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瀾之今晚算是知道,為什麼不要跟女人爭辯是非。
因為壓根就沒有贏的餘地!
“之前是我不知輕重,弄疼你了,抱歉,以後不會了。”
謝瀾之仿佛打開了任督二脈,看著自顧自生氣的秦姝,嗓音輕柔地哄人。
這麼大一個帥哥,輕聲細語的跟你說話,試問誰抵得住。
任秦姝再大的氣,也消下去不少。
可她沒忘記要跟謝瀾之分房睡的目的,色厲內荏道:“道歉有什麼用,都已經把我弄疼了。”
秦姝故作龇牙咧嘴的模樣,手也不停地揉著,不怎麼疼的後腰。
謝瀾之信以為真,走上前一步,把人攔腰抱起來。
他坐在床邊,讓秦姝趴在腿上,撩起她的衣服,露出盈盈一握的纖細腰肢。
白皙腰身如玉皮膚,極具吸睛,晃人眼。
“喂!”
“謝瀾之,你要做什麼?!”
秦姝橫趴在男人結實微硬的腿上,整個人都不好了,不安分地掙扎起來。
“別動!”
一隻溫熱有力的手,鉗在秦姝的側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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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別碰!哈哈……”
“好痒哈哈……你把手拿開哈哈哈……”
秦姝身體掙扎得越來越厲害,膚色白皙的柔軟腰肢,隨著她放大的笑聲而輕扭。
這可苦了,被大幅度蹭到的謝瀾之。
秦姝的笑聲戛然而止,身體緊繃地趴在對方的腿上。
她漂亮的眼睛瞪得又大又圓,滿目詫異,表情也非常驚悚。
好家伙!
謝瀾之是吃什麼長大的!
這麼肆無忌憚,是在鬧哪樣啊?
謝瀾之也跟著面紅耳赤,對自己的不爭氣,感到無言以對。
兩人都像是被按了暫停鍵,如同緊緊相連的雕塑,一動不敢動。
狹小的臥室內,蔓延出一股濃稠的曖昧氛圍,讓人渾身發熱。
謝瀾之深呼一口氣,動作僵硬地把秦姝抱起來,很輕地放到床上趴著。
“你後腰紅了,我給你上點藥。”
低沉略微暗啞的嗓音,在秦姝的耳邊響起。
謝瀾之拉開床頭的抽屜,從裡面拿出一瓶紅花油。
“可能會有點疼,你忍忍。”
趴在床上裝死的秦姝,聽到這引人遐想的曖昧話,全身泛起一層緋紅顏色,像隻煮熟了的蝦子。
隻因她腦海中回想起,剛剛隔著衣服,感受到的異樣……
真的讓人觸感驚心!
謝瀾之把藥油倒進掌心揉搓熱,回頭就看到秦姝的膚色,肉眼可見的誘人變化。
他下颌緊緊繃起,凸起的喉結快速滾動著,呼吸也隨之粗重。
謝瀾之聲線沙啞地問:“你身體不舒服嗎?”
“沒有!你快點!”秦姝惱羞成怒道。
她絲毫不知道,自己此刻的嗓音有多嬌媚。
如夜鶯在吟唱,令人如痴如醉,聽得人骨頭都要酥了。
謝瀾之的喉結吞咽了幾下,穩住心神,把手按在秦姝白皙光滑的後腰上。
“唔——”
秦姝感受到一陣刺痛,紅唇間吐露出難耐的痛聲。
謝瀾之手上的動作一抖,被這百轉千回的聲音,喊得差點沒當場出醜。
真是要命了!
這小丫頭片子生來就是克他的!
謝瀾之緩緩吐了口長氣,啞聲問:“還好嗎?”
“疼,你輕點。”
秦姝細長的雙眉緊蹙,嬌聲嬌氣地低哼。
她沒看到坐在床邊的謝瀾之,漆黑眼底迸發出的危險,像是要把她給拆吞入腹。
謝瀾之額頭冒出一層細密的汗跡,眼神很兇地盯著秦姝,很想堵住她的嘴,發不出任何聲音來。
他按揉在秦姝後腰上的手,動作從最初的輕柔,到後來加重力度。
“疼!疼疼!!”
秦姝疼得嗷嗷叫,差點爬起來呼謝瀾之一巴掌。
她懷疑這男人是在報復她!
速戰速決的謝瀾之不給秦姝機會,猛地站起身,語速極快道:
“我去外面抽支煙!”
第34章 把人霸道地摟入懷中,攬著纖細腰肢
他邁著急促步伐離開,落荒而逃的背影落入秦姝眼中,隻覺得莫名其妙。秦姝扶著腰從床上爬起來,本以為在謝瀾之的蹂躪下,肯定痛得她龇牙咧嘴。
她剛坐起來,就發現之前的痛意消失,連帶白天上山的酸澀也有所緩解。
熟知人體穴位的秦姝,立刻就反應過來。
謝瀾之把她後腰的穴位給揉開了。
秦姝聽到外面門上鐵插銷被拉開的聲響,她以跪爬的姿勢,來到床內側的窗戶前。
在電線杆的暖黃照明燈映射下,她看到謝瀾之走到菜園子前,姿勢熟練地偏頭,點燃嘴裡叼著的香煙。
男人單手插兜目視前方,指尖的一抹猩紅,明明滅滅。
秦姝看著這樣的謝瀾之,覺得他此刻的神色應該是寡淡的,黑眸裡也湧動著沁人心脾的涼薄。
她一直對謝瀾之心有懼意,就是因為他骨子裡生性涼薄,一身狼味兒。
比之秦姝前世,接觸的那些身居高位患者,還要讓她心生警惕。
前世活了大半輩子的秦姝,什麼人沒見過。
謝瀾之這樣深不可測,還善於謀算的男人,能讓她感受到危險,絕非善類。
抽完一支煙的謝瀾之,身心都冷靜不少,散完身上的煙味回房。
他修長手指撩起門簾,發現秦姝躺在床裡側睡著了。
刻意放輕的腳步,在床邊停下來。
謝瀾之盯著秦姝恬靜睡顏,眸底是前所未有的冷漠與涼薄。
半晌後,他掀開被子躺在床上,嗅著縈繞在鼻尖的清幽體香,緩緩閉上了雙眼。
謝瀾之沒有睡著,而是靜靜等待著什麼。
沒過多久,睡著了的秦姝,如同昨天那般開始不老實。
被碰到的謝瀾之,這一次有了經驗,把人霸道地摟入懷中。
他如星子般深邃的眼眸微垂,凝視著秦姝近在咫尺的睡顏,清晰看到她鎖骨被蟲子咬得紅痕。
謝瀾之在被子裡攬著纖細腰肢的手,下意識地輕微摩挲了幾下。
他緩緩閉上雙眼,不去看那枚鮮豔欲滴,像是吻痕的紅痕。
*
翌日。
秦姝睜開惺忪雙眼,身側依舊不見謝瀾之的身影。
她也因此不知道,昨晚是被人抱著睡的。
秦姝起床疊好被子,走出臥室,發現謝瀾之也不在家。
她熟門熟路地走進廚房,用昨晚剩下的野豬肉,煮了一鍋瘦肉粥,用黑松露炒雞蛋,攤了幾個菜餅。
秦姝做這三樣的時候,把從一塊黑木疙瘩刮下來的粉末,扔到裡面攪拌均勻。
謝瀾之這半個多月來的吃食,全都添加了這味珍貴的秦氏至寶。
她把飯菜端到桌上,又返回廚房,取了小半碗的腌蘿卜條。
秦姝坐在凳子上等了會,不見謝瀾之回來,起身往外面走去。
“瀾哥,洛西坡的村民太得寸進尺了,如果不是我跟嫂子,那幾個臭小子都得折進山裡。”
“他們不僅想要把獵槍拿回去,還要我們交出所有的野豬肉,人怎麼能貪心到這份上!”
秦姝剛走出屋,就看到穿著軍裝的謝瀾之,跟阿木提從遠處走來。
謝瀾之臉上掛著一道刺眼的血痕,周身籠罩著一層凜冽的陰鬱氣息。
他冷著臉說:“這件事不是我們能摻和的,讓本地的負責人跟他們交涉。”
阿木提氣不忿兒道:“我就是氣不過,民風再彪悍,他們也不該對你動手。”
謝瀾之剛準備開口說什麼,抬眼看到站在門口的秦姝。
他下壓的唇角微松,聲音溫和不少:“要出門?”
“吃飯了,找不到你人,準備去找你。”
秦姝近距離盯著謝瀾之臉上,直逼眼角的那道血痕。
這明顯是被人用指甲撓的。
她微眯著眼,問:“被人撓了?”
謝瀾之用手背蹭了蹭臉上的血痕,輕描淡寫道:“沒多大事。”
阿木提揚高聲,抱打不平道:“那女的指甲再長一點,瀾哥的眼睛都要被戳瞎了。”
秦姝心底說不出的氣惱,最討厭別人碰上她的患者了。
這對於一個醫者來說,就是赤裸裸的挑釁。
秦姝壓著脾氣,聲音冷淡道:“飯都要涼了,先吃飯。”
她轉身進了屋,身後的謝瀾之跟阿木提對視一眼。
阿木提不確定道:“瀾哥,嫂子這是生氣了?”
謝瀾之察覺出秦姝在抑制隱忍的怒火。
隻是不明白,她生什麼氣,總不至於是心疼他。
謝瀾之輕輕搖頭,徑直往屋內走,阿木提見此跟上去。
在吃早飯的時候,秦姝沒有吃添加了野豬肉的粥,就著菜隻吃了一角菜餅。
她從阿木提的口中,得知了今早發生的事情經過。
阿苗那幾個少年的家長,今早衝到營地裡,索要獵槍跟野豬肉。
阿木提氣鼓鼓地說:“嫂子,你是沒看到,那些人不講理的樣子,簡直沒眼看了!”
“給他們攤開了講道理就是不聽,尤其是那幾個婦女,說不過還要動手!”
“瀾哥站在原地也不還手,換做是我早就把人給丟出去了。”
“他們還想要所有的野豬肉,哪來的臉!”
綿延數百裡的天鷹嶺,廣闊的山脈都是屬於國家的。
按理說,阿苗幾個少年在山裡打的獵物,都該屬於國家。
駱師做主分一半野豬肉給洛西坡的村民,已經是仁至義盡了。
可他們不僅不知足,還想要分剩下的一半的野豬肉,這件事可把阿木提給氣壞了。
秦姝聽完事情的大概經過,聲音淡淡地問:“這件事是誰帶的頭?”
此話一出,謝瀾之跟阿木提同時停下吃飯的動作。
兩人眼神頗為驚奇地盯著秦姝。
阿木提咧開嘴笑了,問:“嫂子,你怎麼知道有人帶頭?”
秦姝言語清晰地分析:“這裡是軍營重地,一般的老百姓都會心生懼意。
如果不是有人帶頭組織,那些村民沒膽子敢衝進來,還索要武器跟獵物。”
謝瀾之目光隱晦地看著秦姝,阿木提則對她豎起大拇指。
“嫂子分析得不錯,帶頭的是阿苗的家長。”
秦姝想起那把獵槍就是阿苗家裡的,皺著眉問:“你們是怎麼勸退那些村民的?”
謝瀾之揚唇道:“通知當地公安,他們處理這事很有一套。”
他聲線低沉清冷,語速輕緩,讓人沒來由地打了個冷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