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隊長親自走上前,“謝……這位同志,請你配合我們的工作,今晚的事需要回警局做個筆錄。”
那聲謝夫人差點脫口而出,好險被他及時收回了。
秦姝眸光微閃,陰陽怪氣地問:“既然是做筆錄,憑什麼隻關我們三個。”
她指著黃彪等人,譏諷道:“我看你們就是一伙的,狼狽為奸,都忘了自己肩上的使命!”
劉隊長看著眼前的謝家太子妃,似覺得她有點脾氣在身上。
他盯著秦姝的大肚子,心道就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孕婦,有些事不必解釋得太詳細,就自顧自地走上前,要給秦姝戴上手銬。
恰在此時,被手下扶起來的黃彪,得意地說:“你還真說對了,雲圳的局子就跟是我家開的一樣,我說關誰就關誰!我說放誰就放誰!”
他眼神貪婪地打量著秦姝,哪怕即將成為瘸子,也不忘惦記秦姝這口極品之肉。
秦姝密長眼睫在眼底投下一道濃重陰影,眸底深處是濃得化不開的厭惡。
“死肥豬!給我閉上你的臭嘴!”
“一張嘴就讓人作嘔,跟茅坑裡的糞便一樣!”
黃彪臉上的婬邪被怒容覆蓋,眼神兇狠地瞪著秦姝:“臭婊子!你是真不知道死字怎麼寫!”
“呵!”秦姝不客氣地反擊:“我知道你死的那個死字怎麼寫!”
“臭娘們!今天不把你幹服了,讓你哭著喊爹,老子跟你姓!”
“呵呵,我沒你這麼豬狗不如,又蠢又賤,還奇醜無比的死肥豬兒子!”
黃彪氣得五官猙獰扭曲,眼神不善地盯著秦姝,恨不得把她給弄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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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他不知道想起了什麼,滿是惡意地說:“小賤人!你等著,看我今晚弄不弄你!弄完後,再讓你嘗嘗什麼是真正的豬狗,那可比不上老子的真刀真槍……”
秦姝手中的銀針,飛快甩出去,穿透黃彪不停說汙言穢語的嘴。
她嗤笑:“狗都沒有你這麼能吠,你還是閉上臭嘴吧!”
劉隊長看傻了眼,望著黃彪被針穿透的上下嘴皮子,即將落在秦姝手腕上的手銬,也噌的一下撤回了。
這位姑奶奶,可不僅脾氣不好。
動起手來也忒狠了!
他惹不起!
*
963部隊,地下工廠。
“瀾哥!嫂子被人帶去警局了!”
阿木提腳步加快地衝進會議室,對坐在主位上神色肅穆的謝瀾之,又急又怒地匯報。
謝瀾之騰的一下站起來,不顧佩奇等人的注視,急匆匆地衝到阿木提的面前。
“阿姝有沒有受傷?好端端的,人怎麼進了警局?”
第270章 美人泫淚欲滴,我見猶憐
阿木提言簡意赅地說:“聽郎野匯報的情況是,嫂子跟秦海睿在大排檔吃飯,被雲圳的地頭蛇黃彪看上了。”
“那個黃彪嘴裡不幹不淨的,說嫂子肚子裡的孩子是野種,還說要親自把孩子給……”
阿木提瞧著謝瀾之的臉色陰沉如墨,周身散發出令人窒息的壓迫感。
他緩緩閉上了嘴巴,一顆心也跟著七上八下的。
謝瀾之深邃幽冷眸睨著阿木提,聲音發沉:“繼續說!”
偌大的會議室,空氣都仿佛凝固了,讓人不寒而慄。
阿木提呼吸沉重幾分,緊張地舔了舔唇。
他後退兩步,語速極快道:“那個黃彪,說讓嫂子好好服侍他,還要把嫂子肚子裡的孩子給弄下來,黃彪此人有戀……孕妻的癖好。”
話說完,阿木提已經完全退出會議室。
“嘭——!”
會議室房門,被狠狠踹了一腳。
謝瀾之淡定地收回大長腿,眼角眉梢被陰鸷狠意佔滿,周身散發出傲視萬物的睥睨氣勢。
他一雙冷眸定定地盯著阿木提:“備車!我倒是要看看,哪個不知死活的東西,敢說我的孩子是野種,還讓阿姝如此受辱!”
阿木提語速極快道:“車已經備好了,隨時能出發!”
謝瀾之挽起衣袖,露出小臂緊繃結實的肌肉,邁著大長腿離開會議室。
阿木提站在原地,瞥了眼搖搖欲墜的房門,渾身打了個激靈。
這要是踹到他身上,骨頭都要斷了。
*
雲圳市區,審訊室。
秦姝腳踩在審訊椅子上,抽出手中的紙牌,啪的一聲甩在桌子上。
“兩個二!我沒牌了!”
秦姝單手掐腰,揚起傲嬌的下巴,笑吟吟地看著秦海睿跟郎野,以及一旁觀戰的劉隊長。
郎野一副如臨大敵的表情,眼神糾結地盯著手中的牌,唇也緊緊抿著。
秦海睿看著手裡剩餘的牌,也面露沉思。
兩人異口同聲道:“再來一局!”
秦姝笑著伸出手,催促道::“掏錢掏錢,我贏了。”
劉隊長一聽這話,連忙急促地低咳兩聲:“咳咳——!打牌可以,但不能聚眾賭博。”
秦姝斜睨他一眼:“想讓我們幫你解決麻煩,勸你還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不然我不開心了,這地方可關不住我。”
劉隊長瞬間頭都大了。
這小姑奶奶,怎麼這麼難伺候。
剛到警局的時候,秦姝說口渴了,想要喝花茶,費勁給她找來了,又說味道不對。
待了沒多久,秦姝又說無聊,想要玩撲克牌了。
劉隊長為了穩住人,讓人破例找來一副撲克牌。
被銬進來的三個人,在審訊室玩什麼新型遊戲——鬥地主!
問題是,他們玩得還熱火朝天的,如今還搞起賭錢了!
秦海睿跟郎野可不管劉隊長什麼臉色,從兜裡掏出一把零錢,塞到秦姝的手裡,三人繼續開牌。
審訊室裡,正在熱火朝天的鬥地主,外面的動靜可不小。
謝瀾之攜著森然戾氣來到警局,看到偌大的辦公區域內,黃彪等三十多人地痞流氓,或站或坐的佔據著屬於警員的桌椅。
黃彪身上的傷已經被包扎好了,癱坐在椅子上,享受著黃毛捏肩,以及其他手下的捶腿。
他那享受的模樣。
就好像是在自己家一樣自在。
黃彪瞥了一眼穿著黑色風衣,氣度鋒利而內斂的謝瀾之,心底下意識打了個突。
很快,他想到了,言聽計從的戚鳴威,臉上的緊張僅一瞬就消失了。
黃彪猖狂地吼道:“我要的茶呢?這麼半天了怎麼還沒送來?”
周圍忙碌的警員,互相對視一眼,誰也沒有吱聲。
黃彪指著離他最近的一名警員,頤指氣使道:“你,別看了,就是你!去看看茶水怎麼還沒來!”
那名警員把眼底的不屑與怒意遮掩,往茶水間走去。
一個管事的警員,朝身穿便服的謝瀾之走來:“同志你好,請問有什麼事嗎?”
謝瀾之臉色發沉地盯著,眼前的荒唐一幕,言簡意赅道:“找人。”
“好,你跟我來,把要找的人信息交代一下,我們會盡快去尋找。”
謝瀾之沒理會對方,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凌厲黑眸睨向仿佛跟大爺似的黃彪。
那名警員怕謝瀾之會惹惱黃彪,提高聲音說:
“同志,請你跟我來一下。”
謝瀾之骨節分明的手輕抬,指著賊眉鼠眼的黃彪:“他是誰?”
直接告訴他。
此人就是欺辱秦姝的那個黃彪。
警員的臉色微變,拉著謝瀾之的衣袖就往審訊室走去:“同志,你要找的人是男是女?我們先做一下詳細詢問。”
黃彪迎上謝瀾之的手指,滿臉獰笑:“站住!你小子用手指誰呢?!”
謝瀾之甩開警員的手,藏著暴戾的雙眼淡淡地望著他。
他開門見山地問:“你就是黃彪?”
黃彪掏了掏耳朵,極其囂張地說:“你既然認識我,就該喊我黃爺或者是彪爺!”
謝瀾之確定了黃彪的身份,眼裡迸射出刺骨殺意火花。
“瀾哥!找到嫂子了嗎?”
把車停好的阿木提,從門外衝進來。
謝瀾之把身上的風衣脫下,露出裡面穿著的大校級別的軍裝。
屋內的警員,紛紛傻眼了。
這位就是隊長說的,京市高門謝家的太子爺?
謝瀾之在眾人的注視下,邁開長腿,來到黃彪的面前。
黃彪盯著謝瀾之肩上的徽章,眼底的囂張被一抹震驚覆蓋。
“我說怎麼這麼有底氣,原來是個高級軍官,怎麼著,你還想打我不成?”
他話音剛落,就被氣場兩米八的大長腿,連人帶椅子踹翻在地。
謝瀾之踩著黃彪身下的椅子,帥氣地跨過去,腳下軍靴踩在黃彪的臉上。
“你今天晚上欺負的女人,是我的妻子!你敢欺負她,我就敢讓你從這世上消失!”
有稜有角的軍靴,從黃彪的臉上,落在他脆弱的脖子上。
腳尖,開始施力。
力度越來越重,黃彪失去言語能力。
黃毛等一群小弟見此,紛紛上前拉扯謝瀾之。
“放開彪哥!”
“你小子活得不耐煩了!”
“我們彪哥可是戚副書記的兄弟,你小子要是想活命,趕緊把腳移開!”
“砰——!”
阿木提鳴槍了。
他冒著煙的槍口,指向叫囂最兇的黃毛。
阿木提厲聲警告:“我手裡的家伙了沒長眼睛,把你的髒手給我拿開!”
黃毛不屑道:“你算老幾啊!我憑什麼聽你的!”
“砰——!”
阿木提又開槍了。
黃毛的慘叫聲隨之響起:“啊啊啊!!!”
拉扯謝瀾之的其他混混們,看到黃毛被子彈穿透的手掌,立刻松開抓著謝瀾之衣服的手。
謝瀾之彎身拎起黃彪的衣領,把人輕松拎起來……
接下來,是一聲不撂一聲的沉悶聲響。
謝瀾之把黃彪給揍了個半死!
拳拳到肉,招招致命,穿肉斷骨。
謝瀾之是神擋殺神佛擋殺佛,他的每一拳,都代表了他心底的至極怒火。
圍觀的人,看著都感覺到渾身疼,卻沒有一個人上前拉架。
過了半個小時後。
謝瀾之終於停下來,把腳下的一坨仿佛爛肉的黃彪,一腳踹到對面的牆上。
他抬眸瞥了一眼,之前去倒茶水回來的警員。
“過來。”
警員盯著謝瀾之肩上的徽章,來自血脈的壓制,讓他不受控制地走上前。
謝瀾之伸手去接杯子,卻被經驗豐富,眼疾手快的競選給避開了。
警員微微傾身,低聲說:“這杯水裡加了東西,您還是不要喝了。”
謝瀾之盯著淺黃.色調的茶水,很像是某種汙穢之物,立刻秒懂,衝黃彪抬了抬下巴。
“既然是好東西,不要浪費了,把水給人喂下去。”
警員看著周圍目光崇拜,或滿臉敬仰地盯著謝瀾之,按照他的吩咐來做。
沒有任何意識的黃彪,就這樣被灌了一杯尿……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