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意思？

 

我沒明白，還想再問他，可是他隻是把我往懷裡攏攏。

 

我想看看他的傷，他也不讓，隻是說睡了。

 

沒拗得過他，我在他懷裡睡著了。

 

……

 

第二天起來的時候，霍尋止已經離開了。

 

我換好衣服出來，看到的是家裡忙忙碌碌的幫佣。

 

這讓我有點恍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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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媽看到我出來，她立即走過來，笑著對我說：「夫人醒了，早餐已經做好，是要送到房間裡還是在餐廳吃？」

 

我看看她，然後說：「我自己下去吃。」

 

等到洗漱過後下樓來到餐廳，早餐好像和之前不一樣？

 

吳媽似乎看出了我的疑惑，她趕緊帶著一個人走過來。

 

「夫人，這是新來的廚師，先生說了，夫人喜歡吃什麼之後都和她說。」

 

廚師？

 

我有點驚訝。

 

霍尋止一直是一個很挑剔的人，當初攻略他的時候，系統給出的劇本條件之一就是：要得到他的人，先要得到他的胃。

 

當初我可是學做了好久的飯的。

 

上下看了看那廚師，對方對我憨厚一笑。

 

「夫人不要誤會。」吳媽解釋道，「先生說了，這是特意給您找的廚子。」

 

我點點頭。

 

原來如此。

 

吃完之後，我又去做了其他事情。

 

白天一整天霍尋止都沒有回來，家裡的很多東西也都變了，但是也沒變。

 

就是曾經很多需要我小心討好霍尋止做的事，他都把那些事情給換掉了。

 

沒有變的，是這個家，還和以前一樣。

 

我被禁足了，我可以在家裡幹任何事情，也可以叫人過來陪我玩，胡買瞎買也沒問題，就是不能出去。

 

晚上的時候，霍尋止會回來，他也沒做什麼，隻是抱著我睡覺。

 

這讓我很不習慣。

 

畢竟他是個精力很足的人……那啥的時候十分生猛……

 

……

 

然後次日他又一大早出去了。

 

這讓我摸不著頭腦，還有點生氣。

 

吳媽告訴我，隻需要等幾天，幾天之後我去哪裡都可以。

 

這又是什麼意思？

 

我很暴躁。

 

可是總是沒有能讓霍尋止告訴我真相。

 

在這幾天裡，我得知了很多事情。

 

比如之前和我一起出海玩的帥哥們沒事，都結了賬回去了。

 

比如俞城曉繼續去做他的任務了，以及他妹妹的任務沒有了，也就是他妹妹不再是霍尋止的女主。

 

比如霍尋止名下的財產什麼的，我也莫名知道了，還有人特意過來給我梳理。

 

這一切都讓我越來越不安，總覺得有什麼事情即將發生。

 

在霍尋止和我說的第六天的前夜，我用力抱住他。

 

「阿尋，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我摟著他的脖子說，「你一定要告訴我，不然我要生氣了！」

 

他隻是親親我，拍拍我的背：「沒有什麼事，隻是有些事情需要去處理。」

 

可是我不相信，一定要他說，我不斷在他懷裡動來動去，直到鬧到他把我壓在下面。

 

「別亂動了。」他的聲音中帶著壓抑的欲望，我能感覺到他的情動。

 

我摟著他的脖子，親親他：「你不告訴我，我就動。」

 

說著又動了一下。

 

他僵了一下，然後用力吻我。

 

他吻得很急很用力，瞬間奪走了我的呼吸。

 

空氣的溫度瞬間上升，意亂情迷。

 

18

 

可是就在我以為即將進行下一步的時候，他停了下來。

 

他把手從我衣服裡拿出來，摟緊我。

 

「睡了。」他說。

 

我快氣S了，繼續亂動，可是他再也沒有像剛剛那樣。

 

「霍尋止，你到底行不行啊！」我憤怒道。

 

他把我的腦袋往他懷裡一按。

 

他說：「明天過後，如果你還願意和我在一起，你就知道我行不行了。」

 

稍微頓了一頓，他又說：「真別動了，阿芷，你再動我要去客房睡了。」

 

我這才無奈停下，背過身去，自己生悶氣。

 

他長長嘆了一口氣，從後面抱住我：「阿芷，相信我，好嗎？」

 

我還是繼續生悶氣。

 

氣著氣著，不知道什麼時候就睡著了。

 

第二天起來的時候，霍尋止已經離開了。

 

我起來想要去追，可是我根本無法離開這個房子。

 

無論我怎麼樣，都無法離開這個房子。

 

於是我隻能等。

 

我以為霍尋止會和之前一樣在晚上回來。

 

可是這晚上我一直等，一直等到 0 點，他也沒有回來。

 

反而，是在 0 點的時候，我腦袋裡忽然冒出來一陣電流聲。

 

「滋滋……滋滋……系統識別宿主……系統綁定中……」

 

我猛地站起來，懷裡抱著的東西掉了一地。

 

我有種不好的預感。

 

我給霍尋止打電話，可是打了很多遍他都沒有接。

 

然後，我給俞城曉打。

 

打了幾次以後，俞城曉接通了電話。

 

「你在哪裡？」我立即說，「你知不知道霍尋止現在在哪裡？他發生什麼事了？」

 

「咳咳……」那邊的俞城曉不斷地咳嗽。

 

「你說話啊！」

 

他順了一口氣，這才說：「霍尋止失蹤了。」

 

19

 

我的禁足已經解了。

 

我快速往俞城曉那邊趕去。

 

車速提到最高，我的眼淚不斷地流。

 

腦袋裡不斷回放的是俞城曉對我說的話——

 

「霍尋止剝離你系統的代價是去執行一個非常危險的任務。」

 

「加上他去捉你的那天，一共有七天時限，這些天我的新任務就是給他做一定的輔助。」

 

「按照計劃，昨天晚上 8 點任務就能完成，我也會去接應他，0 點以前我們會回到我現在這個碼頭。」

 

「就算是我沒能接應到他，0 點我們也會在碼頭見面，可是沒有。」

 

「寧芷，本來我們以為，怎麼樣晚上 9 點也會在這個碼頭匯合的，因為他擔心你自己一個人在家會亂想，可是現在……」

 

「那個任務真的非常危險，因為那個任務S掉的人不計其數，寧芷，這是真實的S亡，不是系統的假S。」

 

……

 

腦袋裡，系統已經綁定成功。

 

「宿主之前任務完成的積分依舊存在，已經為宿主轉移存好數據。」

 

「下面為宿主綁定任務，如今選項有——

 

1、與霍尋止好好在這個世界生活，直到本世界宿主生命盡頭。

 

2、跳轉進入下一個世界，並且選擇相應的任務，宿主可在系統任務架上進行選擇，任務範疇為……」

 

……

 

眼淚不斷地落，我不知道要怎麼樣才能讓它停下來。

 

我終於知道霍尋止的意思了。

 

他說我留不留在他身邊都可以，是因為給了我備選。

 

還有之前我了解的他的財產，在昨晚上我著急暴躁的時候就已經給相應的律師打過電話，我才知道，他都已經轉移給了我。

 

之前沒有告訴我隻是不想讓我擔心，已經辦理過贈予了，後續隻要我進行交接就行。

 

就是，他什麼都留給我了。

 

就算是我選擇離開，他也給我。

 

腦袋裡不斷回想起這些年的點點滴滴。

 

我好難過。

 

我怎麼可能不愛他，怎麼可能不想留下……

 

如果不愛，那麼之前的電擊算什麼？

 

「阿尋，快回來好嗎？」

 

20

 

我很快來到了碼頭。

 

俞城曉在這裡等著我。

 

我下車之後就和他了解了詳細的內容。

 

可是就算是知道相應內容，我也做不了什麼。

 

可以做的其實這些天都已經安排了，把事情一直拖到昨天，拖到最後期限，已經是把所能做的做到最好。

 

而我所能做的，隻有等。

 

我站在碼頭上，往俞城曉和我說的方向看。

 

風很大，俞城曉給我披了個披風：「去車裡等吧，你站在這裡和在車裡是一樣的。」

 

我沒理他。

 

「唉……」他長長嘆了一口氣，說，「其實沒有必要等，已經過去這麼久了，他很有可能回不來了。」

 

我沒理他。

 

「講真，任務失敗，他很有可能被直接沉海了，活不見人S不見屍的，你……啊！」

 

他還想再說，我直接擰他。

 

我哭著打他：「你快說呸呸呸！」

 

「我說不說還不是一樣？」他一邊叫一邊躲，「哎喲！別擰了。」

 

「你說不說呸呸呸！」我追著擰他。

 

「哎喲小祖宗，你別擰了，我說，我說還不行嗎！」他躲著躲著，然後跺跺腳，「呸呸呸！」

 

我可是我還是瞪他，警告道：「不許亂說了，知道嗎！」

 

他無奈點點頭：「知道了, 祖宗。」

 

我這才沒理他，轉頭看向碼頭。

 

他站在我旁邊, 搖頭道：「之前讓你好好想想, 你自己好像沒什麼感覺, 現在好了, 開始著急了。」

 

我瞪他。

 

但是他卻沒有任何害怕的樣子, 繼續說：「難道我說的有錯？現在哭鼻子的是誰？」

 

「人生沒有後悔藥，要我說啊, 霍尋止已經回不來了，你趕緊進行世界穿梭吧……哎喲！」

 

他又被我揍了。

 

這人就是欠。

 

我不會選擇世界跳躍的, 我已經選了和霍尋止好好生活的選項。

 

我相信, 我選了, 他就一定會回來！

 

可是俞城曉卻說就算是我現在選這個之後，任務也會作廢的。

 

他就又挨我一頓揍。

 

這次是真的把他揍老實了, 就沒亂說了。

 

我一直在碼頭等。

 

從 0 點等到凌晨 5 點半, 從黑夜等到黎明。

 

在天邊微微亮起的那一瞬間，我看到了海面上飄來的一艘船。

 

那艘船快速往碼頭趕來, 我認出了, 那是霍尋止的船。

 

我緊張得全身發抖。

 

直到船靠岸, 霍尋止從船上下來, 我才松了一口氣。

 

我衝過去, 檢查了他渾身上下沒有什麼問題後緊緊抱住他，哭了個昏天暗地。

 

「阿芷？」他的聲音中帶著疑惑。

 

我抬起頭來，沒等他說下一句, 就親了他。

 

松開他後，我說：「我不走, 阿尋，我選了第一條, 我們會在這個世界好好活下去。」

 

「真的？」他的眼裡帶著驚喜。

 

「嗯。」我用力點頭。

 

這次換他用力抱住我, 吻我。

 

冷靜，冷靜！

 

「（我」我用力點頭：「我也是，我也愛你。」

 

我們一起回到車子旁，霍尋止疑惑問我：「風這麼大怎麼來這了？我不是讓俞城曉和你說嗎？」

 

「什麼？」我更疑惑了。

 

「本來昨晚上 8 點任務已經完成, 但是任務特殊, 需要我去清理善後, 因為這次任務不能通信, 所以我在海上和俞城曉接頭後讓他把情況告訴你，這樣如果你想選其他世界也能從容一些。」

 

「……」我說，「俞城曉不是這樣和我說的。」

 

我忽然明白了。

 

再看, 發現俞城曉已經發動車子溜了！

 

淦！

 

算了, 之後再去找俞城曉算賬。

 

現在嘛……

 

現在我要和霍尋止一起回家！

 

我用力握住了霍尋止的手，看著他說：「你對我也太沒有信心了, 我不會走的。」

 

他笑笑, 吻了我的額頭，說：「是我的錯，以後讓我好好表現補上？」

 

「好，說定了！」我得意點頭, 「不許反悔。」

 

他眼裡笑意更深：「嗯。」

 

一路驅車回家，他對我說：「阿芷，之後我們會一直幸福的。」

 

我點點頭。

 

我們會一直幸福的。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