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七零,易孕嬌妻被絕嗣京少寵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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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秦姝同志送去招待所休息。”


謝瀾之捏著床板的手,青筋暴起,仿佛要撐破皮膚。


他頭上紗布滲出來的血液,面積也隨之擴大,讓人觸目心驚。


“瀾之!”


呂敏一看謝瀾之的情況,就知道他發病了。


她手忙腳亂地拉開病床邊的抽屜,拿出一個黃色透明藥盒,倒出兩粒藥片。


“瀾之,把藥吃了,吃了就不疼了!”


呂敏去掰謝瀾之牙關緊咬的雙唇,語氣充滿心痛與哀求。


謝瀾之雙目緊閉,緊鎖的眉頭形成一道深深的溝壑,痛苦仿佛刻入他的靈魂。


他喉間發出低吼聲,背脊隆起結實的肌肉,身體爆發出驚人的力量。


這副隱忍又兇狠的神態,仿佛草原上的雄獅在怒吼。


他什麼都聽不到,沉浸在被痛苦折磨的無盡世界。


秦姝似是看到謝瀾之瀕死的靈魂在不甘咆哮。


身為醫者,她知道謝瀾之承受的疼痛,堪比女人分娩時的切膚之痛,達到了十級的程度。


同樣秦姝也清楚一件事。


憑謝瀾之的這份毅力,能承受得住她的治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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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見呂敏都急哭了,謝瀾之還是沒有任何反應。


一旁的阿木提上前幫忙,去掰謝瀾之的嘴,還是無濟於事。


秦姝取出針灸收納包,走到阿木提的身前,對他用命令的語氣說:


“去把門關上,我能讓謝瀾之清醒過來。”


阿木提看到秦姝打開針灸收納包,裡面一排排大小形狀不同的銀針。


他睜大驚訝的雙眼,繃著一張臉去關房門。


失去阿木提幫助的呂敏,一個人按不住不停掙扎的謝瀾之。


在她回頭去找人時,看到秦姝的手上捏著數枚銀針。


呂敏臉色大變:“你這是要做什麼?”


秦姝沒有解釋,走向病床上的謝瀾之,掀開他身上的衣服。


她出手如閃電,刷的一下,長針扎入謝瀾之的上星穴位。


此乃,鬼門十三針的第十針,屬於督脈。


主攻寧心安神,七竅疼痛之症。


躺在病床上流汗不止的謝瀾之,慘白臉色肉眼可見的好轉。


秦姝又把手上的剩餘幾枚針,扎入謝瀾之的不同穴位上。


然而,這還不夠。


謝瀾之呼吸困難,氣若遊絲,需要進一步治療。


秦姝轉身又從針灸收納包,取出多支十多釐米長的銀針。


在旁觀望的阿木提跟呂敏,見此紛紛變了臉。


這麼長的針,要扎進人的身體?


別再給人扎壞了。


第5章 不守寡,不改嫁


呂敏見謝瀾之的身體已經有所好轉,連忙上前阻攔。


“秦姝同志,不能再扎了!”


“瀾之已經醒了,喂他吃止痛藥很快就能好。”


呂敏握著手中的白色藥片,快步朝病床上的人走去。


秦姝眼疾手快地從她掌心拿起藥片,湊近鼻尖嗅了嗅。


“這是康納帕他定?”


呂敏眼神懷疑地盯著秦姝:“你怎麼知道?”


秦姝意識到說了什麼,心下一驚,面上不動聲色,輕松地聳了聳肩。


她伸手指向病床桌上,標注著英文的黃色透明藥瓶。


“上面標記著藥名,我看到了。”


呂敏語氣犀利地問:“你懂外語?”


秦姝眸光微閃,謙虛地說:“隻懂一點點皮毛。”


謝瀾之也好,呂敏也好。


似乎都對她抱有很強的防範心。


這種感覺很微妙,重生回來的秦姝有點不適應。


呂敏還想說什麼,秦姝把手中的藥片送到她跟前。


“這種藥屬於精神藥品,具有成癮的危害,尤其是對於謝瀾之這樣的軍人來說,長期服用後果不堪設想。”


“不可能!”


呂敏想也不想地大聲反駁。


康納帕他定是由國外引進的止痛藥,藥效非常好,能讓患者快速見效。


秦姝把藥片放回呂敏的手中,淡聲道:“事實如何,我無從辯解,隻是一種建議。”


她對不知道什麼時候睜開眼的謝瀾之,晃了晃手上的數枚銀針。


“還要不要繼續?”


謝瀾之垂眸看著身上,穿透皮膚扎進肉裡的銀針,又去看秦姝手中的恐怖銀針。


他嗓音沙啞地問:“隻是止痛?”


秦姝臉上的笑容深了幾分,仿佛終於遇到個懂行的。


“當然不止有止痛效果,你如今的身體情況,氣血瘀滯,經絡阻塞不通,每次內髒出血量多時,身體疼痛鑽心刺骨。


以九轉金針之術,精準地刺入周身三百六十處穴位,可以疏導全身經脈,激活周身氣血運行,排出體內瘀阻之氣。”


“三百六十處穴位?!”


呂敏驚呼一聲:“這不得把人扎成篩子!”


阿木提的臉色也跟著白了白,對秦姝露出懷疑的眼神。


唯有謝瀾之慘白的臉色不變,滲入汗跡的漆黑眼眸,目光沉靜地凝著秦姝。


他隻問了一句話:“能治到什麼程度?”


秦姝唇角微揚,自信而篤定道:“一個月時間,我能讓你恢復如初,你要不要賭一把?”


她相信謝瀾之能明白她的意思。


爺爺在三十多年前,能把炸得破破爛爛的謝父救回來。


她身為秦氏第三十八代傳人,有兩世行醫經驗,也有讓謝瀾之痊愈的能力。


聽到這話的阿木提,眼底露出幾分不確定的懷疑。


這麼年輕的姑娘,真的會治好團長麼?


了解謝瀾之身體情況的呂敏,聽著秦姝的自信宣言,沉下臉來。


這不是在胡鬧嗎!


就算是請京市最好的醫生來,也無法保證能讓謝瀾之痊愈。


一個月這麼短的時間,讓人恢復如初,簡直是痴人說夢。


呂敏語氣嚴肅道:“小秦同志,我身為衛生院的院長,堅決反對你的提議。”


她絕不會讓秦姝拿謝瀾之的身體胡鬧。


秦姝好脾氣地笑了笑,沒有說話,視線依舊落在謝瀾之的身上。


謝瀾之盯著掉落在病床上,打著石膏的斷腿。


他沒有讓秦姝久等,待抬眼時,給出答案。


“好——”


輕描淡寫的口吻,嗓音低沉暗啞。


橘色餘暉從窗外折射進來,為男人染上一層溫暖光圈,渾身散發著破碎感。


秦姝好看的眼眸彎了彎,臉上的笑容掩都掩不住。


“瀾之!”


呂敏衝到病床前,心痛又難過地看著他。


謝瀾之僅一句話,就把她接下來的勸告堵回去。


“敏姨,她是當年救過我爸的恩人孫女,也是秦家醫術繼承人。”


呂敏不敢置信地回頭,眼神灼熱地盯著,年紀輕輕貌美如花的秦姝。


謝父常年掛在嘴邊的世外高人,被傳得神乎其乎,從未有人見過真人。


很多人對他口中的高人,都抱以懷疑的態度。


呂敏的丈夫當年跟謝父在一個隊伍,清楚當時謝父是真的命在旦夕。


得知秦姝身份的呂敏,一改之前的警惕與懷疑,鄭重地拉著秦姝的手。


“孩子,你真的有把握治好瀾之?”


秦姝手上還握著嚇人的銀針,怕傷到呂敏,把她的手推開,臉上的笑容依舊。


“我之前說了,給我一個月時間,會讓謝瀾之恢復如初。”


呂敏望進她清冷淡然的雙眼,莫名的信了幾分。


謝瀾之忽然開口:“敏姨,我想單獨跟她說幾句話。”


“好——”


呂敏跟阿木提離開病房,順便把門帶上。


病房內,僅剩秦姝跟謝瀾之二人。


秦姝走到病床前,提醒道:“接下來可能有點疼,你忍一忍。”


已經開始的治療,不能半途而廢。


否則前功盡棄不說,還會傷上加傷。


“嗯——”


謝瀾之看著十多釐米的銀針,以濃重的鼻音應了一聲。


隨著秦姝的靠近,撲面而來一股女人的清幽香氣,馨香爭先恐後地鑽進謝瀾之鼻息。


他從未跟女人挨著這麼近,渾身都不自在起來。


秦姝把手中的銀針,快速扎進謝瀾之的身體穴位上。


的確很疼!


銀針入體的瞬間,謝瀾之的手緊緊抓起白色床單。


他渾身肌肉緊繃,身體因疼痛而痙攣,止不住地顫抖。


抓著床單的手指關節,因過度用力泛白,仿佛要把床單扯碎。


疼痛過了許久,才有所緩解。


謝瀾之的身體開始發熱,熱的毛孔都張開了,無比舒坦。


自從一周前重傷,他每天都要承受疼痛折磨,第一次體會到受傷之前的輕松。


謝瀾之睜開緊閉的雙眼,眸光沉沉地盯著坐在病床前的秦姝。


他喉結滾動,啞著嗓子問:“你想要什麼?”


沉肅的語氣帶有懷疑,還有幾分篤定。


秦姝對他的這份篤定不明所以,滿頭霧水。


她如實地說:“我不想守寡,你應該會配合我的治療吧?”


秦寶珠上一世嫁給謝瀾之,沒多久就守寡了。


她可不想放過謝瀾之這麼優質的資源股。


做不成真實夫妻,做合作伙伴也好。


這事,她熟得很。


最重要的是,謝家在京市的地位數一數二,她可以借著這艘大船行方便之事。


謝瀾之泛白發青的唇緊抿,語速緩慢地問:“你要跟我結婚?”


哪怕他極力遮掩,那份幾不可察的驚訝,還是泄露出來。


他從未想過,秦姝真的要跟他結婚。


秦姝皺起眉,聲音沉了幾個度:“難不成你想悔婚?”


謝瀾之倏然笑了,笑容很淡,稍顯即逝,讓人無法捕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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