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玩了他的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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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了我身上佩著劍。


劍柄直接戳在他胸口上,給他致命一擊。


 


音修SS捂住心口,臉色慘白:


 


「姑娘,你沒事吧,但是我有事。」


 


賠償他一瓶回元丹,匆匆退場。


 


我轉道去勾引妖修。


 


狐狸洞裡,雪狐一雙烏黑的眼睛滴溜溜看著我。


 


我一把抱住他毛絨絨的尾巴,貼在臉上瘋狂揉蹭。


 


旁邊漂浮的破霜劍,突然散發出磅礴的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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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妖仰天尖嘯:


 


「爹娘兄姊姑嬸叔伯二大娘七舅姥爺快跑啊!有人來抓我們啦!」


 


剎那間群妖出逃,地動山搖。


 


我被比肩接踵的獸群交替著馱了出去。


 


一怒之下,我把破霜劍塞進乾坤袋。


 


有劍靈,塞不進去。


 


隻好把他變小,貼身藏好。


 


馬不停蹄去勾引器修。


 


煉器閣內,器修將煉制失敗的傀儡投入爐火,捧著我的手細細觀賞,眼神痴迷:


 


「你的身體,好完美……」


 


我將他推倒,用牙齒咬住他的衣帶,低頭時,縮小的破霜劍掛飾從領口滑落出來。


 


他眼神一沉,冷笑道:


 


「妖女,佩戴別的男人的器物,還敢撩撥我?」


 


他推開我,起身拂袖而去。


 


失敗。


 


統統失敗。


 


我大發雷霆,一把扯落破霜劍:


 


「你故意的吧!」


 


破霜劍落地,搖身變為墨發玄衣的男人,冷哼道:


 


「你和我才相配,何必要找這些人!」


 


我抬手把紅紗朝著虛空甩出去:


 


「還有你!


 


「我在私會男人,你在旁邊看算怎麼回事!」


 


紅紗從清珩臉上滑落,他顯出身形,面不改色道:


 


「知己知彼,百戰百勝。


 


「我先熟知這些手段,若再遇上,便可從容應對。」


 


胡說八道,明明是來偷看破霜劍的。


 


好你個陰湿劍控。


 


清珩嘴唇未動,一道傳音進入我的耳中。


 


「流月,我找到了解除血契的方法,你可有意?」


 


我和他對視。


 


「當然。」


 


這劍人太能醋了,打又打不過,耽誤我修煉。


 


我隻是看了清珩一眼,破霜就走過來,擋在中間,怒視著他。


 


清珩繼續傳音:


 


「即將開放的秘境深處,有一株斷緣草,可以解除契約。你可願屈尊降貴,同我前往?」


 


突然這麼客氣,不答應他都有點不好意思了。


 


「好。」


 


清珩聲音欣喜:


 


「多謝。解除契約後,我庫房內一應寶物任你挑選,算作補償。」


 


「元陽也行?」


 


清珩沒說話。


 


破霜突然退了一步,崩潰道:


 


「你小子看著我臉紅什麼!


 


「該不會是拿劍當老婆的那種人吧!!」


 


9


 


一想到即將到手的元陽。


 


我激動難眠,早早到了劍宗找他。


 


沒想到,劍宗匾額下面掛了個巨大的橫幅——【合歡宗弟子禁止入內。】


 


兩旁還有一大堆宣傳標語。


 


【跨宗交友要清醒,合歡誘惑是陷阱。】


 


【識得合歡騙術,守住劍宗門戶。】


 


【勿信合歡高收益功法,劍宗修煉要穩扎穩打。】


 


看來我師姐和清珩師兄的事故,讓劍宗受了不小的打擊。


 


都展開針對性教學了。


 


無所謂。面對守門弟子遞來的登記冊,我從容填上門派:【器宗】。


 


這種老土的登記的方法,能管什麼用?


 


「合歡宗的,站住!」


 


我靠這麼管用。


 


劍宗弟子們齊刷刷回頭,戒備地望向我。


 


我S不承認:


 


「血口噴人,你憑什麼說我是合歡宗的?」


 


守門弟子眉頭跳了跳:


 


「除了合歡宗,誰會把【與被拜訪者關系】,填成【即將發生】?」


 


大意了。


 


清珩從門口走出:


 


「何事喧哗?」


 


守門弟子一板一眼答道:


 


「清珩師兄,有一個和你即將發生關系的女子,想要見你。」


 


清珩:「……」


 


10


 


秘境內。


 


妖獸狂吼。


 


清珩持一把普通鐵劍,左突右衝,雖然又狠又準。


 


奈何劍太差,有點力不從心。


 


我拔出破霜劍,輕飄飄一揮,洶湧而出的劍氣瞬間將妖獸斬首。


 


清珩驚訝道:


 


「你隻學了幾天,劍術便這般好?」


 


劍親自教的,當然好。


 


我想起練劍的情景,不由臉熱。


 


那天,墨發玄衣的男子貼在我身後,左手攬著我的腰,右手覆上我的手。


 


用一把鐵劍,劈、挑、刺、斬、削,行雲流水地耍了幾個劍招。


 


而後將劍收入左邊的劍鞘,恰好將我攏進懷裡,伏在我耳邊低笑道:


 


「學會了嗎,夫人?


 


「以後,就這樣用我。」


 


世風日下。


 


合歡宗的風氣還是吹到了劍上。


 


記憶回籠,我清咳一聲,簡要解釋:


 


「我比較勤勉。」


 


能一天勾搭三個男人,當然也能一天練六個時辰劍。


 


我的緊促行程,顯然給清珩留下了深刻印象。


 


他神情復雜地點點頭:


 


「是很勤勉。


 


「下次論道大會,我們比試一番。」


 


不愧是劍修,一天天心裡想的不是練劍,就是比武。


 


但是,「謝邀,去不了。」


 


「為何?」


 


因為合歡宗實在是人才輩出。


 


曾有一位高人,在論道大會當眾掏出一根假 xx 狂甩亂舞。


 


一鳴驚人,震撼所有人。


 


導致合歡宗被禁賽一百年。


 


我遮遮掩掩道:「我們合歡宗,情場如戰場。」


 


朝他拋了個媚眼。


 


清珩耳尖一紅,別過頭去,不敢看我。


 


看見他這個別扭樣,我警惕道:


 


「對了,你修的不會是無情道吧。」


 


睡一下就道心破滅那種,我可惹不起。


 


清珩搖頭:


 


「我修的蒼生道,道法是護佑蒼生。」


 


我長長「哦」了一聲,身形一扭,擠進他視野裡,直勾勾盯著他,聲音嬌媚:


 


「既然道長要拯救蒼生,不如先……唔唔唔。」


 


清珩捂住了我的嘴,面色薄紅:


 


「不許胡說。」


 


完了,他真的對我的手段了如指掌了,把我的話術摸得透透的。


 


我眨眨眼,舔了他手心一口。


 


清珩被燙到般立即縮回手,又別過眼去,結結巴巴說:


 


「我們、繼續過秘境吧。」


 


這秘境並不困難。


 


憑借清珩超絕的劍術,以及我超絕的劍,我們一路速通到秘境深處,尋找斷緣草。


 


幽暗的谷底,斷緣草潔白如雪,散發出皎潔的光芒。


 


浩渺的靈氣幾乎凝聚成白霧,在上面回旋飄蕩。


 


清珩說,這是他拜訪了器宗宗主三次,才求得的秘法。


 


吃下斷緣草,可以切斷一切靈體的契約。


 


但是這種草很神奇,可以長在淤泥裡,石縫裡,巖漿裡。


 


唯獨不在器皿裡。


 


無論什麼玉瓶仙鼎,一進就S。


 


所以隻能讓我屈尊降貴,親自前來,趴在地上吃。


 


我:「……」


 


原來他說的屈尊降貴,是真的又屈又降,不是跟我客氣啊。


 


我僵硬地看向那片花草叢生的野地。


 


風景宜人。


 


野戰的好去處。


 


我即將找草的地方。


 


清珩將外衫鋪在草地上,歉意道:


 


「地上有些髒,委屈你了。」


 


謝謝,希望你下次脫衣服,是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我麻木地躺上去,傳音確認道:


 


「說好了,解了契約之後,你身上的東西,都能給我。包括……」


 


清珩面皮滾燙,眸光潋滟,矜持地微微點頭。


 


於是,在他的注視下,我,一個姿態妖娆的合歡宗弟子,自暴自棄地趴在地上,像一條鹹魚一樣,找到斷緣草,直挺挺地啃上去。


 


一股磅礴的靈氣湧入我的體內。


 


破霜劍似乎察覺到什麼,倏然飛了過來:


 


「你吃了什麼,給我吐出來!」


 


我嚼嚼嚼。


 


靈氣隨著草汁湧入身體,橫行無忌地流竄在我的四肢百骸。


 


剎那間,我額上的血紋亮起,然後扭曲、破裂、潰散。


 


破霜劍大怒:「你在找S——」


 


契約已斷。


 


我呸了一聲吐掉難吃的草,正打算起身,突然間一陣天旋地轉。


 


斷緣草的靈氣奔騰不歇,竟然開始剝離我的神魂!


 


難道斷緣草不是切斷血契,而是要我S?


 


我不可置信地望著清珩:


 


「你騙我?」


 


最後一絲意識消失前,我看見——


 


清珩嘴角的笑意尚未收起。


 


破霜劍冰冷的劍刃橫在他脖頸上,怒氣衝衝道:


 


「你以為隻要她S了,我就會跟著你嗎?!」


 


而我,甚至來不及擺出一個悽美的姿勢。


 


妖娆嫵媚了一生,竟然像S魚一樣醜醜去世了!


 


11


 


靈氣入體。


 


記憶回攏。


 


神魂歸位。


 


我倏然睜開眼,坐起身來。


 


「宗主,您好了?」


 


前來奉茶的大師姐流歌一臉驚喜。


 


沒錯。昔日的流月已經S了,現在活著的是合歡宗宗主,樓月。


 


我的大號。


 


幾十年前,清珩師兄道心破碎,墮入魔道時,滔天魔氣引動四方魔族來犯。


 


合歡宗陷入苦戰,我匆忙出手,和他大戰三百回合。


 


他身受重傷,敗走魔域。


 


我經脈受損,癱瘓在床。


 


修仙之人,受傷是在所難免的,多練練就好了。


 


但是問題來了,我們合歡宗修煉的功法,懂的都懂。


 


我人都癱了,下床都費勁,更別說上床了。


 


幸好我有個知交好友,器宗宗主,送我一個精心煉制的傀儡法器。


 


隻需要注入一絲神識,便可隨心化形,有血有肉,與真人無異。


 


我便將傀儡化作流月,讓她勤加修煉,替我收集靈氣,修復受損的經脈。


 


不過傀儡脆弱,承受不住太強的神識,所以忘了不少事。


 


契約神劍時,她竟然直接忘本,想要叛出合歡宗。


 


果然,做我們這行,最忌諱的就是做我們這行。


 


好在,斷緣草切斷了我與傀儡的聯系。流月回歸本體,我經脈恢復。


 


花了幾十年,清珩師兄道心破碎的爛攤子終於收拾完了。


 


我神清氣爽,拿起茶杯美美喝了一口,隨口問道:


 


「對了,清珩後來怎麼樣了,我好像看見他的劍和他打起來了。」


 


流歌一臉復雜:


 


「劍和他決裂了,清珩……道心破滅了。」


 


我一口茶噴出來:


 


「又來?」


 


12


 


清珩以為我S了。


 


他修的蒼生道,道法是護佑蒼生,卻眼睜睜看著我因他而S。


 


悲痛欲絕,心念俱滅。


 


而破霜劍以為他故意害S我,瘋了般和他大打出手,決裂而去。


 


我驚呆了。


 


我的S狀那麼醜陋,竟然還能修成【我S後他們都瘋了道】?


 


我果然是合歡宗的天才。


 


我打算去劍宗看看,萬一清珩也墮入魔道,那可真是造孽了。


 


當夜,我化作流月的容貌,運起功法,身姿輕盈,


 


從【合歡宗弟子禁止入內】的橫幅下,守門弟子的眼皮子底下,如一陣風般悄然掠過。


 


劍宗的夜晚熱熱鬧鬧。


 


有人一邊大喊「心中無女人,拔劍自然神」,一邊呼呼哈嘿地練劍。


 


有人溫聲細語「老婆,你的身體好美,你的劍氣好凌厲啊。」關起門來和劍過上日子了。


 


有人鬼哭狼嚎「天啊,怎麼又道心破碎了一個!!!為人師表半生,歸來一個弟子也不剩啊!!」


 


我立馬停下腳步偷聽。


 


老頭哀嚎道:


 


「當年,我算出沉珏命中有一情劫,特地讓他修無情道避開,沒想到他未嘗過情愛,反而更易深陷其中,最終道心盡毀。


 


「清珩擇道時,我有了前車之鑑,讓他修蒼生道,博愛眾生,不忌情愛,沒想到他也太愛了,別人S在眼前,他道心也毀了!!


 


「師弟,你再幫我收一個資質好的徒兒,這次我讓他修逍遙道,自由自在,愛幹啥幹啥,我就不信這樣道心也能損毀!」


 


「宗主,逍遙道不喜束縛,萬一他被囚禁了咋辦……」


 


13


 


清珩的居所內滿是酒氣。


 


外廳中央,擺著一座冒著寒氣的冰棺,流月安然睡在裡面。


 


我禮貌地和自己的屍體打了個招呼,順手替自己收屍,將她收入乾坤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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