麼多年的努力，終於有了結果。

 

裴溯興奮的像個傻子，竟然當著街坊鄰居的面親了我。

 

我拿著擀面杖追的他滿院子亂竄。

 

他攔腰將我抱起，垂頭喪氣的認錯：

 

「我錯了娘子，但是……下次還敢！哈哈哈……」

 

轉頭，又親了我一口。

 

我被羞得滿臉通紅，撇過臉，不敢看他。

 

女兒捂著眼睛，從十指的縫隙間，咧著嘴，呲牙，朝我們笑。

 

我低頭，被他摁著親了許久許久。

 

我以為，從此以後，我們每天的日子都會是這麼美好。

 

卻沒想到，那竟是我此生最後一天。

 

……

 

陰冷的長天裡，裴溯抱著我的屍體，放到挖好的土坑裡，一捧土一捧土蓋在我身上。

 

親手埋葬了我。

 

他跪在我的墳前，不吃也不喝。

 

直到長公主的到來。

 

3

 

她穿著華服，妝容精致，撐著一把傘，站在裴溯身後，並沒有帶一個婢女侍衛。

 

她拍了拍裴溯的肩膀，讓裴溯節哀。

 

她說：

 

「發生了這樣的事，終歸是我這個做主子的管教不嚴。」

 

「我相信小蘇她隻是一時糊塗……」

 

「小羅我已經讓人賜了他鸩酒，你莫要傷心了。」

 

裴溯沒有理她，她也不惱，就這麼站著。

 

好像真的很有耐心似的，可我清楚，這隻是她的表現出來的假象。

 

臉上越是平靜，心裡就越想害人。

 

我和裴溯，是三年前來的京城的。

 

那時，我們路費用盡，可裴溯還需要好大一筆費用才能進京兆衙門謀差。

 

恰好，公主府招廚娘，我便去應招。

 

奉命考察我的，正是我的好姐妹秋湘。

 

她和我是同鄉，以前是一個村的。

 

是一起長大的好閨蜜，好姐妹。

 

我父母早亡，從小是吃百家飯長大的。

 

那時候，所有的小孩都討厭我欺負我，他們罵我是臭乞丐，野孩子。

 

隻有秋湘，她不嫌棄我，給我吃她剩下的，穿她舊衣服。

 

還處處維護我。

 

後來她家發了一筆橫財，搬走了，沒想到，我們會在公主府重逢。

 

她聽說了我的遭遇，立馬就決定讓我留下了。

 

我跟她說，我要籤活契，我和夫君隻是暫時騰挪不開，等夫君那邊的穩定下來了，我還是要回去照顧我夫君的。

 

她同意了，我們籤了三年，三年後，我便可贖回自由身。

 

當晚，她領著我去見了長公主。

 

那時的她還不是高高在上的長公主，隻是四公主，眾多不受寵公主中最不起眼的那一個。

 

我們去的時候，她正笨拙的給自己上藥。

 

秋湘甚至連招呼都不打一聲，就推門闖進去了。

 

「有什麼事嗎，秋湘姐姐？」

 

她似乎有些害怕秋湘，慌亂的穿衣服坐好。

 

我看到她肩上，後腰，小腿處新的舊的，傷疤交錯。

 

秋湘敷衍的行了個禮便無視她，拉著我東指西指，完全不把她這個長公主放在眼裡。

 

我拘謹的低著頭聽秋湘東拉西扯。

 

餘光中，我看到她握著瓷瓶的手指緊緊的嵌進手心裡。

 

面上卻一副風輕雲淡的模樣，好像什麼都沒發生。

 

可第二天，秋湘就被人扒光了，昏S在走廊裡。

 

是長公主救了她，從此她便成了長公主的心腹。

 

在這之前，秋湘其實是其他皇子公主安插在公主府的眼線。

 

我進公主府一年，聖上駕崩了。

 

即將繼位的九皇子卻隻有八歲。

 

為了防止外戚專權，聖上臨S前賜S了他最寵愛的妃子，九皇子的生母戚貴妃。

 

同時託孤太尉範雲陽輔政。

 

可九皇子還小，總要有人照顧，後宮嫔妃都對九皇子虎視眈眈，變得法的討好九皇子。

 

可誰也沒想到，聖上竟然一個都沒選，而是從眾多不受寵的公主當眾挑中了最不受寵的四公主來撫養九皇子。

 

九皇子登基之後，她成了這世上最尊貴的長公主。

 

以前那些欺負，凌辱，拿她取樂的兄弟姐妹們都反過來巴結她。

 

她表面不動聲色，微笑著接受他們的恭賀，道歉。

 

暗地裡卻不著痕跡的狠狠地教訓了他們，還要他們對她感恩戴德。

 

這兩年來，她都是以此來豐富自己的生活的。

 

可最近，她忽然就玩膩了，她開始對男人感興趣了。

 

私下裡讓秋湘收集了京城中世家貴族美男的畫像，看上的，或威逼，或利誘，通通都進了後院。

 

所以那天，裴溯去長公主去給我贖身，我原本是不同意的。

 

可裴溯說他會保護好自己的，而且秋湘也堅持要見裴溯。

 

我扭不過他們，就同意了。

 

可我還是不放心，讓裴溯打扮成他鄉下放羊時候的樣子。

 

可長公主還是一眼就看中了裴溯，當場暗示他休妻。

 

許他高官厚祿，似錦前塵。

 

裴溯婉言謝絕：

 

「小民一介布衣小吏，配不上長公主的金尊玉貴。」

 

她表面上不動聲色，說隻是和我開個玩笑。

 

就痛快歸還了我的身契，還誇我菜燒的好，賜了我好多東西。

 

可暗地裡卻利用我對秋湘的情誼害S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