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沒有理會秦姝等人,他們因為聯系不上僱主,再次陷入憤怒中。
“嘭!”
暴躁的黃毛踹向一旁的木桶,低聲咒罵,
“草!那個臭娘們!竟然敢騙我們!”
阿威抱著一份期待地說:“外面都是條子,可能是怕出事,明天再聯系看看。”
疤哥抽著煙,聲音粗啞:“就怕他們早就跑了,把他們丟在這當替死鬼!”
黃毛露出害怕的表情,開始打退堂鼓了:“疤哥,反正那臭娘們付了一筆錢,不如我們也走吧?”
疤哥沒有說話,一口接一口地抽煙,表情越發陰狠,讓人捉摸不透。
阿威這時也說:“疤哥,留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疤哥沉默許久,終於有了決定,扔掉手中的煙,回頭看了眼秦姝等人:“我們也走!”
黃毛跟阿威順著他的目光看去,兩人對視一眼,露出不懷好意的婬邪笑容。
“疤哥,咱們就是走,也不能虧待了自己……”
疤哥正有此意,獰笑一聲,抬腳朝秦姝走去。
就在他對秦姝伸手時,郭家女眷紛紛有了動作,鍾曼撲到秦姝的身上。
“哎喲——”
鍾曼這一摔,嘴裡的毛巾掉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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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玲玲下意識往不遠處的武器箱挪動,幾個年邁的姨太太,牢牢護著還在昏迷的郭老太爺。
“好疼呀……嗚嗚嗚……”
鍾曼那雙狐狸眼輕挑,媚眼如絲地盯著疤哥。
這種在久經床場,身經百戰的女人,一個眼神就足以挑起男人的身心興致。
疤哥盯著鍾曼摔倒時,脖子下方不經意露出來,隱隱約約的弧形美景,沒忍住咽了咽口水。
他忘記了一直低垂著腦袋的秦姝,伸手去捏著鍾曼的身體,恨不得把人給扒光了,直接就地正法。
“缺男人了?這麼姣?”
疤哥順著鍾曼的衣領,粗糙的手,逐漸往下……
就在不可言說的又柔又軟,即將被警惕心卸下大半的疤哥觸碰時,被鍾曼護在身後的秦姝動了。
她瞬間掙脫手腕上虛虛捆綁的繩子,從衣袖出摸出數枚金針,身子靈活地朝刀疤臉撲去。
疤哥察覺到不妙,迅速去摸後腰的槍,可惜晚了一步。
秦姝指尖泛著冷光的金針,已經扎進他的眉心。
疤哥瞬間失去行動能力,壯碩的身體後仰,摔在地上,渾身不停抽搐。
秦姝的行動,就像是一個信號。
郭家其他女眷,也紛紛掙脫開早已解開,重新虛綁的繩子,快速圍擁在一起。
她們接過邱玲玲扔過來的武器,往身後的鐵皮箱子退,借著障礙物做掩護。
秦姝嬌弱無骨的瘦小身軀,在一群綁匪中如一陣殘影似的遊走,手中的金針刷刷甩出去,眨眼間把大部分人都制服了。
就剩黃毛一人時,秦姝手上的金針沒了。
她嬌媚臉龐微沉,咬著牙衝上去,以刁鑽的手法攻擊。
“砰——!”
嚇得魂不守舍的黃毛,突然清醒過來,朝秦姝開槍了。
秦姝眼底瞳孔一陣劇烈收縮,瞬息間,身體下蹲。
可子彈依然,與她的肩頭擦過。
灼熱的子彈穿透單薄衣服,擦過白皙如玉的皮膚,打在數米遠的牆上。
在黃毛失手的一瞬間,秦姝忍著肩上的疼痛,猛地朝對方衝去。
她一個飛躍騎在黃毛的身上,把人一個跪姿撲倒在地,在對方掙扎舉槍的時候,秦姝卸掉了他手中的武器,又從黃毛的後腰摸出一把刀,動作精準而狠厲……
抹了對方的脖子!
很輕微的噗呲聲響起。
是動脈被劃開,血飛濺而出的聲響。
秦姝不閃不避,被飛濺了一臉的刺目血色,襯得她真如挖人心肝吃的妖精一般妖冶可怖。
黃毛雙手捂著不停流血的喉嚨,吐血的嘴裡發出嗬嗬聲響。
很快,他脖子一歪,沒了呼吸。
這一幕,落入郭家人的眼中,都下意識屏住呼吸。
太兇殘了!
秦姝這麼小的身軀,是從哪裡爆發出的力量。
不僅把十多個成年男人撂倒,最後還能絕地反殺,傷了她的黃毛!
最讓人感到震驚的是,秦姝頂著那麼一張嬌媚無雙的臉蛋,氣場全開時,不僅又美又颯,還有幾分謝瀾之的影子。
秦姝抹了一把臉上的血,撿起地上的槍,起身朝刀疤臉走去。
她半蹲著身體,把扎在疤哥眉心的金針取下來,冷聲質問:
“僱主是誰?說出來饒你一命!”
疤哥還想反抗,秦姝手中的槍抵在他腦袋上,嬌喝一聲:“說!”
“是一個女人!”
“我知道!那個女人是誰?”
“我不知道……”
“砰——!”
不等疤哥話說完,秦姝朝他的腿上開了一槍。
“啊啊啊啊!!!”悽厲的慘叫聲響起。
秦姝手中的槍管,用力敲了一下疤哥的腦門,她清冷厭世的臉上,露出一抹瘆人的笑容。
“我勸你如實說,否則下一槍,就開在你的腦袋上!”
疤哥抱著受傷的腿,疼得龇牙咧嘴,語速極快地說:“那個女人會說日語,還會說一口流利的粵語,我真不知道她是誰!”
秦姝美眸微眯,暗藏一抹殺戮狠戾,又問:“對方有沒有什麼容貌特徵?”
疤哥拼命地回想,半晌後,絕望地搖頭。
“砰——!”
又一聲槍響。
這次奔著疤哥的第三條腿。
偌大的地下室,陷入詭異的靜謐。
下一瞬,震耳欲聾的慘叫哀嚎聲響起。
疤哥雙手捂著傷處,疼得在地上來回打滾,嘴上不停謾罵。
“臭婊.子!叼你老母!老子弄死你!”
秦姝緩緩站起身,沁染著幾分冷意的美眸,居高臨下地俯視著狼狽的疤哥。
她抬起握著槍的那一隻手,對準疤哥的最後一條腿。
“砰!”
震耳欲聾的槍聲再次響起。
疤哥哭喊著求饒:“啊啊啊!!別打了別打了!!”
秦姝唇角勾起諷刺弧度,嗤笑道:“你在冰室那股狂妄勁兒呢?”
“我錯了,我錯了!!!”
疤哥疼得幾乎要昏死過去,不停認錯。
秦姝眼底漾起一抹玩味,睨著男人,嗓音戲謔:“你是不是把我當成郭老太爺的外孫女了,不得不說一聲,你認錯了。”
“還有,我是一名軍嫂,我老公是龍霆特戰旅的最高指揮官,你吃了熊心豹子膽了,敢欺負軍嫂?十條命都不夠你槍斃的!”
疤哥蒼白臉上露出又驚又怒的表情:“你不是郭家人!是軍嫂?!”
內陸那幫讓人聞風喪膽的戰士,紀律嚴格,個個都是人形兵器,面對暴徒也從來不手軟,疤哥正是因為清楚,才不敢在那邊活動,跑到魚龍混雜的香江來。
沒想到今天竟然綁來,一個高級軍官的夫人。
這是老天都要收他的命啊!
秦姝眯起精致漂亮的美眸,語氣篤定地說:“我老公是內陸戰無不勝的兵王,按照九龍寨的面積估算,他應該很快就會找到這裡。”
疤哥滿目絕望,陰狠的眼底閃過同歸於盡的狠意。
就算是死,他也要拉一個墊背的!
秦姝看出男人眼底閃過的瘋狂,知道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後患無窮。
她又一次舉起手中的槍,這一次直指男人的眉心。
邱玲玲拎著突擊武器上前:“表嫂,這個刀疤臉是主謀,我要把他帶走審問。”
下一秒,變故突起。
刀疤臉的三條腿都廢了,雙手還能活動,從後腰掏出槍對準秦姝。
“阿姝!”
從左側入口傳來一道,因過於驚恐而破了音的驚呼聲。
低沉熟悉的男音,蘊含著極度危險的信號,宛如憤怒嗜血的野獸,帶給人極大的壓迫感。
第225章 謝太子爺衝冠一怒為嬌妻
謝瀾之突如其來的厲吼聲,清楚傳入眾人的耳中,所有人愣住了。
秦姝漂亮美眸微閃,動作極快地抱著邱玲玲,直接撲倒在地。
“砰!”
“嘭——”
“砰!砰!砰砰——!”
數道槍聲一前一後的響起。
第一道槍聲來自疤哥,子彈與秦姝的衣角,擦身而過。
接下來的槍聲,來自滿身狠戾與穩重並存的謝瀾之,他高貴冷豔的帥氣臉龐緊繃,邁著大長腿快步衝上前,手中的槍,還在朝疤哥瘋狂射擊。
“砰!砰砰!!”
直到彈夾的子彈都打空了,謝瀾之還在用力扣動扳機。
他周身釋放出的殺伐決斷狠戾氣勢,令偌大的空間陷入凝滯。
“瀾哥!人已經死了!”
阿木提跟郎野等人衝上前,卸掉他手中的武器。
謝瀾之垂眸盯著被打成篩子,看起來慘不忍睹的疤哥,緊抿一條線的薄唇輕顫,神色冷冽又狠戾,胸腔的心髒還在瘋狂跳動。
“表嫂!你還好嗎?!”
邱玲玲的驚呼聲,喚回謝瀾之失控的理智。
他密長眼睫輕輕顫了一下,寒光潋滟的黑眸,快速瞥向趴在地上的秦姝。
“阿姝!”
謝瀾之倏地大步衝上前,推開攙扶秦姝的邱玲玲,後怕似的把人緊緊摟入懷中。
男人的冷冽眉目瞬間被融化了,低沉嗓音發緊:“乖寶,你嚇死我了!”
謝瀾之脫口而出,隻有在床上,與秦姝濃情蜜意的時候,才會喊她的愛稱。
“老公!他們欺負我!”
衣衫凌亂的秦姝,仿佛找到了主心骨,眼眶瞬間泛紅,緊緊回抱著氣質矜貴傲然的謝瀾之。
謝瀾之用衣袖給秦姝擦拭臉上,被飛濺的刺目妖冶血色,低頭在她的額頭上,落下一個很輕,帶有珍寶失而復得的憐惜之吻。
他柔聲說:“不怕,我替你報仇,除了我沒有人能欺負你。”
“嘶——好痛!”
緊繃的情緒放松後,秦姝感受到肩上的劇痛,紅唇發出倒吸冷氣的呼痛聲。
謝瀾之看到秦姝肩頭,被鮮血暈染的大片血跡,眉宇間盡是殺意:“他們竟然敢傷你!”
他眼底迸射出沁人心脾的寒意,語氣冷漠森寒。
“嗯嗯!”
秦姝雙眼紅得跟兔子一樣,用力點頭,委屈極了,拼命地告狀,
“他們嘴巴可髒了,還想扒了我的衣服欺負我!老公!你要是再晚來一步,這些王八蛋就要把我欺負死了!”
謝瀾之無視地下室倒一片的綁匪們,伸出輕顫的手,小心翼翼去觸碰秦姝肩頭染血的衣服。
他不敢真的碰那道擦傷,生怕把秦姝再給弄痛了。
謝瀾之咬著牙說:“他們都該死!阿姝要怎麼懲罰他們?”
秦姝低垂的媚眼盡是冷意,摟著男人勁瘦的腰身,軟著聲音撒嬌道:“他們連軍嫂都敢綁,一定不能饒過他們,要讓他們統統挨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