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未宣布結果前,我們幾人在前廳相遇。
溫铧顯然沒少聽說我在外的名聲,「小溫總也來了,看來是對爸爸的項目勢在必得啊。」
溫苒苒卻不以為然,一如既往的嘴欠,「外頭傳的再厲害,你溫繁星不還是靠著傅綏知這棵大樹,今天他可沒來,我看你怎麼拿下項目?」
「難道是出賣身體?想問問姐姐,你是賣上面的,還是下面的?」
說完,我嗤笑著走近她,「溫苒苒,當上明星還是這麼嘴欠,怎麼,你經紀人沒教過你,別得罪金主爸爸嗎?」
溫苒苒不屑道:「你算哪門子的金主,別太把自己當回事。」
話音剛落,幾位西裝革履的男人朝我們走來,都是行業大佬。
溫苒苒立馬堆積了笑容,連忙弓著腰迎上去,「吳總,魏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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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卻繞過了溫苒苒和溫铧,徑直向我伸出手。
「小溫總,久仰久仰。」
我挨個握手點頭,還不忘分視線挑釁了一把溫苒苒,看著她的笑容僵在嘴角,我幾乎憋不住自己的幸災樂禍。
溫苒苒不S心,還要插進來找話題。
「吳總,魏總,我是二位公司邀請的代言人,溫苒苒。」
二人像是才反應過來,「原來是溫小姐,你的電視劇很不錯,我太太天天追著看。」
聞言,溫苒苒高揚起下顎,朝我得意洋洋。
我低頭摸了摸大拇指上的祖母綠戒指,淡淡道:「可我卻覺得不太好看吧。」
兩位老總摸不清頭腦,我又補了一句,「溫小姐的形象,和二位公司應該不太匹配才是。」
「是是是,還是小溫總眼光毒辣!回頭我就讓秘書撤了去。」
他們顧念和我的合作,立馬調轉了話術,看著溫苒苒瞬間煞白的臉色,我心裡是說不出的暢快。
原來有錢有勢對乳腺這麼通暢?
12.
有處在龍頭的兩家企業撤了溫苒苒的代言。
不用我出手,她的代言也會一個一個前來申請解約。
最後的招標會當然也是以我成功拿下項目收尾。
林淑媛還不知道溫苒苒的代言都被我一句話撸完,離開時還不忘在溫铧面前上眼藥:「繁星真是有了公家忘了娘家,幫著外人對付自家人,唉。」
「這些錢賺來,以後不都是你們兩姐妹的嗎?真沒良心。」
我掩唇譏笑,「您與其關心我的良心,不如抓緊去看看你的小心肝,現在會不會因為痛心疾首而悲憤跳樓自S,到時候可不要怪我哦。」
說罷,我就要上傅綏知給我準備的保姆車。
溫铧突然搖下窗,「繁星,後天是你妹妹訂婚宴,你會來的吧。」
「當然,我一定準時。」
溫苒苒這麼重要的日子,我怎麼能不來?
我母親在世時留下了不少嫁妝,據我所知都被林淑媛拿走了。
今天是她女兒的訂婚宴,蔣家家大業大,林淑媛母家卻隻是普通工薪,她為了撐場面,也肯定會拿出我母親的東西給溫苒苒當嫁妝。
我怎麼可能白白便宜了她們?
「我的訂婚宴,你來幹什麼?」
即便是在今天,溫苒苒還要和我針鋒相對。
不過這正合我意,也省得我找借口開戰了。
我一句話沒說,直接上前拽住她的手腕,當著所有人的面將她拉下臺,薅光了她身上所有首飾。
我帶了不少女保鏢,誰要上前攔,就會立馬被她們按在地上,久而久之所有人都隻敢看著。
林淑媛憤恨不已,「溫繁星,我自認待你不薄,你為什麼要來鬧苒苒的訂婚宴?」
我讓小助理把薅下來的首飾全都塞進塑料袋。
「溫繁星,你憑什麼搶我的東西?」
我搖了搖塑料袋,裡面首飾碰撞發出好聽的聲響,「我拿走我母親的東西,還需要跟二位報備?現在做小偷都這麼理直氣壯嗎。」
我轉身離開,溫苒苒還想攔。
她的指尖剛觸到我的衣擺,就被小助理活生生擰斷,我不耐煩的揉了揉耳朵,「聒噪。」
溫铧一直冷眼旁觀,蔣砚楠更是一臉看戲的態度。
我回頭看向溫苒苒,看來她傳說中的被極度寵愛也不過如此。
臨走前,我看向蔣家夫人。
「我母親所有遺物都是入了檔的,沒我籤字,就是盜!」
「所以林淑媛做主贈與您家的三十二件珍品,勞煩您三日後原封不動的送回來,否則,我立馬報警。」
「哦對了,剛剛溫苒苒不小心打碎的那隻碧玉镯就指七位數,蔣砚楠,我這邊支持分期付款。」
13.
我瀟灑走人,卻讓林淑媛母女徹底淪為笑柄。
她們是被蔣家用掃帚趕出去的。
「這就解氣了?」
傅綏知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的,在我身後撐起一把傘,擋住了綿綿細雨。
「解氣?除非他們S了。」
這時,一侍從走來請走傅綏知。
蔣砚楠突然出現,攬住了我的肩,「溫家還真是好福氣,本來命懸一線,嫁了個溫苒苒,讓我家當冤種白出幾個億。現在我們準備離婚,沒想到又來了個你接盤。」
原來溫家經濟狀況有問題了。
我嫌棄看他:「我可不打算嫁給你。」
蔣砚楠卻拍拍我的肩,將一張房卡遞到我手中,「回去問問溫伯父,你會改變主意的。」
我呸,我巴不得他們趕緊倒霉!
不過他倒是給我提供了一個絕妙的靈感。
當晚,微博上出現一段視頻飆升到當地熱搜榜一。
蔣砚楠風騷的穿著花襯衫打開了酒店房間,沒想到裡面等著的是真空上陣、穿著蕾絲套裝的新婚妻子,當紅明星溫苒苒!
二人面面相覷了幾秒,直接撕扯在一起,三個警衛員都拉不開。
最後無奈鬧到了警察局,還是溫铧親自出面才將人撈出來。
傅綏知在辦公室看我翻著網友辣評笑得前仰後合,「你怎麼想的這個鬼主意?」
「秘密,秘密!」
其實是回公司後,我聞到了傅綏知身上的女人香,是溫苒苒特有的香水味。
我就猜到她肯定是把鬼主意打到了傅綏知身上。
所以就小小的利用了傅綏知一把,上演了這一出好戲。
14.
溫苒苒和蔣砚楠徹底維系不下去這表面婚姻,宣布了離婚。
我早知蔣砚楠對她沒有前世那般渴望,果然,得到了就不珍惜。
前世的溫苒苒在蔣砚楠心中,可是高不可攀的女神呢!
接連的打擊讓溫铧的身體徹底垮下。
林淑媛勸了溫铧三四天,想讓溫苒苒進入公司學習,可她再糊也是個明星,溫铧顯然對她並不信任。
「還是讓繁星回來吧。」
總算輪到我出馬了。
我在傅綏知的身邊可不是白待的。
我接下了溫氏的爛攤子,半個月內就讓集團好轉了不少,股東們連連叫奇。
可他們不知道,這隻是回光返照罷了。
溫氏集團,很快就要更名改姓咯。
我回到了家中老宅跟林淑媛母女一起住,現在的她們跟我養的野狗沒有區別。
除了整日對著我犬吠,沒有任何反擊之力。
「吃啊,怎麼不吃?別讓爸爸看到後說我N待你們!」
盤子裡是血淋淋的牛肉和散發著高濃度腥臭味的魚眼,我在長達五米的桌子對面往口中塞了塊芝士面包,饒有興致地盯著她們。
「不吃啊?不吃中午晚上就都別吃了。」
我拍了拍手,「吳媽,夫人和二小姐該去學習插花了。」
想到插花,溫苒苒空洞無神的眼神中立馬染上一抹懼色,「我吃!我吃!」
她直接徒手抓住牛肉塊往嘴裡塞,像個無情的機器咀嚼著。
我滿意地點點頭,看向林淑媛,「該你了呀,夫人。」
每天早上都是這些血腥的餐食,林淑媛早就快被逼瘋了,當即落下淚來,連聲音都是嘶啞的。
可即便溫铧在樓上,現在也不會來為她們撐腰。
比起溫氏,孰輕孰重他還是分得清。
「呵,這就受不了了,沒用的東西。」
我冷冷地放下餐具,要知道上輩子我吃的東西可都是餿的,臭的,腐爛的!
甚至是別人踐踏過或是排泄出來的!
我都能吃,可擺在她們跟前的還是旁人一生無法企及的食物。
她們憑什麼一副食不下咽的樣子?
「吳媽,今天插花課,加量哦。」
在徹底讓她們消失前,我勢必要先將她們玩弄到解氣為止。
所謂插花課,就是讓她們把荊棘做出花來,弄到滿手是血,做不動了為止。
誰敢說我殘忍?
前世我被野狗啃食,被菜刀開膛的痛苦,可比這慘痛千百倍!
15.
終於,溫氏宣告破產。
溫铧也舍得從他那待了三個多月的小樓下來。
看著被折磨的不成人形的林淑媛母女,他沒有一句慰問,反倒是先問起了我,「大小姐呢?」
「在這呢爸爸。」
我欣賞著林淑媛和溫苒苒齊力做好的荊棘花,展眸一笑。
「你是不是故意的,繁星,為什麼?」
「爸爸心裡明明有答案了,為什麼還要來問我呢?」
我凝視著爸爸已經略顯滄桑的面龐,望進他的眸,「當初媽媽勸過你的呀。」
數年前,溫氏也瀕臨破產。
溫铧認為這是溫家傳了兩代人的心血, 不能毀在他的手裡, 希望我母親能夠拿錢讓溫氏起S回生。
我母親是外公獨女,繼承的錢數都數不完。
其實當時母親就看出溫氏的不對, 告訴溫铧,即便救活了也撐不過三十年。
父親不信, 甚至為了能拿到全部的錢,直接害S了我母親。
我一直以為, 媽媽是因為知道林淑媛的存在抑鬱跳樓的,當從傅綏知的口中得知真相時,我才發現自己錯得離譜!
我該慶幸, 他居然沒有殘忍到想要S我。
「是,我錯了,茗婳啊,是我對不起你!」
他跌跌撞撞上了樓, 吳媽想去攔被我呵住。
「讓他去。」
我猜到他想幹嘛了。
巨物墜地,發出一陣悶響,所有人心中一驚,唯獨我平靜的不像話。
媽, 他會找你懺悔的, 對吧。
16.
溫铧S了,林淑媛母女也沒必要再留。
我直接將她們趕出了家門,扔到了那座廢棄工廠。
這一世的工廠可跟前一世不同,沒有我, 她們連垃圾都吃不上。
每天隻能去路口的野狗嘴裡搶飯吃,時常被咬的遍體鱗傷。
溫苒苒終於受不了了, 將自己收拾幹淨, 上門重新去求蔣砚楠的原諒。
可現在的蔣砚楠,可不是從前那個明潤霽月的蔣家公子,而是人人避之不及的「蘑菇男」!
這天,溫苒苒在吃著湯面, 突然嘴裡吐出來一粒菜花似的膿肉,正好落進林淑媛的面碗裡。
白花花的,帶著血。
林淑媛嚇了一跳, 下意識掀翻了小木桌。
「媽, 你發什麼瘋?」
「你是不是的病了!啊啊啊, 快滾開!」
溫苒苒正要開口辯駁,又下意識吐出一口膿肉, 嚇得林淑媛連忙逃竄。
她跑的太急,沒注意開往廢棄工廠門口的大卡車。
「砰」的一聲, 整個人都被撞飛, 砸上牆面, 磚塊碎了一地。
再後來,我就沒有再打聽他們的S活。
應該離S不遠了吧。
畢竟蔣砚楠已經沒了。
葬禮我去了,悽涼的還不如我家吳媽的生日會辦的隆重。
「接下來打算做什麼?」
傅綏知見我遞交離職申請, 略顯意外。
「答應您的百分之十, 我可都劃過去了哦,接下來,我也該去過屬於自己的人生了。」
我想, 給時間以時間讓過去,過去讓開始開始,應該是最好的選擇。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