避孕小雨傘!
秦姝眼底覆蓋著一層霧氣,看東西的視線變得模糊,大腦也即將被過於強的藥效侵蝕。
如果早知道,她的好意會被謝瀾之浪費,還用在這個時候。
一年前,她打死也不會配,這種緩解功能障礙的藥。
謝瀾之把手中的小雨傘,送到唇邊,咬開,戴上,一氣呵成。
“阿姝,你的眼睛很漂亮,也很勾人。”
謝瀾之傾身籠罩著秦姝,親她如秋水般勾人,仿佛會說話的眼眸。
秦姝的腦袋,猝不及防地碰在床頭,痛得她紅唇微啟,發出痛呼聲。
“好疼……”
謝瀾之伸出手,非常貼心地墊在她的腦後。
他沒什麼誠意地道歉:“抱歉——”
秦姝眼眸閉上,偏過頭去,不聽男人的鬼話。
狗屁的抱歉。
但凡你感到抱歉,就不會隻嘴上用話哄她,還應該要停滯不前,不再欺負她。
秦姝感覺委屈了,哭腔道:“謝瀾之,你沒有良心!”
可著勁的欺負人,絲毫不顧她能不能受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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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粗魯了。
也太不憐香惜玉了。
還沒有那次在雲圳市,小巷子裡的車裡的一半溫柔。
謝瀾之握住秦姝指尖微蜷的手,動作熟練又很穩地,把人抱了起來。
“謝瀾之……你不可以……”
秦姝瞪大一雙美眸,嬌媚動人的臉上,浮現出一抹驚恐的表情。
謝瀾之往日冷淡矜貴的面孔,浮現出濃濃的興味笑容,他沒有什麼不可以做的。
好不容易才到嘴的肉,自然是要細嚼慢咽,才能品味萬般滋味。
他低垂的眼眸,凝著秦姝略顯扭曲的嬌媚臉色,眼神逐漸變得鋒利,帶著幾分讓人心驚的攻擊性狠戾。
謝瀾之有意要徵服秦姝,不準備再手下留情。
他落在精致小巧腰窩上的掌心,開始施力,讓秦姝徹底坐在他懷中,不留一絲空隙。
這時,門外響起急促的敲門聲。
“篤篤——”
被謝瀾之高超的撩人手段,撩得有點上頭的秦姝,瞬間一激靈,整個人都清醒過來。
她起身而去,拔腿就跑,縮到床角靠牆的位置,拉起被子把自己蒙起來。
謝瀾之低頭盯著剛嘗到味,就被拋棄的……
剛剛還沉淪在情、欲的妖冶黑眸,沁染出幾分冷冽的殺意。
兇光閃爍的眸子,怒視著緊閉的房門:“是誰?!”
第192章 秦姝心軟,再次使用預知能力
“少爺,軍部緊急命令,讓您即刻出發前往香江!”
門外的人是阿花嫂,提高的聲音裡,帶有不安與慌張。
欲求不滿的謝瀾之,臉上戾色瞬間收斂,隨手撈起蠶絲被拭了拭胯骨位置。
他拿起一旁與秦姝同款的男士真絲睡衣,以最快的速度穿戴整齊。
秦姝盯著做工精細的蠶絲被,那抹刺目的暗色。
她嫌棄地撇撇嘴,仿佛不是自己的一部分。
謝瀾之拉開房門,聲調很沉地問:“出了什麼事?”
阿花嫂低眉垂眼,不敢亂看,恭敬回稟:“香江空中演習提前了,那邊故意隱瞞消息,如果您今晚不出發,就要錯過明天前往香江的機會。”
謝瀾之劍眉緊擰:“柳苼呢?”
他去香江摸底的計劃,就是要趁著這次空演的機會,絕不能錯過。
阿花嫂說:“柳少那邊已經收到消息,說是會盡快趕過來,跟您一起出發前往香江。
阿木提也第一時間召集人手,之前挑選的人時刻待命。半個小時後出發,是軍部下達的死命令。”
謝瀾之摸了摸後頸上,秦姝之前被他突然抱起來,因為受不住,而撓出來的抓痕。
他面色凝重道:“我知道了。”
謝瀾之關上房門,面色冷峻如冰山,幽邃眼眸閃爍出,令人膽寒的狠辣光芒。
床上。
圍著蠶絲被坐起身的秦姝,暈染一抹紅意的眼尾上挑。
她水潤的嗓音,輕柔婉轉:“你要走了?”
謝瀾之這才想起秦姝來,抬腳朝她走去,順手把剛穿上的睡衣脫了。
他握著秦姝的手腕,把人從床角拖拽出來。
“阿姝,抱歉,軍令如山,我必須要走。”
謝瀾之把手伸到蠶絲被裡,想要為秦姝緩解,之前被敷貼的藥效。
秦姝的臉色酡紅,抬手推了推,聲音嬌軟:“別……我不需要,你趕緊收拾收拾出發,別耽誤了正事。”
“該準備的都提前準備好了,半個小時足夠了。”
謝瀾之不聽勸,執意而為,精準觸碰到,早已融化的藥。
他盯著秦姝動了情的嫵媚眼神,知道她並不如表面這般從容鎮定。
秦姝跟霸道的謝瀾之說不通,就想要用行動來表示她的抗拒,眼尾餘光忽然看到……
蔫頭巴腦,委屈落淚的……
看起來,似乎有點好rua的樣子。
秦姝滿目幸災樂禍,沒忍住拍了一下。
“阿、姝!”
謝瀾之倒吸一口涼氣,聲音又沉又危險。
秦姝連忙抬頭,親了一下男人的唇,柔聲安撫:“乖,等你回來後,我再獎勵委屈的……”
“篤篤——”
門外的敲門聲,再次響起,比之前急促。
阿花嫂提高嗓音:“少爺,出發時間推遲半個小時,戰機臨時遇到一些小狀況。”
“……”謝瀾之的面色緊繃,漆黑眼眸折射出一陣陣寒意,周圍的空氣瞬間冰凍,讓人猶如身在冰窖。
既然有一個小時的時間,為什麼不等確定好了再來告訴他!
謝瀾之咬牙切齒的表情,好似要吃人,秦姝趁機把自己包裹嚴實,避開危險區域。
她抑制住喉間的笑意,柔聲勸道:“一個小時的時間也很緊張,你趕緊去浴室衝個冷水澡。”
謝瀾之運了運氣,算了算時間,一個小時似乎也不太夠。
他臉色一片黑沉,轉身就要往浴室走去。
“哈哈哈……”
倚在床頭的秦姝,笑聲再也壓不住,笑得花枝亂顫。
謝瀾之倏地頓足,轉過身朝秦姝傾去,手掌壓在床頭背板,衝著嬌豔上挑的紅唇靠近。
“阿姝,你似乎很開心?”
男人狹長眼眸眯起,唇邊掛著蠱惑人心的笑意弧度,暗啞嗓音卻裹挾著危險的欲。
灼熱的呼吸,傾灑在秦姝的臉上,令她的笑聲剎那間消失。
她吞了吞口水,幹巴巴道:“也沒有特別開心。”
謝瀾之眸色微暗,指腹鉗著秦姝的下颌,斯文俊美的面孔朝她靠近。
“你放心,今天錯過的一切,來日我要十倍補償。”
“!!!”秦姝的美眸微微睜大。
十倍!
這是奔著要她的命來的!
謝瀾之瞥了一眼,擺在床頭櫃的藥包:“放心,就算百倍補償,你也受得住。畢竟有這麼好的東西在,保你第二天活蹦亂跳的。”
他已經明白,兩人新婚夜後,秦姝第二天為什麼還能站起來了。
秦姝捂住男人的嘴,聲音發緊:“別衝動!咱們有話好好說!”
謝瀾之似笑非笑地看著她,眼裡浮現出一絲惡劣的笑,笑裡藏著仿佛能拉絲兒的深情。
空氣中,曖昧在發酵。
秦姝有種被謝瀾之的眼神,全身上下都撩了一遍的熱意。
她耳尖泛起淡淡的紅,低垂著頭,藏起那雙即將動了情,如被溪水浸染的美眸。
謝瀾之喉結滾動,意識到似乎逗過頭了,這樣不僅他不好受,秦姝也很煎熬。
他把捂在嘴上的手拉下來,在那隻皮膚細膩的手背上,很輕地親了一下。
“今天很抱歉,下次再補償你。”
謝瀾之不再纏著秦姝胡鬧,這次是真的離開了。
秦姝目送男人高大挺拔的背影,拍了拍發燙的臉頰,極力抑制小腹那裡,想要往上湧的莫名燥火。
她緩了好一會兒,起身下地,抻了抻有些褶皺的睡裙,從衣櫃裡拿出那套嚴謹霸氣的軍裝。
半個小時後。
面色有些紅的謝瀾之,從浴室走出來。
秦姝拎著制服,親自給眼神幽憤的男人穿上。
她也不知道是在想什麼,臉上露出為難,欲言又止的表情。
同樣面露沉思的謝瀾之,並未沒有發現秦姝的異樣,在軍裝穿好後,他握住秦姝的纖細皓腕。
“阿姝,我這次離開歸期不定,今晚帶你在陽臺見的那些人,大多都是跟我們家關系不錯的,如果你在外面遇到什麼緊急的事,碰到他們隨時可以求助。”
秦姝細眉上挑,眼神狐疑地看著謝瀾之:“你確定?”
那群高傲的世家子弟,沒有謝瀾之在她身邊,真的會理會她嗎?
謝瀾之系上制服最上面的扣子,沒什麼情緒地說:“他們沒有惡意,就是太年輕缺少歷練,今晚行事有點失了分寸。今晚來參加孩子滿月酒的多數人,都想試探一下,你在謝家究竟受不受重視。”
秦姝眨了眨眼眸,不解地問:“為什麼要試探?”
謝瀾之垂眸凝著她:“孫文昊的爺爺,本來已經退下來了,如今又重回內閣,負責非常重要的工作,你明白其中的意義嗎?”
“……”秦姝隱約意識到什麼。
謝瀾之慢條斯理地說:“阿姝,你的醫術真的很厲害,厲害到有人迫不及待想要挖我的牆角。”
清淺聲調裡,帶著微不可察的委屈。
“………”秦姝的表情一言難盡。
這話說的,好似她是什麼香饽饽,人人都要爭著搶。
她秀眉微挑,慢悠悠地問:“你說的那些人家族裡,確定沒有跟楊大伯一樣的人?萬一我要是不小心得罪了誰,可千萬別再莫名其妙的消失了。”
世家派系之爭,對於她來說還是太復雜了,有些人跟事,輕易碰不得。
謝瀾之伸手有力的手臂,把秦姝輕而易舉地攬入懷中。
他抱著人坐在床邊,溫聲細語地解釋起來:“楊大伯隻是個例,今晚介紹給你的人,都是世家圈子的三代子弟。他們家裡有的是名門望族,有的是草根出身,那些祖輩父輩們,用滿身的傷與鮮血,換來如今的太平盛世。”
“老一輩的人,年輕時也是熱血青年,哪怕他們如今到中年老年,也一直匍匐在地,努力想要擦幹淨,這片大地上的曾經屈辱。”
“被這些心中有遠大抱負的長輩們教出來的孩子,行事再衝動,也不會做出太出格的事,他們都自小受耳濡目染燻陶,被長輩們耳提面命,彼此心中都有個度。”
“而你不需要考慮會衝撞誰,又怕得罪誰,長輩們的交情在這,隻要不傷筋動骨,都是小打小鬧,摔摔打打磕磕碰碰,都是再正常不過的事。”
秦姝似笑非笑地看著謝瀾之:“那你插手郭慧芳的事,又要怎麼解釋?”
謝瀾之眸色微沉,語氣肅穆:“阿姝,這兩者性質不一樣。”
秦姝:“有什麼不一樣?”
謝瀾之:“京市世家圈子哪怕彼此家族的立場不同,內部之間的利益糾葛,也是關起門來解決。一旦有外部勢力入侵,天大的恩怨也會放一放,一起拿起武器,背靠著背拼盡全力抗擊外敵。”
“而郭慧芳,就是外部勢力,我們這邊查到她跟山口株式會社的頭目,做了一些非常不好的事,她手裡攥著不少無辜的人命。
雖然香江還未回歸,可站在那裡的每一位成員,都是我們的同胞,我們不可能放郭慧芳回去繼續作惡。”
秦姝表情有點吃驚,緩了好一會兒,才恢復如初。
行吧!
她不知道郭慧芳手裡還捏著其他人命,她隻是單純的想報仇,沒有謝家那麼深謀遠慮。
聽到謝瀾之提起香江,秦姝攬著男人的肩膀靠近,擔憂地問:“你這次去香江,會不會有危險?”
謝瀾之淡聲開口:“組織發派的任務,都有一定程度上的危險。”
秦姝下巴抵在男人寬闊,充滿安全感的肩上,回想起前世,香江還未回歸時,發生過慘痛的空演戰機起火墜毀事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