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是出生就有金山銀山,手握權勢的世家太子爺!
“沒錯。”
謝夫人揚起矜傲的下颌,目光挑剔地打量著李紅英。
“瞧著你年紀也不大,我也說不出太難聽的話,但就你這副尊容,少來沾我兒子的邊,實在是還不夠那個資格。”
李紅英得知謝瀾之的身份後,臉色變得煞白,眼底溢滿了慌亂。
她知道,自己完了!
謝夫人鷹隼般的目光,輕飄飄地掃向,簌簌發抖的李紅英。
眼看這姑娘心理防線就要崩潰了。
她咬了咬牙,說出一些刺激李紅英的話。
“我兒子已經結婚了,我兒媳婦比你好看幾百倍。”
“就你長得這模樣,在香江做雞賺快錢,都沒有人要的。”
“哇——!”
李紅英嗷地一嗓子哭起來,哭得梨花帶雨,楚楚可憐。
“我錯了!謝副書記沒有強.暴我!是有人花錢讓我冤枉他的!”
李紅英跪趴在地上,把臉埋在掌心,聲嘶力竭地大喊。
此話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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偌大的會議室,氛圍陷入詭異的靜謐。
謝瀾之居高臨下地俯視著李紅英,久居上位者的氣勢,壓得所有人都喘不過氣來。
“你把話再說一遍!”
聲音低沉渾厚,富有磁性,帶著幾分弑殺。
李紅英不敢抬頭,感覺自己連地溝的老鼠都不如,聲音不自覺地弱下來。
“是我爸,他收了人家的錢,讓我說你強.暴了我!”
“我也不想的,我是被逼著冤枉你,我真的沒有辦法嗚嗚嗚嗚……”
說到最後,李紅英又開始假惺惺地哭起來。
謝瀾之冷聲道:“你在高麗電子工廠被人欺負,差點被人扒了衣服,還被撞得頭破血流,是我派人送你去醫院,隨後又去醫院慰問你,你就這麼報答我的?”
“嗚嗚嗚……”
李紅英不說話,隻一個勁地哭。
謝瀾之見她這時候還打算隱瞞,低喝一聲:“你再不老實交代,是準備做一輩子的牢嗎?!”
今天是接見駐圳的高麗領事,與高麗電子廠負責人的時間。
突發李紅英的汙蔑事件,很難說兩者沒有關系。
李紅英猛地抬起頭,哭喊道:“謝副書記你放過我吧!是樸美真派人讓我搞臭你的名聲!”
“他們給我爸五萬塊錢!說隻要讓你被傳出去有作風問題,把你的名聲搞臭了,如果你能丟了職位,還會額外給我們五萬塊!”
被兩名幹警摁住的李父,氣得不行,咒罵道:“你個賠錢貨!誰讓你把事情抖露出來的!老子就該活活掐死你,帶著你的屍體過來!”
他怒意上頭,用力掙脫兩名幹警的控制,朝李紅英衝了上去。
“我掐死你這個賠錢貨!我讓你出賣老子!”
謝瀾之臉色一沉,大步流星上前,一腳把掐著李紅英脖子的李父踹倒在地。
嘭地一聲響!
“哎呦——!”
李父躺倒在地,捂著被踹的腰部,哎呦個不停。
謝瀾之俯視著李父,語氣銳利帶有警告:“注意你的行為,這裡是區委大樓,不是你能撒野的地方!”
李父氣得渾身哆嗦,指著謝瀾之的鼻子罵道:
“我打我閨女,跟你有什麼關系!”
謝瀾之冷聲道:“被人收買,誣告陷害,以下犯上,你所做的事樁樁件件,都嚴重危害到我的名譽與工作。
憑我的現在的身份與職位,足以對你進行直面反擊,再把你丟到監獄吃一輩子的牢飯!”
謝瀾之話說得很隱晦。
憑他的權力,今天就是當場擊斃李父,也是“合法合理”的。
“我、我跟你拼了!”
李父聽到自己會吃一輩子的牢飯,爬起來朝謝瀾之衝去。
滿身的汗酸味,混著劣質的旱煙味,撲面而來。
“嘭——!”
謝瀾之再次抬起逆天長腿,把李父踹出數米遠。
他冷眸斜睨著,目瞪口呆的邢毅,厲喝道:“還愣著幹什麼,抓人!”
第333章 阿姝虐渣前兆(求打賞求好評)
“哦……好!”
邢毅親自動手,把李父的雙手背在身後銬起來。
其他人看到這一幕,開始害怕了,忍不住求饒:“我不知道內情,隻是為李紅英同志的遭遇抱打不平!謝副書記,我保證今天的事不外傳,你放我走吧。”
“我也是!我被李家人利用了,他們求我說什麼人多力量大,一定要為女兒討公道,哪知道一家子都是白眼狼!”
“我什麼都不知道,我是被蒙在鼓裡,拉過來湊人數的……”
還有人從兜裡掏出,被李家人收買的錢,仿佛燙手一樣丟在會議室的桌子上。
謝瀾之對走進來的阿木提輕點下颌。
後者眼睛輕眨,走到邢毅的身邊低語幾句。
邢毅露出詫異表情,嫌棄地撇嘴:“你早說隻抓十幾個人啊,我還特意把拘留所的地方給空出來,生怕人盛不下。”
阿木提嬉笑道:“這不是有一些無辜的人嘛。”
兩人不加遮掩的對話,清楚傳入其他人耳中,哭訴的聲音更大了。
“謝副書記,我是清白的,有人往報社扔了一封信,說是來區委大樓會拿到第一手消息。”
“我也是,我們電臺本來不打算湊熱鬧的,是主任派我過來探探底,沒打算做什麼!”
“我就是普普通通的一個記者,老板連相機都沒有讓我拿,就是湊數來的……”
他們之前有多囂張,如今就有多卑微。
隻因謝瀾之的來頭太大了。
真正的名門貴胄,是讓人隻有仰視與敬畏的份!
阿木提抬手往下按了按:“大家安靜!謝副書記知道有些人被蒙在鼓裡,從一開始就交代了,無辜的人不會受到任何牽連。
但你們的行為會讓人很困擾,以今天的事為例,以後不許在未知全貌的情況下,隨意評論別人的事情!”
“知道了!”
“保證沒有下一次!”
“我算是長記性了,再也不幹這種事了!”
在眾人的保證下,阿木提把他們一個個放走了。
之前一直與謝瀾之叫囂的男記者,想要渾水摸魚溜走。
被阿木提拎著後衣領:“這位同志,你暫時還不能離開。”
男記者面色沉下來:“憑什麼!我不是李家的人!”
憑什麼?
阿木提嗤笑一聲:“你的確不是李家的人,但你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他反手把人丟到郎野的面前,當著眾人的面皮笑肉不笑道:
“把人帶到隔壁,好好修理一下他的脾氣。”
“咔嚓!咔嚓——!”
郎野摁了摁自己的指節,發出咔咔聲響。
他陰森森地盯著男記者:“放心,我保證好好招待他,讓他知道花為什麼這麼紅!”
男記者抱頭亂竄,警惕地看著郎野跟阿木提,氣焰囂張地喊道。
“不要!你們這麼做是不對的!”
阿木提動作敏捷地抓住人,朝著男記者的後腿彎踹了一腳。
“嘭——”
男記者雙膝狠狠砸在地上。
好巧不巧,他面朝正在說話的謝家母子。
阿木提揪著男人的頭發,陰森一笑:“你往我瀾哥身上潑髒水就是對的?”
“我隻是堅守職業操守,我不知道真相,單純的抱打不平……”
“嘭——!”
男記者的話沒說完,被阿木提揪著頭發,往地板上用力砸去。
“我讓你堅守職業操守!”
“嘭——!”
“我讓你胡言亂語,謊話連篇!”
“嘭——!”
“我讓你借著抱打不平的名義,想要渾水摸魚搞事!”
男記者被砸得頭冒金星,腦門都被砸出血來了。
阿木提的粗暴行為,震懾的剩餘其他人,臉色白了又白,肩膀瑟縮起來,生怕下一個就輪到他們。
接連被砸了七八下的男記者,終是撐不住了。
“別、別打了!我說!我說實話!!!”
阿木提收了手,把人拎到眼前,笑眯眯地警告:“你可要說實話,否則我讓你沒有開口的機會。”
男記者望進阿木提兇狠的眼神,顫聲說:“是高麗人!他們給我錢,讓我來鬧事!!”
“呵!”
阿木提發出冷笑,把人隨手丟開。
“早說不就好了,非要挨這幾下才老實!”
他從上衣兜內掏出手帕,慢條斯理地擦了擦,沾染頭油的手。
阿木提的一言一行,有幾分謝瀾之的風範。
不遠處的謝夫人,戳了戳謝瀾之的胳膊,吐槽道:“阿木提跟你這麼多年,看著跟你越來越像了。”
“有嗎?”
謝瀾之透過窗戶玻璃,往樓下看去,心不在焉地問。
謝夫人說:“有!他在你爸手底下做事時,可沒有這麼暴躁,挺老實的一個孩子,都跟你學壞了。”
謝瀾之沒回應,眉心緊凝地望著樓下。
謝夫人順著他的目光望去:“你在看什麼呢?”
謝瀾之淡聲說:“我好像看到阿姝了。”
剛剛有人打開黑色汽車坐進去,一閃而過的背影,讓他感到很熟悉。
謝夫人笑著說:“阿姝的確來了,就在樓下車裡,這孩子知道你出事,非要跟過來看看,可她到了樓下又不上來了,也不知道是不是累了。
她啊,就快生了,身子越發笨重,很容易累……”
謝夫人話還沒說完,眼前身影如一陣風般快速閃過。
謝瀾之以最快的速度衝出會議室,直奔樓下去找秦姝。
秦姝哪是累了,八成是生氣了。
謝夫人不了解內情,謝瀾之卻一清二楚,今早在餐廳的隱瞞,估計是讓秦姝不高興了。
樓下,車內。
秦姝抱著送上門來的點心,小口小口地吃著。
“小表嫂,你什麼時候才生啊,我發現雲圳跟香江差不多,有意思的事也好多,聽說之前有個天威酒店很有意思的,可惜關門了。
不過阿焱(黎鴻焱)打聽到,那家酒店換老板了,裡面正在裝修,很快就要重新開業了。
等開業的時候,你估計都生完孩子了,回頭我們一起去玩,阿焱說裡面可以玩牌……”
秦姝吃著錦記的熱乎點心,聽錢麗娜像嘰嘰喳喳的小鳥一樣。
她時不時的抽時間敷衍幾句,或者隨意點點頭。
許是察覺出秦姝的不感興趣,錢麗娜手指勾著波浪卷發,盯著秦姝的肚子。
“小表嫂,你肚子裡的孩子是男仔,還是女仔啊?”
秦姝輕飄飄地說:“過些日子生了,你就知道了。”
錢麗娜眉眼間縈繞著擔憂:“我聽說表哥結扎了,你們生不出女仔怎麼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