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中誰人不知,帝後情深。可皇帝出徵歸來,懷中卻坐了一有孕的美人。我瑟縮在皇帝的懷裡,望著遠處蒼白著臉的皇後挑釁一笑。S我爹娘的,我一個都不會放過。
.誰人不知,大淵國得了一神女。神女何清清發明火藥,太子親徵,逼得敵軍節節後退。
五年後,太子登基,更是封何清清為皇後,為神女遣散後宮。人人道帝後伉儷情深。可皇帝出徵歸來,卻帶回了一有孕的美人。京中百姓夾道兩邊,恭迎皇帝祁明淵的凱旋。
所有人都看到,發誓僅有皇後一人的皇帝懷裡,抱了個柔弱無骨的小嬌娘。我怯懦的縮在祁明淵懷裡,柔夷搭在他的肩上,人群中竊竊私語,猜測著我的身份。我懸淚欲滴,嬌哼一聲,身後的傷口隨之滲出了血。
【皇上,放我下去吧,您與姐姐情深義重,莫要因我落了口舌。】祁明淵溫柔的注視著我,摟在我腰下的臂彎緊了緊:【你受了傷,經不起顛簸,更何況如今有孕在身,皇後知禮懂事,定不會計較。】
我羞澀的靠緊了祁明淵,遠遠望去,似是在接吻。瞥了眼人群中皺著眉離開的何清清,我微微勾起了唇。我被安置在了宮中,何清清驕橫,當天就與祁明淵發生了爭吵。虛空中,彈幕飄過。
【許佳兒,你這個惡毒女配怎麼不去S?】【惡毒女配遲早要被清清揭穿真面目!】……我看著空中對我的謾罵笑出了聲,那日爹娘的血濺入我眼中後,我便能看到了這所謂的彈幕。原來我生活的世界不過是一本書,而異世穿越來的何清清是命定的女主。我苦笑一聲,我不明白上位者的愛情拉扯為何要我們小人物的命。
我想起那年寒冬,一個骨瘦如柴的乞兒被人丟入水中,心軟的爹娘和同是做船夫的叔叔嬸嬸們把她撈了上來。我娘是醫女,給這個病兮兮的乞兒治了傷,救了她的命。叔叔嬸嬸省了一口又一口,自家吃什麼便給她吃什麼,誰知竟養出了一隻白眼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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摟著祁明淵的胳膊緊了緊,我看著何清清的臉,那日的屠S浮現眼前。邊境的河道上,曾流傳著一****名叫摘花鼓。鼓聲響,人頭落。
搶摘人頭最多者勝。叔叔嬸嬸們總拿著這遊戲嚇唬我們。我害怕的縮在爹娘懷裡,爹娘笑笑說那隻是個唬人的傳說。可那天晚上,我才知道,這是真的。夜裡,河道上突然響起鼓聲,三個衣著華貴的人搶摘人頭。血腥氣浮在我的鼻前,船夫們還沒來得及叫喊就被割了頭。我捂著嘴不敢哭出聲,被爹娘生生塞到了船板下。
三個人登了我家的船,爹娘跪在地上求饒,卻被那女子一腳踹翻。借著船板的縫隙,我才看清那女子是被船夫們養大的孤兒何清清。她指著我爹娘的鼻子謾罵:【哼,你們當初欺我辱我時可曾想過今天?你們這群人,天天說著我是孤兒,說我可憐,看我是孤兒就看不起我,孤兒難道就沒有自尊嗎?你們憑什麼天天把我是孤兒掛在嘴巴?還拿剩飯剩菜欺辱我,怕不是沒想到有一天我會飛黃騰達吧?】
2
爹娘怔愣的倒在地上,怎麼也想不清何時欺辱了這個孤兒。邊境寒苦,糧食也不多,心善的爹娘和船夫們省著糧食養大了何清清,不曾想在她眼中竟成了欺辱。
何清清陰冷一笑,吐出一句話:【我為人大度,這些倒也沒什麼,不過你們賣國通敵可就是大事了。】
爹娘一愣,趕緊磕頭求饒,喊著冤枉。何清清身旁的兩個男人隻是冷冷笑了笑:【現在自然是還沒有賣國通敵,不過我們相信清清的預言。】
何清清得意的笑了。她身旁的男人拉住她的手:【你們不是總拿摘花鼓嚇唬清清嗎?今天被搶了人頭,S的也不算怨。】
爹娘低聲下氣的辯解:【不,我們——】
話甚至沒有說完,就被何清清腰間的軟刀取了頭,溫熱的血濺了我滿臉,濺入眼中,模糊了我的視線。
我SS攥緊自己的手,忍住不讓自己哭出聲。何清清嬌笑一聲,提起我爹娘的人頭:【大殿下、二殿下,這人頭是我的嘍!】六月暑日,天降大雪。邊境河道的水被染的鮮紅。
我賣掉家中的船與房屋,背著我娘留下的醫書尋了大淵國最有名的花魁。習得媚人的伎倆後,我一刀刀劃開了自己的臉。剃肉削骨,修得一副美人面。……記憶回籠。
我至今也想不明白,我那爹娘還有叔叔伯伯們何時欺辱了她。除了救她時,提到了孤兒二字,其餘時候再也沒提過類似的詞句。
至於叛國,更是子虛烏有的事。她一句預言會叛國,便和當今皇帝還有玉王爺要了邊境河道103口人的命。男女老少,除我以外無一幸存。堆成小山的屍體仿佛還在眼前。
我深吸了口氣,做了盅湯,送到了御書房。遠遠的就聽到何清清與祁明淵在爭吵。【祁明淵,你不是說了一人一世一雙人嗎?她是怎麼回事?】祁明淵耐心的哄著何清清,一句句解釋,可終究是帝王,被何清清纏的失去了些耐心。
【我說了幾遍了,她為我擋了箭,救了我一命,你不要在這裡無理取鬧。】綜是何清清蠻橫,也終於想起眼前人先是帝王,再是她的愛人。
她終於先一步示了弱,曖昧的聲音從屋內傳來。何清清身旁的嬤嬤蔑視的瞥了我一眼:【狐媚子,還在這做什麼?】我垂著眉給她行了個禮,她哼了一聲,倒也沒再趕我,隻是警告了一句。
【前幾個想插足帝後的賤人,可是被扒皮抽筋做成燈籠了,皇後不過預言了一句她們是細作,這些人就被扒了皮,你看,這燈籠夠紅吧?】她指了指屋外的燈籠,一陣風吹過,燈燭搖曳,似是枉S的人在哭。心口泛起寒意,一句預言就能隨意S人,到底是神女還是妖孽?真是可恨可笑。
我端著湯,吹了許久的冷風,直到屋內沒了聲音,下人才進入通報我的到來。我乖巧的跪在二人面前,何清清挑起我的下巴,刻意漏出脖間的紅痕。
【長得倒是不錯,可惜神靈給了我預言,你不過一個南蠻的細作,你腹中的孩子不過是個妖胎!】
她甩開我的臉得意的笑了,嬌笑著躺在祁明淵懷裡:【陛下,你說這細作該如何處理?】
3
我瑟瑟發抖的磕頭饒命,頭上磕出了血,身後的傷口也蹦裂開,祁明淵眼裡閃過一絲心疼。【娘娘饒命,我的父母被南蠻所S,我怎麼能去做那南蠻人的細作?娘娘要S要剐,民女都無怨言,隻是可否看在皇上的面上,留民女腹中孩兒一命,這也是皇上的孩子啊!起碼——起碼給皇上留下子嗣。】
何清清臉色一變,一巴掌扇歪了我的臉:【閉嘴,你這個賤婦,我說你是奸細你就是奸細,你肚子裡的不過是孽種!誰知道你是從哪裡偷了野漢子,也敢冒充皇嗣?】
她氣衝衝的破口大罵,絲毫沒注意到祁明淵越變越黑的臉色。
那日,祁明淵中了藥,我以身做解,得了這個孩子,這孩子是誰的,祁明淵心裡最是清楚。更何況,何清清與祁明淵都難以有孕,我腹中的孩子必然是十分金貴。
何清清還欲動手,祁明淵冷著臉拉住了她:【夠了!什麼孽種?那是皇子!】祁明淵何時為了一個女人呵斥何清清,她立馬白了臉,尖叫道:【我是神女啊!你要相信我的預言,更何況你的身體怎麼讓她有孕?】何清清話音未落,就被祁明淵青著臉甩了一巴掌。
她終於意識到自己失了言,嘲諷我祁明淵或許不會說什麼,可她剛剛嘲諷的是祁明淵身為男人的尊嚴。
祁明淵抱起我,冷著臉呵斥她:【你當真以為我不知道你那些預言多半是S人泄氣的假話?再敢汙蔑皇子,別怪我不顧夫妻情分。】我縮在祁明淵懷裡,滿眼冰冷,原來他們也知何清清的預言有假,平民百姓的性命不過是他們哄佳人一笑的籌碼。他們都該S。
祁明淵日日宿在了我的寢殿。看著窗外何清清的背影,我與祁明淵交纏,嬌媚的聲音聽得快要讓人酥掉骨頭。窗外的人SS攥緊了手,表情難看,半晌,報復式的推開了門。我尖叫一聲扯過被衾,被擾了興致的祁明淵陰冷著臉披上衣服。
何清清狠狠瞪了我一眼,然後啜泣著望著祁明淵,主動低了頭。我暗地笑了笑,自卑又自負的她在我面前失了面子,怕是要恨S我。祁明淵心中到底是有何清清的,她不過低個頭就能重獲聖寵。
二人重歸於好,何清清洋洋得意,可她不知道,她們和好的那天晚上,祁明淵抱著我,在熟睡的她身旁雲雨。
【佳兒,朕心中唯清清一人,定不會給你名分,你於我有恩,若是乖巧,勉強也能留你在身邊,隻是你萬不能招惹了清清。】我抬起身子迎合著他:【佳兒明白,能陪在殿下身邊已是恩賜。】我嬌媚的輕聲叫嚷著,扮出他最愛的那副姿態,他看不到的角落,我對著虛空勾起了嘴角。彈幕上無數謾罵飄過。【這個惡毒女配,竟然勾引男主!還在這嘚瑟呢?清清勾勾手,祁明淵就回去了,這惡毒女配還真當自己多厲害呢?】
【是啊,她還不知道自己被借腹生子了吧?男主現在隻不過是為了穩住她,等著被去母留子吧!】我笑了笑,這孩子本就生不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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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清清得意不了多久,對待仇人,一刀一刀的剜,才夠疼。第二天一早,何清清就找上了我,她指揮著下人,壓著我跪在了她的面前。
她拿出我遺漏在她床間的紅色肚兜,氣憤的扯爛丟在了地上。她氣的滿臉通紅,一巴掌打在我的臉上。【賤人,一幅狐媚姿態真以為能奪了皇上的心?】
我嗤笑一聲,一反常態的低聲回懟她:【是啊,不然皇上也不會躺在娘娘身邊,還要拉著我在你旁邊雲雨,昨日皇上可是要了我一整夜!娘娘年老朱黃,還是沒爹娘的野丫頭,自然比不上我溫柔小意、美麗漂亮。】何清清最在意的一是祁明淵與祁玉淵的愛,二就是她那點可憐的自尊了。我就是要最狠的戳她的心窩子。腰間軟刃被她抽出,我一眼認出那是S了我爹娘的刀。
她削了我的頭發,拔了我的發簪,氣勢洶洶的劃爛我的衣物,劃的我滿身傷痕。【呵,這臉倒是與我有些許相似,不過我今日就劃爛你的臉,看你還如何勾人?】臉上身上的傷口傳來密密麻麻的疼,我始終挑釁的看著她。
她沒看到,門外有一道明黃色的身影一直注視著她。在祁明淵的眼裡,何清清不過一個蠻橫的小丫頭。可今日我要讓他看的,不是何清清的蠻橫,而是她的惡毒。
何清清果然沒有放過我,吩咐下人扒開我的衣物,我哭嚷著掙扎:【娘娘,你如此待我,置皇上的臉面與何地啊?】掙扎沒有用,最後我還是被扒的隻剩一件肚兜與褻褲。她薅住我的頭發,惡狠狠的恐嚇我:【少拿皇上壓我,你不是愛勾人嗎?這皇宮的侍衛太監可多的是,今日我就讓你勾個夠!來人!把這個浪蹄子丟出去!】
她手底下的嬤嬤拖著我就往門外走,我甩開嬤嬤,又換上了那副嬌弱可憐的樣子:【皇後娘娘,若是失了民女的清白,你能泄氣,能與皇上能和好如初,民女願意。】我瑟瑟發抖的朝門外走去。何清清癲狂的笑著謾罵我:【你裝什麼裝?我倒要看看你失了清白,皇上還要不要你!】她衝過來自己動手,拽著我的胳膊就往外拉,可誰知剛打開門就撞上了滿臉陰紫的皇上。
皇上攔住了我,為我披了件衣衫。我啜泣著解開衣衫,要往外走:【皇上,莫要攔我,若我失了清白,娘娘能解氣,也算是值得,隻是妾此去終將遭人非議,怕是此後不能再陪皇上了。】
祁明淵蠻橫的抱住了我:【你是我的人,誰許你把身子給別人看了?】他冷冷的看著何清清:【我倒是不知道皇後何時如此惡毒,要如此對待和你一樣出身的孤女,更何況,我的女人何時輪到你來處置?】
何清清蒼白著一張小臉,她本想和以往一樣暗自處置了蓄意勾引的女人,誰知這次竟被皇上撞見了。她身居高位多年,又深得皇上寵愛,早就忘了,她可以跋扈,但不能讓皇上看到她的惡毒,更何況,我是皇上的人,讓我失清白,更是打了皇上的臉。皇上輕輕拂過我的臉,眼裡閃過一陣心疼。何清清不知道,我這張臉是比照著祁明淵與祁玉淵白月光的臉整的。
她也不知道祁明淵與祁玉淵護著她的始初,不過是把她當成了白月光的替身。何清清跪在地上服軟行禮,她以為此次低頭必然能奪得祁明淵的原諒。可祁明淵隻是冷哼一聲,拖著她到了我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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