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姝牽著兒子的小手,看向謝瀾之:“我帶宸宸去外面的廁所。”
謝瀾之想到這裡的環境,不放心地說:“我陪你們。”
“不用,就幾步路。”
秦姝拒絕了男人的陪同,牽著兒子的手離開房間。
深夜降臨。
逍遙人間的霓虹燈,成為夜晚最絢麗的風景。
這一晚,凱爾果真如童飛所說,被灌趴下了,喝得五迷三道的。
凱爾不顧謝瀾之的黑臉,抱著秦姝的大腿,嘴裡一直喊著:“幹媽,我好舍不得你,你跟我去意國吧,唐納德家族比幹爹家裡還厲害,我就是意國的地下國王,有我罩著,沒人敢欺負幹媽!”
“我們意國的帥哥也很多,我可以給你找個十個八個的,幹媽都喜歡什麼樣的?”
“我們那的女人大街上穿比基尼,你知道什麼叫比基尼嗎?就是內衣……”
眼見凱爾越說越不像話,謝瀾之忍無可忍,把人給拎起來。
“阿木提,把他給我扔到樓上去!”
阿木提扶著凱爾,阻止他繼續找秦姝,把人半拖半抱地拉出包廂。
凱爾扒著門框死活不走,扭頭喊道:“幹媽!你等我!等我把那個老不死的送上西天,還會來找你的!”
酒意上頭的秦姝,滿臉無語,僵笑地點點頭。
“知道了,你趕緊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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凱爾口中的老不死的是他叔叔,聽說那老頭蹦跶得很歡。
凱爾這麼肆無忌憚的說出來,要把他叔叔送上西天。
他敢說,秦姝都不敢聽。
謝瀾之彎身拍了拍秦姝的紅裙,把被凱爾攥皺的地方一點點撫平。
他抿著唇說:“以後不要跟凱爾喝酒,他酒品不好。”
秦姝乖乖應聲:“知道了。”
謝瀾之抬眸盯著秦姝,她微醺泛紅的臉頰,讓人很想咬一口。
謝瀾之喉結滾動,聲音低啞:“夜深了,我們回家。”
秦姝眼神迷離地點頭:“好——”
昏暗的房間內,兩人視線交匯的那一刻,仿佛有煙花在綻放。
秦姝雙手勾著謝瀾之的脖子,低喃著撒嬌。
“老公,要抱抱——”
謝瀾之沒有第一時間抱她,看向躺在沙發上睡著的謝宸南。
他對後來的郎野說:“你把孩子送回家,交給阿花嫂,我跟阿姝今晚留宿。”
郎野了然一笑:“收到,保證把孩子平安送回家。”
偌大的包廂內,隻剩謝瀾之跟秦姝二人
沒有了外人在,謝瀾之矜貴臉龐露出一絲雅痞,捏了捏秦姝紅得欲滴血的耳垂。
他氣音低啞撩人:“阿姝,想不想去下面泡溫泉,好久沒在水裡做了。”
秦姝歪了歪頭,視線從上往下,定在男人的腰腹區域。
“你好壞,每天都變著法的欺負我。”
謝瀾之單膝抵在秦姝的裙子中央,往前抵著,防止她搖晃的身體栽倒。
他低頭親了一下秦姝的額頭,啞聲問:“那你喜不喜歡?”
“不喜歡!”
秦姝想也不想地搖頭。
她抬起手,捧著謝瀾之俊美斯文的臉龐。
“可我有點舍不得,哪怕你很兇,接下來的十二年,也要把你榨、幹!”
謝瀾之俯視著滿臉不甘的秦姝,順著話問:“十二年是什麼意思?”
時間有整有零,莫名讓他有點在意。
秦姝痴痴地笑起來,俏皮地說:“不告訴你!”
她的手,順著襯衫衣領探去,觸碰男人肌肉紋理緊實的胸膛。
手感好到爆棚,秦姝不禁發出一聲喟嘆。
“老公,想、要——”
她撅著紅唇,在謝瀾之光潔的下巴親了一下。
謝瀾之眸色頃刻間沉下來,把人打橫抱起來,溫柔寵溺地說:“好,我們回房,到時候不許哭鼻子。”
秦姝圈著他的脖子,傲嬌地說:“你才哭鼻子!”
謝瀾之意味不明一笑,離去的腳步加快。
哗啦啦!
密集的水聲響起!
說好不哭鼻子的秦姝,趴在浴池邊沿,委屈地哭,哭得上氣不接下氣。
謝瀾之依舊不緊不慢,遊刃有餘,隨手撩起水,灑在秦姝優美的背脊上。
他懶散道:“聽說來自地下的天然溫泉,有養護皮膚的好處,阿姝泡了這麼久,渾身都白得發光。”
秦姝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回頭怒視著惡趣味十足的男人。
“你真的是……夠了!”
泡了這麼久的溫泉,她的酒意都徹底醒了。
室內燈光明亮,哪怕有水遮掩,這麼赤誠相見,秦姝還是有一點不好意思。
謝瀾之白皙如玉的手,落在秦姝的腰窩上,輕笑著說:“我覺得不太夠,還得再泡一會。”
夜還很漫長。
沒有人打擾的安靜空間。
他們有足夠的時間,玩在家不方便的遊戲。
第424章 娶我,是你這輩子的福氣
“叮鈴鈴——”
屋內的座機來電鈴聲響起,躺在床上沉睡的秦姝,倏地睜開雙眼。
她被水汽暈染過的眼尾微微上挑,眼神發直地盯著床頭櫃的座機。
“叮鈴鈴!叮鈴鈴——!”
來電鈴聲,仿佛催命符似的響起。
秦姝反應了一會兒,才伸手拿起電話筒。
“喂?”
一張嘴,聲音嘶啞得不成樣子。
秦姝被自己的聲音嚇到,昨晚放飛自我的凌亂記憶,快速湧入腦海。
“阿姝,已經下午了,你還沒醒嗎?”
電話聲筒裡,傳來罪魁禍首優雅低醇的聲音。
秦姝被震得心頭一緊,握著聲筒的手,觸電似的輕顫了一下。
她眼前浮現出,昨晚謝瀾之哄著她做那些奇怪,讓人百思不得其解的,高難度拉伸。
還壞笑地揉她,撐得鼓起的肚子。
問她有沒有吃飽,要不要再多吃一點。
男人張口即來的葷話,哪裡像白日裡衣冠楚楚,儒雅斯文的謝書記。
誰能想得到,私底下的謝瀾之,這麼會玩!
秦姝的半條命,都差點被玩沒了。
她深呼一口氣,皮笑肉不笑道:“謝瀾之,你完了!接下來一個月,你都休想碰我一根手指頭!”
男人就不能慣,越慣越不像樣子!
謝瀾之忍俊不禁,柔聲哄人:“阿姝,你昨晚又乖又粘人,我實在是沒忍住,不會再有下次了好嗎?”
秦姝哼笑道:“我信你個鬼!”
她從床上艱難地爬起來,一把掀開被子,看到胸前膚色,染了清晰指印,腿的內側也遍布……吻痕,還有顏色不一的青紫手印。
怪不得會這麼痛!
秦姝想到昨晚沒有節制,任由謝瀾之胡作非為的記憶,抬手拍了拍額頭。
造孽啊!
她怎麼就被謝瀾之這妖孽給馴化了。
以往,隔三岔五一次,現在的謝瀾之幾乎夜夜不消停。
“阿姝,凱爾走了,就在半個小時前,他臨走前說,解決完家族內部糾紛還會回來……”
電話聲筒傳來謝瀾之不緊不慢的聲音,秦姝一個字都沒有聽進去。
她滿目錯愕地盯著自己的手腕,上面有一圈淡淡的紅痕。
昨晚某個畫面闖入秦姝的腦海中——謝瀾之用領帶,束縛她的手,越過頭頂,摁在牆上固定住。
秦姝的皓腕一抖,臉色越加羞憤了。
她吞了吞口水,啞聲說:“謝瀾之,我要帶宸宸回玉山村。”
謝瀾之沉默許久,問:“為什麼?”
秦姝摸了摸自己的手腕紅痕,淡聲說:“宸宸的記憶力很好,佰草集已經倒背如流了,我要帶他回村裡識別藥材,順便把他的名字記入族譜,正式給孩子改名字。”
也不應該說改名字,而是擁有第二個名字。
謝宸南將會是華夏第一個,擁有兩個身份證的人。
一個是京市謝統帥的外孫——謝宸南,金尊玉貴的謝家小少爺。
一個是雲圳玉山村,秦家內定的第三十九代傳人——秦延,受秦氏族人庇護的繼承人。
謝瀾之似是松了口氣,輕笑道:“可以,你們要待多久?”
“在陽陽他們來雲圳之前,我就回來了。”
“要這麼久?”
謝東陽、謝砚西、謝墨北,大概要半年後才來雲圳。
秦姝這一走就半年,謝瀾之感覺天都要塌了。
秦姝扶著酸軟的腰,挪到床邊坐著:“哪裡久了,我當年跟爺爺學醫,用了整整一年的時間,才把華夏目前存活的藥材認了個遍。”
謝瀾之聲音悶悶道:“阿姝,你是不是在躲我?”
秦姝笑了,語氣玩味:“喲,你還挺聰明。”
謝瀾之幽幽道:“阿姝,半年的時間太長了,你舍得讓我獨守空房?”
秦姝撇嘴:“舍得,你最近運動量過大,需要修養身心。”
謝瀾之語速緩慢地說:“昨晚,某人說好要榨幹我的。”
秦姝想起自己昨晚說的醉話,臉色微微一僵。
她傲嬌地輕哼道:“是嗎?你不知道女人喝醉了,說的話不能當真嗎?”
謝瀾之輕聲細語地說:“你說什麼我都會當真的,阿姝,你要說到做到,不能臨陣脫逃。”
秦姝翻了個白眼:“閉嘴吧你,我跟宸宸會回來看你的!”
她也不完全是為了躲謝瀾之。
之前就有要帶謝宸南回玉山村的計劃。
昨晚的謝瀾之太放縱,才讓秦姝有了提前回去的想法。
謝瀾之輕笑地說:“商貿城即將完工,果農們也馬上豐收,京圳高速正式通行,雲圳的瓜果要往外地運送。
我這幾個月,沒時間陪你跟孩子,等事情都塵埃落定了,我會好好陪你們的。”
秦姝打趣道:“知道了謝書記,你現在可是雲圳的一把手,肩上扛著上千萬人的重擔。”
謝瀾之說:“謝謝夫人的體諒,有妻如此夫復何求。”
秦姝沒有像以往一樣自謙,波瀾不驚道:“娶了我,是你這輩子最大的福氣。”
這一世,她除了給自己報仇,還為華夏拉來了精英科研團隊。
其中,做得最有成就的一件事。
就是扭轉了,謝家走向滅亡的結局。
謝瀾之幹淨磁性的聲音響起:“能娶到阿姝是我的榮幸,右手敬禮,左手牽你,我會像熱愛國家一樣熱愛你,忠於黨一樣忠於你。”
男人低沉有磁性的嗓音,悅耳而動聽。
正得發邪的情話,聽得秦姝呼吸微微一滯。
“知道了,沒事我掛了,要去洗澡。”
“去吧,我下班接你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