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裡換了個新輔導員。
國慶放假,他讓我留在學校幹活,撤了我請假的條子。
我答應了,可當我回來,發現我的職位竟被人替了!
還是被我的S對頭頂替!
我問輔導員是怎麼回事,他說班裡崗位要流動,就把我換了。
可偏偏怎麼就我一個班長被換了?
1
國慶放假回來,舍友小慧告訴我,說我被撤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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撤職?搞錯了吧?
前幾天國慶輔導員剛給我布置任務,才做到一半的項目。
“是真的,”小慧擔憂地看著我,“聽說還是輔導員親自做的決定。”
我愣住了,嘴巴微張。
我連續當了兩年的班長,工作都盡善盡美完成,對同學的情況都了如指掌,居然被撤職了!
還是新上任的輔導員。
強迫自己接受事實後,我問小慧:“那新班長是誰?”
她支支吾吾地告訴我:“是……是林霜霜。”
是她?憑什麼?
2
林霜霜從新生入學的時候就和我作對。
學校檢查課堂秩序,她故意遲到害我被談話。
班上要交五十班費,她說她沒錢讓我先補上。
沒想到改天她就在朋友圈炫耀剛買的包包。
我找她要回這五十,她玩著剛做的美甲,嘲諷地說:
“不是吧班長,五十塊而已,你怎麼好意思找我要回啊?”
我氣得要不是,不要也不是。
如今她當上了班長,怕是有意和我作對。
我馬上打電話給沈家駿,沒人接。
去他辦公室找他,人不在。
我翻出手機,打開微信,發現已經被踢出工作群。
我被這一套組合拳打蒙。
辛辛苦苦幹了兩年班長,不但沒有獎勵,還被莫名其妙撤職。
小慧安慰我,說是因為崗位流動要換人,並不是我自身的原因。
“那怎麼就換我一個,其他班委照舊?”我抓住重點。
小慧撓撓頭:“這……我也不太清楚。”
電話響起,是沈家駿打來。
我開門見山:“沈導,請問為什麼就把我班長的職位換了?”
“這個,班裡職位流動,也是給其他同學一個鍛煉的機會。”
我苦笑:“我真沒聽過就把班長換的,要鍛煉也不是這樣鍛煉吧。”
“你這個班長的職務怎麼來的,你也很清楚。”他反過來給我施壓。
我氣笑了,我這班長是同學們一票票投出來的。
電話裡說不清,他讓我去辦公室找他當面談。
剛出宿舍門就碰上出來打水的林霜霜。
她畫了個大紅嘴唇,穿著JK短裙,看樣子是從外面剛回來。
沒等我開口,她就嘟起那大紅唇,自以為可愛地衝我眨眨眼:
“喲,這不是班長嘛。哦不對,是前班長。”
“前”字還特意加重。
我臉色鐵青,SS地盯著她:“林霜霜,你使了什麼伎倆,讓導員任命你當班長?”
她妖娆地把耳前的頭發往後撩,嘴角微微上揚:
“陸佳寧,自己做不好就別惡意揣測別人!我和沈導可是清白的。”
“沈導找你吧,還不快去?晚了被挨罵,可別又怪我。”
我不再說什麼,翻了個白眼,握緊拳頭走進樓道。
身後傳來她得意的大笑聲,難聽得像烏鴉嗓。
3
沈家駿雙手抱胸,笑眯眯地看著我說:
“這次的崗位流動,大家都一樣,隻是讓你先做個表率,後續我會推進的。”
這就是我在來的路上,他想出的理由。
我腦子裡有一萬匹草泥馬奔過。
要不是他是輔導員,我真想上去扇他一耳光。
“我從大一就開始擔任班長,對工作也是盡職盡責。”
他像是聽到什麼好笑地笑話,捂著嘴輕笑了一聲:
“大家都是成年人了,不要感情做事。”
“那您為什麼讓林霜霜擔任班長呢?”
換作是其他人,我怨氣也不會這麼大。
可偏偏就是和我作對的林霜霜。
班上有個女生不小心把菜湯灑在她衣服上,她就帶頭孤立那名女生。
我把他倆找來,想通過協調解決矛盾。
林霜霜直接放我鴿子,說除非那女生賠償她價值五千的衣服,否則免談。
可那女生家裡本就貧窮,根本賠不起那件昂貴的衣服。
最後迫於壓力,退學了。
他想了想:“林霜霜同學本質不壞,我也是想給她個鍛煉的機會,讓同學對她改觀。”
“如果你實在想當,我可以給你騰出輔導員助理的位置。”
“……那您國慶期間讓我做的項目怎麼辦?”
“那項目後續我會讓林霜霜接手。”
我沉默了,不想再和他爭執下去,真想反手給他一個舉報。
裝睡的人是永遠也叫不醒的,領導不想讓你拿回的東西,就算撞破頭也拿不回。
看出我在想什麼,他陰森地笑了:
“雖然班長的職位沒了,但是獎學金、評優評先,老師還是會照顧你的。”
他話裡威脅的意味很明了。
我發現,除了委屈妥協,我沒有任何法子。
我被驟然告知的時候,一點準備都沒有。
剛剛情緒激動,也沒做什麼錄音錄像留證。
即使舉報的話,也會因為證據不足被撤回。
更重要的是,得罪了沈家駿,我就拿不到獎學金和評先評優的資格。
而且我已經是預備黨員了,我的目標就是畢業前完成入黨工作。如果得罪了他,很可能我的入黨計劃就此止步。
我之後的實習,畢業也會困難重重。
4
第二天沈家駿就把換班長的通知發到班群裡。
緊跟著林霜霜在下面回復:
“這是我第一次擔任班幹,我會吸取他人的教訓,努力當好這個班長。”
“他人”說的就是我。
不明事理的同學還以為我幹了什麼犯忌違規的事被撤職,紛紛微信私聊我問我原因。
我也不知道,國慶回來就被莫名其妙撤職了。
也許是林霜霜看我不爽,想報復我。
果不其然,她上任的第一件事就給我穿小鞋。
舍友小慧問我,怎麼沒交獎學金申請書?
我疑惑:“我交了,你是不是漏看了?”
“可是群裡的表格沒有你的申請欄啊?”
我心下一沉,點開群裡表格,的確沒我的名字。
可我清楚地記得交給了林霜霜,隻是她不在,我用她水杯壓住了。
找到林霜霜,我當面和她對峙:
“林霜霜,你沒把我的獎學金申請書上交嗎?”
她故作吃驚的樣子,張大了嘴巴,一臉無辜地看著我:
“什麼申請書?我沒看到啊?”
“我前幾天放在你桌子上,還用水杯壓住,你沒看到?”
我撇到她發了束鮮花照片給微信好友,備注“寶寶”。可能是她剛交的男朋友,隻是頭像有點眼熟。
她沒正眼看我,放下手機,修著她那剛做的美甲:
“沒啊,你是不是記錯了。”
“我肯定交了。”
“你有證據,有人證嗎?”
我啞口了。
當時周圍都沒人,我上哪門子找人證?
她眼睛斜視看著我,嘴裡發出又尖又細的笑聲:
“陸佳寧,知道你對我這班長有意見,但別什麼屎盆子都往我頭上扣。”
我剛想開口懟回去,林霜霜舍友謝雅君回來了,手裡還拿著本書:
“霜霜,你書本裡怎麼夾了陸佳寧的獎學金……”
看到我就站在她面前,她話戛然而止,愣在原地。
聽到她說什麼,我立刻從她手中奪過那本書,我的申請書赫然躺在書頁裡。
我把書狠狠扔到她身上,舉著那張紙,高聲問她:
“林霜霜,我問你,這是什麼!這是什麼!”
她眼裡的不屑轉變成驚慌,手中的修剪刀掉落在地。
沒幾秒的功夫,又轉變成鎮定自若的樣子:
“我沒看到,忘交了。”
這不是自相矛盾嘛,忘交了說明就是看到了。
說白了,她就是故意不交我的那份,讓我拿不到獎學金。
我懶得再和她拉扯,直接找到輔導員。
原以為她不肯去,沒想到她痛快地答應了。
我把事情的經過一一告訴沈家駿,希望他能給我討回個公道。
林霜霜柔弱地捏住衣角,眼神中充滿了可憐,發出柔軟而無力的聲音:
“沈導,我沒看到陸佳寧交的申請書。”
一副綠茶婊的樣子。
他思索了一會,緩緩開口:
“陸佳寧同學,老師斷案也得講證據,你怎麼證明你交了申請書呢?”
怒火蹭的一下被點燃,我渾身血液都在這一刻衝到了頭頂。
我是傻子嗎?有錢拿的事,我會不主動交申請書?
見過裹小腳的,沒見過裹小腦的。
我無法相信這是一個受過高等教育的人該有的思維模式。
我不由得拔高音量:“沈導,這申請書可是從林霜霜書本裡翻出來的,這都不能證明,那什麼可以證明?”
沈家駿臉色難看起來:“陸佳寧,注意你和我說話的語氣!”
他語氣稍緩和,替林霜霜說話:“班長也是第一次做事,出現這樣的錯誤也能諒解,我相信你在職的時候也難免有出錯。”
林霜霜站在我旁邊,眼神裡滿是得意的狡黠。盡管極力掩飾,肩膀卻微微顫抖。
我算是看明白了,沈家俊就是無條件地為林霜霜說話。不管我說什麼,他都想法設法替她開脫。
最後,他用施舍地語氣說了一句:“現在申請還能趕上末尾,隻是隻能申請四等獎學金。要麼?”
我們學校獎學金評級可以用兩極分化來形容,一等5000,四等500。
明明可以拿到一等的獎學金,現在卻讓我領那區區500。
真是笑話,我隨便兼個職都不止這些。
這獎學金我不要了,上趕著貼冷屁股的事誰愛幹誰幹!
5
這幾天林霜霜看我的眼神都變了。
以往她都不屑看我一眼,連招呼都不打。
現在恨不得騎我臉上,一看見我就冷不丁陰陽幾句,想在我這找優越感。
我統統不理會她。
要知道,對付煩人精最好的辦法就是忽視,她這樣陰陽我就是想看我氣急敗壞的樣子。
可我偏不。
得不到我給出的反應,她隻會跑回自己狗窩嗷嗷亂叫。
沒嗷嗷幾天,她就叫不出來了。
因為沈家駿讓她負責接手的項目,在她手裡出了問題。
這個項目是我和其他同學一起合作的。
我是原組長,沈家俊是負責人,大部分進度都是我在完成。
國慶那幾天我就在找公司投資,沒想到合作項目談完,就把我換人。
甲方知道後,自然不願意籤合同。
原來和我對接的公司人員升職了。他說,不是我在負責的話,就撤回合約合同。
沈家駿以為是他這項目有多好,才有資本願意給他投資。
他根本不知道我在其中付出了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