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糗了!
每次跟謝瀾之在一起,她總是狀況百出。
面對其他人時,她明明不是這樣的!
謝瀾之就像是她命中的克星,總是讓她變得不像自己了。
秦姝聽到門外傳來的低語說話聲,像是想起什麼,轉身衝了出去。
她對跨出門的人喊道:“你還沒說吃什麼餡的包子呢!”
趙永強猛地回頭,笑容燦爛地說:“弟妹,我吃什麼都行!”
謝瀾之踹了他一腳:“有你什麼事,一邊去!”
趙永強雖然極快地避開,還是被軍靴掃到了小腿。
他一點都不疼,巴巴地湊到謝瀾之身前,嬉皮笑臉道:“你沒聽到弟妹剛剛都問了,怎麼就沒我的事。”
謝瀾之矜貴斯文的臉上,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定定地睨著趙永強
他的眼神似是在說——趙永強的臉皮太厚,堪比城牆。
趙永強是出了名的老油兵痞了。
他無視謝瀾之的眼神,對秦姝恭維道:“弟妹,你昨天烙的肉餅真好吃,咱們一團的兵都沾了光,個個都豎起大拇指!”
秦姝臉上露出溫婉笑容,謙虛道:“哪有這麼誇張。”
她嘴上這麼說著,眼神詢問地去看謝瀾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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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瀾之表情也很無奈,攤手道:“被這群嘴饞的看到,肉餅都分了。”
因為趙永強在,秦姝沒問謝瀾之吃沒吃飽。
她笑著說:“知道了,那我今晚再多做一些。”
謝瀾之剛要說她身上不方便,不要太勞累,就被秦姝極快的打斷。
“你們趕緊走吧,我要睡個午覺!”
秦姝轉身就鑽進了廚房。
謝瀾之真當著趙永強的面,說她身子不方便的事,她的臉就真丟盡了。
*
“嘖嘖——”
謝瀾之剛出營地,就聽到趙永強發出陰陽怪氣的輕嘖聲。
“謝團長,你夠猛啊,在廚房把弟妹欺負得快哭了。”
謝瀾之眸光淡漠地瞥向他,“別亂說話。”
趙永強神色玩味:“我可看到了,弟妹嘴上有牙印。”
牙印?
面露沉思的謝瀾之,略顯涼薄的唇忽然勾起愉悅弧度。
那必然是秦姝自己咬的。
謝瀾之輕笑著說:“你想太多了。”
他從頭到尾,都沒有碰秦姝過分溫軟,很好親的紅唇。
趙永強一臉的不信,他在客廳都聽到了,兩人在廚房搞出來的那些動靜。
那叫一個激烈……
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直接辦事呢。
這對於跟羊尾沒太大區別的趙永強,傷害性可不小。
他一臉怨婦臉,幽怨地盯著謝瀾之,“你傷害了我脆弱的心靈,晚上我要多吃幾個包子補償。”
最後那句話,才是重點!
謝瀾之揚起的唇角下壓,視線微垂,盯著趙永強的不可言說。
“還沒好?藥沒斷吧?”
“藥簡直苦死了,每天都跟吞毒藥一樣!”
說到這件事,趙永強心底藏著一肚子的委屈。
一路上,他在謝瀾之的耳邊,說他每天都與難以入口的藥,進行怎樣一番心理鬥爭。
每當他吃完藥後,感受那股直衝天靈蓋的毀滅性痛苦,想著就這麼一輩子半死不拉活的,好像也不是不行。
簡而言之就是,不怕流血的趙永強,他怕吃藥!
兩人很快來到,被士兵包圍的巴家。
郎野坐在臺階上,啃著青皮細甜甘蔗,跟一旁的士兵愁眉苦臉的說著什麼。
看到兩個長官來了,眾人紛紛站起身,保持最標準的軍姿。
謝瀾之無視地上的狼藉,沉聲問:“有進展嗎?”
郎野表情苦惱道:“團長,我們把地窖都搜了個遍,找不到有藏東西的地方,連幾口腌菜缸都砸了,什麼也沒找到。”
就在昨晚,士兵連夜把黃金搬到了營地。
謝瀾之讓眾人再找找,看看有沒有什麼其他藏東西的地方。
郎野等人找了半宿,連帶今天一上午。
空蕩蕩的地窖,別說是金子了,連一隻老鼠都沒有。
謝瀾之面露沉思,對守在門口的士兵說:“我再去看看,你們把巴家人帶到院子裡去,天黑之前有人會來接他們。”
“是!”
謝瀾之穿過敬禮的士兵,徑直往巴家地窖走去。
趙永強一向是個喜歡湊熱鬧的,自然也跟在後面。
昏暗的地窖裡。
謝瀾之順著牆壁,用手敲敲打打。
“咚咚——”
實體牆發出沉悶聲響。
跟在身後的趙永強,照葫蘆畫瓢地敲打,一臉玩鬧的表情。
他好奇地問:“你究竟在找什麼?”
謝瀾之是因為秦姝的那番話,覺得這裡還藏著什麼東西。
他不可能告訴趙永強真相,隨口敷衍道:“巴書記很在意這個地窖,直覺告訴我這裡還藏著什麼東西。”
趙永強掃視著空蕩蕩的地窖,“會不會是你太疑心了?”
一眼盡入眼底的地窖,哪裡還有藏東西的地方。
謝瀾之沒回應,繼續往前走,由高到低的牆壁,一寸都不放過的敲打。
趙永強雖然不信,這裡還藏著什麼東西,還是跟謝瀾之兵分兩路,敲打對面的牆壁。
時間緩緩流逝。
隻剩盡頭的最後一面牆了。
為了讓謝瀾之死心,趙永強率先上前,曲起手指去敲牆壁。
“噠噠——”
不同於之前的沉悶聲響,是非常空洞的聲音。
趙永強傻眼了,不敢置信地回頭:“這、這還真內有乾坤啊?”
謝瀾之古井無波的眼眸微閃,大步走上前,倏地一下抬起大長腿。
“嘭!”
牆壁,紋絲不動。
“哈哈哈哈……”一旁的趙永強笑瘋了。
他笑得上氣不接下氣,指著謝瀾之,嘲笑道:“你想什麼呢,真以為自己能踹塌一面牆。”
謝瀾之薄唇緊抿成一條直線,眉眼冷傲,斜睨著趙永強。
然後,他又抬起大長腿,再次朝牆壁踹去。
趙永強勸道:“哎,兄弟,你別……”
“嘭!轟隆隆——!”
隨著謝瀾之的用力一踹,整面牆轟然倒塌,可見這面牆多脆弱,多不堪一擊。
“呸!呸呸!!”
牆壁倒塌,塵土飛揚,張著嘴巴的趙永強就慘了。
他轉過身,扶著牆瘋狂吐口水,氣急敗壞地抱怨。
“你是不是在公報私仇,害我吃了一嘴的土!”
謝瀾之打開手電筒,彎身往伸手不見五指的牆內裡照去。
僅一眼,他臉色大變,低沉嗓音肅穆道:“趙永強,吩咐下去不許任何人靠近地窖,你親自回營地去請駱師來一趟!”
灰頭土臉的趙永強,周身氣勢一凜。
他意識到問題有點嚴重,走到謝瀾之身邊,壓低身子往裡面看去。
手電筒照到的東西,清晰映入趙永強的眼中,嚇得他一屁股坐在地上。
“我滴個娘耶!這……這是什麼鬼東西?!”
第93章 赤條條的謝瀾之,深夜嚇到阿姝
趙永強受驚不小,臉色都有點泛白。
謝瀾之站起身,骨相清貴的臉色一片陰沉,嗓音森寒地催促:“趕緊去!”
“好!”
趙永強從地上爬起來,轉身就往地窖外衝去。
他跑了數米遠,倏然回過頭,看向站在牆洞口的謝瀾之。
謝瀾之的身影倒影在斑駁的牆壁上,潮湿而腐朽的氣息,在空氣中彌漫著,氛圍格外驚悚,讓人感到毛骨悚然。
趙永強哆嗦了一下,聲音壓低地問:“你不害怕嗎?要不要把郎野那小子拎進來陪你一起?”
謝瀾之盯著陰風陣陣的洞口,頭也不回道:“不用,你速度快點!”
這次,趙永強麻溜地跑了,仿佛身後有吃人的惡鬼在追他。
當天傍晚。
雲圳市有權威的考古學家,都被請來了洛西坡村。
通往巴家的窄小土路上,被一群荷槍實彈,威風凜凜的戰士把守著,嚴禁任何人靠近。
巴家地窖裡。
駱師臉色陰沉地盯著,被探明燈照亮的地窖洞口裡面。
謝瀾之跟趙永強,站在駱師的身後,臉色同樣不好看。
對比被巴家藏在外面的黃金,裡面的黃金、珠寶、青銅器等物件更多。
說是堆積如山都不為過。
讓人感到瘆人的是,在牆壁倒塌的位置往前一米,有個人坐在椅子上。
是個身穿紅裙古裝的女性幹屍。
她眼睛睜得很大,眼珠子快脫離眼眶了,神態詭異,看起來恐怖又瘆人。
這也是,之前把趙永強嚇一跳的罪魁禍首。
此時,女人幹屍的眼睛閉合,像是沉睡了一般安靜,跟活人一般無二。
好似一點動靜,就能把她給吵醒了。
幾個戴著手套的考古學家,扒拉著女人幹屍的頭發,還撩起她的衣袖撫摸皮膚。
他們神色無比激動、興奮,還時不時說出讓人頭皮發麻的話。
“這皮相太完美了!沒有一絲腐爛跡象。”
“幹屍保存完好,非常鮮活,手上的汗毛都根根分明。”
“她唇上塗抹的胭脂也沒有褪色,隻是這衣服似乎穿得不太對……”
幹屍的衣服明顯是穿錯了,輕如薄紗的內襯,也凌亂不堪。
一個考古學家,在整理幹屍的衣裙時,忽然動作一頓。
隻聽他驚呼道:“這具幹屍被人褻瀆過!”
藏在幹屍裙擺裡,逐漸變色的腿部組織,有輕微的腐爛跡象。
這也沒什麼,隻是質感不錯的衣衫上,殘留著……
是個成年人,都會秒懂的痕跡。
經過考古學家的仔細查探,確定這具幹屍,真的被人無所顧忌的……冒犯過。
駱師、謝瀾之、趙永強三人,聽到裡面專家的驚人之言,本就陰沉的臉色,越發沉了幾分。
“嘔——!”
趙永強受刺激不小,惡心地幹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