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記者叫囂道:“怎麼?他既然能不要臉的欺辱女工,還怕被人說啊!”
李魁冷冷地盯著記者:“沒有證據的事,我勸你少說話,汙蔑公職人員是要負責任的!”
記者似乎很有底氣,梗著脖子義憤填膺地喊道:“你們還想威脅人不成?我們今天坐在這裡,就是來為李紅英同志做主的!
“你們敢以權壓人,我們就敢上告,告到御府去,鬧到全國都知道他謝瀾之幹的喪盡天良事!”
謝瀾之目光沉沉地看著這位,看起來很有底氣,目光仇視他的記者。
他神態和煦地點頭:“可以,前提是我真的做過欺辱人的事。”
李紅英的家人,一個中年男人大聲嚷嚷道:“怎麼?你欺負了我家小紅,現在不認賬了?!”
他沒看到李紅英在看到謝瀾之的變化後,心虛地低下頭,緊張不安地摳指甲。
謝瀾之目光銳利地刺向中年男人,淡聲問:“你是?”
中年男人咬著牙說:“我是小紅的爸爸!”
謝瀾之視線微垂,盯著李紅英,冷聲問:“李紅英同志,你能再重復一遍,之前對大家的說辭嗎?”
“我……”李紅英一出聲,隱含哭腔:“我……就是你,扒我的衣服,然後……”
本就是潑髒水,虛假的事,她怎麼可能說得出來。
“嘭——!”
之前的男記者拍了拍桌子,怒聲吼道:“你傷害了她,還讓她回憶被欺辱的經歷,這不是往人傷口撒鹽!”
其他人跟著附和:“就是!太不要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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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男人提上褲子就完事了,女人被傷害後,就是一輩子的陰影!”
“可憐李紅英同志還沒結婚,就這麼被人給猥.褻了,這讓她以後還怎麼嫁人!”
謝瀾之眼神冷冽地睨向出聲的幾人,薄唇勾起涼薄弧度。
“你們說我欺負了她,敢問有什麼證據?”
還是那個男記者,不屑道:“證據?證據就是她身上的傷,還有你留在她身上的東西,我們都帶來了!”
他從座椅底下,拎起一個白色透明袋子。
啪的一聲!
袋子被甩到會議桌上,讓人清晰看出,裡面裝著一條,女人貼身穿過的短褲。
會議室的女人看到,上面沾染的東西,紛紛撇過頭。
“好髒啊!太惡心了!”
謝瀾之看到桌上的東西,矜美臉色沉了沉,搭在膝上的指尖緊了緊。
他出身高門,天之驕子,有自己的驕傲與修養,哪怕在部隊歷練十多年,歷經過再殘忍的事,也從未有人這樣羞辱他。
這樣的羞辱,讓謝瀾之徹底動怒了。
他眼神像是寒冬的夜空,涼浸浸地掃視著會議室眾人。
僅一眼,室內空氣驟然冷下來,讓人不寒而慄。
謝瀾之眼眸微眯,沉聲喊道:“阿木提!”
“到!”
阿木提站出來,宛如出鞘的利刃。
謝瀾之緩緩起身,慢條斯理地整理衣袖,周身散發出讓人無法呼吸的壓迫感。
隻聽他淡聲說:“把所有人都抓起來,一個都不放過!”
阿木提似乎就在等這句話,聞言轉身頭也不回地衝出會議室。
“嘭——!”
會議室房門被甩上,發出震耳欲聾的聲響。
屋內一片哗然,眾人七嘴八舌地討伐。
“你瘋了!竟然真敢這麼做!”
“果然人面獸心,有本事你就抓!我們這麼多人,還真不怕你!”
“我們來的時候都交代過了,一旦回不去了,你的醜惡嘴臉很快就會登報!”
面對眾人的討伐,謝瀾之沒有任何辯駁,步履平穩地走到,低垂著頭的李紅英面前。
“你現在說實話,所有人都會免遭一難。”
“你如果不說,他們都會為你的謊言付出代價。”
李紅英渾身顫抖起來,眼淚吧嗒吧嗒地掉落在,緊緊攥著褲子的手背上。
她不敢抬頭,聲音哆嗦,哭著說:“我說的……都是真的……就是……是你,強.暴了我……”
謝瀾之目光如鷹隼般銳利地盯著李紅英,眉宇間透露出讓人不敢直視的戾色。
“那你說,我是在什麼時間,什麼地點,又是如何欺辱你的?”
聲音低沉有力,每一次字都宛如重錘,敲擊在李紅英的心上。
李紅英感受到謝瀾之的咄咄逼人,身體劇烈抖了抖,嗚嗚咽咽地哭起來。
她仿佛受了很大的委屈,如今又被壞人威脅。
“李紅英!抬起頭來!”
謝瀾之拿出對待敵人的兇戾,忽然厲聲吼道。
李紅英身體一哆嗦,從凳子上滑跪,一個勁地磕頭。
“我錯了,全都是我的錯,我不該說的,你沒有欺負我……”
“是別人欺負的,我錯了,你放過我吧,我不找你負責了嗚嗚嗚……”
她一邊磕頭,一邊提高聲音解釋。
這番似是而非的話,就像是受到謝瀾之的逼迫才改口的。
謝瀾之臉色晦暗不明,冷笑道:“我給過你機會,是你自己不知道珍惜。”
李紅英磕頭的動作僵住了。
謝瀾之薄唇溢出一絲嘲諷笑意:“事已至此,我還有最後一個問題問你,你抬頭看看我。”
李紅英緩緩抬起頭,望著眼前氣度清冷矜貴,不經意間散發出高不可攀的疏離感,讓人不敢褻瀆的謝瀾之。
謝瀾之居高臨下地俯視著,身材矮小,模樣勉強稱得上清秀的李紅英。
他拖著慵懶腔調,好笑地問:“你認為自己身上,哪裡有值得我欺負的地方?”
潛意識就是——我眼沒瞎,看不上你!
不是謝瀾之以貌取人,也不是他瞧不起人。
李紅英看著懦弱可憐,她眼底藏著讓人一眼望到底的算計。
這樣的角色放到京市大院裡,連七八歲的孩童,都會對她不屑一顧。
第332章 謝家太子爺,世家子弟領頭羊
謝瀾之意有所指的詢問,透著幾分不屑與輕蔑。
會議室中有部分人,視線落在謝瀾之清雋斯文的臉上,直面感受到他被氣場壓制的容貌,是何等的讓人驚豔。
他們的目光在謝瀾之、李紅英的身上來回打量,眼中的懷疑也越來越深。
有個翹著蘭花指的男人,喃喃自語:“我要是女的,跟這麼出色的男人睡覺,這輩子都值了。”
“誰說不是呢,長得真好看,還位高權重,也不知道他娶媳婦了沒。”
“你們看他的鼻子,鼻梁高挺,一看就是在床上很賣力……”
不堪入耳的話,越來越密集,聲音也越來越大。
被人品頭論足的謝瀾之,臉色僵住了。
郎野跟李魁站在身後,偏過頭忍笑,肩膀一聳一聳地。
之前的男記者見情況不妙,對李紅英的家人,悄悄使了個眼色。
“謝瀾之,你這個人面獸心的畜生!”
李父怒吼一聲,拿起桌上的紅色橫幅,用力甩出去。
——嚴懲強.暴犯!還我女兒公道!
橫幅上血淋淋的刺目大字,清楚映入眾人的眼中。
李父聲嘶力竭地喊道:“我女兒清清白白的一個大姑娘,還沒結婚就被你糟蹋了,你必須要給我一個說法!”
“對!給個說法!”
“身為領導幹部就能無法無天嗎?”
“聽說是京市的高幹子弟,做出這種事不覺得羞愧嗎?”
李家的親眷附和,還有旁觀者也跟著起哄,一盆盆髒水往謝瀾之的身上潑。
謝瀾之冷冷掃視一圈:“都給我閉嘴!”
一聲厲喝,震得所有人一愣。
謝瀾之薄唇抿成一條直線,聲音冷冽又凌厲:“我行得正坐得端,沒做過的事就是沒做過,諸位非要往我身上潑髒水,那就換個地方把事情搞清楚。”
“砰——!”
話音剛落,房門被人砰的一聲撞開。
阿木提帶著一群身穿制服的公安幹警,快速湧入房間。
為首的男人,正是秦姝的愛慕者——邢毅,也如今是新任隊長。
邢毅手握一份文件,對屋內眾人厲聲道:“你們涉嫌誣告陷害公務人員,現在依法對你們進行拘留!”
他對身後的同事們抬了抬手。
“所有人都帶回局子!”
一群幹練的警員,一擁而上,把除李紅英之外的人都控制住。
李父被按在地上趴著,仰頭怒視著謝瀾之:“我不服!是他作風有問題,欺負了我女兒,你們憑什麼不抓他!這是以權壓人!”
其他親眷也紛紛叫嚷起來。
“就是!我們不服!我們要上告!”
“謝瀾之你這個畜生!我侄女才十九歲,你怎麼下得去手!”
邢毅聽著他們七嘴八舌的控訴,一言難盡地看向,滿身冷冽氣息的謝瀾之。
他凝著眉,試探地問:“謝副書記,您看這事?”
謝瀾之不悅道:“劉成讓你過來抓人,沒跟你說該做什麼?”
劉成就是當初抓秦姝進局子,再利用謝瀾之的身份,對雲圳的地痞流氓黃彪等人一網打盡的那位隊長,如今已經是公安的副局了。
邢毅閉上了嘴巴,隻因劉成親口交代過——什麼都不要問,隻管把人抓回去就行。
人群中有個女記者,義憤填膺地質問:“謝瀾之,你從始至終都沒有對李紅英的指控做出解釋,如今還心虛的抓人,你能確保今天的事不會外傳嗎?
抓人是解決不了問題的!我們來之前都交代過,一旦出事,你是最大的嫌疑人!”
謝瀾之撩起眼皮,暈染著冷冽情緒的漆黑眼瞳,直直地朝女記者刺去。
他點了點頭,聲音很淡,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
“我沒什麼好解釋的,清者自清。”
女記者:“你傷害了一個女人,憑什麼不給個說法!”
謝瀾眼神陡然轉冷:“我沒做過的事,你要我給什麼說法?我問過李紅英被猥褻的時間與地址,就是為了自證,她連說都不說,你要我如何自證?”
不少人的表情愣住了,仔細想想,似乎還真是這麼回事。
謝瀾之否認欺負李紅英,詢問她具體的時間跟地址,被人打岔偏移了話題。
“既然大家對這件事這麼關注,相信公安部門會讓你們解惑的。”
謝瀾之話畢,轉身大步流星離去。
就在這時,會議室的門,被人從外面推開。
一位身穿旗袍的貴婦人走進來,氣質出眾,舉手投足間盡顯大家出身的風範。
在女人的身邊還跟著一個,穿著嚴謹肅穆的中年男人。
“媽,你來了。”
謝瀾之對於謝母的出現,並不感到意外,聲音平靜地喊人。
“瀾之——”謝夫人優雅地走到兒子身邊:“聽說有人誣陷你強.暴?”
她目光如刀地睨向,唯一沒有被控制起來的李紅英。
“就是你嗎?”
癱坐在地上的李紅英,臉色變得慘白。
她無措地看著明明是母子,卻像是姐弟的二人,感覺是自己像是個跳梁小醜。
謝夫人抬手扶了扶盤起來的頭發,淡淡道:“我兒子是謝家獨子,從小在軍區大院長大,他連出身書香門第的名媛都看不上,竟然會去強.暴你?簡直可笑至極!”
“哦,對了,你冤枉我兒子的時候,有沒有查他的出身背景?看你的樣子是沒查過。”
“每天整點新聞,坐在戚老身邊穿軍裝的男人,就是我兒子的爸爸。”
會議室內眾人,剎那間陷入一片哗然。
有人顫聲喊道:“是、是謝統帥!”
如果謝瀾之是謝統帥的兒子,那這位爺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