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

七零,易孕嬌妻被絕嗣京少寵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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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來到謝家二十多年了,從未見過老爺酒後,還能跟夫人成事的時候。


謝瀾之也直覺有問題,他爸絕對不會對養女出手,更不會做出對不起他媽的事來。


謝瀾之浸染冷意的眼眸盯著郭慧芳,以槍管那一端,敲了一下對方的腦門。


他冷聲道:“滾下樓去!”


郭慧芳低垂著頭,眼底閃過一抹恨意。


阿花這個老女人,不在樓下房間睡覺,上來湊什麼熱鬧!


她眸底的算計一閃而過,倏地深呼一口氣,膽子極大地湊近謝瀾之。


“瀾哥,你猜謝叔叔是比較生氣,我今晚跟他睡了,還是我跟你睡了?謝叔叔最近的身體不好,之前在內閣因為公務忙得廢寢忘食,憂慮成疾,今晚還在慶功會上喝了不少酒,萬一有什麼事刺激到他,怕是一個不小心就能氣昏過去。”


郭慧芳語速極快地說出這番話,下一秒,她猝不及防地尖叫出聲。


“啊啊啊!!!”


郭慧芳快速避開槍口,衝到臥室門口,急促地敲打房門。


“謝叔叔,瀾哥回來了!他佔有了我的身子,還不對我負責!謝叔叔!你要為我做主啊!”


“哐啷——!”


屋內傳來,東西掉在地上的聲音。


很快,並未關嚴的房門,被人從裡面拉開。


“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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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時,氣急敗壞的謝瀾之開槍了。


子彈在郭慧芳的腳下木質地板,穿了個黑色的洞,地板碎木屑亂飛。


“啊啊啊——!”


郭慧芳嚇得跌坐在地上,嘴裡發出幾乎掀翻屋頂的尖叫聲。


謝父打開房門,看到上身赤倮,滿身曖昧痕跡的郭慧芳,僅一眼,他就極快地收回視線。


然後,他看到臉色黑沉,周身縈繞著怒不可遏,肆溢著濃烈殺氣的謝瀾之。


謝父怒了,蒼白臉色一片陰沉,嗓音染著幾分怒氣:“這是怎麼回事?!”


郭慧芳爬上前,雙手死死拽著謝父的褲腿,撕心裂肺地痛哭。


“謝叔叔!瀾哥……瀾哥他佔有了我,還不對我負責!”


謝父下意識想要去看郭慧芳,想到她沒穿衣服,連忙收回低垂的視線。


他捂著突如其來刺痛的心髒,目光冷冽地刺向謝瀾之。


“瀾之,你來說說,究竟是怎麼回事?”


眼前的情況,明顯就是如同郭慧芳所說的那樣。


可謝父心底清楚,兒子對郭慧芳沒有任何男女之情。


謝瀾之運了運氣,盛滿慍怒兇光的眸子,沉沉地睨向謝父。


他剛準備說出實情,發現謝父的臉色蒼白,手捂著心口,一副即將撐不住的模樣。


偏偏,郭慧芳還在一旁隱晦地威脅。


“瀾哥,我爸爸是為了救謝叔叔死的,死前特意叮囑謝叔叔要照顧我一生的,你如果不想對我負責,那我就隻能去找我父親去了嗚嗚嗚……”


“……”謝瀾之握著槍的手一抖。


“老爺!”


阿花嫂發出一聲驚呼。


謝父手捂著心口,身體不受控地往後仰。


謝瀾之眼疾手快地把雙目緊閉,即將栽倒在地上的謝父扶住。


接下來,謝家兵荒馬亂,小樓亮了一宿的燈。


延胡索等京市所有名醫,全部連夜被召集到謝家。


直到天亮,謝父才緩緩醒來。


謝瀾之跪在床頭,低垂著頭,滿身陰鬱氣息:“昨天是我衝昏了頭,做下了不好的事,我不會娶郭慧芳的,其他的任由您打罵,我絕無二話。”


一夜之間,他不僅沒有任何辯解,還主動承擔扣在頭上的帽子。


謝父一副天塌的模樣,慘白臉色滿是失望,第一次對引以為傲的兒子動手。


“啪——!”


“混賬!我就是這麼教你的!”


外面還下著瓢潑大雨,謝瀾之被罰跪在謝家門外。


不知道內情的謝父,認為一個姑娘被毀了清白,兒子還不想負責,這就是逃避,是懦夫行為。


謝瀾之跪了一天,期間郭慧芳還假模假樣的勸謝父不要生氣。


可她說的那些話,無疑都是在給謝瀾之上眼藥水,逼著謝父讓謝瀾之娶她。


“謝叔叔,我知道瀾哥一直不喜歡我。”


“我雖然對他有好感,但也沒有強迫的意思,可他不該給我希望的。”


“如果我們沒有發生那樣的事,我後半生也許找個志同道合的男人嫁了。”


“可他明明對我做了那樣的事……這讓我日後還怎麼嫁人,謝叔叔您饒了瀾哥吧,大不了我一輩子不嫁人了。”


她越是這麼說,謝父就越失望。


他是對兒子的懦夫行為,感到心痛與失望。


怒意上頭的謝父,不顧還在生病,拎起掛在書房的藤條,在雨中鞭打謝瀾之的後背。


直到快把人給打暈過去,謝夫人從香江趕來了。


她已經從阿花嫂的口中,得知整件事情的經過,快刀斬亂麻,連逼帶威脅的把郭慧芳送走了。


謝瀾之雨中罰跪,又被藤條鞭打,病了好些天才走出謝家門。


這件事鬧得沸沸揚揚的,從那時候開始,他跟郭慧芳的傳言,在大院有好幾個版本。


核心內容無非就是,做兄長的想要跟養妹在一起,謝父這個老古董死活不同意,謝瀾之為愛下跪被鞭打,最後還是被謝父棒打鴛鴦。


謝家三年前的一樁醜聞,時隔三年,終於公布於眾。


謝父怒意從腳板湧上腦門,氣得眉毛倒豎,銳利眼神盯著牆角的郭慧芳。


他顫聲質問:“瀾之說的,都是真的?”


謝父本來紅潤健康的臉色,因為太過動怒逐漸變得蒼白,鼻息間的氣息也開始不穩。


他當年除了生氣謝瀾之敢做不敢認,還氣他自毀前程,留下受制於人的把柄,強了養妹的事情一旦傳出去,謝瀾之的前程也都毀了。


可他萬萬沒想到,當年的事還有內情,這盆扣在兒子頭上的髒水,還是他一手促成的。


坐在一旁聽完八卦的秦姝,嬌媚柔美的臉蛋,全程都是目瞪口呆的表情。


謝家的這個瓜……實在是太炸裂了!


養女,竟然爬養父的床,還將其轉嫁給名義上的哥哥,謝瀾之來背鍋。


按理說,謝家這樣的門第,不可能輕易放過郭慧芳,偏偏他們沒動郭慧芳分毫,還把人給送走了,這裡面肯定還有貓膩!


“唔唔唔——”


牆角的郭慧芳說不出話來,臉色焦急扭曲,不停地嗚咽出聲。


秦姝的視線看了過去,卻發現謝父的臉色不對。


她來不及打招呼,速度飛快地起身,朝開始呼吸困難的謝父衝去。


“爸!放輕松!深呼吸——”


秦姝攥著謝父的手,推拿他手上跟胳膊上的穴位。


“嗬嗬——”謝父喉嚨發出窒息聲,看起來健朗的身體,也在不受控制地發抖。


這一幕,把屋內的人都嚇到了。


謝瀾之一個箭步衝上前,抱著跟他相差無幾的謝父,放到花梨雕花座椅上坐下。


“老謝!”


謝夫人一改之前的冷淡,腳步踉跄地撲上前。


三年前,謝父的身體已經不太好了。


為了不讓他氣出個好歹,謝家母子決定瞞著他真相。


沒想到時隔三年,謝父的身體明明被調理得差不多了,還被氣成這副模樣。


秦姝為謝父簡單施針,讓人快速清醒過來。


謝父恢復的第一時間,巴巴地看向謝夫人。


“夫人!我冤枉啊!”


“你是最了解我的,喝多了,是絕對……站起不來的!”


當著兒子,兒媳婦,甚至老丈人的面,謝父豁出去老臉不要了,也要保住這一世清白。


“……”秦姝。


“……”謝瀾之。


小兩口對視一眼,又帥又美的臉上,露出不自然的表情。


謝夫人深深看了謝父一眼,仿佛沒有聽到他的解釋,緊緊攥著秦姝的手,滿臉擔憂地問,


“阿姝,老謝的身體怎麼樣?以他現在的身體情況扛不扛得住刺激?”


第176章 知道我瘋,別惹我,小心命丟了


秦姝斂起眸底的情緒,嗓音輕柔淡定:“爸剛剛就是急火攻心,一不小心血都湧上頭了,現在沒事了,再大的情緒波動也扛得住。”


她眼底閃過濃濃的八卦,婆婆的話中意思,分明是還有更刺激的瓜!


秦姝心道,有她在,謝父就算受再大的刺激,她也能讓人平安無事。


謝夫人臉上的擔憂一掃而空,柳眉倒豎地盯著謝父,直接開噴了。


“你以為我不知道你是清白的!我從香江回來後,那些腌臜事已經被兒子替你扛了,你還敢動手打他,從小到大,我都沒動過他一根手指頭!


你倒是有出息了,因為這事還把自己氣得昏過去!這還是發生在兒子身上,要是你當時知道真相,還不把自己活活氣死!


當年要不是怕你把自己給氣死了,跟瀾之又何必費盡心思把郭慧芳送走!還不是為了你謝統帥的名譽,跟郭警衛員當年對你的救命之恩!


謝正德!我郭靜宜打娘胎就沒有受過這樣的委屈!郭慧芳她人不大心眼不少,她威脅我!時時刻刻拿三年前的事拿捏我!這麼多年我郭家為了哄住她,往她身上砸了多少的錢!你說!這筆賬怎麼算!”


謝夫人的嘴就像是機關槍,一口氣把心底藏了多年的話,全都發泄出來。


謝父滿臉愧色:“夫人,我錯了!”


謝夫人不依不饒,眯著眼冷聲質問:“你一句錯了,就能撫平我這三年的委屈?”


遠離公婆戰火的秦姝,悄悄對謝瀾之說:“爸的身體雖然被調理得差不多了,可氣大傷身,怒急攻心,剛剛的情況還是很危險的。你跟媽該慶幸當年瞞著他真相,否則就是另一個場景了,說句大不敬的,墳頭的草都能換好幾茬了。”


謝瀾之頷首:“我知道,那一年發生了很多事,爸日夜忙於工作,導致身體情況很差,當年延老也說過,爸的情緒不能大起大落,需要靜養。”


“嗚嗚嗚……”謝夫人忽然哭起來。


她撲到謝父的懷中,揮著拳頭用力捶打。


“郭慧芳這個小賤人,拿她爸當年對你的救命之恩,這些年沒少給我氣受,她在郭家養尊處優這三年,花著我郭家的錢,過著千金大小姐的日子,都是因為你,當年要不是怕你氣出個好歹,我何至於受這三年的氣!謝正德!你對不起我!你違背了當年娶我,不讓我受委屈的承諾!”


“夫人,不哭,不哭了,都是我的錯,是我有眼無珠,是我瞎了眼!”


謝父心疼壞了,抱著哭得渾身顫抖的謝夫人,低聲下氣的安慰。


謝瀾之跟秦姝所在的角度,卻清楚看到謝夫人嘴上哭嚎的厲害,眼底卻不見半點淚。


兩人再次面面相覷,表情豐富多彩,眼角直抽搐。


謝夫人這演技,堪稱前無古人後無來者。


秦姝覺得,奧斯卡欠婆婆一座小金人。


謝父摟著懷中的妻子,眼神陰鸷地盯著縮在牆角,有口不能言的郭慧芳。


他沉聲道:“從今以後,你不再是謝家養女,謝嘉這個名字,你也不配擁有!”


“唔唔唔——”


郭慧芳淚流滿面的搖頭,嘴裡發出嗚咽的聲音。


秦姝看出謝家人對待郭慧芳的態度,眼底閃過一抹異樣神採,她走上前,把郭慧芳身上的金針取下來。


能開口說話的郭慧芳,立刻趾高氣揚地叫囂起來。


“謝叔叔!您忘了,當年我爸救您,死的時候特意交代過,讓您照顧我的!”


謝父眸光沉沉地看著她:“謝、郭兩家養了你十四年,多年來的嬌生慣養,恩情也早就還完了,你害我一家至此,讓我兒子因為你背上莫須有的汙名,還被我罰跪挨打,你又拿什麼來償還他?”


郭慧芳根本沒聽進去,隻提起死去的爸爸,“謝叔叔,如果不是我爸救了你,你的家早就散了,而且我當年是真的從你的床上下來的!我們當晚就躺在一張床上!”


怒意上頭的謝父,一改儒雅形象,活像是個兵痞直接爆粗口:“你閉嘴!老子根本就不可能碰你!你目無尊長,不知羞恥,肆意妄為,枉顧我謝家名聲!今日我就把你逐出謝家,從此你與我謝家再無幹系!”


郭慧芳梗著脖子道:“我們的衣服都脫了,還躺在一張床上,就是睡了!你的衣服還是我親手脫的,這是不爭的事實!”


郭慧芳見謝父如此動怒,反而情緒平靜下來。


她忍著手上之前被金針穿透的疼痛,淡定地把散亂頭發挽到耳後。


“謝叔叔,我是你救命恩人的女兒,你就算不在意恩情,難道還不在乎你的名聲嗎?”


“要麼讓謝瀾之休妻娶我,要麼謝叔叔你休妻娶我,否則我就嚷嚷出去,說你們謝家父子同時玩弄我!當養父的先睡了我,又把我丟給兒子玩弄!”


謝父臉上籠罩著濃濃的殺意,目光銳利狠辣地盯著郭慧芳,仿佛在看一個陌生人,在看不死不休的仇人,又或者說是在看一個死人。


郭慧芳一番不要臉的話,簡直震驚秦姝一百年,顛覆她的三觀與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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