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裡發魅魔了。
我被最俊美的獸人領回了家。
他問我會不會做飯。
我撲倒他,自信表示超會做。
卻沒想到。
向來淡漠無情的狼王一把按住我的腰。
徹底失控……
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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頸環上鎖。
冰冷金屬貼著細嫩皮膚,讓我有點難受。
但沒辦法。
我是被獻給獸人部落的魅魔奴隸。
這個世界,弱肉強食。
我們魅魔無論男女,個個身嬌體軟,根本沒什麼戰鬥力。
就隻能,任人宰割。
牽著我的高大獸人叫危昱,銀發雪狼。
他是狼族最年輕的首領,這次在深淵戰場立下赫赫戰功,被光明神殿授予了高等爵位。
他不苟言笑,神色冷淡。
走在我前面,遮擋了所有陽光。
像一座無法逾越的白色高塔。
剛才他單手就能握住我的腰把我抱下車,巴掌比我的臉還大。
被圈在懷裡時,我不自覺地慌亂,細長的愛心尾巴不安地纏上他的臂膀。
實力差距太過懸殊。
我恍惚。
有點懷疑那個傳說到底是不是真的了。
02
傳說在很久以前,魅魔也是很強大的一個族群。
可以攝人心魄,奪陽取命。
後來因為肆意濫S生靈,導致天罰降臨。
魅魔族被詛咒贖罪,失去自保能力。
降生在沼澤海域的所有魅魔在成年後就會被光明神殿發配為奴隸。
詛咒已經持續了一百年。
直到我成年那天。
我在水邊洗臉,撿到一個像被雷劈過的小石頭。
上面刻著字:天罰將止。
奴隸主煩躁地叫我別磨嘰了。
於是我把它埋進了淤泥。
沒告訴任何人。
03
危昱,我現在的主人忽然停下,垂眸盯住我。
漂亮如冰翡翠的眼睛,淡漠看不出情緒。
我曾聽奴隸主感嘆過:「獸人縱欲,可那隻雪狼似乎是個性冷淡,連他的未婚妻都不被允許進入他的領域。
「神殿賜予他珍稀的魅魔,真是有夠暴殄天物。」
可是見到危昱之後,我瞬間就改變了「也許他是那裡不行」的想法。
魅魔察覺欲望的能力是最頂尖的。
危昱絕對是一座蘊藏著洶湧巖漿的火山,隻是尚且被冰雪沉寂覆蓋。
「主人,怎麼了?」我小聲問道。
此刻,他的聲音低沉冷漠:「你很累?」
危昱腿長步子大,走路很快。
剛才我小跑著才能追在他身後。
估計他聽到我氣喘籲籲了。
魅魔喘息的聲音,是天生的嬌軟勾魂,惹人心痒。
危昱還算冷靜,但周圍隨行的某些獸人呼吸早就變得粗重起來。
我裝作不知,懵懂無辜地仰起頭,胸脯微微起伏:「對不起主人……」
對不起,我就是在故意試探你們族群的抵抗力。
看來都不太理智,我心裡微笑著,又趁機晃了晃自己腳上的鎖鏈。
「是它們太過沉重了,好難受。」我楚楚可憐地垂下眼睫。
魅魔不能取下镣銬。
雖然奴隸主提到過這件事,但顯然所有種族都已經習慣了輕視魅魔。
更何況是強大自傲的獸人。
我賭他會憐惜我,至少會給我解開煩人的腳镣。
危昱的眸色莫名晦暗,看得我微微有些緊張。
下一秒,天旋地轉。
……我賭錯了。
04
他沒給我解開镣銬。
還把我單手拎了起來。
「收起你那些小伎倆。」他掐住我的後頸,聲音平靜但暗含壓迫。
我耳朵一麻,牙有點痒,不妙。
我好像,拿不下他啊。
回到狼族領地後,我被無情扔進了關押奴隸的屋子。
這裡已經有了幾個和我一樣被送過來的魅魔。
「你就是危昱的寵物?」
有個粉發狐耳的男魅魔懶洋洋地抬眼看我。
「哇哦,神殿出來的正統血脈。」
他看到我的尖角和尾巴,眼睛一亮,伸手就把我拽進他懷裡。
這家伙是狐狸魅魔的混血,是狐族新獻給狼族的貢品之一。
他在我的頸肩嗅聞,啞聲喟嘆:「危昱竟然沒碰你?你的味道都能讓我的血瞬間熱起來。」
旁邊另一個混血種女孩調笑:「畢竟他們選過配偶的狼人要保持忠貞啊。」
他嗤笑了一聲,好整以暇捏起我的下巴,琥珀色瞳孔裡滿滿的玩味:「小可愛,先叫聲『宿霧哥哥』聽聽?」
「哥哥。」我乖巧地叫。
然後抬手抓住他毛茸茸的狐耳。
抱著我的狐狸少年身軀瞬間僵硬。
我歪頭一笑:「你又是誰的寵物呀?」
05
今晚才能知道答案。
狼族戰士凱旋,族內舉辦盛宴,所有人都大口喝酒吃肉,翹首以盼最後的重頭戲。
按戰功排名,分發魅魔奴隸。
我和宿霧他們都穿著最清涼的服飾,露出光潔細膩的肌膚,雙手鎖著,被吊掛在高臺上供人欣賞。
臺下的獸人們,無論男女,看著我的目光全是不加掩飾地垂涎。
「竟然有純血魅魔!」
「那不是神殿給首領的嗎?也輪得到我們?」
「危昱大人說了他不要啊。」
被簇擁著的銀發男人漫不經心靠在座位上,眼皮都沒抬,像是默認。
幾個戴著勳章的高大獸人瞬間不約而同盯上了我。
我微微側頭,眼波流轉,向目光最貪婪熾熱的那個棕發狼人眨了眨眼。
果然下一秒,他一把推開了旁邊同樣覬覦我的獸人,語氣勢在必得:「她是我的。」
「黎九,你太狂妄了!」
兩人都惡狠狠地龇著獠牙大打出手。
我滿意地欣賞臺下的騷亂。
拿不下危昱,我還拿捏不了別人嗎?
簡簡單單。
我要試試能不能真的像傳說中一樣,吸他們的精魄,奪他們的性命。
我舔了舔唇。
小腹的媚紋隱隱發燙。
「你們兩個,滾回自己的座位。」
一直心不在焉的危昱似乎察覺到什麼,抬眼呵斥鬧事的屬下。
然後,他看向我,探究的視線一寸寸掃過我的身體,長眸眯起。
欲望的味道,好像更濃了。
「把她送到我的房間。」
危昱的表情仍舊冰冷,著重強調。
「蒙上她的眼睛。」
06
眼前一片漆黑。
連我的尾巴都被強制綁在了腰間,一圈一圈纏繞在媚紋上。
原本還能聽見有女孩在竊竊私語。
說什麼,林娅大小姐知道了首領要養魅魔奴隸,一定會把這兒鬧得天翻地覆。
林娅,應該就是危昱的未婚妻。
她來自最好戰的南方狼族,扛著重斧砍傷過無數想要和她競爭的情敵。
「我猜這隻魅魔肯定會被剁碎。」另一個男人低聲笑道。
「可她非常稀有啊!」
「稀有又怎麼樣?西邊那些暴戾的龍族不知道玩S多少純血魅魔了,隻要在深淵戰場S的異種夠多,就會得到神殿贈予,根本不用珍惜他們的,笨蛋。」
「不愧是景宴大人,果然懂好多哦……」
我正豎起耳朵仔細聽這兩個人說話,卻忽然沒了聲音。
半晌。
有人推開房門,慢慢走了過來。
我繃緊身軀。
小腹的媚紋猝然被觸碰,我沒忍住叫了一聲。
那人大掌捂住我的嘴。
先是細細把玩我的尾巴。
然後,指尖慢慢順著我小腹的紋路描摹。
還探究般,輕按。
我受不了了,一口咬住覆在我唇上的那隻手。
07
小尖牙根本沒有任何傷害。
也許是太過不痛不痒。
他還輕聲笑了一下:「真弱。」
眼罩被掀開,我和危昱直直對視。
透著月光的窗,倒映出我欲色浮沉的深紅瞳仁。
危昱那雙冷靜通透的眼睛瞬間失了神。
他的瞳孔顫動,似乎想努力移開視線。
「主人。」
我柔軟的唇擦過他的掌心,繼續一瞬不瞬地盯著他,引誘。
「請享用我吧。」
危昱真的很奇怪。
明明身體裡累積的欲ƭûₓ望龐大到幾乎能讓人溺斃窒息,可表面卻如此雲淡風輕。
裝得不累嗎?
被翻來覆去煎炸烹炒許久。
我終於餍足地仰起頭喟嘆。
「謝謝主人款待。」
吃飽了,很爽。
他銀白色的長發散亂在我泛紅的肌膚上。
原本收起來的狼耳此刻挺立無比,蓬松的尾巴裹緊我的身軀。
卻絲毫沒有放松的意思。
「好了,好了,已經夠了。」我眼底氤氲水汽,開始軟聲哀求。
就算是魅魔也會有承受阈值啊。
亂晃的愛心尾巴忽然被抓住。
「閉嘴。」
危昱俯身,居高臨下。
他眸色濃鬱幽暗,再無淡然。
「繼續吃。」
也許這是危昱第一次體會到徹底失去控制的滋味。
是他輕敵了。
08
「她很奇怪。
「我以前跟隨父親遊歷大陸,也見過別的純血魅魔,直視他們的眼睛時雖然會有情緒波動,但絕對不會被蠱惑到失控。
「力量在變弱,我不能留她。」
我在睡夢中,隱約聽到危昱正在和誰談話。
我想他們應該離我很遠。
但吃飽之後,我的魔力似乎變強了許多,聽得非常清晰。
「S了她?」
另一個男人的聲音也很熟悉,是昨天那個懂很多的景宴大人。
狼族的大祭司。
危昱沉默半晌,然後淡聲道:「S了可惜,送你了。」
「我一個人養兩隻魅魔?」景宴嘖聲,「消受不起啊。」
「混血種短命,」危昱涼薄地說,「那隻兔子已經陪你這麼多年,應該快S了吧。」
那邊安靜許久。
景宴避開了這個話題,忽然輕佻地笑起來:「你就再玩幾天放松一下唄,反正林娅快回來了。
「她一定會惱火地砍S你的小魅魔,好好幫你戒色的。」
窗縫照進一縷刺眼光線。
我終於聽到,危昱最後「嗯」了一聲。
打了個哈欠。
我調整頸環,翻過身,繼續睡覺。
09
不是因為我心理素質強大不怕S。
而是我的身體還需要沉睡吸收殘餘的養分。
魅魔不會做夢,這是神殿裡的同伴告訴我的。
可我偏偏是在夢裡回想起的這句話。
我從小就是異類。
同伴們會疑惑地問我:「是誰告訴你那個傳說的?」
我驕傲地昂起頭:「夢裡的天使告訴我的!」
「可是魅魔不會做夢。」
「告訴神父,告訴神父,她說了謊。」
我驚慌失措。
光明神殿負責培育魅魔奴隸的神官,看不清面龐。
他把手放在我的頭頂:「孩子,說謊是不對的。
「身為奴隸,對主人保持忠誠是最基本的守則。
「要學會,對抗你邪惡的天性。」
然後他收緊五指,念誦法咒,我的腦海便傳來陣陣劇痛。
「這是你的懲罰。」
於是為了逃避「說謊」的懲罰,我每天都會說謊。
隱瞞自己做的夢。
「莉莉絲。」
今夜,夢裡長著白色翅膀的大天使再次溫柔繾綣地喚我這個名字。
10
雖然我並不叫莉莉絲。
神殿裡的純血魅魔在沒有認主之前,隻有編號代稱。
我的編號是 0214。
聖潔高大的天使抱住我的身軀,眸光低垂。
他的語氣飽含貪戀:「我們就快要見面了,我的愛人,莉莉絲……」
他越抱越緊,越抱越緊,讓我幾乎快要窒息——
我猛然睜開了眼睛。
「別亂動。」箍著我腰的男人聲音沙啞,略帶不滿。
我的黑色細尾隱匿在他銀白色的尾巴裡。
第一次過後,危昱食髓知味,夜夜都來。
像是非常喜歡我這個,即將被銷毀的玩具。
我體內的魔力隨著他不間斷地喂養,非常迅速地攀升變強。
但不夠。
我需要更多養分,來應對那把懸在頭頂的重斧。
「主人。」
尾巴開始不安分地挑動,輕飄飄掃過他勁瘦的腰,愛心尖端搭在他微微凹陷的腰窩處。
我仰頭攀住他的脖頸,溫熱湿潤的氣息呼灑到他突出的喉結上。
「我餓了。」我吻住他。
他的喉結滾動。
卻定定抓住了我亂摸的手,將我的頸環扶正。
「你們魅魔,隻會吃這個嗎?」
我的唇角被他的指腹擦過,餘熱微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