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為了吞噬氣運。

她眉宇已經湧動著小團氣運。

 

昨天我和燕淮退婚成功，她已經能吞噬掉燕淮的三分之一氣運。

 

想到前世，恭明月要是想吞噬到一半的氣運就得……

 

我勾了勾嘴角，難怪要來學堂。

 

「蘇妍！」

 

燕淮突然拔高了聲音衝過來，竺光警惕的護在我的前面。

 

「他是誰？」

 

他手指著竺光，十足的輕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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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頭騰起怒火，一巴掌拍在他的手上。

 

「再拿著你的髒手亂指人，我就把你的手指給掰斷。」

 

燕淮看著我為了一個侍衛打他的手，氣得臉黑如墨。

 

「虧我還為昨天夢見挖了你的心，心懷愧疚，果然是夢……你這種人就應該禍害遺千年。」

 

挖心！

 

這不是我第一世的結局嗎！

 

我警惕地看著燕淮，想從他的表情中看出點其他反應。

 

顯然我失望了，燕淮的表情跟尋常無異，帶著恭明月去了座位。

 

恭明月靠後，沒有聽到我們的對話。

 

我也拉著竺光去座位上坐好，給他調整好座位，鋪好紙筆。

 

竺光渾身僵硬。

 

我起了逗弄的心思，故作兇巴巴，「好好記筆記，不準偷懶。」

 

竺光的面皮很薄，這下子又紅了起來，不敢看我，認真記起筆記。

 

我打了個哈欠忍不住打瞌睡。

 

聽了三世的課，內容都一模一樣，況且第一世我一直想以才情徵服燕淮，下足了功夫，愣是把自己逼成了第一才女，也沒換得他的青睞。

 

手邊橫過來一個手臂，看起來很好枕。

 

竺光很專注的寫字，左手卻橫到了我的桌上，明明沒有盯著我，卻看穿我心中所想。

 

我抱著他的手臂就睡了過去。

 

不知是不是我的錯覺，身旁的竺光越來越僵硬。

 

6.

 

我醒來時，手上緊緊抓著竺光的袖子，整個人也幾乎睡在他的懷裡。

 

他的背脊挺得筆直，似乎跟我睡著時一樣，沒有挪動半分。

 

盯著他好看的側顏我不由出了神。

 

轉頭對上一雙要噴火的眼。

 

「蘇妍，你不知羞恥！」

 

燕淮指著我劈頭蓋臉一罵，我整個人一懵。

 

竺光將我拉到身後，冷著臉對著燕淮。

 

兩個少年對峙，氣氛冷凝。

 

夫子不悅地從上面走下來。

 

「這是學堂，不是你們吵鬧的地方。」

 

「夫子恕罪，是蘇妍姐姐在您的課堂上睡覺，不思進取，燕淮哥哥隻是看不過去罷了。」

 

我還沒來得及說話，恭明月就把所有事情怪罪在我的身上。

 

我看著她無辜的眼睛。

 

冷冷一笑。

 

「你怎知我是不思進取，而不是這些東西我都會了？」

 

「蘇妍可真會說笑，誰不知您是……」

 

草包。

 

這兩個字她雖沒說出口，所有人都懂了。

 

哪怕是第一世我靠自己成了第一才女，也被她傳出都是我爹提前把答案告知給我。

 

為我打造名聲。

 

「剛剛夫子講的是為君之道。」

 

「敢問恭小姐，您覺得為君之道是什麼呢？」

 

恭明月篤定地開口，「自然是用人以賢。」

 

我撲哧笑出了聲。

 

「貞觀初，太宗謂侍臣曰:「為君之道，必須先存百姓。若損百姓以奉其身，猶割股以啖腹，腹飽而身斃。若安天下，必須先正其身，未有身正而影曲，上治而下亂者。」

 

斜斜看了一眼恭明月，「恭小姐聽懂了嗎？」

 

她強行扯出笑，「自然。」

 

「那你給解釋解釋？」

 

恭明月的笑直接僵硬在臉上。

 

我輕抬下巴。

 

「為君之道，莫過於有愛民之心，得愛民之心，莫過於身邊有忠義之臣，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才是根本，此為因果，恭小姐隻說用人以賢，不說因，你知道這種回答，放在科舉裡連舉人也考不上嗎？」

 

周圍的學子盯著我和恭明月小聲交談。

 

「不是說蘇妍是草包嗎？」

 

「蘇妍再怎麼草包也比一個鄉下來的人強啊，鄉巴佬就是鄉巴佬，沒見識。」

 

恭明月氣得臉色發白。

 

偏偏夫子摸著胡子不住點頭。

 

「難怪蘇小姐不願意聽老夫講課，蘇丞相博學冠絕古今，老夫自愧不如，不如今日與老夫去茶室探討一二？」

 

我本想拒絕，餘光看見恭明月咬碎了一口牙，燕淮的目光極具復雜。

 

我笑眯眯地拉起了竺光的手。

 

「好啊。」

 

燕淮的眼神如刀，釘S在我和竺光交握的手上。

 

7.

 

學堂已經傳開。

 

蘇丞相之女蘇妍，深得蘇丞相真傳，是當世第一才女。

 

這一世，我明明沒刻意營造才學，才女的名聲還是傳開。

 

心下有種微妙的感覺。卻探得並不真切。

 

從茶室出來的時候，整個學堂都很靜，是別樣的靜，像是在等什麼事情出現。

 

我腦子突然一閃。

 

興奮地抓住竺光的手。

 

「快帶我去後山，我們去看戲！」

 

竺光面露不解，還是聽話的攬著我的腰飛向後山。

 

果然聽到了曖昧的嬌嗔。

 

「燕淮哥哥，救救我……」

 

來了來了。

 

我阻止了三世都沒有阻止成功的名場面——寒泉定情。

 

恭明月邀燕淮去小樹林，卻被毒蛇咬到了香肩。

 

在道德倫理與人命關天的雙重刺激下。

 

燕淮幫恭明月吸出了蛇毒。

 

還抱她去寒泉療傷。

 

從此他倆私定終身。

 

恭明月也順利從燕淮那裡吞噬了一半氣運。

 

前兩世，我借著踏青，裝病把燕淮騙走，燕淮卻堅持承恭明月害怕打雷執意要回去。

 

第三世，我直接讓人綁架了恭明月。

 

奈何恭明月的吞噬系統，開了金手指，還是讓綁匪把她綁到了後山，兩人順利有了肌膚之親。

 

不是沒想過S恭明月。

 

隻要我派人去動手，恭明月的吞噬系統就會狠狠報復我。

 

讓我斷腿，讓爹爹被暗S，所有我在乎的人都會受到傷害。

 

同時，我也琢磨出，恭明月的吞噬系統應該隻會在我要對恭明月動手時才能傷害到我，其他時候他是傷害不到我的。

 

否則恭明月早就把我S了。

 

這一世，我不阻止，他們應該很快就幹柴烈火吧。

 

我的眼睛瞪大，想看清裡面的香豔場景。

 

恭明月穿著輕薄的紗衣，露出香肩，一片旖旎的場面。

 

燕淮站在一旁，手指蜷縮得很緊，竟沒有動。

 

「燕淮哥哥……明月好痛。」

 

恭明月的聲音虛弱，清淚落下，讓人好不憐惜。

 

他的手捏得更緊了。

 

「我先送你去寒泉，緩解你的毒，再去找個女子替你吸毒。」

 

恭明月不可置信地看向燕淮。

 

我的眼睛也不由瞪大。

 

燕淮瘋了吧！

 

這良辰美景，落魄美人，我一個女人看著都心動，他居然不衝！他還是不是男人！

 

「可是燕淮哥哥，明月好難受，明月是不是馬上就要S了……燕淮哥哥能幫明月吸出來嗎？」

 

恭明月可憐兮兮看著燕淮。

 

燕淮直接轉身不去看恭明月的眼神，「明月，男女授受不親，你且忍耐一下。」

 

他朝著外面疾步走去。

 

瘋了，瘋了！

 

燕淮竟然不跟恭明月共赴雲雨，而是遵守君子禮儀，他是不是不行啊！

 

看他的方向還是朝著我房間跑去。

 

8.

 

燕淮打開我的房門，拉著我的手就往外走。

 

竺光的劍鋒擋住去路。

 

燕淮的瞳孔放大。

 

「為什麼他會在你房間？」

 

？

 

這是重點？

 

許是知道時機不對，他拉著我往寒泉跑。

 

「明月被蛇咬了，你快去幫她把毒吸出來！」

 

我差點氣笑，他讓我去救恭明月。

 

不怕我下更重的毒嗎！

 

這一世的劇情究竟怎麼回事？

 

恭明月看到我的時候臉直接綠了。

 

我無所謂地坐在寒泉邊，饒有興致地看著水裡的她。

 

這下子臉也不白了，衣衫也沒有不整了。

 

她的目光帶著怨恨。

 

「蘇妍，你非要跟我作對。」

 

我一下子笑出了聲，這不裝了。

 

她身負吞噬系統，怎麼可能被區區蛇毒給弄S。

 

我撩起裙擺也一步步踏進寒泉裡。

 

寒泉刺骨，卻讓我越發清醒。

 

恭明月警惕地往後躲。

 

「你想幹什麼？」

 

我觀察了恭明月三世，她的系統隻會在出現生命危險時救她，其他時候……

 

我抓著她的頭發，看到她疼得瞳孔放大，我一下按進水裡。

 

確保她嗆了一大口水，在她掙扎得最厲害的時候，又拉出水面。

 

「蘇妍，你敢！」

 

她一邊嗆，一邊惡狠狠地威脅，「燕淮哥哥不會放過你的，」

 

我又按著她的頭SS壓進水裡。

 

她用盡力氣想掙脫我的鉗制。

 

第二世，我隱忍偽裝，苦練武功，就是想S了她，卻被她察覺。

 

現在，她是嬌嬌弱弱的恭明月，而我，有著三世記憶的蘇妍。

 

第一下，為慘S三世的我。

 

第二下，為被她害S的我爹爹。

 

恭明月掙扎的力氣逐漸減小，像是要溺S在水裡一樣。

 

我卻不輕易放過她反反復復十幾次。

 

她哀聲求饒。

 

「我錯了，蘇妍，求求你放過我。」

 

她像是怕極了，全身發抖，苦苦哀求。

 

我如她所說，停了手。

 

她眼底的S意一閃而過，很快換上了希冀的目光，我又把她按進了水裡。

 

恭明月，隻是一點小小的利息，你不會以為，這就結束了吧？

 

一直到燕淮等不及要進來，恭明月剛要喊救命。

 

我一個手刀劈了下去，將她打暈。

 

涼薄地從水裡出來，「毒已經清了，她太虛弱，暈了過去。」

 

竺光連忙將我抱起，拿來帕子給我擦腳。

 

瑩白的玉足在月光下搖曳，憑添了幾分曖昧。

 

修煉三世臉皮的我，這一下臉竟然滾燙了起來。

 

想將腳趾藏進衣裙裡。

 

竺光卻捏住我的腳，聲音溫潤。

 

「夜裡涼，姑娘還是把腳擦幹淨再穿鞋襪。」

 

燕淮的視線也落在我的腳上。

 

竺光不動聲色地用大手把我的腳包裹住，遮住燕淮的視線。

 

不知是月色沉涼，燕淮的臉黑得如墨。

 

他聲音低沉，「一個奴才，也配碰主子的腳。」

 

竺光身影一僵。

 

我立馬抱住他的腰，往他懷裡蹭。

 

「關你屁事。」

 

「你！蘇妍，你何時如此粗俗了！」

 

燕淮氣不打一處來。

 

我裝作沒聽見，懶得穿鞋襪，直接讓竺光抱我回房間。

 

「蘇妍。」

 

燕淮叫住我，竺光腳步沒停。

 

他的聲音隨著風飄入我的耳朵。

 

「我夢見過這個場景……在寒泉裡的人是我，我和明月……」

 

我的身體驀地僵住。

 

9.

 

第二日醒來，院子裡並沒有竺光的身影。

 

我心裡有種不好的預感，跑去找爹爹。

 

爹爹長嘆一口氣。

 

「一大早就來院子裡跪著了，說想參軍，想拼出一番事業，我同意了。」

 

「爹！」我的聲音染上急切。

 

「乖女兒，你對竺光的心思爹也是看得出來，可是竺光的身份，終究是低了。」

 

「他若是能闖出一番實績，爹才能相信他不是趨炎附勢，貪慕我蘇家財富，爹才能放心把你交給他。」

 

耳邊回蕩著爹爹的話，我渾渾噩噩回了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