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氏還沒來得及發怒,看到門外趙樹手中提的二兩酒,立馬笑成菊花。
連忙出去迎接“來就來了,怎麼還帶東西。”
“這不是應該的嗎?”
趙樹人還沒有走幾步,脖子伸得老長老長往裡探:
“田螺呢!”
“裡邊呢,跟我走走走!”
走到門口前,趙氏悄聲問道:
“藥喝了嗎?”
趙樹忙不迭的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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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門,趙樹的目光就SS的黏在我身上,上下不斷掃視,惡心透了。
“你們先聊,我去給你們沏茶。”
趙氏邊說邊退出去將門關上,“咔擦”一聲,門鎖了。
我的心也沉了下去,看來我的改變使劇情發生了蝴蝶效應。
趙氏不惜讓自己的兒子戴綠帽,隻為S掉一個不可控的我。
畢竟隻要有錢,女人都可以買到;我這個不花錢的,丟掉也罷!
趙樹內心的惡欲也不再隱瞞了。
“趙氏說的對!你就是一個放蕩的女人!前些日子不間斷的託趙氏給我送點心,今天趙氏將我們二人關到一間屋子裡,你也不反抗。”
“你就是紅杏出牆,對我愛慕已久。”
我的身體緊緊繃著,腳往旁邊移動,接觸到一根木棍。。
“美人,等著哥哥來寵幸你吧!”
他整張臉因為興奮顯得格外膨脹,激動的向我撲過來。
就在這時,我抄起木棍直劈他後頸。
“噗通”一聲落地,趙樹暫時昏了過去。
雖然這段時間一直上山鍛煉,但目前還不足以和常年耕作的莊稼漢硬碰硬,隻能智取。
我輕聲輕腳移步門前,我賭趙氏在門口偷聽。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
我的心髒像一面鼓,“咚咚咚”敲擊著我緊繃的一根弦。
藥效快發作了,趙樹也快醒了。
這時“吱呀”,門響了。
我豁然起身,兩隻手SS地掰著門,狠狠一甩!
“哐當”
趙氏嚇得後退了兩三步,緊張的臉色由黃色變成和蠟一樣白,嘴唇也不斷哆嗦著。
“你,你。”
我三步並作兩步向前扯得她一個踉跄,然後一腳將她踹進房間,將門鎖住。
我怕門鎖的不牢固,又找來鎖鏈一圈一圈的纏住。
門被拍得框框作響。
“田螺啊,娘錯了!快給娘開門啊!”
“我們都是女人啊!你不能眼睜睜地看著我S!”
“算娘求了,趙樹醒了!”
隨後傳來慘叫和打罵聲......
趙氏,這個兒子還是你自己親自來生比較好。
8
我沒有聽人牆角的癖好,挎起籃子上山去。
這些能出門的日子,我把趙家村摸得七七八八。
趙家村背靠我腳下的這座大山,山後是懸崖峭壁;前面則是極其平坦的田地。
與此同時,我站在山頂發現趙家村及四周被一股神秘的力量籠罩著。
而這股力量是那窮酸書生的意識,是我法術無法施展的根本原因。
我雙手緊握,心中掀起滔天大浪。
隻要我能夠跨越出趙家村,那就是他們的災難的開端。
........
太陽降在很遠處的泥土裡,與地平線起齊平。
我如同往常一樣去豬圈給女孩送點吃食。
她看到我時如獲大赦,緩緩吐出一口濁氣,肩膀也隨之松弛下來。
她因為長久沒有說話,聲音幹涸而嘶啞:
“我以為你出事了。剛剛村長召集村子裡的人去你家了,還說著.......特別難聽的話。你快去看看吧!”
這是她第一次能對我開口說話。
“還有,我叫阿娟!”
我向她道謝後匆匆往家趕。
這樣的陣仗隻怕是趙氏和村長商量好的,趙氏你真是不給自己留一點餘地啊!
我走到家門口時,村長正對著村民義憤填膺道:
“田螺這個女人平常就不安分,時常拜託趙氏到我家給我兒子送點心。”
“今天到好,直接將我兒子勾到她家裡。我兒子已經一天沒回家了。”
一幫村民聽風就是雨:
“你看她長得那狐媚樣,一看就不是什麼好東西。”
“就是!誰家正經媳婦天天往外跑,咱們不都是關了十幾年才出來的。”
突然有人高喝一聲:
“要我說,別等趙雄回來了!咱們先把這個狐媚子給打S!省的趙雄回來傷心!”
這一番話說出點燃了村民內心的怒火:
“把門砸開!”
“對,把門砸開!”
總有男人會因女人不對他守節感到憤怒。
“吱呀”門開了
趙樹滿臉驚恐,提著褲子屁滾尿流的爬出來:
“爹,救我啊!”
“兒子問題不大,隻要你把田螺.....”
幾個男人直接將衣冠不整的趙氏拖出來扔在眾人眼前。
村長滿臉的慈愛瞬間被打破,大驚失色道:“田螺呢?”
我柔柔弱弱的撲到趙氏面前,大聲指責道:
“村長,你往我扣屎盆子就算了,你兒子怎麼能對我娘敢如此畜生的行為!你不能因為趙雄不在家,就可著我們娘倆欺負啊!”
“村長你別怪我直說,你兒子趁著趙雄不在家私自闖進來,這就是賊人!還是個劫色的賊人!村長,難道你還不知道清白對女人的重要性.嗎?”
家中沒有男人在家,如果有人來找,女人隻能說家中沒人。
趙樹看著村民打量的目光急忙道:
“都是趙氏逼我的!是她讓我喝的湯藥!”
村長生氣地將拐杖敲在地上:
“趙氏又老有醜,我兒子怎麼會看上她!趙氏守寡了這麼多年,絕對是她饞男人了,將主意打到我兒子身上!我可憐的兒子啊!”
他害怕趙氏醒來撕破臉,說完拉著趙樹顫顫巍巍的走了。
眾人面面相覷,不知所言,跟著村長相繼離開。
事後我聽說村裡開了一個小會,由幾個男人拍板子決定:
趙氏沒有為S去的丈夫守節,還蓄意引誘趙樹,有辱村子的名聲;決定幾日後將趙氏燒S,還村子一方淨土。
趙氏醒來後去村長家大鬧一場,被轟了出來。
走投無路的她跪在我的腳邊,一把鼻涕一把淚道:
“田螺,娘知道你是天上的仙子,救救娘!那些S千刀的男人要把娘活活燒S。”
我後退一步:“娘,別害怕,下午你兒子就回來救你了。”
趙氏嚇得六神無主喃喃道:“對,我兒子馬上回來,他肯定會救我......”
9
下午,一眾人氣勢洶洶地將趙氏帶走。
直到她被綁到木堆上,嘴巴被松開:
“你們不能這樣做,我兒子趙雄是不會同意的!”
周遭有人嗤笑道:
“趙嬸你都一把年紀了,咱們村什麼規定新來的姑娘不懂,你還不懂嗎?這是你兒子默認的。”
那人指了指後面,是趙雄。
趙氏怎會不懂。
她的兒子認為她失掉貞潔,該S!但他又不能將自己的娘打S,他隻得借他人之手。
她懷胎十月的孩子想讓她S啊!
趙雄點燃煙卷,冷淡而又殘忍的開口:
“燒了吧。”
一把火點燃木堆,炙熱的火焰四處亂竄,火舌舔舐著趙氏的肌膚。
“趙雄,我辛辛苦苦懷胎十月將你生下來,一把屎一把尿才把你拉扯大!如今你竟然S你的親娘!”
“女人不都該這樣做嗎?娘,你犯了錯,就該受到懲罰!”
火勢越來越大,吞噬了趙氏,隻能聽見她悽厲的慘叫聲。
“你們男人才是罪該萬S的!你們自私自利,隻會將屎盆子扣到我身上,卻容不得我辯駁!
你們等著,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們!”
木堆燃燒了一天,趙氏被活活燒S了。
10
這件事後,趙雄開始限制我活動的範圍。
隻有當他想吃點心的時候,我才能夠上山。也隻有那時我能夠去見阿娟。
她日漸消瘦,也對我越來越冷淡;她看向我時,眼底是無盡的悲痛。
我不太懂。
直到一天,我給她送吃食被她丈夫當場抓住。那個男人像看傻子一樣看著我,似乎不理解竟有人願意自掏腰包替她養女人。
趙雄知道我將食物白白送人後,身上的血全湧到腦中,對我又打又踹,我疼的發不出任何聲音。
後來聽人說,我昏過去後,趙雄像拖垃圾一樣將我拖回家,留了一路的血。
......
我知道留給我的時間不多了。
現在趙家村的人對我放下不少戒備,我出門不會引起他們的懷疑。
我在腦中不斷規劃合適的時間和路線,哪個時間段哪個街道出沒些什麼人。
一日晚上,我趁趙雄出去喝酒劃拳,推開門悄然離開。
剛剛浮出的月色讓烏雲遮去了半截,四周暗下來,有幾顆星星散發微弱的光芒。
村民大多入睡,隻有寥寥幾家燈火。
我一頭扎進粘稠如墨的巷子中,四周靜悄悄的,隻有我的心砰砰亂跳。
我雙手搓著胳膊不斷穿梭在巷子中,腦中卻忍不住想到那清瘦的身影,那直達眼底的悲傷。
我走了,那阿娟怎麼辦?
因為我,她肯定會被那些男人不擇手段的逼問懲罰。
我遲疑停下腳步,又繼續加快。
不!我不能夠再經歷前世的苦楚!我要離開!
風聲在我耳邊呼嘯,前面是大片大片的田地,再前面就是光明。
我毅然決然的掉頭回去,我要帶她一起走。
我知道是我的聖母心在作祟,我也知道我的自不量力,明知前面是龍潭虎穴硬要闖進去。
但我想救救曾經的自己。
四周靜得嚇人,我帶著把斧子緩緩移動到豬圈前。
一個黑影SS地扒著欄杆,她沒睡!
時間緊迫,我用低到不能再低地氣音道:
“跟我走,好不好。”
“我是趙斓的媳婦,你要是想逃趕緊逃去。”
突然一張網將我網住,深入骨髓的恐懼使我僵住,一動不動。
“我就說吧,你這個媳婦傻的要命,肯定會自己回來的。”
趙斓喝了一口酒,醉醺醺的說道:
“行了,你不是力氣大不如前嗎?我跟你回家把田螺拴牢,你打幾頓給她腦子降降水,看她以後還敢不敢跑。”
他們將我鎖在前世那個房間,臨走之前,趙斓說:
“別打S了,要不就沒有婆娘伺候你了。”
11
趙雄身體虧的厲害,沒到半刻鍾就氣喘籲籲,走之前放狠話道:
“你不是喜歡跑嗎?明天老子打斷你左腿,後天打斷你右腿。老子看你怎麼跑!”
我空洞的盯著眼前的一團黑。
哪怕趙雄的身體再虛弱,我也隻能忍受他的毆打。
隻要我有反抗的念頭,我的身體就開始脫離我的控制。
難道我之前所做的一切都是白費嗎?我真的不能反抗嗎?真的隻能這樣了嗎?
可我不甘心啊!
憑什麼最無用的男人,都可以在女人面前做一個高高在上的皇帝。
我抬起銬著鐵鏈的手狠狠往牆上撞,鐵鏈和混著泥土的石塊相撞發出粗粝的聲音,刺激著耳朵。
重活一次,我不願再為人奴隸。
夜不再濃稠。
手腕處已血肉模糊,隱隱約約可見骨頭;鐵鏈卻隻有輕微的磨損。
眼角的淚水混著汗液一同留下,鐵鏈揮向牆壁更用力。
我的腿不能斷!
漆黑的夜中透出光亮,是黎明。
這時,門被推開。
是阿娟!
她徑直走來,揮起手中的斧頭砍斷鐵鏈,拉起我就向外面跑。
風在耳邊大聲呼嘯,身後是村民大聲喊叫聲。
“有女人逃跑了!快出來抓!”
我們正要踏進田地,前面猛然出現一個男人,阿娟眼疾手快的將我推到一旁,自己被男人一把抓住頭發,她不顧疼痛用最後的力量嘶吼道:
“跑啊!愣著幹什麼!”
“田螺,逃啊!逃出既定命運!”
我頓了一下,咬住泛酸的牙齦拼命往前跑。
我聽到身後混雜著拳打腳踢的怒罵聲、慘叫聲;我聽到身後雜亂的追趕聲。
“田螺,你等著!看老子打不打斷你的腿!”
是趙雄的聲音。
逃吧,田螺,逃出既定的命運。
12
村民幾人接力,不S心的在後面跟著。
風灌進口中撕扯著肺,身體好像越來越重。
快點,快點,再快點!田螺。
終於,我穿過了田地,走出了趙家村的界限。
突破界限這一刻,仙力從四面八方湧進我的身體,身體的酸軟頃刻消散。
以趙雄為首的村民很快趕來,他看著前面的那條河,得意的笑道:
“田螺,今天我大發慈悲給你兩條路:要麼你自己將雙腿打斷,給我生孩子;要麼,我將你打S,丟進這條河裡!”
“我選第三條,我要讓你們生不如S!”
我歪著頭對他們粲然一笑,緊接著兩指微微閉攏,口中默念口訣。
“吾願意奉獻我一半精血,來使用禁忌法術!”
我手一揮,頭頂浮現一個巨大的法陣,一股強大的力量從中湧出,朝著那些男人撞去。
他們如過街老鼠,各自抱頭逃竄,全然沒有昔日的威風。
“我又不會讓你們S,你們跑什麼啊!”
我伸出手緊緊一攥,法陣的能量瞬間爆炸,男人們扭成麻花在地上痛苦的掙扎。
“還有,你們以為你們能跑得了嗎?”
絕對的力量,就是絕對的壓制。
一個男人捂著胸口爬到我的面前,咚咚咚磕個不停,求饒道:
“仙子,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求您饒我一命,下輩子我為您做牛做馬!”
直到他的額頭汩汩流血,我將一把刀扔到地上。
“看你們表現。”
其他人聽到這話眼睛一亮,急忙將打算逃跑的趙雄用鐵鏈拴住,順便脫了一隻鞋將他的嘴巴堵住。
“對不住了,趙雄。哥幾個想活命。”
那人很聰明,操著長刀先砍斷趙雄的雙腿,刀刀捅進肉裡,很快地上出現一大攤血跡。
趙雄忍不住疼痛,翻了個白眼昏過去了。
“你們回去吧。”
他們如臨大赦,急忙告謝,準備一瘸一拐的離開。
隻是天下哪有那麼好的事,我心念一動,他們四肢全都撲倒在地上,痛苦的嘶吼著。
巨大堅硬的殼猶如一幢房子壓彎他們的脊背,使得他們隻能緩慢爬行回家。
“你們不是格外喜歡田螺嗎,喜歡她為你們無私奉獻,喜歡她為你們做牛做馬一輩子。”
“既然這麼喜歡,我就讓你們成為真正的田螺!”
我要讓他們站在弱者的處境活著,讓他們接著女人的苦難走一遭。
從今往後,他們隻能背著堅硬的殼操勞一生,不得反抗。
倘若不做,他們身上的殼隻會越來越重,聯系著背上的神經也會越來越痛。
13
我揮手在趙家村上方布下法陣,湧出的巨大能量撞碎趙家村的結界,分成若幹支流襲向村裡的男人。
一時間,村中的女人翻身做主人,狠狠報復變成田螺的男人。
趙雄,他隻能依靠雙手來拖著笨重的殼行走。
我當然不會讓他S,我將他送回去,囑託村子的女人好好招待他的後半生。
阿娟也不是吃素的,在趙斓變成田螺後,快刀斬亂麻將他的雙腿砍斷,以報昔日之仇。
我得知阿娟為了救我雙腿被打斷,執意將她帶回仙界,為她搜羅五湖四海名醫。
阿娟腿好後,我們攜手遊歷各界,四海為家。
何處心安何處是家!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