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瀾之以為這是針灸後的後遺症,並未放在心上,摟著秦姝的嬌軀貼在身上。
他低頭咬著秦姝的耳垂,含在嘴裡,說話含糊曖昧。
“阿姝,我明天就走了。”
“讓孩子們陪你待幾天,等你醒來我有個驚喜要給你。”
男人薄唇吐露出的低啞嗓音,似是讓人臉紅心跳,秦姝的身體溫度上升。
謝瀾之疑惑地低頭,認真打量著秦姝。
他懷疑秦姝醒了,可能是在裝睡。
“阿姝?你是不是醒了?”
謝瀾之嘴上問著,手也不老實,故意從衣服探了進去,觸碰秦姝比較過分敏.感的地方。
往日,隻要他隻要過界,秦姝就會像過電一樣炸毛,張牙舞爪的跟他鬧。
謝瀾之滿心期待的等著秦姝的反應。
秦姝的氣息重了幾分,沒有任何反抗行為。
謝瀾之眼底的期待散去,傲然挺立的鼻尖,蹭了蹭秦姝的臉頰。
“小壞蛋,原來不是醒了,是想我了,對嗎?”
謝瀾之把身體動.情的秦姝,輕輕攬入懷中,稜角分明的下颌,抵在秦姝的發頂,語聲溫柔:“你真想了,就趕緊醒過來,我一定按照你的需求滿足你……”
謝瀾之清楚察覺到,在他說話的時候,秦姝的身體熱度再次上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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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是在用身體說話,把渴求傳遞給謝瀾之。
謝瀾之不知道秦姝太陰之體的體質,隻知道她有段時間特別黏人,兩人享受過不加節制的愉悅體驗。
而現在,秦姝處於昏迷狀態,身體卻動了情。
謝瀾之從身後擁抱著秦姝,哪怕被沉睡中的人勾起欲念,也無動於衷。
他貼著秦姝的耳邊,細說最近發生的事。
“胥陽夏說,還有兩個多月,秘境就開啟了。”
“胥陽夏這個人有點不對勁,我看不出來,就是一種直覺。”
“秘境就在瀑布下面的暗河,聽說是有結界,除了秦家嫡系沒人能進去……”
謝瀾之念念叨叨說了好多,懷裡抱著體質爆發,渾身彌漫著誘人香氣的秦姝,依舊做到了柳下惠本色。
他說到最後,累了,口渴了,也舍不得放開懷裡的人。
天色漸漸暗沉。
謝瀾之嗅著湧入鼻尖的熟悉氣息,呼吸逐漸放慢,變得均勻。
他睡著了。
男人睡前平坦的眉宇,此刻緊緊皺著,縈繞著無法被揉開的憂鬱。
夜深林靜。
後山秦家禁地,扎堆的人越來越多,密集的帳篷把空地都佔滿了。
在月光無法穿透的密林裡,有幾個人在接頭。
為首的人是之前被秦家,驅趕下山的伊藤二十一郎。
他低頭看著跪在腳下的男人,譏諷道:“廢物!這麼久都沒有查到有用的消息!”
自從秦姝被人救回來,沒有人知道她的情況。
跪在地上的中年男人,渾身一顫,顫聲道:“少主,請在給我一次機會!”
伊藤二十一郎抬腳,踩在男人的肩上,皮靴抬起男人的下巴。
中年男人被迫抬頭,露出一張熟悉的面孔。
赫然是婆羅門的弟子,之前跟秦姝叫囂的中年男人。
伊藤二十一郎表情兇狠道:“龜井,秦姝的事先放到一邊,名額的事準備得怎麼樣?我們的時間不多了。”
中年男人龜井連忙道:“我已經能控制胥陽夏了,秘境開啟後,一定會讓少主跟上隊伍。”
“做得很好,秦姝那邊你不要繼續查了,我會親自查證,你現在的任務是把華夏那幫廢物都控制住,一旦進入秘境,裡面的所有至寶都屬於我們!”
龜井點頭:“明白!”
伊藤二十一郎一腳把男人踹開,嫌棄道:“滾吧!”
龜井連滾帶爬地滾了,在走出密林時,整理一下衣服,把身上的腳印擦幹淨。
等他回到駐扎的帳篷後,才徹底松了口氣。
龜井不知道,暗中一直有人注視著他。
時間一晃,兩個月過去了。
距離秘境開啟,隻剩一周的時間。
這天,躺在床上的秦姝,眼皮子顫動了一下。
圍坐在床邊的五個孩子,眼巴巴地盯著秦姝,把她眼睫輕顫的微動看在眼中。
謝錦瑤拉了拉謝東陽的衣袖:“大哥,媽媽是不是要醒了?”
謝東陽黑白分明的眼眸,緊緊盯著秦姝,聲線富有磁性。
“應該是,爸爸說過,媽媽一定會醒的。”
少年度過變聲期,聲音低沉渾厚,顯得也很穩重。
謝宸南、謝砚西、謝墨北三兄弟沒出聲,他們屏住呼吸,觀察著沉睡的秦姝,希望對方一醒來就能看到他們。
可是,從白天到晚上,秦姝都沒有睜開雙眼。
謝宸南忍不住了,有些暴躁地問:“白天媽媽眼睛的確動了一下對吧?”
謝錦瑤見四個哥哥臉色發沉,周身彌漫出讓人心驚的躁動,弱弱地說:“對,我看到了,媽媽的眼睛動了一下。”
謝宸南自顧自地掏出針灸收納包:“媽媽不願意醒,我來幫媽媽一把。”
謝東陽起身,攥著他的手腕:“不可以!爸爸快回來了,要經過爸爸的同意。”
謝宸南一把揮開謝東陽的手,咬牙切齒地低吼。
“爸爸就快死了!”
第552章 發現真相,謝家兄弟找上門
“你在胡說什麼!!!”
謝東陽一把揪著謝宸南的衣領,揚高的怒吼聲,夾雜著恐慌。
謝砚西、謝墨北、謝錦瑤兄妹三人,被嚇壞了,精致五官嚇得發白。
謝宸南的手上捏著一枚金針,手顫得不成樣子。
他雙唇輕顫,聲音發抖:“我不知道爸爸在做什麼,可我能看出來他每次回來看媽媽,身上的生機一次比一次黯然!”
謝東陽回想爸爸這兩個月來,的確瘦了很多,薄唇緊緊抿成一條直線。
過了許久,他緩緩松開謝宸南的衣領。
他試探地問:“宸宸,你最近是不是夢到了什麼?”
謝宸南的手指微動,指尖的金針,不小心扎入血肉中。
可他感受不到絲毫疼痛,任由針尖往血肉裡扎。
“我夢到爸爸……”謝宸南語聲哽咽:“爸爸被巨石像壓著,血肉模糊,鮮血流了一地,順著高高的臺階往下淌,周圍好多好多石像,它們怒目相對,冷眼看著爸爸的血流盡……”
說到最後,謝宸南癱坐在地上,用衣袖狠狠擦臉上的淚水:“媽媽再不醒,爸爸真的會出事的,不能再這樣了!”
謝東陽垂在身側的手輕顫,看著滿身絕望的弟弟,回想起曾外公說的話。
在君安俱樂部時,曾外公說過讓爸爸以命換取媽媽的生機。
難不成,命格就是爸爸的性命?!
謝東陽心下恐慌,面上不動聲色道:“爸爸每周都會回來,明天或者後天就是爸爸回來的日子,到時候我們問清楚究竟是怎麼回事!”
謝錦瑤伸出小手,無聲地嗫嚅了一下。
謝東陽看到了,輕聲問:“瑤瑤,你想說什麼?”
謝錦瑤巴掌的精致臉龐,露出為難的表情:“我、我知道爸爸在做什麼。”
“爸爸在做什麼?”謝家四兄弟異口同聲地問。
謝錦瑤的小臉緊繃,偷偷牽著秦姝搭在床邊的手,小手緊緊攥著秦姝的手指。
她不安地舔了舔嘴唇:“木木叔不讓說。”
謝東陽一聽就明白了,應該是謝錦瑤不小心聽到了什麼,阿木提給她做過保密工作。
謝東陽的眸色微動,把妹妹抱起來,輕聲細語地誘哄:“瑤瑤,媽媽現在生病了,爸爸為了救媽媽在做很危險的事,我們要幫助爸爸媽媽,你知道的事情對我們來說很重要,你說出來,我們才能永遠留住爸爸媽媽,不然他們會有危險的,有危險就代表,爸爸媽媽不會再陪著瑤瑤了……”
“哇!嗚嗚嗚……我要爸爸媽媽!!!”
不等謝東陽的話說完,謝錦瑤哇的一聲哭了!
小丫頭哭得傷心極了,哭得撕心裂肺,兩隻小手緊緊揪著謝東陽的襯衣。
謝宸南顧不得自己傷心了,指控道:“大哥,你嚇到瑤瑤了!”
謝砚西凝眉:“大哥,你太兇了。”
謝墨北雙唇緊抿:“大哥,瑤瑤還小。”
面對弟弟們的指控,謝東陽冷眼斜睨著三人。
“你們的腦子被狗吃了?不怕爸爸真的出事?”
一句話,瞬間讓三兄弟閉嘴。
謝東陽深呼一口氣,給謝錦瑤擦了擦眼淚:“瑤瑤,告訴我,你聽到了什麼?”
謝錦瑤一抽一抽地說:“上周爸爸回來的時候,我聽到木木叔跟阿野叔叔說悄悄話,他們說爸爸再這樣下去會撐不住的,華夏那麼多寺廟道觀,爸爸的腿會跪廢的。”
謝家四兄弟面面相覷,不明所以。
謝錦瑤又補了一句:“木木叔還說,他們這次會去西南邊疆,高原的西南部,叫什麼拉什麼薩。”
謝東陽深呼一口氣,抱著謝錦瑤的手力度驟然加緊。
拉薩?
那是所有朝聖者的聖地。
“啊!大哥,你弄疼我了!”謝錦瑤驚叫。
謝東陽連忙松手:“哪裡疼?對不起,大哥在想事情。”
謝錦瑤仰頭看著大哥緊繃發沉的臉色,輕輕搖頭。
謝宸南仿佛想到了什麼,拉了拉謝東陽的衣袖:“大哥,我覺得靈溪大師應該知道什麼,爸爸幾次回來都上山找過他!”
謝東陽眼眸微眯:“我們上山!”
他把謝錦瑤放到床上,對謝砚西、謝墨北說:“你們守著媽媽,我跟你們二哥上山找人。”
三兄妹乖乖點頭。
後山。
靈溪躺在藤椅上,身體輕晃,連帶著藤椅也一晃一晃的。
忽然,他坐直身體,眉心緊蹙。
一旁斟茶的小徒弟,疑惑地問:“師父,您怎麼了?”
“不好,有麻煩找上門!”
靈溪飛快起身,鑽進身後的帳篷裡。
他拎起簡易架上的黑包,腳步急匆匆地離開,往密林的深處鑽去。
然而,下一秒,就被幾位秦家人攔住。
為首的秦家族叔,笑著說:“靈溪大師,我們家小孩有事找你,讓你在這裡等等他。”
他口中的小孩,正是秦家下一任繼承人,謝宸南。
靈溪幹笑道:“這可真不巧,我掐指一算,密林裡有我的機緣,我得盡快趕過去,等我晚上回來再跟你家小孩敘舊。”
秦家族叔搖頭:“不行,宸宸說了,一定要留住你。”
靈溪試探地問:“如果我非要離開呢?”
秦家族叔語氣公事公辦道:“大師想必也清楚秦家的情況,宸少現在是秦家唯一主事的,他要是鬧脾氣,您前來玉山村的目的,恐怕會落空。”
這是赤裸裸的威脅!
靈溪的笑容保持不下去了,滿臉愁容。
他剛剛感知到要倒霉,本想避開躲一躲,哪知天不從人願。
“行吧,那我就等等你們家宸少。”
靈溪轉身回到帳篷,行李包被他丟在地上,認命地躺在藤椅上,等待著貴客上門。
半個小時後。
謝東陽、謝宸南兄弟二人,被謝家親信簇擁而來,直奔靈溪而去。
謝宸南的脾氣不太好,手上還拎著槍。
他走到帳篷前,槍口直指倚在藤椅上的靈溪腦門。
“你跟我爸爸說了什麼?!”
少年質問的語聲,帶著不自覺的顫音與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