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爺患了一種怪病,
隻能跟我肌膚相貼才能緩解痛苦,
他心有不甘卻又無可奈何,
隻能屈辱地一次又一次地醉倒在我的頸窩裡,
直到新婦快要入府,
長公主帶著身契跟銀票找上了我,
她給了我兩條路,
一條是入府為妾,享盡榮華富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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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條是放我自由,賜我紋銀百兩,
我沒有猶豫,毅然決然地拿走了銀票跟身契,
離京那日,聽說世子爺瘋魔了,
痴了一般要去找他消失的妻子。
1
謝景行在京中是出了名的驕矜。
因是長公主獨子,生得格外漂亮,又格外地嬌寵,所以便有不怕S的背地裡給他起了個外號,喊他小公主。
嘲諷他一個男人卻將養得比女子還要嬌貴。
謝景行聽到這個稱呼的第二天,就獨自上門將那人痛揍一頓。
那人是尚書府的次子,身份不低,卻在自己的家中,被生生扇掉幾顆牙。
聽說謝景行動手的時候,尚書大人就在一邊,愣是一句話沒說。
可就這樣尊貴肆意的人物,此刻卻滿是依賴地趴在我的身上,淚眼蒙眬地往我的脖頸裡鑽。
他的呼吸滾燙,盡數噴灑在我的胸前,眼睛湿漉漉的,透著一股餍足後的滿足。
他的聲音倦懶,埋在我頸間深吸一口氣,不滿地道:“你是不是又去廚房了?怎麼身上又是一股甜糕味兒?”
不等我開口,他又撐起身子抬手捂住我的嘴。
昏黃的燈光下,他的眼睛晶晶亮。
“好啦,你不要說話了,”他又將頭垂下來,手搭在我的身上,“每次都是那麼幾句話,我聽都聽夠了。”
寂靜的房間中,偶爾能聽到外面的蟬鳴聲,謝景行的頭發散在我赤裸的身體上。
許是覺得無聊,他把玩起了我的手指。
“嘖,”他抬起我的手,語帶嫌棄,“你一個女孩子,手怎麼這麼粗糙。”
剛被他折騰了半宿,我困得直打瞌睡,伸手將他的大掌反扣過來,又將他壓回床榻上。
“爺,我困了。”
許是沒有料到我會這麼主動,他的身體在我身下僵了一瞬,片刻後,他忽然興奮了起來。
他咬著我的手指,黏黏糊糊地喊我的名字。
“阿伶……”
他的呼吸再次燥熱起來,手又開始不老實地遊走,親吻的時候露出討好的笑。
“再來一次好不好?”
我摸摸酸痛的腰,望著他的眼睛卻說不出拒絕的話。
他歡喜地覆上來,牙齒輕輕撕咬著我的後頸。
像是在品嘗著美味的獵物一般,謝景行溢出來的聲音裡滿是愉悅。
等他盡興,已是後半夜了。
他趴在我的懷裡沉沉睡去,手腳卻還緊緊地抱著我。
適逢夏至,即使謝景行房間裡有侍女搖扇,我還是被他滾燙的身體捂出了一身汗。
我睜開眼睛,借著昏暗的月光看向身上的謝景行。
他的身體緊緊地貼住我的,呼吸綿長,一副熟睡的模樣。
我撐著身體悄悄向後退去,卻在即將得到自由的前一秒又被人扯回懷裡。
他的手臂攬住我的腰,嘴唇含住了我的耳垂。
滾燙的身體俯下的瞬間,謝景行沙啞的聲音出現在我的耳後。
“阿伶,別鬧!”
2
謝景行第一次發病,是在馬場上。
他從疾馳的馬背摔下,送回府中的時候昏迷不醒。
長公主哭腫了眼睛,太醫們生生熬了三天三夜謝景行才悠悠轉醒。
可是醒來的第一時間,謝景行的身上就開始泛起細細密密的紅疹子。
那疹子又痛又痒,折磨得謝景行痛不欲生。
病中的謝景行暴怒異常,不許任何人靠近,於是上藥這活便成了難事。
我還記得,那日本應輪到秋琴去為他上藥。
可是秋琴哭腫了眼,S活不願去。
“上一次,世子爺打翻了藥,潑了我一聲,到現在手還沒好利索呢。”
她哭了又哭卻沒人吱聲,無可奈何之下,秋琴望向了我。
“阿伶,你不是缺錢嗎?我給你五十文錢,你替我去好不好?”
我看了看秋琴淚眼蒙眬的眼睛,又看了看她至今還紅腫的手背,掂量了一下,還是接下了這個活計。
我去的時候,謝景行剛剛睡醒,又在大發雷霆。
明明是極其憤怒的發泄,可他的眼神像是S了一般的沉寂。
我吞吞口水,輕聲道:“世子爺,奴婢來給您上藥。”
謝景行沒說話,胸口劇烈的起伏彰顯著我此舉並不會順利。
果然,下一秒,我手中的湯藥就被掀翻在地。
我低呼一聲,下意識地抓住了謝景行的手腕躲開那滾燙的湯藥。
與此同時,謝景行緊緊抿著的嘴唇裡竟忽然發出一聲壓低的呻吟聲。
像是快要幹S的人忽如甘霖一般。
他忽然抬頭,平靜無波的眼眸裡忽然蕩開一抹漣漪。
他問我,“你是誰?”
長公主來的時候,謝景行差不多已經快把我扒光了。
他急切地與我肌膚相貼,似乎這樣便能緩解他的疼痛。
我自然是不肯,可是掙扎的手卻被他輕而易舉地別在身後。
他的語氣裡有著滿足,連帶著瞧我的時候眼睛也不是那麼的滲人。
“你倒也不必裝得這般為難,”他俯首在我頸側深吸一口氣,“我對你這種的沒有興致。”
長公主到的時候,見到的就是這幅場景。
“阿行,你這是做什麼?”長公主皺著眉,到底是沒上前來,“就算是想要了,春迎夏荷哪一個不行,再不濟還有秋琴冬雪,何必……”
長公主接下來的話並沒有說完,但是我卻已然知曉她的意思。
何必找這麼一個最低賤的粗使丫鬟,白白地汙了自己。
“母親,”謝景行有些煩躁地開口打斷道:“你想多了。”
昏暗的床榻間,謝景行身上的紅疹正在快速消退,露出精壯白皙的上身。
“她對我而言,隻是緩解痛苦的藥而已。”
想來是疼痛消失叫他心情愉悅,說出的話也不再夾槍帶棒。
“等我好了,賜點賞銀就叫她滾吧。”
3
謝景行抱了我整整一天一夜。
太醫來的時候連連驚嘆,卻想不出是為何原因。
謝景行倒是幹脆,大手一揮,“想不出來就別想了,爺我現在好得很。”
用完早膳,謝景行便出門了。
我領了賞錢又被嬤嬤敲打了一番,這才放我離開。
我收了錢,跟院子裡的管事請了一天的假,背著東西就回了家。
老遠地,就看見娘彎著腰正在打水洗衣服。
她歲數大了,身體也不好,做這些事也是吃力得很。
髒衣服堆得很高,上面還有幾件染了暗紅的血漬。
“你弟弟也要交學費了,”娘搓搓手,望著我的目光有著愧疚,“總不能叫你一個女娃娃全部擔著,我就接了洗髒衣服的活計。”
我輕嘆一口氣,將髒衣服拖到面前來。
直到傍晚,衣服才將將洗完。
掛衣服的時候,我遠遠地望見不遠處下學的少年們,在人群的最後,有一個捧著書皺著眉頭的小大人。
他看書看得入了神,我站在他面前他都沒有緩過神來,直到我戳上他的額頭,他才猶如大夢初醒一般。
皺著的眉忽地松開,平淡的眼裡閃爍著喜悅。
“姐姐!”少年親昵地抱著我的腰不撒手,“你什麼時候回來的呀?”
我摸摸他的額發,柔聲道:“回來好一陣兒了。”
吃飯的時候,少年捧著飯碗喋喋不休地同我說著書房發生的事情。
直到他昏昏沉沉地睡下,還扯著我的手指不松手。
娘才長嘆一口氣,“這孩子最親你,平常像個悶葫蘆,也就看著你的時候話多些。”
“你有空,就多回來看看他。”
我還未說話,便聽到門外傳來一陣馬蹄聲。
娘臉色一白,下一秒木門就被人一腳踹開,長公主的貼身嬤嬤側身進來,一把抓住了我的手。
她的神情焦急,額上已經出了細細密密的汗。
“我的祖宗哎,可算是找到你了。”
3
公主府亮如白晝,一看就是發生了什麼大事,嬤嬤此刻也顧不得什麼規矩了,直接扯著我從正門走。
一路小跑到謝景行的寢室外,還未喘勻氣,兜頭一個巴掌便落了下來。
我撲通一聲跪倒在地,嚇得全身哆嗦。
停下來後,才依稀聽到謝景行的悶哼聲。
手腕被人一把拽起,下一秒掌心便橫亙上一道傷口。
濃鬱的血被侍女用白瓷碗接過,隨後便送進寢室,不消多時,便聽到瓷器碎裂的聲音。
長公主眉頭一皺,隨即擺擺手。
從門外走進一個拿刀的侍衛,一把拽過我的手臂,手起刀落便削下我一塊皮肉。
我差點痛昏過去,不過瞬間而已,身上已經滿是冷汗,我痛極了卻不敢發出聲音,隻能蜷縮著身體在地上疼得痙攣。
這個時候,長公主才抬眼敲了我一下。
“倒是個安靜的。”
手臂上的傷口被人包扎好,嘴裡也被塞進了一塊腥苦的東西。
見我要吐,塞東西的嬤嬤一把捂住我的嘴。
“不識貨的東西,這可是人參,給你吊命的,今晚且還有得熬呢。”
此話剛說完,謝景行的痛呼聲便溢了出來。
謝景行一向能忍,前幾天再痛也沒見他叫出聲來,如今怎麼反而還嚴重了。
“怎麼回事?”長公主急得要命,臉上也沒了之前那股子淡漠的勁,“可是那皮肉無用?”
太醫擦擦額上的汗,點了點頭。
長公主氣得站都站不住,無奈,隻好叫嬤嬤攙著我一起進去。
謝景行的狀態比起之前還差,冷汗附在滿是紅疹的身體上,更有幾處,已經被抓得破潰了。
他被綁在床上直喘粗氣,顯然已經疼得沒有力氣掙扎了。
“脫衣服!”長公主厲聲道:“現在!”
我的傷口因為拖拽又重新裂開,痛得耳朵嗡嗡作響,根本聽不清長公主說了什麼,還是嬤嬤眼疾手快,一把抽掉了我的腰帶。
後背被人猛地一推,我踉跄幾步跪倒在謝景行面前。
他的手腕已經解開了束縛,幾乎是瞬間,便將我拽進了懷裡。
肌膚相貼的瞬間,他發出一聲滿足的喟嘆。
然後他更加用力地將我壓在了身下。
眼看著謝景行的狀態慢慢恢復,長公主終於松了一口氣。
身後是謝景行滾燙的胸膛,耳邊卻傳來謝景行咬牙切齒的聲音。
“你是不是給我下蠱了,要不然我為什麼會得這種怪病?”
我的傷口被他擠壓,已經將包扎的紗布浸透,暗紅的血液蹭在他白皙的身體上,更添一抹魅色。
“阿行,你悠著點,別把人玩S了,”看到謝景行的狀態轉好,長公主這才松了口氣,開口道:“我一會兒叫人給她送碗參湯,你看著她喝了。”
等眾人離去,謝景行又拖著我進了床榻。
他不甚滿意,卻也無可奈何。
“喂!”他喊我,“你這是什麼表情?爬上我的床,這是你幾輩子修來的福氣。”
我冷汗涔涔,他這才發現我的異常,等他將桎梏著我的雙臂松開時,才發現我的手臂早已血流如注。
4
我在謝景行的床榻上度過了我人生最清闲的七天。
傷好之後,我便留在了謝景行的院子裡伺候。
他討厭我,每每看到了我就要皺緊眉頭,有好幾次,我看見他跟侍女姐姐調笑,目光掃到我的瞬間,便收回了笑。
所以除了晚上,我基本不會在他面前出現。
院子裡的侍女們也不太喜歡我,用她們的話說,我這個無才無貌的丫鬟,憑什麼最先爬上主子的床。
所以更多時候,我會窩在小廚房裡,幫師傅們打打下手。
這樣平靜的生活持續了不到一個月,直到有一天晚上,謝景行忽然伸手摸了摸我的後背。
“這麼長時間了,我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呢?”
我那時剛打了會盹,迷迷糊糊的,聽到他的問題便回道:“奴婢名為阿伶。”
料想是今晚無聊,他又實在睡不著,話便有些多。
“那個伶?”
我睜開眼睛,費力地想了想,道:“是伶俐的伶。”
“原來如此,”他點點頭,手指把玩著我的長發,道:“怪不得這麼會伺候人。”
我沒說話,就隻是靜靜地躺在他的懷裡。
目光相對,過了許久,他才撇開臉,自顧自地抱著我側躺。
“你太瘦了,我抱著硌得慌。”
我了然,道:“明日奴婢會多吃一些。”
“以後不要往廚房跑,一股子油煙味,聞得我惡心。”
我又點頭,道:“以後奴婢會在伺候之前好好淨身。”
我回答的態度恭敬,也沒有半點忤逆的樣子,可還是不知道哪句話得罪了他,他忽地翻了個身,把後背留給我。
我躺在原處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也不敢隨意觸碰他,便隻能望著床頂發呆。
“笨S了!”誰知他忽地起身將手裡的枕頭摔到我身上,一副要發火的架勢,“我不抱你,你就不會過來抱著我嗎?”
我這才反應過來,手臂剛要環上他的瞬間,卻又被他狠狠拍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