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裡衝動了,簡直賺了好嗎!”
“預計明年,我們就有自己的專屬戰鬥型戰機!”
謝瀾之眉骨下壓,冷聲道:“你還是多想想,回去後要怎麼跟你爸交代!”
柳苼臉上的痞笑立刻消失不見了,耷拉著眉眼:“我大伯的死,還有被擱置的研究項目,一直都是老頭的心結,他會體諒我的。”
謝瀾之嘲諷道:“柳伯伯現在估計拎著棍子,就等你回京呢。”
“真的?”
柳苼爬滿血絲的雙眼,微微睜大。
真假如何,就要他親自回京驗證了。
當天下午。
柳苼前腳剛走,後腳總督府派人來了。
他們代表女王送來書面賠禮,文字言語間盡顯高傲,帶著顯而易見的敷衍。
一名身穿華麗制服,有著耀眼金黃發色的年輕男人,遞上一封邀請函。
“謝大校,我們男爵邀請您與夫人,參加今晚的宴會。”
面色蒼白的謝瀾之,低咳兩聲,氣音虛弱道:“咳咳……我身子不適,怕是無法應約,請向男爵閣下表示我最真摯的歉意。”
“您的話我會聽到的,請您保重身體。”
“多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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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督府的人來也匆匆去也匆匆,就如同後世衛生間的標語。
那封精美正式的致歉書,被面色冷峻如冰山的謝瀾之,隨手丟在桌上。
阿木提盯著花裡花哨的致歉書:“聽說這次的總督既是尊貴的男爵,又是事務大臣,鐵定是個老狐狸,不好打交道。”
謝瀾之指尖在交疊的腿膝上輕敲,聲音冷漠:“好不好打交道,暫時跟我們沒有關系,等外交團來了,親自跟他們洽談香江回歸的事宜。”
阿木提神色微頓:“那我們是不是也該撤了?”
謝瀾之想到秦姝之前說的不好預感,眉心皺了一下,很快恢復如初。
他黑眸滑過一抹暗芒,淡聲說:“先找到九姑娘,回京的事待定。”
九姑娘長得跟郭慧芳很像,謝瀾之直覺放任不管會出事。
最近的香江城也很亂,郭家身為香江首富樹大招風,說不好也會被牽連。
正在下樓的秦姝,聽到兩人提起九姑娘,臉上露出微妙表情。
阿木提有些頭痛地說:“那個九姑娘,就像是憑空蒸發了,找了好幾天都沒有消息,她會不會離開香江了?”
謝瀾之也說不好,凜聲道:“讓下面的人辛苦一下,加大力度繼續找。”
“嗯——”阿木提點了點頭,看到下樓的秦姝:“嫂子!”
秦姝對阿木提微微頷首,徑直朝謝瀾之走來。
她眼波流轉,美眸仿佛訴說無限情愫,讓人心生憐愛。
謝瀾之那張終年不融的冷峻面孔,瞬間浮現出淡淡的溫柔笑意。
他對秦姝伸出白皙如玉的修長手,笑著問:“表妹找你什麼事?”
總督府一行人到時,恰巧錢麗娜打來電話找秦姝。
秦姝握著男人的手,坐在沙發上,溫順道:“麗娜說,黎鴻焱的藥吃完了,他一會兒過來取藥。”
謝瀾之眉梢微揚,輕笑道:“他們倒是積極。”
秦姝覷了他一眼,心道:那是,誰有你淡定,得知自己羊尾,那面不改色的鎮定模樣,至今讓人記憶深刻。
她忽然捏了捏謝瀾之的手,輕聲問:“剛剛聽到你們在說那個九姑娘,你們說她會不會是郭惠芳?”
謝瀾之:“不會。”
阿木提:“怎麼可能!”
兩人幾乎是異口同聲的反駁秦姝。
秦姝唇畔微揚,露出一抹淺笑:“你們怎麼這麼篤定?”
謝瀾之以為秦姝是在擔心郭慧芳是假死,溫聲道:“阿姝,郭慧芳死了,我很確定。”
“而且九姑娘是山口組織的成員,跟伊藤清太郎關系有些模糊不清,伊藤清太郎幾乎每次有什麼重要事,都會跟九姑娘見一面。”
阿木提點頭,補充道:“那個九姑娘長得是挺像郭慧芳的,可她的臉有點怪異,像是後天改動過,看起來很不舒服,他們絕對不會是同一個人。”
秦姝聞言陷入沉思,有些搞不清楚九姑娘跟郭慧芳,究竟哪一個是殺她的仇人。
直覺告訴她,是死去的郭慧芳。
可前世,楊雲川偶爾喊郭慧芳九姑娘,這件事像是一根刺扎在秦姝的心頭。
一隻手落在秦姝的後腦勺上,謝瀾之傾身望進她不安的美眸裡。
“已經在找人了,找到人後一切都會真相大白。”
秦姝乖乖點頭:“嗯——”
這時,錢麗娜跟黎鴻焱手挽手地走進來。
“表嫂,我來找你了啊!”
錢麗娜踩著精致的小皮鞋,一蹦一跳地衝到秦姝面前,語出驚人地問:“表嫂,你那個藥有沒有多的?”
秦姝瞥了一眼,表情尷尬的黎鴻焱,笑著問:“你們要多少?”
錢麗娜眯起雙眼,獅子大開口道:“論箱賣嗎?”
第210章 阿姝,辛苦你了,要做我的解藥
“……”秦姝。
“……”謝瀾之。
“……”一無所知的阿木提。
秦姝跟謝瀾之的表情非常詭異,視線不約而同地下移,盯著黎鴻焱西褲的……三角區域。
他們懷疑黎鴻焱不是有功能障礙,而是成了活太監。
不然誰家好人,成箱成箱的吃補腎藥!
黎鴻焱還是很要臉的,好似嬌羞的小媳婦,高大的身軀往錢麗娜的身後躲。
秦姝沒忍住笑出聲,偏過頭去看,正眼巴巴盯著她的錢麗娜。
“你要這麼多藥一時半會也吃不完,要知道心急吃不了熱豆腐,而且是藥三分毒,你小心給黎大少吃壞了身子,反倒不美了。”
秦姝是在隱晦的勸錢麗娜,不要太著急了,夫妻夜晚生活可以暫緩。
可惜,錢麗娜沒聽懂,一屁股坐在秦姝的身邊,攬著她的胳膊直接撒嬌。
“好表嫂,你還有多少藥?都給我吧,我能給你賺好多好多的錢!”
秦姝一聽這話,大概猜到,應該不是錢麗娜夫妻吃。
還不等她詢問情況,一旁的謝瀾之沉聲道:“你表嫂差你那點錢?”
錢麗娜皺著鼻子,輕哼道:“我可以賺整個香江公子哥的錢,讓他們出十倍百倍的錢來買藥,這群冤大頭買藥的錢,是你在內陸當兵一輩子都賺不到!”
被揭短的謝瀾之低聲一笑,不緊不慢地說:“這話說得,難不成香江城的公子哥,都是羊尾不成。”
錢麗娜驚呼道:“你是怎麼知道的?!”
“……”秦姝唇角抽搐。
“……”黎鴻焱整個人都無地自容。
“……”阿木提在極力壓制上翹的唇角。
謝瀾之唇角笑意凝結,清雋斯文的臉上露出無語的表情。
他真的隻是隨口一說罷了。
哪知道香江公子哥,竟然真的……個頂個的都不頂用。
黎鴻焱見錢麗娜越說越離譜,出聲制止:“麗娜,你別說了。”
“切——!”錢麗娜輕嗤一聲,翻了白眼:“如果不是他們求我們頭上,誰管他們死活。”
秦姝隱約察覺到什麼,抬眼睨向黎鴻焱:“究竟是怎麼回事?”
黎鴻焱抬手扶額,把事情的原委緩緩道來。
這事還要從昨天說起。
黎鴻焱從小不受家族重視,常年跟一些遊手好闲的公子哥聚在一起。
昨天有個發小從國外留學回來,舉辦了一場盛大的歡迎會。
黎鴻焱也過去打了個照面,滴酒未沾,喝了杯水就走了。
他走的時候把隨身攜帶的補腎藥落下,被幾個醉酒的好友誤食了。
香江現在處於風月最為開放的時代,男女之間非常大膽,看對眼直接發展最後一步,轉天互相拍拍屁股走人,上流社會更是紙醉金迷,很多年輕男女消耗精血過度,都把身子玩壞了。
黎鴻焱那幾個吃了藥的朋友,平日都是精神不振的狀態。
可昨晚他們像是被打了雞血,變得生龍活虎起來。
有的甚至一個靚女不夠,還找了幾個一起玩,才沒有被體內的燥火給活活燒死。
轉天,幾個人同時來找黎鴻焱。
他們一開始還挺“嬌羞”地問哪來的藥。
確定黎鴻焱也在吃後,得知沒有什麼副作用,就要成箱成箱的買。
“……”秦姝不敢置信地問:“他們這是把我的藥,當成催.情.藥來吃了?”
黎鴻焱心虛地摸了摸鼻尖,低聲說:“我隻說幫他們問問,還沒有答應他們,小表嫂要是為難,我拒絕他們就好。”
錢麗娜一聽這話,立刻不幹了:“那可不行!一百元一顆的藥,這錢相當於白送的!
就是要把藥賣給他們,賣到他們互相爭搶,最好把藥效給宣揚開,價錢再往上翻幾番,痛宰他們一頓!”
在場的幾個男人聽得滿臉無語,秦姝卻心動了,立刻嗅到裡面的商機。
雖然補腎藥給人的感覺,頗有些上不得臺面,甚至難以啟齒。
可架不住,這是現在大多人的需求。
古人講,食色性也。
吃飯和性,生活,都出自天性。
香江不比保守的內陸,補腎丸在這個風月開放,不分男女老少私生活都比較混亂的地方,很容易打開銷路。
錢麗娜挽著秦姝的胳膊,撒嬌地問:“小表嫂,你還有沒有藥嗎?有的話我分分秒秒讓你賺上萬元!”
她一個26歲的女人,撒起嬌來,那叫一個信手拈來,絲毫沒有違和感。
秦姝眉眼含笑,聲音輕柔地問:“今天就要嗎?”
錢麗娜點頭:“那幾個鬧騰了一整晚,現在回家補覺了,說好了如果有藥,晚上會來找阿焱拿。”
秦姝捏著小巧的下颌,沉吟道:“我暫時沒有那麼多,不過如果他們晚上要的話,我可以讓人從雲圳市調來一批藥材,今晚就能制作出來。”
“那太好了!”錢麗娜激動的語氣揚高。
她臉上露出幸災樂禍的表情,一看就沒打什麼好主意。
秦姝忽然話音一轉:“麗娜,藥是不能亂吃的,每個人的體質不同,服用的藥量也不一樣,吃多吃少都會出問題的。你最好是要讓那幾個人來一趟,我需要親自給他們把脈。”
“這麼麻煩的嗎?”錢麗娜嘟著嘴不高興了。
謝瀾之眼神不悅地看著她,眉頭緊皺道:“你以為是糖豆,能隨便給人吃的。”
錢麗娜瑟縮一下,嗫嚅道:“好嘛好嘛!我晚上把他們帶過來,讓小表嫂給把把脈。”
事情敲定好後,秦姝立刻給在深圳的大哥打電話。
電話那邊,傳來秦海睿地詢問聲:“這麼多藥材,你確定都要?”
“確定,所有藥材的年份,都不能有誤差。”
“好,我現在就讓人去準備。”
秦姝瞥了一眼坐在身邊,把玩著她手指的謝瀾之,對著電話筒問:“大哥,你有來香江的通行證嗎?”
秦海睿說:“沒有,這東西是不是需要買?好像是60元。”
謝瀾之聽到兄妹二人的對話,傾身靠近秦姝的耳邊,低沉悅耳的嗓音響起:
“通行證辦下來時間比較慢,我來找人幫忙,你先讓大哥準備藥材,等他出發的時候保證能拿到通行證。”
秦姝立刻把話轉告給秦海睿,後者知道時間緊迫,匆忙掛斷電話。
秦姝結束通話後,摟著謝瀾之的脖子,聲音帶著點嗲甜,嬌滴滴道:“謝謝老公!”
謝瀾之眼睑耷拉著看她,唇角漾起弧度,很享受這份難得的親昵撒嬌。
他低笑一聲:“隻嘴上說謝,似乎沒有多少誠意。”
秦姝抿著下唇,像是在思考什麼,隨即松開男人的脖頸。
“啊!我突然想起有一味藥引,需要提前制作!”
她理都沒有理會謝瀾之,抬腳往樓上衝去。
坐姿慵懶優雅的謝瀾之,眉峰輕挑,表情是好氣又好笑。
秦姝還真的是,典型的用完就丟。
*
接下來幾天,秦姝忙著開闢康乾醫藥公司的新賽道生意,每天都跟錢麗娜、黎鴻焱早出晚歸。
那些富家公子哥再混不吝,也知道要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