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被下藥,我被迫委身於他。
懷孕後,父親為掩蓋醜聞,逼迫我倆成婚。
師兄承諾會盡責任。
卻在我們新婚前夜不顧勸阻深入魔淵,修為盡失。
我沒有嫌棄他是廢人,執意與他結契。
為救他把反噬全部引到自己身上。
我以為他會感動,誰知新婚當夜,他拿出匕首,毫不猶豫的刺在我心口,失去意識前隻聽到他的聲音冰冷。
“都是你毀了我和幺兒的愛情!宗門的寶物,還有你們父女倆的命就都給幺兒作補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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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我被耳邊曖昧的喘息聲吵醒,猛然睜開眼,驚恐的看著俯在我身上的人。
熟悉又讓我避之不及的一張臉,我的師兄蕭戰亦。
被反噬的痛意好像還隱隱存在。
熟悉的場景讓我瞬間想到最不可能的可能,我重生了!
重生到師兄被下藥的這個晚上。
我一手捂著胸口要掉不掉的衣裳,一手狠狠打在師兄臉上。
他眼神清醒了一點,眼裡的欲望也被厭惡取而代之。
他語氣隱忍又冰冷:
“你去找幺兒。不然我欲火焚身也不會碰你。”
我求之不得,趕緊接過他手裡的傳音石,忙不迭的向外跑去。
傳音石需要雙方神識完全達成一致,很多伴侶都沒有辦法開啟傳音石。
這一刻,我不得不承認,確實是我毀了師兄的愛情。
李玉幺看到我忙迎了過來,眼裡帶著緊張。
“蕭師兄怎麼樣了。”
不知是不是錯覺,我竟然隱隱在她眼底看到些許的得意。
我沒有回話,隻是在她前面領著路。
她見狀也沒有意外,我會回她話才是不正常。
當年父親下山,看她一介普通弱女子被妖獸圍攻,即將殒命獸口,便出於好心把她救了下來。
她說她無父無母,在這世間已無依靠,倒不如S了算了。
父親便把她帶回來在宗門裡做了掃地丫頭。
她雖沒有靈根卻勤勞能幹,起初父母都很喜歡她。
母親甚至把可遇不可求的洗髓丹給了她。
剛開始還知恩圖報,練的丹藥都會給父母送來。
但久而久之她行事越來越張狂,不僅用禁術修煉,還不顧規矩擅自闖了禁地。
母親為了不讓禁地的妖獸跑出來以身為陣,以生命為代價才重新加固了結界。
父親大怒,要將她廢了修為扔進萬獸窟。
她哭著說沒有惡意,隻是當時一時糊塗。
但錯就錯了,全是因為她,母親才喪命的!
誰知道她求情不成,竟大膽到用禁術反抗逃脫,因此還誤傷了很多弟子。
師兄歷練回來帶回一女子,赫然是李玉幺。
我對她大打出手卻被師兄一掌拍倒在地。
他口口聲聲說李玉幺是他的救命恩人,想S她得先打敗他。
2
我勸告過師兄她絕非善類,母親就是被她害S的。
他卻說我不夠良善,對於無心的錯誤還要斤斤計較,他相信李玉幺隻是一時糊塗,她會改的。
甚至為了保護李玉幺,不讓我把消息傳給父親,他給我下了蠱。
每次想說這件事,身體就會翻山倒海的疼。
李玉幺走了進去,我漫無目的的在宗門裡闲逛。
喜歡十五年的師兄在和我的S母仇人翻雲倒海……
心裡一陣復雜。
上一世我和父親的慘狀,讓我無比清楚,我對師兄的愛,從來不是一人努力就有結果,我的努力反而會成為他復仇的動力。
方才李玉幺得意洋洋炫耀的話,更是證實了這點。
“蕭師兄從來不愛你,你的喜歡把他逼的出門歷練了三年,現在他寧願欲火焚身也不碰你,你就該自覺點了。”
是啊,蕭師兄正值突破的重要關頭,怎麼會出去歷練,原來是他早知道我對他的感情,在故意躲我而已。
如果我能想到這一點,上一世無論如何我都不會自以為是的踐踏自己為他解毒。
進去前李玉幺說:
“如你所見,我們兩情相悅,你也該找找你的伴侶,總歸長大了,不要再像小時候纏著蕭師兄了。”
我對她的話不置可否,我現在對蕭戰亦,隻想離的遠遠的。
待到日上三竿我才回了後院,師兄坐在我的房間,他的衣領敞開,有意無意的把他脖間的吻痕展示出來。
“你昨天去哪了。”
我淡淡的說道和二師兄修煉,便不再言語,等待他的下文。
他點點頭,對這個問題沒有太多的關心。
接著皺眉說道:
“我隻會和幺兒結為伴侶,我會親自去找師父說,你不要再添亂。”
我胡亂的點了點頭。
他見我這般不以為意的模樣,聲音裡染上了怒氣。
“你好自為之吧,這次看在師父的面子上我可以放過你,但你若是S性不改,再使這種下三濫的手段,無論如何我也要替天行道!”
我終於反應過來他說的什麼意思了,他說我給他下毒!
我是喜歡他,但我不會因為喜歡就去幹違背自己良心道德的事。
我怒目圓瞪,大聲反駁道:
“我沒有!”
他卻冷笑著,語氣裡盡是嘲諷:
“你善藥理,而且自小你就冥頑不靈,我中毒後你又能及時趕到,不是你還能是誰!”
自小就冥頑不靈這幾個字像一把劍刺在我的心口。
別人怎麼詆毀我我都可以不在意,但和我從小生活在一起的師兄卻說我冥頑不靈,所以我在他眼裡就這麼不堪嗎……
難怪上一世他那麼恨我,恨到連我和他的孩子他都可以毫不猶豫的弄S。
在他眼裡,無論是我還是我腹中的孩子,都是他無比厭惡的存在。
我心裡苦澀,腦海一陣亂麻。
隻是無力的說道:
“不是我,不管你以前怎麼想我的,我都不會幹這種事。”
李玉幺從門外走了進來,她站在師兄身邊,一臉懊悔的說:
“本想等我們成婚後的。”
說著扭頭看我:
“明月,你還小,一定要好好珍惜自己的第一次,對我們來說這些東西格外重要。”
她苦口婆心的話更是惹怒了師兄。
他怒聲道:
“幺兒你就是太心善,這個女人給我下藥連累你的時候可不知道什麼禮義廉恥。”
3
李玉幺笑著安撫他,
“不要生氣了,因為是你,我不會後悔的,明月是我們的師妹,這次也是糊塗,我相信她以後一定會明白的。”
我麻木的聽著兩人一唱一和的給我定了罪,沒有說話。
師兄突然想到了什麼,開口道:
“季明月,你不是煉出了靈火丹嗎?幺兒身體寒冷,你給她三枚。”
我看向他,心尖顫了顫,眼裡卻不敢流露情緒分毫。
靈火丹原料極其難得,他找了兩年材料,也才煉出了五顆。
我的身體天生體寒,兩枚靈火丹藥效根本不夠,失誤的話我體內寒毒有可能直接暴走,輕則靈脈盡毀,重則直接爆體。
這些他都是知道的。
不過我的情緒很快平靜了下來。
靈火丹的原料可以再找,我現在隻想趕緊成全他們。
這一世我隻想我和父親不再S在師兄的喪心病狂下。
父親一出關,師兄就急不可耐的找到父親。
父親看到李玉幺的那一刻氣的上氣不接下氣,拔出劍就要朝她刺去。
師兄甚至不做多想,直接以身擋劍。
“你個逆徒!她是S害你師母的仇人!你不僅藏著她現在你還要把她帶到我眼前說要與她結契?!你讓我的臉放哪,你又讓你師母在天上怎麼想?!”
他跪在地上,面無表情,語氣堅定:
“師父,幺兒不是你說的那樣,我隻會娶她,還望師父成全,如果師父不同意……”
說著他磕了兩個頭,
“那徒兒隻好自請下山。”
父親被氣的牙齒直抖。
我把靜心丹給了父親,勸說道:
“爹,師兄到了婚配的年齡,和李玉幺又情投意合,倒不如成全他們。”
幾人的眼神都落在我身上。
師兄眼裡滿是疑惑,眼裡明晃晃的問我為什麼。
我沒有看他,直直的看向父親的眼睛,他眼裡第一次對我出現失望的情緒。
“爹,娘是為了保護我們才走的,她的願望是希望我們都開心。李玉幺和蕭師兄都是她看著長大的,我相信她在天上不會反對的。”
母親一定會同意,她巴不得這兩人可以離我們遠遠的。
宗門的寶物是她的心血,上輩子發生那樣的事她一定不會想我們在經歷一次。
我鄭重的向父親點點頭,也算告訴父親我真的不喜歡他了。
父親見狀也沒有堅持,冷冷撇他們一眼轉身離開。
看著父親回了房間,兩人依偎著離開。
我回到房間往手裡的玉镯注入靈力,空中映出我以往記錄的場景。
我坐在地上哭泣,他把手裡的花遞給我的場景;我偷懶不想修煉,被父母關進閉關室,他隔牆逗我開心的場景;我和其他宗的人發生矛盾,他不分青紅皂白站在我面前維護我的場景……
蕭戰亦的怒吼聲傳來,我手裡的玉镯開始破裂。
“我就知道你又拿這個破镯子偷窺我,你讓我感到惡心。”
我的臉色煞白一片,原來他一直知道,難怪會發現我喜歡他……
可是他憑什麼偷看我的镯子後又高高在上的評判我?
他打碎玉镯用的靈力沒有收斂,我的手腕一陣刺痛。
心裡的氣憤和委屈瞬間佔據我的思緒,我大喊道。
“我已經成全你們了你還想怎麼樣!
我以前喜歡你是我的錯,我以後不喜歡了還不行嗎?”
他愣愣的站在原地,對我突然的爆發不知所措。
二師兄從門外吊兒郎當的走進來,拉著我的手抹藥,語氣調笑,眼底卻帶著冷意。
“大師兄真是自作多情,明月喜歡你的時候你都能發現,不喜歡了怎麼裝看不到了?”
“對了,我和明月幾日後會結契,歡迎大師兄來參加我們的慶宴。”
說完也不管蕭戰亦鐵青的臉色,轉身離開。
2
4
“明月,我剛剛幹的怎麼樣?”
衛逸塵拉著我的手,乖順的蹲在我身前,興奮的求表揚。
衛逸塵身份特殊,雖拜入師門但基本不在山上。
以前給我表白被拒絕後更是回來的少之又少。
蕭戰亦和李玉幺在一起後,兩人在我面前秀恩愛更是不留餘力。
李玉幺找到機會就要來給我洗腦,美名其曰:
“我對不起師母,師母走了沒來得及教給你的知識我會盡我所能教給你的。”
我煩不勝煩,隻好下山躲著他們。
誰料運氣很不好,剛一下山就碰上了屠村案,而我是當場唯一活人,也就是最大嫌疑人。
我被捉拿,衙門更是直接結案,把我當成了兇手,即日斬S。
我急得沒有辦法,便打算先吃禁藥逃走,日後再洗清嫌疑,但我身體本就有寒毒,吃了禁藥會發生什麼我也不知道。
可就是我慌不擇路時,衛逸塵放話重新徹查,我也被關押在他的攝政王府。
巨大的驚慌後,我回到府上就發了高燒。
明明他是王爺,可是我每次睜眼看到的都是他。
他是人前高冷嚴肅的攝政王,卻會想盡辦法給我講笑話,哄我開心。
巨大的反差讓我短暫的放下前世帶來的仇恨,沉浸在他笨手笨腳營造的美好裡。
回過神發現,原來被人愛的時候可以這麼開心,也可以這麼輕松。
“衛大人不處理公務嗎?怎麼天天和我一起玩?”
看到府內人來人往,各忙各事的奴才,我調侃的問他。
“公務在忙也沒有明月重要,你現在難得的不眼瞎了,我一定要好好把握機會。”
我被他直白的話鬧了一個大紅臉。
若是蕭戰亦沒有打碎玉镯,他會看到在後面的時間裡,我的玉镯裡不再有他的身影,取而代之的是和他完全不一樣的男人。
他帶我回了山上,父親從始至終就更滿意衛逸塵,這次更是喜上眉頭。
“那逆徒找個伴侶也挺好,把我閨女的眼瞎都治好了。”
大家都笑著,其樂融融。
但美景哪有那麼容易維持。
蕭戰亦和李玉幺不請自來。
“師父,衛師弟和小師妹在一起了,那我們是不是要談談宗門的傳承問題。
雖說師妹是您的親生女兒,衛師弟看起來比我更有當少宗主的資格。
但您不能糊塗啊,咱們修仙界不同於凡界,以強為尊,我比他們兩個都強,少宗主理應是我。
那麼宗門的寶物就不能全給他們。
師弟在凡間家財萬貫,想必定不稀罕這點小東西。我和幺兒無依無靠,有了這些寶物定可以有更大的精進。
還請師父認真思考。”
聽著他無釐頭不要臉的分析,一時被震驚的都忘了言語,大廳寂靜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