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哥!小心!”
然哥的兄弟們看到,紛紛提高聲音提醒。
刀尖穿透然哥身上的花襯衫,堪堪抵在他的腹部。
握著刀的男人,像是被電了一下,猛地甩開刀,癱坐在地上。
“艹!敢偷襲我!你活膩歪了!”
差點被捅的然哥暴怒,對著男人狠踹了幾腳。
秦姝擠入人群,沁著冷意的眸子,打量著穿筒裙的男人。
她聲音低而沉地問:“你認不認識昂拓?”
話剛一出口,男人猛地抬起頭,眼神兇狠地瞪著秦姝。
他用蹩腳的華語問:“你怎麼知道拓爺?”
爺?
孫子還差不多!
秦姝蹲下身,把扎進男人手腕的銀針取下來,在對方面前晃了晃。
她冷聲問:“你是不是昂拓的手下?”
面容兇狠的男人,咧開嘴邪笑起來,語速極快地說起方言。
秦姝聽不懂,但不代表她沒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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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手上的銀針,快且狠地扎入男人的面門。
“啊啊啊!!!!”
慘叫聲隨之響起。
男人的表情痛苦又扭曲。
這一幕,把然哥等人嚇得不輕,受驚般的後退數步。
然而,這僅是開胃小菜。
秦姝接下來的一手銀針逼訊,震懾得他們一愣一愣的。
又細又長的銀針,把男人扎得吱哇亂叫,臉色慘白如紙,汗如雨下。
然哥感覺渾身都不舒服。
仿佛細長的銀針,是扎在他身上。
秦姝最終從男人口中證實,他就是昂拓的手下。
她把沾血的銀針,在昏死過去的男人衣服上抹了抹,站起身去看然哥等人。
她語氣冷淡地問:“你們為什麼要打他?”
然哥氣憤地說:“他在冰室差點強了一個女孩。”
秦姝的眼神瞬間冷下來,踢了一腳昏死過去的男人。
果然是畜生!
狗改不了吃屎的垃圾!
秦姝對然哥說:“你們把人送去派出所,重點說他身上攜帶槍支,是昂拓的手下。”
謝瀾之特意交代過,如果等不到他,就去附近的派出所。
可見這次任務,是跟當地的公安一起合作。
然哥狐疑地看著秦姝,警惕地問:“你認識這人?”
秦姝搖頭:“不認識,但我知道派出所在抓他,你們把人送去算是立功了。”
一聽有這好事,然哥拍著胸同意了:“這件事包在我們身上!”
在秦姝拎起化肥袋時,然哥大著膽子湊近。
他試探地問:“你叫什麼名字?在哪片混?”
秦姝斜睨然哥一眼,似笑非笑地說:“在天鷹嶺山腳下,963大院混。”
然哥聞言傻眼了,天鷹嶺他知道。
可963大院是個什麼地方?
沒聽說過啊!
在然哥抓耳撓腮時,秦姝發現青年長得有點面熟。
她沒往心裡去,拎著化肥袋,繼續往御佰草藥鋪走去。
*
派出所。
謝瀾之根據當地公安掌握的消息,很快抓到昂拓的一個手下。
他們前腳把人押到派出所,後腳陶然跟一幫兄弟到了。
昏死過去的男人,被他們抬著扔進派出所。
“這人身上有槍!”
“他說自己是昂什麼括的手下!”
“聽說你們在抓這人,我們送來了有獎勵不?”
五六個青年大聲嚷嚷著,把辦公室的謝瀾之等人引來。
謝瀾之跟昂拓的手下交過手,一眼認出昏死過去的男人身份。
他走到陶然等人面前,冷冽無溫的黑眸睨著眾人。
“你們是怎麼知道他身份的?”
陶然抬眼看到比他高半個頭,滿身威嚴,氣場凜冽的男人。
他感受到了撲面而來的壓迫感,梗著脖子說:“他自己說的唄。”
謝瀾之冷漠地覷了陶然一眼,眼神犀利,仿佛能穿透人心。
陶然不敢與他對視,視線微垂,摸了摸鼻尖。
謝瀾之不經意間瞥見,胳膊被獨特手法包扎過的男人。
這是獨屬於秦姝的包扎手法!
謝瀾之眸色驟冷,嗓音沉了幾個度:“你們見過秦姝?”
秦叔?
陶然嬉笑著否認:“沒見過。”
他上下打量著謝瀾之,對這人有說不出的排斥與敬畏。
謝瀾之身上有他沒有的特質,不經意散發出沉穩、內斂、霸氣。
陶然的嘴比較欠,否認後,還嬉皮笑臉地嘲諷。
“想認叔叔?大街上吆喝一聲,遍地都是你叔叔。”
阿木提沉了臉,厲聲警告:“說什麼呢你,嘴巴放幹淨點!”
陶然無所謂地聳了聳肩,表情吊兒郎當的。
謝瀾之並沒有生氣,很有耐心地說:“是個姑娘,年紀不大。”
中分頭青年聞言,恍然大悟道:“是不是皮膚很白,長得很漂亮,還背著個化肥袋?”
謝瀾之眸光落在他身上,“你見過她?”
中分頭指著地上昏死過的男人,心有餘悸地說:“就是她把這人放倒的。”
謝瀾之沒想到抓到昂拓的手下,還跟秦姝有關系。
他面部表情柔和不少,緊繃的唇角微松。
陶然這才明白,謝瀾之口中的秦叔,原來是個姑娘。
他砸吧了一下嘴,遺憾地說:“那姑娘長得真好看!可惜結婚了。”
中分頭在一旁慫恿他:“喜歡就去追咯,離了婚的女人才更有滋味。”
陶然摸著下巴,還真的開始考慮。
他喃喃自語地說:“好像也不是不行。”
看似嬌弱,卻野性難馴的漂亮姑娘,簡直太合他的心意了。
中分頭興致高昂地說:“然哥,你要是娶了靚妞當嫂子,肯定特有排面。”
陶然煞有其事地點頭,還品評道:“你看她穿得衣服破破爛爛的,她現在的男人肯定摳門,等我把人娶了,我給她買好多漂亮的裙子,讓她每天都換給我看。”
兩人沉浸在把秦姝變成一家人的計劃,沒看到謝瀾之臉色沉下來。
第63章 謝團長被當面撬牆角,醋意翻天
他冷如幽潭的眼眸微眯,周身散發出猶如寒冰刺骨的寒意。
他摳門?
這兩個小子真敢說!
還有秦姝哪裡穿得破破爛爛的。
衣服款式雖然不新,布料都是柔軟舒適的純棉布料。
被當面挖牆腳的謝瀾之動怒了,阿木提等人也紛紛冷下臉來。
阿木提瞥了一眼,極力壓制怒火的謝瀾之。
他走上前,氣憤道:“瀾哥,有人覬覦嫂子。”
“我聽得到!”
謝瀾之垂在身側的手,緊緊握成拳。
他極力抑制著想要動手的衝動,眼神不善地鎖定在陶然身上。
阿木提知道他的顧慮,哪怕沒穿軍裝,也不可能輕易跟人動手。
他壓低聲提議:“要不要我給他們松松骨?”
謝瀾之深深吐了口氣,平靜地說:“不著急。”
他指著地上昏迷不清的男人,對兩名戰士說:“你們把人帶去審訊室!”
“是,團長!”
兩個戰士站姿挺拔,抬手敬禮,聲音洪亮。
這麼高的嗓門,明顯是故意的。
立刻驚動了,陷入娶秦姝美夢中的陶然跟中分頭。
兩人表情錯愕,眼神驚悚地盯著謝瀾之。
這個年輕男人,竟然還是個高級軍官。
謝瀾之回首,冷眸掃向陶然等人,沉聲道:“你們也來做一下筆錄。”
陶然等人自然不敢反駁,老老實實的跟著去了審訊室。
眾人走後,趙永強來到謝瀾之身邊,拍了拍他的肩。
“家有嬌妻招人惦記,你可得把弟妹看牢一點。”
謝瀾之扯了扯薄唇,冷笑道:“再惦記,人也是我的!”
這話說的霸氣,透著無與倫比的自信。
趙永強笑得幸災樂禍,調侃道:“那我怎麼聞到好大的醋味。”
在謝瀾之的臉色變黑之前,他速度極快地溜了。
站在原地的謝瀾之,壓抑的怒意肆溢而出,仿佛破籠而出的猛獸,散發出橫掃一切的懾人氣勢。
他謝家的媳婦也敢惦記,真是不知所謂。
別說他不可能跟秦姝離婚。
謝家除了喪偶,也沒有離婚這一說!
兩個小時後。
陶然等人蔫頭耷腦地走出派出所。
他們人手握著十塊錢,卻沒有一個人高興得起來。
在做筆錄的時候,他們的祖宗十八代都快被挖出來了。
得知他們是街頭混混,還做了長達一個多小時的思想教育。
就差指著他們的鼻子罵,一天無所事事,遊手好闲,隻知道追求吃喝玩樂。
陶然揉搓著手上的錢,低罵道:“幹他娘的!這錢拿的也太憋屈了!”
中分頭同樣氣憤道:“誰說不是!除了我死去的老娘,我就沒被人念叨過!”
“不想要?給我們啊!”
身後傳來阿木提的冰冷嗓音。
陶然回頭一看,七八個身高腿長,氣度凜然的男人。
為首的人是神情高冷孤傲的謝瀾之,對方冷眸沉沉地睨著他。
陶然立刻露出虛假的笑容,輕輕拍了拍嘴巴,非常識時務地說,
“哪能不要啊,這錢可是榮譽,回家我就把它供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