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章

七零,易孕嬌妻被絕嗣京少寵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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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瀾之胳膊抵在桌上,單手撐著側額,不正經道:“好像是被山口組一個的頭目伊藤殺的,也好像是六合會話事人最看重的手下給殺的,當時情況太混亂,我也沒看清楚。”


老太爺板著臉呵斥:“臭小子,我在跟你說正事。”


謝瀾之眼底漾起玩味一笑,溫聲相勸:“外公,您就別操心了,這件事知道的越少越好。”


郭老太爺傲嬌地輕哼道:“我是替你的手下操心,你倒是能獨善其身,你的手下要是被總督府的人抓走,絕對沒有活著出來的可能,你最好讓他們連夜離開香江!”


謝瀾之的表情正色不少,耷拉著眼睑,聲音平靜道:“不會的,山口組頭目伊藤死於六合會最近購買的新型武器,子彈是特制的,整個香江別無二家。


阿泰勒死於六合會大D哥的特制雙刃刀,至於大D哥死於山口組的武士刀,他們三方勢力狗咬狗,即便懷疑我們,也不會查出任何的蛛絲馬跡。”


老太爺神情緩和不少,點頭道:“你心底有譜就好,我不管你接下來做什麼,不要牽連無辜的平民,我郭家能在這屹立多年,要記得感恩。”


謝瀾之抿唇輕笑:“知道了,您老就放心吧。”


郭老太爺並未放心,面露沉重之色,感嘆道:“香江要亂了。”


謝瀾之眼眸微垂,慢條斯理地說:“現在不亂,以後會更亂,藤清太郎不死他們的毒素生意會越做越大,讓更多無辜的人遭殃。


六合會今年購買大量武器,想要跟其他社團搶地盤,還沾了毒素的生意,先不提前者,僅毒素一條,就絕不留他們!”


郭老太爺沉默許久,語重心長地說:“我知道你想做什麼,可水至清則無魚,香江社團有幾十個,大大小小的堂口一百多個,牽一發而動全身。”


謝瀾之:“外公,不會出事的,現在做的一切,都是在為提前回歸做準備。”


郭老太爺不知道謝瀾之做的努力,也不知道內陸高層的詳細計劃。


他輕輕搖頭,不抱希望地說:“希望我有生之年,能看到那一幕。”


香江的高層基本全是英蘭爾人,他們不公正對待當地人,還趴在香江的身上不斷吸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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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到甜頭的狼子野心之輩,怎麼可能輕易松口在嘴裡的肥肉。


第202章 第一統帥的兒子,謝家太子爺


翌日,天剛亮。


郭家莊園門口,穿著嚴謹規矩的下人,在給來往的路人發派利是包。


他們臉上堆滿了喜慶笑意,逢人就說——主家喜事,奉命散財。


有好奇的人會多嘴問一句緣由,郭家下人就說:“家主的親外孫,郭家唯一繼承人死裡逃生,老爺喜極而泣,說要散財十萬,為親外孫積德。”


郭家在香江不是普通的富商,還是四大家族之一,真正的巨賈之家,影響力非凡。


香江百姓家家戶戶幾乎都能用到,郭家出產的衣食住行用品。


眾人一聽是這麼大的事,紛紛說一些吉利話。


就在這時,數輛豪車隊伍快速朝郭家駛來,打頭的車輛掛著代表英蘭爾的小旗幟。


站在郭家門口的一個下人,推了推同伴的胳膊。


“快去通知老爺,總督府來人了。”


那人轉身衝進一旁的亭子,立刻往主樓打電話。


主樓,二樓臥室。


秦姝戴著一副黑色圓框眼鏡,穿著非常樸素的長袖黑褲,看起來跟郭家的佣人一樣。


她放下手中的藥碗,拿著帕子給躺在床上的謝瀾之,動作溫柔地擦拭唇角。


“你現在的樣子,看起來比柳苼受的傷還重。”


躺在床上的謝瀾之,臉色慘白如紙,眼底一片青色,昨天還略顯長的頭發成了寸頭,眉眼間與臉上掛著泛血的擦傷,看起來不嚴重,架不住傷勢比較密集。


這一切,都歸功於秦姝。


昨天謝瀾之提出讓秦姝幫忙,就是讓他身體看起來病重不愈的樣子。


倚在床頭的謝瀾之,一夜間面頰削瘦,眼底浮現出一抹擔憂:“如果有人檢查,也不會查出我在偽裝?”


秦姝眉梢微揚,神色傲然,語氣篤定道:“不管是中醫還是西醫,都不會看出你其實身體壯如牛,一點問題都沒有。”


她指了指桌上的空碗:“你剛喝的藥,讓你的脈象紊亂,中醫來了會宣布你命不久矣,西醫來了也會認為你徹底廢了。”


“篤篤——”


房門被敲響,郭老太爺走進來。


“瀾之,阿姝,總督府來人了,來的人還不少。”


謝瀾之那隻用紗布包裹的胳膊抬起,握住秦姝的手,歉意道:“阿姝,你先下樓在廚房避一避,等人走後再出來。”


秦姝推了推鼻梁上的黑色圓框眼鏡,“知道了,那你注意安全。”


謝瀾之捏了捏她柔軟小手,溫聲道:“辛苦了——”


秦姝剛下樓,就碰上一行人,為首的中年外國男人棕色頭發,白皮膚,眼瞳因為距離遠看不太清楚。


秦姝低垂著頭,規規矩矩地往廚房走去。


在與一行人擦身而過時,她看到後面被兩個英蘭爾人壓著的人。


——是昨晚歌廳的那個黃毛。


鼻青臉腫的黃毛,衣服被鮮血浸湿,血腥味很濃重。


秦姝心跳加快了幾分,收回視線,加快步伐往廚房走去。


樓上,臥室。


郭老太爺親自迎接總督一行人:“督憲閣下來了,有失遠迎,快請進。”


剛失去兒子的總督臉色陰鸷,爬滿血絲的眼睛倨傲地睨人,口吻輕嘲地問:“郭老板,聽說你的外孫瀾少找回來了?”


瀾少與蘭少,僅一字之差,卻有天壤之別。


“對,我們瀾之命大,出事後被好心人給救了,隻是他如今身受重傷,臥病在床。”


郭老太爺似乎不知道一行人來做什麼,也看不到後面鼻青臉腫的黃毛,伸出手邀請總督一行人進屋。


“沒想到瀾之剛回來,督憲閣下會親自來探望,快裡面請。”


總督想到兒子慘死的模樣,再看郭老太爺臉上的喜悅,越發不順眼了。


他冷笑一聲,讓開身體,露出身後慘不忍睹的黃毛,命令道:“你進去,看看裡面的人是不是昨晚的蘭少!”


黃毛被人用力推進房間,腳下一踉跄,狠狠摔趴在地上。


“哎呦——!”


黃毛身上的傷勢與地面碰觸,嘴裡發出慘叫聲。


一旁的郭老太爺臉色微變,神色茫然地問:“督憲閣下,這是在做什麼?”


總督的眼神殺氣騰騰,陰惻惻道:“我懷疑你外孫就是組織殺我兒子的兇手,讓這個見過兇手的雜碎來認人。”


“這不可能!”郭老太爺想也不想地反駁。


總督氣勢洶洶,眼露兇光,低吼道:“山口組跟六合會的高層,一夜間全都被抓捕審問,他們都說沒有殺人,還拿出讓我相信的證據!”


他指著屋內從地上爬起來的黃毛:“這個雜碎說,昨晚山口組頭目招待一個,是從內陸來的一個蘭少公子哥,山口組頭目和六合會的人都死了,隻有那個蘭少消失不見了,我合理懷疑就是你的外孫殺了我的阿泰勒!”


郭老太爺臉色大變,和藹眼眸瞬間浮現出狠辣,手中的龍頭杖用力砸在地上。


“嘭——!”


幾乎在龍頭杖砸在地上的瞬間,走廊的屋內衝出一批批黑衣人。


他們密密麻麻地站在走廊,把總督一行人包圍。


郭老太爺仰著下巴,沉聲道:“督憲閣下,我認為你這是栽贓,我外孫是華國第一統帥的親兒子!


你的兒子死了,就想把殺人罪名栽贓到我身受重傷,臥病在床的外孫身上,你這是想要挑起兩岸的和平!我可以向英蘭爾使館檢舉你!”


總督見一下子冒出這麼多,滿身煞氣的黑衣人,沒有露出絲毫懼意。


他眯著眼睛,冷聲問:“你想做什麼?!”


郭老太爺冷笑連連:“我一個老頭子能做什麼,自然是立刻通知我那手眼通天的半個兒,謝大統帥!”


他回頭對身側的人,沉聲吩咐:“阿強,立刻打給內陸軍區謝統帥的辦公室,告訴他,有人要殺他唯一的兒子!”


“是,老爺——”


那名叫阿強的男人,撐著身側的護欄,一個翻身利落地跳下樓。


“等等!”


總督見郭老太爺來真的,兇狠的臉色慌了。


“我隻是來證實一下,並沒有說你外孫就是兇手。”


郭老太爺從一開始的溫和態度,變得格外銳利,非常不好說話了。


他冷聲道:“可閣下的態度不像是例行公事,仿佛已經認定我外孫就是兇手!”


樓下的阿強,已經走到電話旁邊,總督滿臉憋屈,沉聲說:“我保證不會冤枉人!”


他本來還真有這個打算,借著兒子的死,把內陸第一統帥的兒子扣留。


最好是以殺人罪名,把人關押在香江幾十年。


也好讓那群不安分的內陸官員,打消收回香江的想法。


郭老太爺依舊不買賬,皮笑肉不笑:“你的保證,在我這裡沒有任何可信度。”


總督面部表情陰沉,唇角輕顫,不肯再低頭。


在這對峙氛圍,陷入緊張凝固時,屋內傳來微弱的聲音。


“外公——”謝瀾之氣喘籲籲,艱難地說:“讓人進來吧。”


郭老太爺眸光微閃,臉上露出驚喜交加的表情,抬腳衝進房間。


“瀾之,你醒了!”


他喜極而泣的聲音,傳到樓下廚房裡的秦姝耳中。


秦姝抱著水杯,唇角微微抽搐,心道——郭老太爺的演技也不錯。


臥室內,謝瀾之平躺在床上,頭上包著染血的紗布,剛毅充滿信仰的眼神,直勾勾地盯著門口。


郭老太爺坐在床邊:“瀾之,你總算是醒了,醒了就好,有什麼想吃的嗎?”


謝瀾之氣音虛弱地說:“口渴——”


郭老太爺想也不想地把桌上的水杯遞過去,親自喂外孫喝水。


“咳咳……”謝瀾之剛喝了兩口水,劇烈咳嗽起來。


“噗——!”


他微微側頭,猛地噴出一大口鮮血。


這慘烈一幕,落入走進來的總督一行人眼中。


“瀾之!”老太爺急了,驚惶不安道:“你還好嗎?快去叫醫生!”


總督眼眸微眯,不容拒絕道:“郭老板,我帶來了醫生,可以給你外孫看看。”


他對身側的人使個眼色,後者快步上前,直接上手查看謝瀾之的傷勢。


那名外國醫生,扯開謝瀾之胳膊上包裹的紗布,瞬間露出血肉模糊,森森白骨都清晰可見的恐怖傷勢。


郭老太爺震怒,揚高聲音吼道:“你們在做什麼?!”


那名外國醫生,自顧自地翻看謝瀾之的眼皮,看到瞳孔散大固定。


他面露驚色,轉身對總督面露愧疚地說:“閣下,這位先生身受重傷,身體器官在慢慢衰竭,以我的醫術無法救他。”


總督立刻就明白,謝統帥的兒子也快要死了。


他拎起坐在地上的黃毛,把人扔到床邊,語氣森然地問:“昨晚的人是不是他?說實話,不許冤枉人!”


黃毛立刻明白,這是不讓他把殺人的帽子,扣在對方的頭上。


他驚慌失措地抬起頭,對上一雙仿佛要吃人,明亮又堅毅的目光,那是獨屬於內陸軍人與生俱來的血性,讓人心生懼意。


哪怕謝瀾之處於虛弱狀態,僅一個眼神,就把黃毛震懾在原地。


黃毛猛地搖頭:“不是,不是他,昨晚的蘭少就是個小白臉。”


眼前的男人寸頭,無畏的氣魄與銳利眼神,跟昨晚那個有點病態陰邪,吃喝玩樂的浪蕩少爺根本無法相比,他們就是完全不同的人。


黃毛僅看了一眼,就不敢再多看了。


他滿心的抗拒與懼意,總覺得內陸軍人會拿槍崩了他。


總督肉眼可見地露出失望表情,不死心地問:“你再看看,真的不是他?”


黃毛心下驚慌,猜測:難道是要把殺人的帽子,扣在眼前軍人的頭上?


他抬頭眼神茫然地盯著總督,後者沒好氣道:“你再仔細看看,是就是,不是就不是!”


黃毛鼓足勇氣又看了一眼,謝瀾之陰鸷的黑眸直直地盯著他,如鷹般銳利的冷漠眼神裡,溢滿了輕蔑光芒。


這也導致,黃毛陷入那雙危險的眸子裡,不敢多觀察謝瀾之的長相。


他再次搖頭:“不,不是他!”


第203章 生於華夏,信仰早已融入骨髓!


樓下。


秦姝在廚房待了好久,也不見總督一行人下來。


她百無聊賴地倚在櫥櫃上,有些懷念前世有手機的日子。


“人呢?都死哪去了?給我倒杯水來!”


客廳裡,傳來女人略帶嬌蠻的氣急敗壞聲音。


秦姝左右看了看偌大的廚房,因為郭家進入緊急狀況,導致這裡隻有她一個人。


她裝作沒聽到,把玩著指甲有些長的手指。


“噔噔噔——”


高跟鞋踩在大理石上,發出清脆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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