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天降神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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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無意中得到一支神筆。


 


帶著畫什麼出現什麼的技能穿回到了八十年前。


 


一個瘦弱的小兵正綁著炸彈赴S。


 


我一把攔住他。


 


「姐姐,我們子彈沒了。」


 


我慌忙往外掏東西。


 


看著眼前的龐然大物,還有一大包手榴彈他愣住了。


 


「姐姐,東西我們不白拿,等打贏了,我們當牛做馬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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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抹了把眼淚,「好,沒還清之前,都不許S!」


 


1


 


「不要!」


 


渾身綁滿炸藥的小同志正準備與敵人同歸於盡。


 


卻被突然出現的我拉一把拉住了。


 


我拿出毛筆快速畫了一輛類似坦克的武器出來。


 


因為我也隻是在視頻中見過,畫的不太好。


 


同志們滿眼警惕地看著我和我畫出的坦克。


 


敵方也已經察覺這邊的情況,開啟了新一輪的猛烈進攻。


 


我和小同志被一個黑壯的大漢拉著臥倒。


 


他大喊:「全體臥倒,注意隱蔽!」


 


遠處逐漸有腳步聲傳來。


 


我抓住機會,翻身蹲在坦克後面:「同志,這叫坦克,外殼堅硬無比,試試這個,或許我們能有一線生機。」


 


「裡面需要三個人,一個指揮,一個炮長,一個駕駛員。」


 


大漢原來是隊長,他深深地看我一眼,有懷疑,有猶豫,但眼下也別無他法。


 


「姜建國,你手榴彈丟的準,你來做炮長。我進去做指揮。」


 


這裡的同志大多文化水平不高,隊長在駕駛員上犯了難。


 


我按耐住激動的心情,舉起手:「我可以做駕駛員!」


 


前幾天才上了軍事課,視頻裡正好介紹了這部分。


 


我快速地給兩人講解了如何操作便啟動了坦克。


 


兩人也很快上手,姜建國在隊長的指揮下順利發射出一顆炮彈。


 


「嘭」地一聲,炮彈在遠處爆炸,敵軍被炸的潰不成軍。


 


姜建國也激動出聲:「好厲害的武器!」


 


隊長的眼睛亮堂堂的:「是啊,要是我們有這麼先進的武器,就不用犧牲那麼多兄弟了......」


 


想起那些為了國之大義犧牲的同志們,我心裡一酸。


 


都會有的。


 


別人有的武器咱們會有的,別人沒有的咱們也會有。


 


2


 


看著落荒而逃的敵軍,我興奮地渾身顫抖。


 


我竟然真的穿回了八十年前。


 


前天,我正在樹下打盹,突然從上方掉下來一隻毛筆,正好砸在我頭上。


 


我撿起筆,左看右看,沒看到有人。


 


眼前突然憑空出現一排大字:你是否想擁有一隻馬良的神筆?現在它就在你手上,快試試吧。


 


我在虛空中畫了一瓶可樂,「撲通」一聲可樂掉在地上。


 


我又畫了一盒炸雞,果然出現了香辣酥脆的韓式炸雞。


 


我的老天奶!這竟然是真的!


 


想要什麼就可以畫什麼,這不就是現代版馬良。


 


記憶中那個瘦弱的背影出現在眼前,我畫出一條時空隧道。


 


這次,我想去看看八十年前的民族大義。


 


看看那個日思夜想的人。


 


3


 


十五分鍾後,我方成功突出重圍。


 


隊長用衣服擦了擦手,向我敬禮:「同志你好,我叫張文忠。」


 


我也學著回禮:「張文忠同志你好,我叫唐小婉。」


 


他問我為什麼會突然出現在這個地方。


 


我剛想開口解釋卻感受到時間的流逝,我的手也逐漸透明。


 


倒計時開始了。


 


那個神筆哪裡都有,唯一的缺點就是存在的時長有限。


 


我忙將手藏於身後。


 


張文忠詫異地看我一眼,沉默著沒再問。


 


我重重嘆了一口氣:「同志,我可以很肯定地告訴你,我對你們沒有惡意。」


 


他笑著點頭:「我們都知道,你還是我們的大恩人呢。」


 


我心裡有千般重,卻無法開口解釋。


 


隻能告訴他:「沒有沒有,這是我應該做的。」


 


你們用血肉之軀淌出了民族的解放、國家的未來,你們才是我們的大恩人。


 


同志們扎好營,用石頭架起大鍋,見到我都歡喜地打招呼。


 


我一一回應,走進自己的帳篷。


 


其實物資緊缺,一個帳篷要住好幾個人。


 


張隊長說我情況特殊,給了我一個單間,我知道他是感激我的幫助。


 


我不敢耽誤片刻,回憶著過去見到過的武器,提筆畫起來。


 


不過都是從網上看的,種類非常有限,而且功能也沒有實物好,但比起落後的三零年代要好用許多。


 


兩個小時後,隊裡的沈醫生來喚我吃飯。


 


沈醫生是隊裡唯一的女醫生,整個隊一共接近 200 人,隻有五六個女兵協助她。


 


我跟著沈醫生走去大鍋旁,炊事員給我乘了一碗粥。


 


我看著一碗黑黑的水,水面零星地飄著幾根野菜愣住了。


 


再一看四周,幾乎都是黑黑的水,連野菜都沒有。


 


我走到無人處,畫出了豬肉、牛肉,畫出了籮卜、白菜......


 


想了想,又畫出幾支打火機、幾箱礦泉水。


 


我把張隊長帶過來:「張隊長,這是我家鄉的土特產,讓大家拿去煮了吃吧。」


 


他黝黑的臉有些紅,眼眶湿潤:「同志,我知道你不同尋常,但我們不想再失去任何一個同志。」


 


他很明白,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有得必有舍。


 


我反應過來,他這是怕我畫出這些對我有危害。


 


我失笑:「張隊長,你放心,我沒事兒。況且國難當頭,民族危亡,就算舍棄我這條命又如何?我和你們一樣,也希望國泰民安。」


 


張文忠有些恍惚,國泰民安這個詞對他來說就像是個夢,而他現在做的,就是去實現這個夢。


 


我很想告訴他以後的國家繁榮富強,民族興旺,人民幸福安康。


 


但神筆不允許我透露未來的事,我隻能閉口。


 


我現在能做的,就是盡力幫助他們,讓他們有機會親自去看看。


 


4


 


傍晚,我幫著沈醫生照顧傷兵。


 


這次戰鬥,又有不少人受了傷,光靠幾個人根本忙不過來。


 


沈醫生將傷口做好簡單處理,我和幾個女兵幫著上藥。


 


血淋淋的傷口一個個暴露在我眼前,我顫抖著將藥輕輕抹上去。


 


小同志對我笑:「唐醫生,你重點抹,這樣快些。」


 


「你放心,我挺得住。」


 


他看起來十五歲左右,比我還小三歲。


 


我狠心將藥抹勻,沈醫生那邊突然傳來不小的動靜。


 


我去幫忙,得知一位雙腿潰爛的老兵不願意接受治療。


 


張文忠勸他:「老賈,我以隊長的身份命令你讓沈醫生給你好好處理一下!」


 


老賈搖著頭,混濁的眼睛格外堅定:「藥品本來就不夠,我一把年紀了,讓沈醫生去多看看年輕人吧。反正我也......」


 


我有些愧疚,隻顧著搞武器忘了藥物這茬了。


 


張隊長他們不到萬不得已是不會告訴我這些事的,因為他們不想麻煩我。


 


我偷偷將沈醫生拉到一旁:「沈醫生,咱們還缺什麼藥?我或許能搞到。」


 


我以家庭不錯為借口,在帳篷裡按照沈醫生的描述畫出一盒盒急用藥。


 


看到這些藥,沈醫生難掩激動:「有救了,都有救了......」


 


我想了想,又從帳篷裡拿出一個個急救包。


 


裡面是一些女性用品,行軍環境不好,對女性就更為苛刻了。


 


沈醫生愣住,隨後感激地朝我笑,笑著笑著眼眶就紅了:「謝謝你唐醫生,謝謝你,張隊長說的沒錯,你就是我們的大恩人。」


 


她取出一對小巧的金色耳環遞給我:「這是我母親留給我的嫁妝,唐醫生,你收下吧。」


 


我擺手:「不用不用,這本來就是我應該做的。」


 


聽張隊長說過,沈醫生以前家庭條件還比較好,後來因為戰爭家破人亡,她甚至沒見到母親最後一面,這對耳環應該就是她唯一的念想了。


 


沈醫生拗不過我,隻得收回耳環。


 


傍晚,她照常拉著我去吃飯,回來時一摸荷包,裡面赫然躺著那對金色耳環。


 


我偷偷地記下,等回去了一定要將它物歸原主。


 


傍晚,我做了個夢。


 


夢裡仍然是那個熟悉的身影,她穿著黑色的長裙,長發挽成發髻,溫婉賢淑。


 


她一直朝著前方走,最後突然回頭朝我笑。


 


我驚醒過來,才發現自己已經淚流滿面。


 


我握緊了手中的神筆。


 


奶奶,你看到了嗎?


 


我和同志們在並肩作戰,是不是也相當於在和你並肩作戰了呢。


 


5


 


張文忠睡不著,他想翻身,又怕吵醒挨著的隊友。


 


這幾天對他來說,像做夢似的。


 


遇到了一個會變戲法的小姑娘,給他們變出了好多好東西。


 


還有那個大家伙,聽說是叫坦克,竟然連子彈都打不進去。


 


雖然小姑娘來路不明,但他打心底覺得她是好人。


 


他小心翼翼地起身,挪到帳篷外,借著月光在破本子上寫下:


 


急用藥品 150 盒。


 


急救包  20 個。


 


……


 


他會的字不多,但好在學過拼音,這些是小姑娘給的,以後有條件了一定得還上。


 


組織說過,不拿群眾一分一線。


 


他呆呆地看著本子,上面有好些從未見到過的東西。


 


他突然想到今天小姑娘說的國泰民安,他的國以後會怎樣呢?他們能看到以後的新國嗎?


 


他不知道,但他唯一知道的是:他要為國家的未來竭盡全力。


 


6


 


休整完畢後,同志們繼續前行。


 


而一條寬闊的河道擋住了去路。


 


河水衝刷河岸,將岸邊的石塊、泥土卷入其中,形成一道渾濁的漩渦。


 


對岸更是被侵蝕的明顯,比這邊低矮了許多。


 


張文忠撇下一根成人高的樹枝在流速緩出插入,再拿起來樹枝將近湿完。


 


看來強行渡河不太可能了。


 


我走到無人處畫了一艘船,剛下河便被衝的亂撞。


 


最後一個巨浪打來,船緩緩沉沒。


 


時間等不起,張文忠咬咬牙:「大家都再吃點東西,養好精神。大不了這河咱們強渡過去!」


 


大家沉默著點頭,河水來勢洶洶,但他們都知道這是最後的辦法了。


 


我看著河對岸的樹突然有了想法,既然水路過不去,那空中能不能過去呢?


 


為了驗證我的想法,我走到無人處。


 


拿筆畫出一條空間裂縫、兩根粗大尼龍繩,穿到了河對岸。


 


對岸有棵粗壯得突出的樹,看起來有幾百年壽齡。


 


我將尼龍繩SS地綁在上面,然後又通過隧道回到原處,用同樣的方法將尼龍繩固定好。


 


我戴上防摩擦手套,抓住尼龍繩,兩岸的地勢差讓我順利滑了過去。


 


我興奮地回到隊伍,告訴張文忠:「張隊長,或許我們可以飛過去。」


 


「飛過去?」張文忠被我嚇了一跳。


 


我帶他走到尼龍繩旁:「剛剛我四處溜達,發現了這個。」


 


他聽了我的想法眼中迸發出光:「若能這樣,大家就不用強渡了!」


 


河水如此洶湧,強渡的話必定會有犧牲。


 


眾人吃完飯,紛紛戴上防摩擦手套,聽到飛過河都有些興奮。


 


姜建國躍躍欲試,第一個抓住尼龍繩,成功抵達河對岸。


 


接著是女兵,她們身體比較輕盈,也很快抵達河對岸。


 


有些傷兵被其他人帶著,重量翻倍,繩子微微下沉,滑到一半時突然卡在中間不動了。


 


在空中的兩人都有些慌張,張文忠翻身就想跳下河去救他們。


 


我剛想賭一把,畫艘船出來,巨大的風突然吹起來。


 


兩人借風勢過了河。


 


張文忠是最後一個過河的,剛落地,風勢漸漸小了起來。


 


我不由得望了眼天。


 


看吧,路是對的,就連上天都會幫我們。


 


成功渡河後,隊伍士氣大漲。


 


他們自發唱起了軍歌,腳步也整齊劃一。


 


張文忠有些感慨地告訴我:隊伍原本有近 400 人,到如今隻有近 200 人,每次行動都或多或少會有傷亡,這次真的很好,一個也沒少。


 


我想起曾經看到過的新聞。


 


最飢餓的時候,他們啃樹皮、烤沙土、用雨水解渴,長期如此很多人消化不了,又排泄不出來,隻能活活憋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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