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前夫為了白月光把我毒傻,我轉身成他嬸嬸卷款跑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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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丈夫的白月光,是我的妹妹。


 


他願意為了她,做她的秘密情人。


 


而我就算被下藥和他鎖在一個房間,他都隻會把我扔進放滿冷水的浴缸,冷眼旁觀。


 


眾人稱贊他的深情,那晚的我高燒不退,盡管撿回來一條命,卻變成了傻子。


 


後來他哭著下跪求我原諒,他的叔叔將我護在身後。


 


“顧銘澤,我、我是你嬸嬸,請自重!”


 


我學著他叔叔的口吻,磕磕絆絆地說道。


 


後來他們兩個瘋了一樣找我,而我早已經拿著他們的錢跑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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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今天是和顧銘澤的結婚三周年紀念日,也是和父親約好的三年期限的最後一天。


 


擬好的離婚協議書靜靜地放在床頭櫃上,隻要顧銘澤籤上名字,我就可以永遠逃離這裡。


 


“今天是你們的結婚紀念日,你還不來是要等你妹妹親自請你嗎?”


 


父親的電話打來時,我剛好到江家。


 


江曉靠在顧銘澤懷裡,不知道逗了江曉什麼,她紅著臉向顧銘澤撒嬌。


 


我的結婚紀念日,反倒是妹妹和丈夫廝混在一起,好像他們才是真正的夫妻。


 


三人婚姻,何其荒謬。


 


“江渺,你先過來!”父親陰沉著臉,朝我吼道。


 


我們去了書房,桌子上放著一份協議。


 


“三年都生不出一個孩子拴住顧銘澤,我白養你這麼多年,沒用的東西!”


 


“把這個籤了,給你百分之一的股份,明天去做試管,把握好……”


 


“父親,我和顧銘澤要離婚了。”我實在聽不下去,打斷了他的話。


 


“你要氣S我是吧!啊?!”父親隨手把桌子上的擺件砸向我。


 


我下意識伸手去擋,在手臂上留下明顯的淤青。


 


“父親您許諾我隻要認下給顧銘澤下藥的事情,和他結婚五年,我的恩情,就算還完了。”


 


當初父親下套讓顧銘澤和我結婚,而婚後不久顧銘澤發現江曉是他找了多年的白月光,我頂替了她的身份處心積慮才和他結婚。


 


我也試著解釋過,可江父做的很幹淨,我隻有一張不值得信任的嘴,沒有人會相信。


 


於是我背了黑鍋,成為不擇手段上位的惡毒養女。


 


“不是我讓你結婚,你能勾搭上這麼好的男人?!”


 


“……父親,以後我不再是你們的工具了。”


 


我和父親不歡而散,回到餐桌上時,顧銘澤依舊在和江曉調情。


 


“姐姐!”


 


江曉看到我,並沒有從顧銘澤身上離開。


 


“怎麼受傷了。”


 


顧銘澤抬起眼,竟注意到了我胳膊上的淤青。


 


聽起來不太高興。


 


“不小心摔了,沒事。”我不自在地轉了轉手腕。


 


“姐姐怎麼能這麼不小心呀!等會兒吃完飯我給你上藥。”


 


江曉蜷在顧銘澤懷裡,裝出一副姐妹情深的樣子。


 


“不用,我有手。”


 


“江渺,怎麼對你妹妹說話的!”父親又開始訓斥我。


 


“什麼時候你能有你妹妹一半懂事!道歉!”


 


“哎呀爸別生氣,姐姐也是怕我毛手毛腳弄疼她嘛,姐姐不需要我那就算了。”


 


江曉說得可憐,反倒是我不識好歹。


 


我對他們的談話充耳不聞。


 


因為我知道,反駁換來的也隻是辱罵和耳光。


 


又不是第一次了,但是是最後一次。


 


端來飯菜的佣人是個新來的小姑娘,我沒見過。


 


“哎,小葉,戒指戴著合適嗎?”


 


江曉莫名其妙突然開口。


 


我下意識看去小葉的手——那是我打工賺到第一筆錢,送給江曉的禮物。


 


02


 


我還記得那個時候我們還是學生,我也沒多少零用錢。


 


江曉失戀以後哭著和我說,那個男人連個戒指都舍不得給她買。


 


所以我送給她了。


 


那個時候的江曉說,她要戴一輩子,結婚也不會摘。


 


“姐姐,你看,這個戒指戴在小葉手上很合適吧!什麼東西就該配什麼人嘛,姐姐你說對吧?”


 


“嗯。”


 


我喝了杯水,壓下去了喉嚨的苦澀。


 


真心而已,不要就不要了吧。


 


“喝水多沒意思,來喝酒。”父親遞給我一杯酒。


 


其實我小時候落下了病根,胃一直不太好。


 


不過也沒人在意就是了。


 


最後一天了。我對自己說道。


 


我站起身來,調整好自己的表情。


 


“這杯,敬父親,感謝您把我從人販子手裡救出來,救命之恩,養育之情,我已經還清。”


 


顧銘澤像是第一次聽說我的身世,抬頭看了我一眼。


 


“這杯,敬江曉,感謝你教會我什麼是姐妹之情。”


 


“這杯,敬顧銘澤,感謝你,我自由了。”


 


最後一杯還沒喝,顧銘澤皺著眉攔住了我。


 


“你不……”


 


“你還不配給我敬酒。”


 


他總是用這副道貌岸然,居高臨下的樣子施舍我。


 


我掙開他的手,拿過桌子上他的酒,連同我那杯一飲而盡。


 


“這下,我和你們,兩不相欠。”


 


然而坐下的瞬間,我忽然感到一陣眩暈。


 


江曉在顧銘澤身後,指了指我最後喝的那杯酒,一臉無辜。


 


一種不好的預感湧上心頭。


 


我猛地看向父親,他回避了我質問的目光。


 


我到底,在奢望什麼呢。


 


我應該早就知道,這個家裡沒有人愛我才對。


 


“姐姐酒量怎麼差,澤哥,你去把姐姐扶到房間裡吧。”江曉撒嬌的軟糯聲音響起。


 


顧銘澤借此向她討了個吻,然後伸手要扶我。


 


“不用!我自己會走!”我下意識後退一步,聲音有些尖銳。


 


顧銘澤被我的動作激怒,拽著我就往樓上走。


 


“放、放開!”


 


我被他扔在床上。


 


“這個時候裝什麼貞潔烈婦,放心,我碰你一下都覺得惡心。”


 


“那你就趕緊滾!”


 


我SS抓著床單,這藥效發揮也太快了。


 


顧銘澤被我氣到,直接轉身離開,卻發現房門被鎖上了。


 


“我愛你,但是……對不起澤哥……對不起……”


 


門口江曉的哭聲逐漸遠去。


 


滔天的憤怒出現在顧銘澤臉上。


 


“江渺,你還真是,讓我刮目相看啊。”


 


03


 


藥效很快發作,無論我怎麼敲門,都沒有人理我,我隻好去求顧銘澤。


 


他們至少會對他有些許忌憚。


 


“顧銘澤,求求你、我求你了!救救我好不好……求你了……”


 


渾身的燥熱讓我控制不住像小獸般低聲嘶吼,靠著門板的冰涼我才勉強能保持一絲理智。


 


“江曉,你當初給我下藥的時候,怎麼沒想到自己也有今天呢?”


 


顧銘澤嗤笑一聲,冷眼看著我在他腳邊懇求他。


 


“江渺,你說,人怎麼能這麼下賤。”


 


“處心積慮嫁給我,竟然還想給我下藥。”


 


“現在還想用這種方式爬床,你都不會覺得羞恥嗎?”


 


“藥、藥是我替你喝的,你不能、不能這樣!”


 


我顧不上他如何羞辱,如何誣蔑。欲壑難填的身體止不住地顫慄,讓我恨不得一頭撞S。


 


“顧銘澤!你有辦法出去的,我知道能出去,你要為江曉守身如玉,我不管,但我求求你……我不想這麼S!”


 


“醫院、把我送到醫院就行,就這一次!我真的……快要S掉了……”


 


我拽住顧銘澤的手,拋棄尊嚴地哀求。


 


我好像感覺到他摸了一下我的臉,但下一秒顧銘澤將我扔進了浴缸。


 


原來隻是轉瞬即逝的錯覺。


 


花灑的冷水凍得我一激靈,我卻失去全身力氣,沒有辦法從浴缸裡出來。


 


“好痛……”我下意識痛呼。


 


“痛?你要是擠出幾滴淚來,我還說不定會信。”


 


“你就在這裡給我繼續冷靜吧。”


 


刺骨的冷水逐漸將我整個人浸泡,我看著他抱手靠在門邊冷眼旁觀,想說出口的話又被我咽了下去。


 


沒用的,他不會救我的。


 


“顧銘澤,我真的好後悔,後悔當初怎麼就那麼賤,喜歡上你。”


 


“你這樣的喜歡隻會讓我害怕。”


 


顧銘澤見我不再掙扎,便離開了浴室。


 


我聽到他和朋友們打電話,嬉笑著。


 


“坐懷不亂啊澤哥,當代柳下惠,吾輩楷模!”


 


“天吶澤哥,這嫂子不得被你迷S……”


 


“哎,不過澤哥,就這麼放著江渺,她不會出事兒吧?”


 


“她能出什麼事兒,她上次算計我,我不也在冷水裡泡過。”


 


“正好讓她長長記性。”


 


…………


 


冷水和身體的火熱折磨著我的感官,就算我SS咬著指節也無濟於事。


 


我的大腦昏沉,像是針扎一樣的刺痛不斷衝擊著我的神經,我漸漸沉了下去,被溺水的窒息感包裹,無法掙脫。


 


可我不甘心,明明……明明我馬上就要自由了啊。


 


04


 


太痛了……


 


我的腦海中隻剩下了這一個念頭。


 


“冷……”


 


我醒過來時,正在車上披著被子被一個男人抱在懷裡,我知道我的身體很燙,卻依舊感覺到冷。


 


“渺渺,再堅持一會兒,馬上就到了!”


 


他聽到我的話後又把我抱得更緊,讓司機把車裡的空調調得更高。


 


我這是,被人救了?


 


如螞蟻蝕骨的瘙痒讓我忍不住亂動,也多虧了男人緊緊裹著我,我才沒有辦法做出更大的動作。


 


可是真的太難受了,我又下意識想咬上我的手,那裡早已血肉模糊。


 


預想中的痛感沒有來到,但依舊有血的鐵鏽味兒充斥著我的口腔。


 


過了好一會兒我才反應過來,我咬上的是這個男人的手。


 


“別怕,會沒事的,會沒事的。”


 


我不認識這個男人,但他焦急擔憂的神情不像是假的。


 


這天晚上我在醫院高燒不退,男人一直陪在我身邊,絮絮叨叨地和我說了很多話。


 


我清楚地感覺到自己的生命在流逝,生機一寸寸從我身上溜走。


 


“先生,能告訴我,您叫什麼名字嗎?”


 


男人的動作有一瞬間的停滯。


 


“賀雲洲,我叫賀雲洲。”


 


在徹底昏睡過去前,最後的念頭是等醒來後,一定得好好謝謝他救了我。


 


可我沒想到這是我最後神智清醒的想法了。


 


我好像做了一個夢。


 


我蜷縮在地上哭泣,孩童時候的我向我走來。


 


那個時候的她懵懂善良,堅韌勇敢。


 


“如果累的話,休息一下吧。”


 


她抱住了我,像是回到了媽媽的溫暖懷抱,於是我安心地睡了過去。


 


05


 


顧銘澤不知道為什麼事情會變成這個樣子。


 


他不知道為什麼江渺隻是在冷水裡泡了一下,就會臉色蒼白成那樣。


 


他不知道為什麼會有一個陌生男人踹開房門,將江渺抱走。


 


“你憑什麼帶走她,江渺是我的妻子!”


 


顧銘澤沒由來得憤怒。


 


“你還知道她是你的妻子!”男人眼眶發紅,兇狠地瞪著他。


 


“不過,很快就不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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