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田螺姑娘。
我本該是天上自由自在的仙,卻被貪婪的男人用鐵鏈禁錮一生。
他一腳踩碎我的殼,說“女人沒有家,夫家才是你們的家。”
他逼迫我無休止的生孩子,說“女人就是生孩子的工具。”
村長誇贊他是村子的英雄。
隻因趙家男娃多,村子能夠更好的繁衍。
後來,我失去所謂的價值,被趙雄活活打S。
重來一回,我要他們十倍奉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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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這就S了?田螺,田螺。”
趙雄見地上的女人沒了動靜,抬起一腳踹歪僵硬的頭。
亂糟糟的頭發混著血跡黏在女人的臉上,有的已經幹涸。
血液從女人的身體汩汩流出,蔓延整間屋子。
趙氏見狀一拍大腿驚呼道:
“兒啊,你怎麼打的這麼狠?咱們還得給她花錢買藥。”
趙雄冷淡的掃了一眼地上的屍體。
“S了。”
“還是我兒子聰明,給咱家省了一筆錢。”
兩人拖著我血淋淋的身體走過街道,穿過田野,直至岸邊。
一路上人們視若無睹,隻有幾個女人搖頭嘆氣,卻不敢說一句話。
趙雄嫌麻煩直接我一腳踹進河裡。
鮮紅的血從水底慢慢升起,染紅大片水面。
趙氏一臉嫌惡道:“真是S了也不消停,河水都弄髒了。”
後來,人們心照不宣的不再提及S去的趙家媳婦。
當有人問起,他們隻會說:
“趙家媳婦去外面偷男人去了。可憐了趙雄這個好男人。”
2
S後,我才知道這是窮酸書生編造的故事。
而我是滿足他美夢的祭品。
最初,我被一種無名的力量帶到趙家村;在此地我施展不出法術,隻能化成原形在水中修養。
某天,突如其來的一張網將我打撈。
那人將我丟在水缸中,日日夜夜貪婪地看著我。
“小田螺,快快化形!我救了你的命,你就應該當我老婆,給我生孩子。”
我趁機逃離,趙雄推門突然闖進來將我抱住,將我關進房間。
室內陰暗潮湿,隻有一些幹草。
那就是所謂的床。
他用厚重、粗粝的鐵鏈套住我的脖子,鎖住我的一生。
“你不是田螺仙子嗎?做飯這點小事都做不了?”
“因為我是仙子。”
趙雄甩幾個巴掌將我摑到了床上,震得我耳朵嗡鳴。
他面露邪光,兩隻大手撕扯我的衣服。
“那就先給我生兒子吧。有了孩子你就什麼都會了!”
“甭管你們是天上的仙子,隻要你們是女人,都得匍匐在我的身下,給我生兒子!”
我如生育容器般,無休止的生孩子。
村長來到家門口,對趙雄說:
“好好好,你為咱們村增添了香火。你是咱們村的英雄啊!”
我不堪忍受試圖逃跑,卻被剛剛放學的兒子通風報信。
“臭娘們,你不是挺有能耐嗎?接著跑啊!”
趙雄高高揮起鋤頭砍向我的腿。
一下比一下鑿的更深,直至骨頭斷裂。
我的雙腿被硬生生地砍斷了。
後來,我S在趙雄的拳腳下。
S了,就解脫了嗎?
可我不甘心啊!
我憑什麼成為滿足他們美夢的祭品!
3
我沒能想到我還能夠醒過來。
“啪嚓”一聲,趙雄碾碎我的殼,笑著一步步向我走來。
“田螺,女人是沒有家的;這裡才是你的家。”
我抑制住內心滔天的恨意,垂下頭露出白皙的脖頸。
“夫君說的是。”
趙雄這樣的男人被家庭、社會高高的捧起,敏感又自大,容不得別人忤逆半點。
指甲深深的陷進肉裡,我要忍。
我不能再被鐵鏈所在暗無天日的屋子裡。
趙雄看到貌美如仙的仙子對他低眉順眼,自尊心得到極大的滿足。
他雙手鎖住我的腰,身體瞬間騰空。
我被趙雄抱到另一間房屋中。
與前世陰暗逼仄的房間相比,這間房子寬敞明亮多了。
一個矮瘦的身影趕來,裸露在外面的皮膚因為瘦打起了皺,是趙氏。
她看到我坐在趙雄的懷中,老臉一沉,撸起袖子一把將我扯起來,啐了一口道:
“傷風敗俗!”
“不過是傳宗接代的工具罷了!”
趙氏一手將趙雄拉扯大,她將兒子視為主心骨。
不允許任何女人霸佔她在兒子心中的位置。
上輩子,趙雄貪圖我的美色,日日夜夜,流連忘返。
趙氏心生不滿,起初隻是拿針扎我,拿手擰我撒氣。
見兒子沒有責備,便開始用她那幹瘦的手抽打我的臉。
趙雄看到滿是傷痕的我索然無性,隻輕聲斥責趙氏幾句。
他不是不敢,而是不願。
他不願意失去一個全身心為他著想的保姆。
但倘若趙氏失去利用價值呢?
我順勢跌坐在地上,抬起眼眸望向趙雄,柔柔弱弱的喊:
“夫君。”
趙氏見我嬌柔造作的樣子,氣不打一處來,抄起手中的棍子打向我。
趙雄急忙攔下:
“娘!你這是何必呢?你兒子我好不容易有個漂亮媳婦,還省了一筆彩禮。”
“兒子啊,娘是為你好。這個女人一看就是狐媚子。咱們應該她關進東邊的那間房,用鐵鏈鎖起來,省的勾三搭四。”
趙雄眼神飄忽,似乎被說動了。
我心下一凜,俯身爬過去抱住趙雄的腳,忍著男人身上的酸臭味道:
“夫君,我不想被關進房間,我隻想和你在一起。”
“你是我的恩人,我隻有你了。”
趙氏還想說什麼,被趙雄不耐煩揮手打斷:
“一件事吵吵不停,沒完沒了!以後再說。”
在趙雄看不到的地方,我衝趙氏勾唇一笑。
等著吧,你們一個都逃不了。
4
第二日清晨,
趙氏悄然推開門將我扯出去,命令我在趙雄醒來時做好飯端上桌。
說完便扛著農具出門了。
我聽從趙氏的吩咐將飯菜做好。
趙雄聞著味過來,屁股剛沾到椅子上,就開始埋頭吃飯。
這速度,豬都趕不上。
我站在一旁猶猶豫豫道:
“夫君,給婆婆留點。”
趙雄含糊應答,手中的速度一點也沒停下。
酒飽飯足後,趙雄雙腳翹在桌子上,眯著眼道:
“不愧是田螺姑娘做的飯,真香!”
在無數的毆打下做出來的飯菜當然美味。
仙子不用吃飯,更談何做飯。
上一世,他們摁著我的胳膊,將我的雙手放在沸水中;用烙紅的燒火鉗揮向我;
一遍一遍地問我會不會。
慘叫聲斷斷續續,堆在狹小的房間中。
事情會過去,但疼痛不會消失。
我斂起心中的念想,體貼的收拾掉桌子上的殘羹剩飯。
趙氏飢腸轆轆的回來,見我正在收拾碗筷,三步並作兩步上前意圖抓我:
“小賤蹄子,我讓你做的飯呢?老娘忙活一早上,連口熱乎的飯都吃不上!”
我回身一避躲到趙雄身後,趙氏此刻像個點燃的炮仗。
“真是反了天了你!竟然還躲!”
尖利的叫聲驚醒了打著盹的趙雄,他滿臉不耐:
“又吵吵什麼?沒看到我睡覺嗎?”
趙氏哭訴道:
“兒子啊,我早上讓她做好飯照顧好你!結果我忙完回來,一口熱乎的飯都吃不上。”
接著她話鋒一轉,眼神中劃過一絲惡毒:
“這個女人就是欠收拾!多打幾頓就好了。”
趙雄剔著牙,漫不經心開口:
“對啊,田螺聽你的話,做了一大桌子菜。”
“娘,你別說。田螺做的比你好吃多了。”
趙氏已經餓了一上午,顯然飯更重要,她急忙問道:
“那飯呢?”
“田螺說給你留點,但是我吃了。”
說罷,趙雄呵呵的笑了起來。
趙氏話音戛然而止,像極了一隻被掐住脖子的雞;愣愣的扭過頭看著兒子。
趙雄可不管他娘怎樣,接著道:
“女人不都會做飯嗎?娘,你也是有手有腳的。不差這一頓,就別斤斤計較了。”
這就是趙氏你視如珍寶的兒子。
自己種的果可要好好品味喲。
5
村子裡絕大多數的媳婦都是買來或者搶來的。
他們害怕女人逃跑,害怕人財兩空,用厚重的鐵鏈將女人鎖在家裡的一角。
我一直以“丈夫為天”的姿態討好趙雄。
每天為他洗手羹湯,忙前忙後,隻為讓他相信我和趙氏一樣,是他們“男人”中的一員。
時間久了,趙雄也放松警惕,應允我出門。
他認為女人沒有生存能力,離開他怎麼能活得了。
再不濟,就算她跑了又能怎樣,她再有能耐,能逃過一村子的人嗎?
倘若我說逃得了呢?
村子內由你們說了算,村外邊可就不一定了哦!
趙氏聽到這個消息,一屁股坐到院中央撒潑道:
“哪有女人剛結婚幾天就能出門的道理啊!兒啊,你十幾歲大的時候,我才出門。還有的女人一輩子都沒出過門!”
“我看她膽子大的很吶,說不定過幾天就跑了!除了和我這麼大歲數的女人願意在這,還有哪個女人願意?”
趙氏字字泣血,似乎是在為自己鳴不平。
但是你自己遭受過的罪,為什麼還要讓我再來一次呢?
“這點心可是我特意爬上山採摘的藥材做成的,好吃還能滋養身體。”
我捻起一塊點心喂到趙雄口中。
“娘,我怎麼會想著逃跑呢?夫君就是我的天。”
“女人離開男人怎麼能活呢?娘真可憐,沒有爹的陪伴。”
我眼底劃過赤裸裸的惡意,嘲弄道。
趙氏似乎受到了打擊,一臉呆滯的看著我。
怎麼一句話就受不了了?這可是你對我說過的。
上輩子,我絕食一心求S,趙氏掰開我的嘴巴灌進去豬食。
灌完之後,她一把將我推在地上,居高臨下道:
“女人離開男人怎麼能活呢?沒有男人,你去地下也不會好過。”
吃完點心,趙雄一刻也不願多待,徑直出門去。
趙氏不可置信地看著兒子遠去。
她含辛茹苦拉扯大的兒子一句話也不願意替他說,隻是冷漠的走掉了!
我一步一步走到趙氏面前,趙氏抬頭怒吼道:
“你還我兒子!”
我緩緩露出一個微笑,輕聲道:
“很快就還給你!但你可要受的住哦!”
6
趙雄的身體有問題,很難有自己的孩子。
這些年來趙氏一直在暗地裡尋找偏方,能夠不斷生兒子的偏方。
算起來時間,趙氏應該快找到了。
上輩子,趙氏尋得這副方子,按照比例做好湯藥端給趙雄。
“兒啊,喝下這副藥咱們家的福氣就來了!”
趙氏將我和趙雄關進房間上鎖後,蹲在門縫靜靜的等待。
她聽到我的慘叫聲不斷的從屋內傳來,滿意的拍下大腿“成了”。
然後出門挨家挨戶的炫耀:她馬上能抱孫子了!她兒子很厲害......
好戲要慢慢開始了!
我採完藥材下山回家,路過一戶人家,見不少村民圍著豬圈看熱鬧,對著裡頭指指點點。
能夠讓他們這些人感興趣的隻有兩件事:兒子或者剛買來的女人。
在豬圈,
隻能是女人。
我隻想冷漠地走掉,卻和一雙清澈而痛苦的眸子對上。
她的四肢被鐵鏈牢牢鎖住,磨下一道道傷痕。
蓬頭垢面的縮在豬圈的一角,眼底全是驚恐。
我不忍再看,挎起籃子回家。
日暮降臨,煙囪裡飄出縷縷炊煙,村民們相繼回家。
晚上,我多做了些吃食放進籃子中。
然後告訴趙雄藥材丟了一半要出去找,他揮揮手應允。
趙氏則一言不發的盯著我,像條伺機張口的毒蛇。
我沿著小徑走,穿過幾戶人家走到豬圈前。
沒過多久的功夫,她全身上下滿是傷痕,瑟縮的躲在角落。
我心中一顫,急忙將吃食放進柵欄裡邊,輕輕叩擊著木頭。
她面色遲疑的看著我,眼底滿是戒備。
我轉身離開躲在巷子的一角,看到她掙扎著爬過去,抓到饅頭大口大口地吃,被嗆到憋紅了臉也不敢出聲。
我心中默念:她是我,我是她。
自此之後,我每次下山回來路過豬圈,都會趁人們不在時放進去些吃食。
然後輕輕叩擊欄杆,悄然離開。
這是我們兩人心照不宣的秘密。
她也從剛開始的戒備,到後來看到我露出笑容。
7
近些日子,趙氏不再扛著農具去田裡幹活,而是每家每戶串門聊天,從早串到晚,從東聊到西;回來時還能帶著幾斤豬肉或者蔬菜之類的。
出門時,也會偷偷摸摸地帶上東西—我做的點心。
我捻起一塊剛做好的點心,放入嘴裡,入口即化,回味無窮。
好吃是好吃,
可是娘,這點心傷身啊!您沒有發現您親愛的兒子已經出門好幾日了嗎?
他身體虧損太多,隻能找郎中治病去了。
食療可是發現不出原因的。
一日,趙氏反常的呆在家中。
趙氏眼睛細小而精明,此時笑起來顯得格外奸詐:
“田螺啊,你知不知道咱們村長的兒子趙樹。”
趙樹,上輩子置我於S地的男人。
我怎麼會不知道呢?
他覬覦我那張臉,趁著村長和趙雄說話期間,悄然潛入我的房間。
欺我被鐵鏈束縛,欺我雙腿被打斷,捂住我的嘴,強迫和我發生關系。
事情敗露後,誣陷我勾引他。
盡管他們都心知肚明,但屎盆子一個不落往我頭上扣。
女人在這裡隻能是性資源、生育資源以及男人的財產。
趙雄認為他的財產受到玷汙,所以將我活活打S。
我垂下眼皮,遮擋住眼底的S意。
“娘,這是打算續弦了?”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