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點失眠的秦姝,臉不紅心不跳地說:“怕你餓啊,你有沒有被感動到?”
謝瀾之望進她那雙狡黠眼眸,徑直走上前,攬著秦姝的後腰擁入懷中。
“好感動,隻是我現在就餓了——”
他充滿力量感的腰,往前傾,讓秦姝清楚感受,忍飢挨餓的衝動。
“……”秦姝渾身一僵,臉上的笑容掛不住了。
她輕聲說:“大清早的,你別胡鬧。”
謝瀾之無視手上拿著鏟子的秦姝,把正在燃燒的煤氣滅了。
他低頭湊近秦姝的後頸,深深嗅了幾口。
“沒鬧,阿姝,我真的餓了。”
話音剛落,謝瀾之叼著秦姝後頸上的肉,用牙齒有一下沒一下的,輕輕碾磨著。
秦姝的腰肢一軟。
“哐嘡!”
手上的鏟子,掉落在地上。
謝瀾之仿佛真的餓急眼了,大掌摁在秦姝優美的肩胛骨上。
“阿姝,抱歉,我忍不了了——”
接下來,謝少一頓操作猛如虎,直接就地展開進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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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清早的,家屬院樹枝上的雲雀,發出清脆悅耳的叫聲,掩蓋了透過窗戶飄出來的……低吟奏樂。
秦姝的視線在晃,模糊地捕捉到窗外,立在樹枝上的雲雀。
她緊緊抿著唇,臉色羞紅,仿佛在被人注視一般。
謝瀾之很喜歡秦姝緊張時的反應。
她一緊張,就會渾身緊繃。
謝瀾之停下來,傾身靠近:“阿姝,在看什麼?”
他突然下俯,導致秦姝比較吃力,氣息不穩的抱怨。
“你、別靠我這麼近。”
實在是太過了。
這是秦姝出了月子,屬於兩人的第一次。
謝瀾之大清早的又比較衝動,下手也沒輕沒重的。
平日比較嬌氣的秦姝,不想被一探到底,隻想敷衍了事,快點把人打發了。
謝瀾之置若罔聞,對著秦姝的耳朵吹氣,聲音低啞:“知道你辛苦,我也趕時間,下面人來人往的,我們早點結束好不好?”
秦姝眸光一顫,聲音發緊地問:“你想做什麼?”
聽謝瀾之難掩興奮的語氣,秦姝直覺他接下來要做的事,可能會讓自己吃一番苦頭。
謝瀾之安撫地摸了摸秦姝的後背:“不做什麼,就是辛苦阿姝別出聲。”
話音剛落,他強勢地堵住秦姝的聲音。
接下來,秦姝的視線天旋地轉。
“唔唔唔——”(你放開我!)
秦姝眼神驚恐地望著謝瀾之,明明清雋斯文的面容,卻讓人看出幾分吃人的危險。
謝瀾之輕撫秦姝鬢角的發絲,柔聲哄道:“很快,不要急。”
秦姝看著男人興味的臉色,不雅地翻了個白眼。
這男人,慣會哄人!
然後,秦姝體會到了,何為坐過山車的刺激,心跳快要跳出胸腔的窒息。
(此處略過一萬字……)
秦姝再次睜開雙眼,已經是下午了。
她對做早飯途中發生的事,後半段的記憶非常模糊。
謝瀾之是真的被餓狠了。
狠到秦姝根本就吃不消,直接暈厥過去。
“狗男人,力氣真大,下手沒輕沒重的!”
秦姝倚在床頭,看著腰間的指印,氣得直磨牙。
她氣得不行,拉開床頭櫃抽屜,從裡面拿出兩塊玉石,握在掌心報復性的吸收靈氣。
*
時間一晃,兩天過去了。
謝瀾之越來越忙,秦姝這幾天把家裡玉石靈氣,都吸收完了。
她感覺身體非常輕盈,體內的能量也很充足濃鬱。
在秦姝準備去見見凱爾.唐納德時,對方耐心告罄,帶著人找上門來。
“咚咚咚!!!”
砸門聲響起,像是來催債的。
秦姝打開房門,就看到站在門外的凱爾.唐納德,他面色病弱,眼窩深陷,都快成熊貓眼了,渾身彌漫著淡淡的死氣。
凱爾.唐納德攜著滿身怒火找上門,在看到秦姝的時候,渾身氣焰驟減。
他低咳一聲,恭敬地喊道:“幹媽——”
秦姝眉梢微挑:“進來吧,我正打算去找你,沒想到你找上門來了,也省得我跑一趟。”
凱爾.唐納德聽到這話,心底的焦躁與不安散去。
他走進房間,對秦姝苦笑道:“我這兩天身體越來越不好了,已經三天沒有睡覺了,咳血也越來越嚴重,閉上雙眼就感覺有什麼東西在盯著我。”
秦姝聞言收斂笑容,上下打量著凱爾.唐納德,把人請到一樓的客房。
她指著屋內的床:“把上衣脫了,躺上去,趴著。”
凱爾.唐納德動作非常幹脆利落,短短幾秒時間,就完成秦姝的指令。
這麼配合的病人,秦姝難得有耐心地多說了兩句:“你體內陰陽失衡,外邪入侵,普通的針灸醫藥無法治愈。
華夏道醫可驅邪化煞,不過這是我第一次以道醫之術救人,無法確定你在治療過程中的遭遇。”
凱爾.唐納德的關注點不同,他盯著秦姝問:“你的意思是,我被惡靈纏上了?”
秦姝笑道:“我不是堅定的唯物主義,有些事解釋不清。
我唯一能確定的是,你被陰邪煞氣纏身,僅剩幾個月的壽命了。”
凱爾.唐納德舔了舔幹裂的唇:“我也知道自己要死了,生命一點點被吞噬,那種無能為力的感覺,讓我非常恐懼,甚至絕望。
如果它是活生生的敵人,我可以一槍崩了它,可是它看不到摸不到,讓我很苦惱也很暴躁。”
秦姝笑而不語,心道,凱爾.唐納德身上的殺孽太重,死在他手上的人太多了。
而且,他又年少,遭到反噬的幾率比較大。
按照道醫中記載——年少時殺孽過重,種下惡因,會在成長期間被反噬,引發各種急症,從而死於非命。
秦姝的手按了按,凱爾.唐納德的背脊。
“好好趴著,要開始治療了。”
凱爾非常聽話,乖乖趴好,不像是個危險的恐怖分子。
溫涼的小手,觸碰到凱爾的後背時,他渾身一激靈,感覺有什麼東西滲入皮肉中。
凱爾.唐納德,聲音發緊地問:“我會死嗎?”
第397章 一聲幹爹,謝少被雷得不輕
秦姝聽出凱爾.唐納德聲音裡的害怕。
畢竟隻是個19歲的少年,哪怕閱歷再多,也恐懼死亡的到來。
秦姝安撫出聲:“不會,我保證讓你活著。”
凱爾.唐納德沉默片刻,輕聲道:“謝謝幹媽——”
也不知道他是否相信秦姝的說辭,身體明顯放松下來。
秦姝察覺到他的配合,調動體內那股無形而濃鬱的能量,以落在凱爾.唐納德身上的手為媒介,正式開始了治療。
她那雙手所過之處,周圍的空氣開始凝固,仿佛有什麼東西入侵這片區域。
趴在床上的凱爾.唐納德,額頭快速冒出細密的汗跡。
“嘶——好疼!”
凱爾慘白的臉色扭曲,口中發出輕顫的痛呼聲。
秦姝其實也不好受,體內的能量源源不斷往外輸送,純淨的白色能量,與凱爾身上排出的黑色霧氣,纏繞在一起,仿佛在打架。
導致能呼吸的空氣匱乏,秦姝的氣息越來越不穩。
“幹媽!我好疼!”
在秦姝的手,落在凱爾.唐納德後腰上時,他發出悽厲的慘叫聲。
秦姝沒好氣地低吼:“疼也給我忍著!”
再疼,也沒有她遭罪。
幾百萬玉石靈氣轉換的能量,馬上就要被凱爾消耗完了。
體內能量即將枯竭的感覺,令秦姝臉色鐵青,隻覺得道醫治病救人,不僅耗錢還傷身。
“不行!我真不行了!幹媽!你放過我吧——”
凱爾.唐納德受不了了,再次發出求饒聲。
他這十多年來,遭遇無數暗殺,數次命在旦夕,從來沒有這麼狼狽過。
哪怕是被子彈穿透血肉,也沒有這麼疼過。
秦姝指尖用力按了按凱爾.唐納德的後腰,呵斥道:“別嚎了!保存體力,繼續!”
凱爾.唐納德疼得哭了,哽咽道:“幹媽!好幹媽!明天再繼續行不行?我真的堅持不住了!”
秦姝沒有理會,繼續摸索著治療,凱爾的叫聲越來越悽慘。
兩人在客房裡治療,不知道外面陷入緊張的對峙。
謝瀾之趁著中午飯點,跟阿木提回來看看秦姝,他們剛進屋就看到守在客廳四周,一群滿身煞氣的外國佬保鏢。
好巧不巧,秦姝跟凱爾.唐納德的對話,也清楚傳入兩人耳中。
什麼疼,什麼忍著,好保存體力,堅持下去。
這話怎麼聽,都讓人浮想聯翩。
所幸,話是從凱爾.唐納德嘴裡說出來的,否則還真會讓人誤會,兩人在房間做什麼不可言說的事。
盡管如此,謝瀾之的臉色依舊不好看。
他大步走到客房前,想要進去看看什麼情況,被兩名保鏢拉下來。
“家主在裡面,任何人都不能打擾。”
跟來的阿木提氣笑了:“好大的口氣!在我們家還這麼囂張,你們腦子是被驢踢了嗎?”
兩名保鏢不懂華夏語,目光茫然地看著阿木提。
阿木提用英語命令道:“stand aside!”
兩名保鏢聞言立刻掏出後腰的武器,做出準備戰鬥的姿態。
謝瀾之眸光一冷,跟阿木提使了個眼神,兩人默契十足,一同出手了……
屋內。
秦姝收回手,長舒一口氣,抬起輕顫的胳膊,用手背拭去快要滑入眼裡的汗珠。
“好了,你有沒有感覺輕松一些?”
她看著身上黑氣淡化不少的凱爾.唐納德,臉上露出一絲滿意。
凱爾.唐納德沒說話,哼哼唧唧地扭著身體。
秦姝疑惑地問:“你怎麼了?”
“……”凱爾.唐納德聲若蚊蠅,讓人聽不清楚。
秦姝不得不低頭靠近:“你在說什麼?”
凱爾.唐納德羞憤地說:“……你先出去!”
體內鬱氣被打通,壓在身上的那股沉悶力量也消散不少,從而導致許久沒有找過女人的凱爾.唐納德,身體格外的活躍。
活躍到,凱爾剛被治療了個七七八八,床單就被……弄髒了!
秦姝見凱爾.唐納德把臉埋在枕頭裡,跟個大姑娘似的扭扭捏捏的,越發感到詭異好奇了。
她試探地問:“你怎麼了?是不是有哪裡不舒服?”
難不成治療過程出錯了?
凱爾.唐納德不安地動了動,又羞又惱道:“你先出去!快點!”
床單……好像越來越髒。
犯錯的證據,似乎要無法掩蓋了。
秦姝嗅到空氣中的一股熟悉氣息,臉色微變,不敢置信地看著趴在床上,跟條蛆一樣扭的凱爾.唐納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