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說,秦姝的腦回路,又不知道拐哪去了。
為了證實自己說的話,謝瀾之把烙印兩個牙印的胳膊,送到秦姝的嘴邊。
“這就是你咬的,如果不信,你再咬一口做一下對比。”
男人咬牙切齒的聲音,讓秦姝心底的篤定開始動搖。
她仔細打量著眼前,肌肉緊繃的胳膊,凝視著兩個一模一樣的牙印。
秦姝情不自禁地伸出手,輕撫咬印,越看越覺得心虛。
咬痕上有個見血的齒印,一看就是尖牙留下的。
這個位置,怎麼跟她的虎牙一樣!
秦姝猶豫了許久,弱弱地問:“這真是我咬的?”
她怎麼一點都不記得,毫無印象。
謝瀾之深呼一口氣,語聲低沉:“你還是再咬一口吧。”
這件事不弄明白,不止秦姝疑心疑鬼,他也受不了這麼被冤枉。
清清白白了二十多年,一朝被扣上作風不正的帽子,他跟誰說理去。
秦姝抬頭瞄了謝瀾之一眼,有點蠢蠢欲動。
“那,我真咬了啊?”
她也想搞清楚,究竟是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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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瀾之沒有姘頭,那簡直是再好不過的事。
畢竟她可不想做什麼第三者。
哪天事發了,她就是插足原本相愛之人的劊子手。
謝瀾之沉沉地凝著她,言簡意赅道:“咬!”
今天不解決這事,他們誰都不能消停。
秦姝抱著謝瀾之的胳膊,張開嬌嫩的唇瓣,在兩個牙印的下面,不輕不重的咬了一口。
謝瀾之沒什麼感覺,就像是被指甲撓了一下。
對比前兩次被咬,這次就像是在撓痒痒。
秦姝松開嘴,盯著三個一模一樣的牙印,徹底傻眼了。
還真是她咬的!
#所謂的姘頭竟是我自己!#
謝瀾之從來沒有什麼相好的,從頭到尾都是她!
秦姝腦袋轟的炸開了,腦子一片空白,手腳都不知該怎麼擺了。
她尷尬的有點無地自容,腳趾能摳出一棟四合院出來。
謝瀾之見秦姝心虛地低下頭,知道這事總算是澄清了。
他揉了揉仿佛被親了一下的胳膊,連帶把傳達心底的酥麻,也揉散了。
謝瀾之語重心長地開口:“以後有什麼事要說出來,別等誤會加深了,造成更嚴重的矛盾,我大多時間都忙於公務跟訓練,很多事情沒有時間去領悟。”
他抬手摸了摸秦姝的頭頂,又溫聲補了一句。
“軍人家庭大多都這樣,辛苦你了。”
秦姝簡直要被謝瀾之吃死了。
明明犯錯的是她,對方反倒是來安慰她。
秦姝在心底輕嘆一聲,嘴上乖巧道:“知道了。”
“回屋吧,我去洗個澡。”
謝瀾之捏了捏她泛紅的耳垂,轉身離開。
秦姝摸著被男人捏過的耳垂,望著謝瀾之赤裸寬厚的背闊肌。
上寬下窄,逆天的倒三角,這樣的男人安全感爆棚了。
如果謝瀾之沒有姘頭,生活作風也幹淨。
她似乎也沒必要,再堅持柏拉圖婚姻。
當然,這個想法剛冒出來,就被秦姝狠狠壓下去了。
不行!
謝瀾之的外在條件,實在是太恐怖了。
為了小命著想,秦姝把腦海中的想法用力搖晃出去。
翌日。
秦姝吃過早飯後,在給謝瀾之後背抹藥時,問他怎麼給家裡郵寄東西。
得知部隊每天都有人去雲圳市。
秦姝把一封信,跟二百塊現金遞給謝瀾之。
“我離開家也有一個月了,給家裡寫了封信,還有這些錢也寄回去。”
“好。”謝瀾之接過錢跟信封,又道:“還有什麼其他東西嗎?”
秦姝著急去晾曬昨天採的藥材,擺手道:“沒了。”
她前腳離開房間,謝瀾之來到衣櫃前,翻出一千塊現金,跟手上的兩百塊放在一起。
他站在衣櫃前靜默數秒,又拿出不少的糧票。
隨即轉身,來到儲物櫃前。
謝瀾之從裡面拿出網兜,裝了幾瓶罐頭、麥乳精,紅糖,糖果等吃食。
他拎著東西出門時,秦姝看得一清二楚。
“你怎麼拿這麼多東西?”
謝瀾之面無表情地說:“這是我的一點心意,等不忙了,我陪你回去一趟。”
兩人沒有舉辦婚禮,也沒有見雙方的父母。
這件事是謝瀾之理虧。
他娶了秦家的女兒,總不能一點表示都沒有。
秦姝看他眼神閃躲的樣子,語氣狹促道:“人都說三朝回門,你現在才提回門的事,是不是太晚了?”
明明是打趣的話,謝瀾之卻當真了。
他緊緊擰著眉,“抱歉,是我疏忽了,要不我去請個假?”
秦姝噗呲一聲笑了:“逗你的!就算是你想回去,也得等身體徹底好了。”
謝瀾之看似除了一些外傷,幾乎已經痊愈了。
實則,他在進山的那些日子,導致體內的暗傷受山中環境影響,有遺留病根的隱患。
秦姝昨天進山採藥,有好幾種藥材,都是專門為謝瀾之找的。
要想完全根除暗傷隱患,謝瀾之的身體還需要經過一段時間的溫養調理。
時間一晃而過。
眨眼半個月過去了。
這天早上,秦姝睜開雙眼,難得看到謝瀾之還躺在床上沉睡。
說來這還是兩人相處近兩月,她第一次在早上,看到男人的睡顏。
秦姝身形倏然一僵,發現兩人的姿勢不對勁。
謝瀾之為什麼會抱著她睡?
而且,對方晨時的尷尬……
隔著吊帶睡裙,熱情的跟她打招呼。
秦姝臉頰微微泛紅,身體下意識地往後退。
想要避開讓她感到心慌意亂,臉紅心跳的觸感。
然而,她剛要脫離男人的懷抱,準備松一口氣時。
秦姝的纖細腰肢,被一雙大手緊緊箍著,動作熟練地摁入男人氣息濃烈的懷中。
第61章 清早正是容易擦槍走火的時候
秦姝被男人動作強勢地攬入,散發著濃烈荷爾蒙氣息的胸膛。
覆在她腰上的那隻大手,在不斷地收緊力度。
秦姝以為謝瀾之醒了,忍著被肋的痛意,低聲開口。
“謝瀾之,你松開,我要起床了。”
回應她的是,男人均勻平緩的呼吸聲。
秦姝偷偷抬眼,對上謝瀾之少了幾分鋒芒,矜美斯文的睡顏。
與男人外在的冷淡不同,他年輕力壯的身體,依舊熱情。
意識到謝瀾之還在沉睡,秦姝松了口氣,又開始悄悄往後退。
然而,她剛避開貼在鼠蹊部的異常,再次被男人撈了一把。
寬厚炙熱的手掌,摁在秦姝柔軟的後腰。
稍稍用力,就把她整個人,都懟在強壯緊實的胸膛。
謝瀾之低啞的囈語聲響起:“乖,不要亂動。”
低沉性感的嗓音,撩人於無形,也讓人心跳加速。
秦姝卻緊張的渾身一僵。
隻因,謝瀾之的手迅速下滑,精準覆在她的臀上。
這也導致,兩人的身體幾乎融為一體。
某導火線,仿佛掌控局勢,惡劣的恣意橫行。
秦姝的心都快跳出嗓子眼了,臉頰泛起一抹誘人紅暈。
她對雙目緊閉的男人,低罵道:“色胚!”
一大清早的,情緒高漲的年輕男女,還躺在一個被窩。
正是最容易擦槍走火的時候。
秦姝不想被不清不楚的吃幹抹淨,更不想遭受那份罪。
在謝瀾之呼吸越發平和,覆在她腰上的手松懈幾分時,她像條魚般快速脫離男人的懷抱。
秦姝瞥向緊緊蹙著眉,呼吸逐漸不穩,即將醒來的男人。
她顧不得整理凌亂的睡裙,轉身衝出房間。
秦姝前腳剛走,躺在床上的謝瀾之睜開凌厲,透著絲絲惱意的黑眸。
他目光危險地盯著,在晃動的門簾,唇角緊緊抿成一條直線。
來到客廳的秦姝,狠狠松了口氣。
她在低頭整理吊帶睡裙時,倏然發現,裙擺處褶皺不堪。
碎花紋的顏色深了。
秦姝神色微愣,隨即表情裂開了。
……
“嘭——!”
秦姝站在原地失神許久,猛地衝進廁所間。
房門發出嘭的一聲巨響。
驚動了,在臥室穿衣服的謝瀾之。
他微微側頭,沐浴在陽光下的俊美側臉,神色迷茫不解地看向外面。
……
早飯的時候,秦姝因為尷尬,明顯跟謝瀾之交流少了。
謝瀾之似乎也有心事,沒注意到秦姝幾次避開他的視線。
早飯結束後。
秦姝端了一碗湯藥遞給,穿著黑褲白襯衣的謝瀾之。
她試探地問:“今天不去訓練嗎?”
這段時間,謝瀾之沒日沒夜的搞特訓拉練,好多人都哭爹喊娘,抱怨他太狠了。
謝瀾之好像是為了完成某項任務。
任憑那些人鬼哭狼嚎,就是不肯松懈一天。
秦姝瞧著他今天的打扮,不像是去訓練,更像是要出門。
謝瀾之把苦中帶甜的湯藥,一口幹了,如同喝水一樣。
他站起身,拿起放在床上的外套,沉聲說:“昂拓的手下出現在雲圳市,我帶人去看看情況,不能讓他們傷害到無辜群眾。”
秦姝雙眼一亮:“也就說,你今天要去雲圳市?”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